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慮了,一看你家太上皇就是個霸道,愛面子的人。我做點讓他很丢臉的事情,保證他自己守口如瓶。”
冉靈素頓時眼睛一亮,這回主動給陳志淩倒酒,碰了一個,又一飲而盡。道:“你這個法子做爲最後的退路倒也不錯,過年的時候我跟老爺子據理力争。要是他執意不肯,那就别怪做孫女的不厚道了。”
她的神情明顯放松,顯得很是開懷。
兩人喝喝聊聊,卻也很是快活。酒一喝多,陳志淩也有些上頭,不免奇怪的向冉靈素問道:“我有點奇怪,今年你也不小了吧?”冉靈素舌頭打結,腦袋暈乎乎的。躺在沙發上,雪白修長的大腿明晃晃的,很是誘人。
“幹嘛?姐今年二十八了。”冉靈素斜睨了一眼陳志淩,說。
“你還是處女?”陳志淩喝了一口酒,非常好奇的問。
冉靈素縱使喝多了,但是被問到這個問題,還是有些赧然。也是因爲喝多了,膽子大了很多。道:“不是,那時候也算不懂事,以爲門楣之見不是問題。他是我高中同學,長的很清秀帥氣,稀裏糊塗第一次就沒了。後來他被我媽找人打了一頓,警告了一遍,就轉學了。”
“高中啊……~”陳志淩微微意外,覺得冉靈素這麽冷傲的女強人,應該是很傳統的。
“你很意外?”冉靈素輕輕一笑,突然起身,又去找了一瓶伏特加出來。陳志淩本想說她喝多了,别喝了。轉念又想,誰還沒個喝醉的資格。随她吧……
冉靈素喝了兩口伏特加,臉蛋更加酡紅,那俏麗的臉蛋似乎能捏出水來。
沒多久,冉靈素就徹底醉成了一團爛泥。陳志淩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總不好讓她就這樣睡在這兒。當下前去确定了她的卧室,然後抱着她回卧室。她穿的是超短褲,手觸摸到她的腿時,那種彈性柔滑,份外的美好。
将冉靈素放到床上,陳志淩幫她脫了鞋子。
陳志淩在沙發上入睡,睡了一個小時已經是早上六點。薄薄的晨曦已經穿透進來,他起身練習了一遍無始訣。出了一身汗,前去浴室沖了一個澡。
單東陽電話打過來,告知搜索了三個小時,一無所獲。
陳志淩嗯了一聲,随即,他有些沉重的問:“胡慧欣怎麽樣了?”他心裏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會很殘酷,但也必須問,必須知道。
結果答案卻很意外,單東陽道:“她在醫院裏,現在已經沒事了。”
陳志淩驚喜交加,霍然站起,急聲問道:“她在那個醫院?到底怎麽回事?”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道:“她的歡毒很不簡單,本來中了之後,無藥可解。我趕到的時候,看她已經快不行了。就用……用你的龍玉放入她的口中。”
陳志淩怔了一下,單東陽之所以猶豫說出。就是因爲狗日的他,在當時陳志淩向他要龍玉時,龍玉已經在他手上,可他說在保險箱裏。陳志淩腦袋精明至極,還得到了一個信息。單東陽對他陳志淩研究得很透徹,連龍玉放進嘴裏解毒都知道。
陳志淩得知了胡慧欣的地點後,單東陽又讨好的道:“我沒跟她詳細說那天的事情,隻說是她被那個劉虎子算計了。你爲了保護她,九死一生。”
這個謊說的漏洞百出,陳志淩不由道:“她信了?”
單東陽道:“嗯,信了,她到現在都在擔心你的安危。”
陳志淩感到意外,靠,女人的智商這麽沒有下限,這都相信?
