面對羅毅這一掌,李紅淚斜身踩出,躲開。羅毅搶攻而上,李紅淚眼中閃過怒意,便欲拔出黃金刺。便也在這時,蔡岚驚訝的看到眼前人影一閃。
蔡岚在羅毅出招時,就被羅毅恐怖的氣勢弄的呼吸有些難受。那掌風,渾厚的氣息,讓她覺得羅毅能夠開山裂石。
轟!便也在這時,蔡岚驚訝的看到陳志淩突然動了。陳志淩擒龍手擒向羅毅,羅毅大吃一驚。疾退,陳志淩跟了上去。羅毅眼中一厲,斜步踏出,通臂拳中的纏絲手纏向陳志淩的手臂。
這招纏絲手類似昆侖蠶絲牽。在羅毅眼看要掐中陳志淩時,陳志淩施展出昆侖蠶絲牽,一擠一壓,便從羅毅手指縫裏溜了出去。接着絲毫不停留,反蠶絲牽,雙指如劍,狠狠插向羅毅的手掌。
這樣精妙的變化讓羅毅猝不及防,這羅毅卻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将。危機下,急忙收手。另一隻後卻同時閃電抓向陳志淩的腰子。
這一抓,又是通臂拳火中取栗。隻見他的雙指快如疾電,令空氣爆出一聲巨響。
他的雙指猶如燒紅的鐵一般,也可見他速度有多快。富貴險中求,火中取栗,就是這個意境。
但是不管怎樣,陳志淩的蠶絲牽在他那一隻疾速收回的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傷口,立刻血流不止。而陳志淩面對他的火中取栗,隻覺腰間瞬間發癢,勁風刺激得那兒非常敏感。
陳志淩冷哼一聲,在羅毅出招時就已先感應。他也有一隻手是閑着的,當下同時迎了上去,一指彈出暴龍真氣,接着身子一斜。
羅毅這一下火中取栗沒取到栗,反而被陳志淩的暴龍真氣激射中。立刻,羅毅便被暴龍真氣入體,疼痛難忍。
陳志淩防止他發狂,倒踩蓮花,大步退出。
羅毅疼痛難忍,本來想追陳志淩,但被陳志淩的暴龍真氣焚燒地實在難以忍受。不禁慘嚎一聲,跪在了地上。陳志淩閉眼,感受暴龍真氣,控制羅毅身體的真氣,這才沒讓羅毅當場暴斃。
李紅淚見狀,立刻疾速出手,啪啪兩下将羅毅寸勁打穴控制住,讓他發不得力。
任佳佳一直知道哥哥很厲害,這時倒還好。蔡岚卻是目瞪口呆,她實在沒想到清清秀秀的陳志淩,動起手來居然是這麽厲害。剛才她已覺得羅毅非常的恐怖,可這麽恐怖的人,卻被陳志淩舉手擡足之間給解決了。
蔡岚現在看陳志淩,已經視其爲天人了。
“放過我兒子,陳志淩,我求你,我求你。”羅毅痛苦的嘶聲道。
陳志淩不理羅毅的哀求,道:“羅毅,我調查過你和羅飛揚的關系。一直以來,你縱容羅飛揚,是因爲覺得對不起他的母親。但其實,你錯了。羅飛揚不過是抓着你這個心理,然後肆無忌憚的幹壞事,以緻越演越烈,不把人命,國法當成一回事。”頓了頓,道:“羅毅,你錯了。今天羅飛揚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紅淚,動手!”
“不……!”羅毅嘶吼。李紅淚卻已上前,羅飛揚吓得奪路而逃,李紅淚那裏容他逃走,大步竄上前,提起羅飛揚。然後将他摔在了地上。羅飛揚見到李紅淚的殺氣騰騰,吓得屎尿齊流,哭着爬向羅毅,喊着老爸救我。
卡擦卡擦兩下,李紅淚出手如電,抓住羅飛揚的雙手,稍一用力,便将其雙手折斷。
“陳志淩,我艹你媽!”羅毅血性爆發,爆起粗口來。這位此刻狼狽不堪,連鼻涕淚水都湧了出來。
陳志淩雲淡風輕,羅飛揚的慘叫聲慘嚎聲驚天動地。他痛得在地方啊啊的顫抖着,又不敢亂動。
“雙腿也斷了。”陳志淩說。
“是!”李紅淚絲毫不留情。羅飛揚瞳孔中露出極度的恐懼,“不要,不要……”
羅毅爬了起來,想來阻攔,但他大穴被封住,力氣爆發不出來。卻是攔不住李紅淚。卡擦卡擦,羅飛揚的雙腿被李紅淚用腳碾壓而碎。羅飛揚啊的一聲,痛暈死過去。
“陳志淩,你不得好死,我操!”羅毅怒罵。
陳志淩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雖然場面血腥,看起來也殘忍到了極點。可爲什麽要憐憫?這樣的憐憫才是最害人的。羅毅殺害小女孩一家,羅飛揚強奸那些幼女時,誰來爲幼女做主?
