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妹子大喜,連忙讓了出來。這下便是陳志淩直面刺青男了,這妹子不太厚道。現在陳志淩想脫身也不可能。當然,這是指陳志淩如果是個普通人,沒撒本事。
猛子微微意外,随即抽出手,淡淡看向陳志淩道:“哦,你的座位,你确定?”話裏已經有寒意,一般這種情況下,識相的人都會走開。人家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很确定。”陳志淩将火車票丢在猛子面前。
猛子拿起火車票,看了一眼後,便揣進了懷中。然後又拿出另外一張火車票,道:“咱兩換了。”說着遞給陳志淩。
“不換!”陳志淩幹脆道。
“小雜碎,老子警告你,别找不自在。”猛子臉色難看起來。
又罵淩哥,剛才還說淩哥沒錢買藥!
陳志淩呵呵一笑,道:“不換就是不換,你敢怎麽樣?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想怎麽樣?你以爲我會怕你嗎?”
“法制尼瑪個逼啊!”猛子拿出陳志淩的火車票,嘩的一下撕成粉碎。然後霍然站起,一腳蹬向陳志淩的腹部,嘴裏罵道:“給臉不……”一句話沒罵完,便被陳志淩抓住他的腿,往上一抽。哐當重響,猛子哥就狠狠摔在椅子上,然後又掉到了地上。
那響聲響得讓人覺得不忍去聽,肯定很疼。
猛子慘叫出聲,砰!陳志淩很不厚道的又一腳踩在了猛子的臉盤上。這一腳是真的兇殘,臉腫了不說,嘴角溢出血絲來。要不是考慮到這兒人太多,陳志淩絕對将這家夥殺了。人渣不殺,會禍害更多善良的人。至于浪子回頭那種事情,陳志淩覺得不靠譜,還是讓他們會娘胎重新回爐吧。
猛子慘嚎着爬不起來。那前面四個人霍然站起,目露兇光。管制刀具帶不上火車,四位好漢手中卻是……棒球拍。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是。
辣妹子吓得失色,文靜妹子更是害怕。所有的人被這架勢吓得噤若寒蟬。
猛子的老大,兇狠的疤臉漢子,他看了眼猛子。再看了眼陳志淩,便覺得陳志淩也不是善茬。想了想,關鍵這兒是火車上,逃走都不方便。便道:“你打我兄弟,賠兩萬塊錢來,這事就算了。”
陳志淩看了眼這位老大,呵呵一笑,道:“哥們,你想錢想傻了吧,我坐硬座火車,看起來是有兩萬塊的人。我身上還有20塊,你要不要?”頓了頓,很欠揍的戲谑道:“再說,你是這小2貨的老大,小2貨挨打了,你這老大怎麽能不給他報仇呢?這事,反正擱我身上,我是忍不了。”
辣妹子詩雅,以及一衆人奇異的看着陳志淩,都猜出這位小夥子肯定是身懷絕技的人,不然不會這麽嚣張。
疤臉老大也不是傻子,在江湖上混,一點眼力都沒有。早混不下去了。當下深深看了一眼陳志淩,對後面兩人道:“把猛子拉出來。”
陳志淩微微意外,這疤臉老大竟然軟了下去。讓他覺得打人完全還沒打過瘾。“等等!”陳志淩想想不解恨,又一腳猛踩在猛子胸腹上。
啊……猛子殺豬般慘叫,陳志淩一把坐到座位上,腳踩在猛子的臉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别欺人太甚。”疤臉老大臉色極度難看起來。
可憐文靜妹子還坐在裏面,被這殘忍一幕吓得面無人色。辣妹子,以及周圍的人都看着這兒。劍拔弩張的,沒人敢出聲。
陳志淩看了眼疤臉老大,道:“剛才這小2貨罵了我,還撕了我車票,這大家夥都看到了。我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你既然是他的老大,那你就賠償的我精神損失一萬塊。”頓了頓,道:“給你三個選擇,一,把我打趴下。二,喊乘警。三給錢。”
陳志淩越是有恃無恐,疤臉越是忌憚。連辣妹子詩雅看到猛子的慘狀,都有些于心不忍,拉了拉陳志淩的袖子,輕聲道:“算了吧。”
“算了?”陳志淩音量升高,道:“剛才怎麽不見他們這幫人渣說算了。對于這種人渣,就是要将他們打殘打怕,不然以後去禍害更多的人。”
“操你媽!”疤臉老大受不了陳志淩的嚣張了,一口一個人渣,當着老子面,不給老子面子,打老子的小弟,踩老子小弟。你TM太不仗義了,英雄救美可以,也得把反面角色當人啊!