“好,我馬上過來。”陳志淩說完挂了電話。
時間還早,冉靈素宿醉,肯定一時半回起不來。陳志淩在這邊沒有車,便想開冉靈素的車出去。在茶幾上拿了鑰匙,想了想,開了她的車,總得說一聲吧。當下來到冉靈素的卧室前,推門而入。
出了冉靈素的别墅,陳志淩開着車向軍分區醫院開去。經過一家賣天津狗不理包子時,下車去買了六個熱乎乎的包子。
還别說,吃在嘴裏,還真是鮮美的緊。
到達軍分區醫院時,已經是上午八點。這已經是五月十一,天氣已經進入炎熱。八點的太陽已經有些溫度了。不過這陽光很燦爛,照射在樹葉之間,紅紅火火的,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裏暢快,陽光無比。
軍分區醫院裏。胡慧欣住的是高級病房,單獨的院子。無論空氣,環境都是上好的。單東陽安排了警衛迎接陳志淩。陳志淩也不客套,直接讓警衛引他去見胡慧欣。
後面的院子中間有石桌,四周是綠色藤蔓,陽光,綠色掩映。在深圳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兒就顯得格外珍貴了。而胡慧欣穿着單薄的白藍條紋的病服,披着長發,正坐在石凳上。她耳朵裏塞着耳機,正在聽随身聽。
病服很寬松,将她身材掩蓋。
陳志淩一出現,她便眼中帶着驚喜的站了起來。陳志淩看到她美麗的臉蛋上有着難掩的憔悴,心中暗生愧疚。
“好些了嗎?”陳志淩走到她的面前,輕聲細語的問。
胡慧欣點頭,輕聲道:“我沒事了。”頓了頓,道:“我想出院。”
陳志淩微微的頭疼起來,之前騙她還要說去找工作。現在深圳的事情已經完畢,是時候去香港了。可是胡慧欣該怎麽安頓?香港的楚向南已經磨刀霍霍。自己雖然是不懼他,可是帶上胡慧欣,終究是個累贅。
該怎麽跟她解釋了?陳志淩心念電轉,面上不動聲色,道:“好,我去跟他們招呼一聲,你去收拾下東西,換身衣服。”
胡慧欣乖巧的點頭。
陳志淩先出去,跟警衛交代了一聲。很快便辦好了出院手續。胡慧欣換了幹淨的白色緊身T恤。
胡慧欣的行李全部拿了過來,陳志淩幫她拖行李。出醫院的空當,陳志淩就想着怎麽跟胡慧欣說清楚。同時也覺得,這丫頭真傻還是假傻,竟然什麽都不問。
來到帕薩特前,放好行李到後備箱後。陳志淩給胡慧欣打開車門,胡慧欣坐了進去。陳志淩也坐進駕駛位。他突然間腦袋裏轟了一下,爲毛自己突然開出一輛車,胡慧欣也一點都不意外?她怎麽什麽都不問?
還是說她其實心裏什麽都清楚了?裝糊塗?
一刹那間,陳志淩明白了,胡慧欣在裝糊塗。她又不是個智商有問題的女孩,怎麽會相信單東陽那騙小孩子的話。
“對不起,我騙了你,利用了你。”陳志淩向依然娴靜的胡慧欣道,語音誠懇。
胡慧欣看向陳志淩,她的眸光純淨無暇,沉默一瞬後,道:“我們去哪兒呢?”
陳志淩怔住,他覺得胡慧欣激動一下,大罵他一頓,他都好受一點。她表現的這樣純淨無辜,讓他覺得很添堵。
陳志淩的性格也不是婆婆媽媽,當下深吸一口氣,道:“這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對,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不想解釋别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發生。道歉也沒用,你需要什麽樣的補償,跟我說,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去辦。”
“我有點累,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胡慧欣輕聲道。
陳志淩再度怔住,覺得越發摸不透胡慧欣了。也不好繼續說下去,當下啓動車子。
就近找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那酒店高三十六層,巍峨輝煌。
陳志淩給胡慧欣開好了房間,然後拿着房卡來到第三十二層的總統套房。
套房裏,自有一股華貴之氣,連地毯都是金絲線,厚厚的,踩在上面舒适至極。
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金色陽光普照大地。同時這個高度,也給人身在雲端的飄渺感覺。
“你剛才說,你要補償我?”胡慧欣站在落地窗前,卻不去看陳志淩。
陳志淩隐隐覺得不妙,但還是道:“對!”
“你還說,隻要你能辦到的,對不對?”胡慧欣聲音輕靈。
“嗯!”陳志淩道。
“那我們結婚。”胡慧欣轉頭看向陳志淩,道。
陳志淩怔了一下,随即搖頭道:“抱歉,我辦不到。我已經有妻子了。”
“在哪兒?”胡慧欣顯然不相信。陳志淩一時語塞,難道說傾城她們被關起來了?