還不說羅飛揚以前幹了多少枚曝光的壞事。
“挖了他的雙眼,震碎他的内腑,讓他受盡三天折磨而死。”陳志淩向李紅淚道。“是,門主!”
陳志淩說完後,便對任佳佳和蔡岚道:“不要看了,我們走。”
任佳佳和蔡岚已經看的臉色煞白,聞言如逢大赦。羅毅連忙來抓陳志淩,抓不住,幹脆跪了下去,抱住陳志淩的腿。這位此刻已經毫無尊嚴可言。“放過我兒子,求你!”
陳志淩冷冷的将其一腳踢開。
路虎車上,陳志淩對後面的任佳佳和蔡岚道:“我給你們找酒店住下,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陪你們在燕京玩。你們在這邊有什麽需求就找紅淚。”
任佳佳和蔡岚點頭,輕輕的恩了一聲。
陳志淩看出兩個丫頭眼裏有畏懼,卻也麽多做作解釋。
開車在一家星級酒店前停下,陳志淩給她們開好房間後,便即揮手離開。當時任佳佳和蔡岚呆了一下,直到陳志淩出了酒店,準備上車時,兩個丫頭一起跑了出來。
“哥哥!”任佳佳喊。她的臉蛋俏麗可愛,此時卻是非常認真。“我不覺得你殘忍,我覺得你是對的。”
蔡岚也跟着點頭,一臉真誠。陳志淩微微一笑,道:“早點休息吧。”說完便上了路虎車,啓動車子,離去。
這是任佳佳和蔡岚最後一次見到陳志淩,之前覺得害怕他的心狠手辣。但是事後去回想,卻又覺得他是一個公正的執法者,散發着無窮的魅力。而在日後的歲月裏,她們也隻在那些凝固的傳說中,聽到他的行蹤。那時候,她們的哥哥已經成爲了一個帝國的傳說。而她們也有了自己的愛情,生活。
陳志淩要去見單東陽,準備連夜去見吳文忠。電話打通後,單東陽稱已經準備好了專機,直接飛廣州即可。他給陳志淩報了位置,陳志淩當即開車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志淩和單東陽彙合。那架軍用專機已經在私人停車場裏等候。陳志淩準備上飛機時,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門主,羅飛揚死了。”
“哦?”陳志淩淡淡道:“怎麽回事?”