疤臉老大的棒球白鏟向陳志淩的脖頸,風聲呼呼。泥菩薩也有火性的,何況他們還是混的人。辣妹子見狀驚叫出聲,以爲陳志淩要糟。衆人都看着,有的輕呼出聲。
陳志淩依然這麽坐着,突然間,衆人隻覺眼前一花。棒球拍已經到了陳志淩手上,啪!反手抽去。抽在疤臉老大的屁股上。
火車上雖然擁擠,但這兒出事,大家都已讓開,倒是有空地兒。
疤臉老大隻覺這下被抽中,屁股痛得撕心裂肺。差點哭了出來,又是一輪慘叫。
其餘三人見狀,猶豫一下,爲了江湖義氣,一咬牙,還是紛紛掄着棒球拍砸向陳志淩。風聲呼呼,辣妹子早已吓得遠遠讓開。
三根棒球拍打來,陳志淩手中棒球拍輕巧一挑一震,三人的棒球拍全部震飛。接着陳志淩同樣反手抽出三記淩厲的棒球。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是打在屁股,竹筍炒肉的那種聲音。80後小孩子最是記憶深刻。
頓時,慘叫聲響起。陳志淩這打是有技巧的,勁力震透進去,痛不可當。
衆人再看陳志淩,依然清清秀秀的坐着,氣定神閑。擡手間解決四個惡漢,這氣度,十足的李連傑演的黃飛鴻有木有。現代黃飛鴻啊!
古代黃飛鴻打完人,大家鼓掌。但是陳志淩打完人,卻終于迎來了乘警。幾個惡棍齊齊痛苦的指着陳志淩,說他打人。
辣妹子,還有文靜妹子,以及那對情侶同學連忙站出來給陳志淩作證。以及周圍的乘客,也都紛紛七嘴八舌的向幾名乘警同志講情況。乘警同志們覺得現場太過鬧哄哄的,于是決定帶鬧事的全部去乘務室裏詢問。
辣妹子詩雅自告奮勇要當證人。而那位猛子,則被送醫務室,傷得有點慘。
乘務室裏是一節單獨的車廂,從人潮擁擠的通道走過去頗費了些力氣。
事情經過其實很簡單,乘警們也完全相信了辣妹子詩雅的供詞。而疤臉老大也說了陳志淩的惡劣,這當中有個環節對陳志淩不利。因爲當時,疤臉老大都已經認軟了。是陳志淩繼續過分踐踏猛子。乘警問詩雅,是不是有這麽回事。面對乘警叔叔,詩雅也沒有撒謊的經驗,支吾一下,沒說話。幾位乘警便也知道,這事是真的。
随後,猛子的傷勢報告送了過來。幾位乘警看得大皺眉頭。
其中一名叫做洪俊濤的乘警隊長,皺眉看了眼陳志淩,道:“同志,當時的情況,你應該報警,讓我們來處理。”
陳志淩淡淡一笑,道:“我自己能處理,不想麻煩你們。”
“你……”洪俊濤卻也沒有發怒,苦笑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疤臉老大看向陳志淩,對洪俊濤道:“警察同志,你們千萬不能放過他。”
洪俊濤對疤臉老大這種人渣卻是沒有好感,冷道:“那你想怎麽樣?”頓了頓,不待他回答,道:“你們聚衆鬧事,情節嚴重,我看你們得關起來。”
“這……”疤臉老大頓時苦了臉。
洪俊濤最後道:“算了,這事雙方都有不對,你們四個,在到達終點站之前,就老實待這裏面。”又沖陳志淩兩人道:“你們沒事了,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詩雅都有些不敢置信。
詩雅與陳志淩離開了乘務室後,詩雅不可思議的道:“一直都說現在警察都很亂,我看還是有好人的嘛!”