陳志淩這一猶豫,胡慧欣就更加認定了。她冷冷一笑,這個時候的她不再溫婉如水,而是帶着一種恨。道:“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結婚,因爲你覺得我很髒,很輕賤,隻要一勾搭就能勾搭上。所以你才會毫不猶豫的利用我來做你的誘餌。你說什麽你要在深圳找工作,天大的笑話。那個跟我撒謊的軍官都害怕得罪你,你明明是手握大權的大人物。”頓了頓,她眼裏出現淚水,道:“也是我胡慧欣奇蠢如豬,竟然傻傻的相信你會是真心,一切都怪不得你,是我賤。一個跟妓女沒有分别的女人,竟然還妄想得到真愛,可笑,可悲!”
陳志淩深切的感受到了對她的傷害,她本來就敏感。現在……
胡慧欣凝視陳志淩,萬般凄楚,道:“爲什麽是你?别人看輕我也就罷了,你把我當什麽?我不是傻子,劉虎子那樣的人,那裏去找的到那種藥,那裏想得到這種手段。你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脫了衣服,在床上掙紮,裸露在你們一個個陌生男人面前,做盡醜态是什麽感覺?”
陳志淩說不出話來,殘酷!他知道,這件事對胡慧欣着實太過殘酷。解釋什麽都顯得蒼白。
“我感到很抱歉。”陳志淩不敢看胡慧欣的眼睛,垂頭道。
他很少有這麽不理直氣壯的時候。
“你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胡慧欣平複了激動,撇過頭,冷冷的說。
陳志淩擡頭,他感受到了來自胡慧欣身上的一種死氣,心灰如死。胡慧欣已經心灰如死了。
如果真這麽就走了,說不定她就自盡了。縱使不自盡,以後怕也是行屍走肉。
“沒有,沒有過。”陳志淩眸光裏閃過堅定,擡步來到胡慧欣的面前,凝視着她,道:“沒有嫌棄過你,那天在車上看到你,我本來不跟你相認,是因爲車上有殺手。我怕你牽連進來。但是看到劉虎子那種人渣輕薄你,我才沒有控制住情緒,所以最後才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必須帶着你演下去,如果收拾了劉虎子不管你。你會更危險,因爲你被殺手注意到了,他們同樣會配合劉虎子,利用你來引我進圈套。所以當時最好的辦法,是帶着你。本來……”說到這兒,索性不再有任何隐瞞,将田野農的事情說了出來。
以及即将要去香港,與楚向南的利益糾葛。
胡慧欣聽的很認真,陳志淩說完後,她看向陳志淩,眼神裏有了一絲融化。她終究是心軟,感性的。正在陳志淩暗自松一口氣的時候,胡慧欣忽然道:“如果你真的不嫌棄我,那麽……吻我。”
陳志淩呆了一下,胡慧欣卻已閉上了眼睛。
這一個吻,陳志淩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爲了讓胡慧欣心中安定,他走前一步,吻了上去。不由自主的,陳志淩也閉上了眼睛。
觸到她的唇,帶着一絲冰涼,卻很柔軟彈性。
陳志淩睡到中午十二點便醒了過來,外面陽光強烈,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看向外面,卻也隻能見到遠處藍天。畢竟這三十二層的高度,在整個深圳都算拔尖的。
陳志淩很少會失控,除了在女色前,一旦确定這個女色不是敵人。他就會情難自禁,眼前就是很好的例子。說到底,他在這方面是普通的食色男人。
對胡慧欣,陳志淩自然是不可能有愛情的。隻有那種初次的特殊情愫。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陳志淩也不可能抽身就不認人。當然,原本也沒有不管胡慧欣的打算。
陳志淩正在凝眉思索怎麽安置處理和胡慧欣的事情時,床上的胡慧欣撐起身子,用被子遮住,隻露出渾圓白皙的藕臂。她烏黑的秀發如瀑布一般,眸光中帶着些許甜蜜滿足。
“陳志淩!”胡慧欣輕聲喊,微微的羞澀。陳志淩擡頭,沖她微微一笑,道:“餓不餓?要不我打電話訂餐上來。”
胡慧欣搖頭,道:“不餓,嗯……”她醞釀一瞬,道:“待會你送我去車站好嗎?”
“去車站?”陳志淩微微一驚,道:“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