“羅毅把羅飛揚殺了。”李紅淚道。
陳志淩微微一怔,卻也沒覺得奇怪。想必是羅毅實在不忍見到羅飛揚受苦了。這确實是人倫慘劇,父親被逼殺死兒子。但是,這也是報應。蒼穹之中,冥冥有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李紅淚繼續道:“門主,羅飛揚臨死之前喊着恨羅毅,是羅毅害得他這般的。我聽出他的語氣,是真的恨。”
陳志淩冷笑一聲,道:“羅毅固然可恨,但追根究底,還是他羅飛揚自己不是東西。同樣的環境,那麽多紅色子弟,可沒幾個像他這樣的。”頓了頓,道:“紅淚,羅毅以後盯着點,免得他搞小動作。另外,你也好好休息下。”
“嗯,門主。我還不累。”李紅淚道:“您現在在那兒?我可以陪您。”
陳志淩一笑,道:“我去廣州一趟,見下上面的負責人。你好好的在燕京玩玩吧。”
“是,門主!”李紅淚心裏一暖,因爲陳志淩沒有表現出距離感來,而是告訴了她,他要去幹什麽。越與陳志淩接觸的久,她就越有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沖動,感動。
陳志淩和單東陽随後上了專機。專機起飛,在夜色中,朝廣州方向飛行。
兩個小時後,專機降落在廣州的機場。出了機場,一輛軍用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來接機的是軍區的一位少将。這位少将也是紅色子弟,見了單東陽和陳志淩後,行标準軍禮,喊着首長。這會兒,陳志淩又被當成标準的中将了,也是首長了。
不過他知道他這個首長,隻要一不對勁,就被上面無視了。反正是個空架子。
上車後,由警衛開車。少将作陪。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廣州的天空上有一輪明月。廣州,東莞,同樣是紙醉金迷的地方。多少農村的姑娘懷着淘金的夢想來到這兒,以爲到了天堂。但後來,她們有許多受不了這繁華的誘惑,無法忍受工廠的勞累薪少,紛紛下海,爲這邊的紅燈區制造了一場繁華。
這些後來做小姐的,極少數是因爲家中困難,弟弟生病,母親生病。大多卻是因爲繁華與貧窮的巨大落差,導緻心理的畸形,最後走上了那條道路。而真正在這條路上,賺錢的有不少。但能攢到錢的極少。一些姑娘們一個月賺數萬,但一場牌就能輸掉兩萬,首飾,衣服,包包一買。一個月下來幾乎沒有剩餘。
那麽也無法說這條路是不歸路,她們年齡到了,也會回到家鄉,找個老實男人嫁了。但最終是否能收獲幸福,卻就不得而知了。
陳志淩和單東陽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廣州軍區,這邊是總軍區,下面有幾個分區,其中包括了青漢。
由這位少将引路,陳志淩和單東陽在軍委大院的辦公室裏,見到了吳文忠老将軍。
老将軍穿着軍裝,相貌極其威嚴。
一頭的銀發,精神非常的好,一雙鷹眼不怒自威。
陳志淩并沒有倨傲,而是和單東陽一起行軍禮,喊了一聲老首長。這個舉動讓吳文忠臉色稍緩,他也是怕陳志淩太傲慢,來了連個禮數都沒有。那會讓他下不來台。
“東陽,你先下去,我有些話要單獨跟陳志淩談談。”吳文忠吩咐道。“是,老首長!”單東陽又行了一軍禮,恭敬退出。
待單東陽離開,門關上後。吳文忠卻不請陳志淩坐下,而是目光嚴肅的直視陳志淩。這樣的直視非常的有壓迫感,一般人若做了虧心事,一定不敢面對吳文忠的眼神。吳文忠是上面裏數一數二的大佬,由此也可見吳文忠的威勢有多麽的恐怖。陳志淩迎上吳文忠的目光,他眼神淡然,如平靜的湖水,古井不波。既不顯跋扈,也不顯懦弱。
吳文忠微微意外,随後淡聲道:“坐!”
“是,老首長!”陳志淩安靜的入座,并不是坐半個屁股的拘謹,而是四四方方。
這些小細節,吳文忠都看在眼裏。便也知道了陳志淩此番來的态度。
說起來也是命運機遇,若沒有這兩年陳志淩的大飛躍。吳文忠絕對不會知道陳志淩這号人物,但現在因爲特殊的關系,兩人卻幾乎要平起平坐的交流。
“小陳!”吳文忠醞釀一瞬,開口,道:“你是一名軍人,你覺得軍人的職責應該是什麽?”
“保家衛國,不動如山,侵略如火!”陳志淩言簡意赅的回答。
“那麽你覺得你身爲一名軍人,做到了這些嗎?”吳文忠淡淡的看着陳志淩,似乎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陳志淩坦然道:“我沒有做到。在我是一名軍人的前提下,我還是一名武者。”
吳文忠眼睛眯成一條縫,道:“文以儒亂法,俠以武犯禁。所以你是一名武者,便可以爲所欲爲,笑公卿,傲王侯,眼中沒有絲毫國法,對嗎?”
陳志淩看向吳文忠審視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道:“陳志淩不敢!我從沒有想過傲王侯,笑公卿。我更想我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吳文忠冷聲道:“笑話,難道還有人用槍逼着你不成。治大國如烹小鮮,我們國家十三億人口。這麽大的人口基數,不可能水至清。但是我們有法律存在,法律就是來約束的。若人人如你,這個國家豈不要亂套。”頓了頓,道:“小陳,我要聽聽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