陳志淩一笑,道:“那是當然。”他沒有多說,因爲兩人是擠着朝前,說話不方便,二來,他不想說透。
事實上,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警察還是願意主持一下公道。再則,今天這個情況,屬于大庭廣衆下。洪俊濤必須把人放了,不然将來事情傳出去。一夥流氓欺負女大學生,結果乘警把英雄救美的小夥子給抓起來了。那他們這些乘警的名聲就臭了。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
火車哐當哐當的開着,陳志淩跟那位女同學換了位置,與男同學坐在一起。
詩雅姓溫,叫溫詩雅。四位同學中,以溫詩雅最健談。文靜妹子叫做李欣,她腼腆着向陳志淩說謝謝。
與陳志淩坐一排的還有一位旅客,是個溫州做生意的中年男子。不過看起來生意做的并不好。
衆人原本覺得陳志淩很血腥,但是時間長了一些後,發現他是那種很安靜恬淡的性格,畏懼也漸漸去了。溫詩雅熱情的喊他陳哥。聊天中,陳志淩了解到她們都是廣州科技大學的學生。
溫詩雅一衆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陳志淩的功夫,陳志淩卻是不願意多說。但是溫詩雅的好奇心又強,嬌滴滴的喊着陳哥,磨着。
彼時,已是下午三點。火車從郊外農田經過,陽光呈現金色,農田裏麥子屬于剛剛長出的季節,一片綠海。這種情況,也曾經鬧過笑話。城市的孩子跑到鄉下,指着一片麥田驚歎,好多韭菜啊!
“陳哥,你們練功是不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啊。你是少林寺的,還是武當的?”溫詩雅頓了頓,道:“華山的?”
陳志淩正經點頭,道:“對,我師父是風清揚。剛才挑他們那招就是獨孤九劍的破劍式。”
衆人不禁莞爾而笑,陳志淩這種冷幽默太搞了。
溫詩雅跺腳,一臉嬌憨,道:“陳哥,你必須給我們露一手。”
陳志淩真是無奈了,現在的女人都不好忽悠。忽悠了半天,溫詩雅還是回到了主題。當下苦笑道:“你不應該叫溫詩雅,應該叫鬧哄哄才對。”
便在這時,手機響了。陳志淩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當下拿出手機,道:“我接個電話。”
是個陌生号碼!陳志淩微微奇怪,通後,富有磁性的悅耳女人聲音傳來。吳娟……
“喂,是陳志淩嗎?”吳娟聲音不太肯定。陳志淩道:“是!”吳娟微微一笑,道:“你這個号碼很奇怪,我以爲你是忽悠我呢。沒想到真能打通。”
陳志淩呵呵一笑,他本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接電話。但是過道上都是人,走到衛生間都像跋涉千山萬水。隻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吳娟道:“你第一次坐這種硬座吧?還習慣嗎?”
陳志淩道:“習慣,我也不是嬌生慣養長的。”
吳娟頓了一頓,她在努力的找話題,随後道:“以後如果經常給你打電話,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陳志淩知道她也絕不會經常打,這個女人其實也很要強。當下微微一笑,道:“歡迎還來不及,怎麽會困擾。”
吳娟聞言,聲音明顯開心了不少。随後道:“那我先不煩了你,以後再騷擾你。”
陳志淩道:“好!”正欲挂機時,吳娟忽然道:“等等!”陳志淩微微一怔,道:“在聽。”
吳娟道:“你昨天故意灌醉我,是不是有些機密。你别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想看有沒有可能,能夠幫到你。”
陳志淩道:“我是有些奇怪,爲什麽那麽晚了,你會給我打電話。而且……”看了眼溫詩雅這一幫童鞋,覺得接下來的話很不方便說。好在吳娟這時接了下去,她如銀鈴一般笑道:“而且我這麽漂亮,半夜給你電話,你覺得像聊齋?”
陳志淩莞爾一笑,道:“懷疑跟一件事有關。”他不好說成任務,怕引起溫詩雅更多的爲什麽。
吳娟卻也明白他說話不方便,這并不影響交流,道:“你以爲我是敵人派來的?”陳志淩道:“有過這個懷疑。”
吳娟道:“那現在你還懷疑嗎?”陳志淩笑笑,道:“那我就不會跟你說這麽多了。”
吳娟輕笑,随即道:“确實是你多心了,我當時就覺得你這人與衆不同,想試試你呢。誰知道你也不堅定,然後我覺得……呵呵。”卻沒說下去了。
聊了幾句,兩人便挂斷了電話。挂電話之前,陳志淩不忘道:“娟姐,你如果想起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也許會給我很大的啓示。”這句話是一種謹慎的基調。陳志淩已經排除了吳娟與玄洋社有關。
很簡單,昨天找吳娟,是自己一個偶然的念頭。敵人再神通廣大,就算會軒正浩的催眠。又怎麽能提前判斷出自己住那家酒店,會單獨找到吳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