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開這些想法,陳志淩隻穿了四角短褲,來到床上。小傾看動畫片看的很認真,陳志淩一把将她攬在懷裏,點了下她的小瓊鼻,道:“小傾大小姐,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嗎?”
小傾仰頭望着陳志淩,眉梢眼角都是暖意。她那層冰冷被撕開,讓陳志淩有着莫大的成就感。也将她視之爲珍寶。
“陳志淩哥哥,明天我想先跟你去造神基地一趟。”小傾撐起身子,扭頭望着陳志淩,正色的說。
陳志淩微微一怔,道:“去哪兒幹什麽?”他一直覺得小傾對造神基地是一無所知的。
小傾理所當然的道:“加入華夏隊,不然怎麽幫你?”
陳志淩微微詫異,道:“你怎麽知道華夏隊?還知道要加入華夏隊才能幫我?”事實上,如果小傾不屬于華夏隊成員,一旦遇别的戰隊正式武力對決時。小傾是不能出手的。
出手就是破壞基地的規矩!那樣不止害了陳志淩,也害了小傾她自己。
小傾解釋道:“前天晚上,我被一個蓑衣人抓住了。是他告訴我的。”
陳志淩馬上想到了首領,小傾如今的逃跑功夫天下一絕,能抓住小傾,又是蓑衣,那就非首領莫屬了。
“他都跟你說了什麽?”陳志淩好奇起來,同時有些不安。
小傾道:“他問我爲什麽能發射出飛刀,我老實告訴他了。他又問我爲什麽要幫你,跟你什麽關系。”
陳志淩不禁更加好奇,握住小傾的柔夷,道:“那你怎麽說的?”
“我說,你是我必須要救的人。”小傾道。
陳志淩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随即突然醒悟,是了,當時小傾自己封印了自己的感情。所以隻有一個要救自己的意念。
陳志淩也明白了,首領也是想讓小傾加入華夏隊,所以才會對小傾說出這種因果關系。
陳志淩沉吟一瞬,道:“等你練到第二重之後,再談加入華夏隊。”
“不!”小傾這次顯得很堅決。她倒是有主見的人,在某些時候。
陳志淩頭大,他總不能說加入華夏隊很危險,不想讓她卷入進來。如果這樣說,她會更加堅定的要加入進來。
總之,任陳志淩想了百般理由來哄騙小傾。小傾卻異常堅決,她認定了就是死心眼。最後,陳志淩也隻能妥協。陳志淩妥協後,小傾這才滿意。便躺在陳志淩的臂彎裏,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志淩與小傾依然擁抱着。小傾像一隻小貓兒蜷縮着,她的背部光滑如一品綢緞。
陳志淩忍不住吻了下她的背部,小傾醒過來,微微的蹙眉。不過也沒辦法責怪陳志淩。
陳志淩看的好笑,吻了下她的唇瓣。隻是他忽然間想到塵姐的苦難,傾城她們的處境。自己卻在這兒荒唐?于是,又一種難受糾結淤積在心中。
心魔,心魔不除,大道無路!
小傾很愛睡覺,又繼續睡。陳志淩卻凝眉深思起來。他今天破例的沒有練習無始訣。
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的很實,陽光透過縫隙傾灑進來。就像是給陳志淩的心靈一瞬間拉開了窗戶。
陳志淩霍然一驚!
他背部上沁出冷汗,陳志淩啊陳志淩,你到底還要愚昧到什麽時候?所有的責任,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看着你。塵姐要你去救,老婆,孩子,妹妹等你去救。國家等着你去對付沈門,那麽多的希望,你卻在這兒糾結這種小情小愛。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強大再強大,心境必須暢通。你喜歡什麽,愛誰,恨誰都必須暢快。不能讓心境受阻礙。
陳志淩閉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氣,将所有苦難壓力抛下,生出一種縱意豪情的情緒來。陡然跳下床,就這樣光着身子,随着朝陽蓬勃,運轉無始訣。
心中不再有傾城她們,不再有塵姐,不再有任何負擔,壓力!而隻有稱雄,稱霸,強大的心。
這才是真正的天煞皇者應有的氣勢,要殺便殺,要愛便愛,管他世人怎麽看我。那來那麽多的婆婆媽媽。
轟轟轟!佛家六印,大手印,須彌印,腳下降龍樁,無極樁,太極樁接連轉換。陳志淩的每個細胞因子暢快起來,血液流淌得極其歡快!
骨骼發出佛家真言的響聲,讓整個卧室内久久回蕩。
小傾也不由自主被吵醒,坐了起來。她順手穿上了襯衫,以一種溫柔的眸光看着陳志淩。
她也看出,陳志淩的心情暢快了。她喜歡這樣的陳志淩。
陳志淩練完功後,身上出了一層清色的細汗。
小傾坐在床上,頭發披着,着白襯衫,那樣子實在是勾人到了極緻。陳志淩順着心意的暢快,一下撲到床上,隔着被子壓在小傾身上。
兩人溫柔對視,随後熱吻起來。慢慢的燃燒,又是一輪酣戰。
當心意暢快,想通所有關節後。陳志淩的精神,容光煥發。也隻有這樣狀态的陳志淩,才有資格去面對沈門,才有資格救憐塵姐,與家人。
從此,不再壓抑自己的色,怒,恨,愛!
小傾之所以修爲進境快,就是因爲她沒有感情,能夠精密的面對各種分子。
不過此刻,她已經串聯不了分子。因爲動情,已經破壞了她對分子的感知。這也是她急着回四川的重要原因。
沈默然與首領,同樣是順應天地日月,無情無性,也才造就出如此高的修爲。這叫順天而行!
陳志淩總是心中婆婆媽媽,壓抑自己的本性,這也是他不開心,功夫沒有進展的重要原因。
随後,陳志淩與小傾各自洗澡,穿好衣服。小傾經過愛情的滋潤,臉蛋上冰冷少了,多了妩媚紅潤。有一種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
陳志淩的眼神堅定,目标堅定。對小傾的保護欲,占有欲也無比堅定。花心也罷,好色也罷。這個女子,他絕不會放手。
中午十二點,在造神基地裏。陳志淩取回了一條雪龍蠱。雖然知道小傾會義無反顧,但是陳志淩還是鄭重的說了其中的危險性,将來面臨的各種恐怖境界。小傾卻像是渾然無知一樣,毫不猶豫的吞下了雪龍蠱。
從此以後,小傾便算是華夏隊的正式一員了。
服食了雪龍蠱,對小傾的身體并沒有影響。當天,陳志淩與小傾在下午三點,乘坐洛杉矶前往燕京國際機場的飛機。
在飛機上,大概是雪龍蠱開始發作。小傾陷入了沉睡。這讓陳志淩有些擔心,好在經過八小時的飛行後,小傾悠悠醒轉過來。陳志淩連忙問她感覺怎麽樣了。小傾凝神感應,随後道:“感覺不到雪龍蠱了,但是好像身體裏多了一個丹田。”說完,她閉眼,接着運轉。陳志淩驚訝的看到,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小傾的手指上呈現出點點寒霜。
這悟性,天賦,讓陳志淩驚歎!
小傾是絕對的練武奇才啊,恐怕将來的修爲不會比沈默然,比自己差。這是陳志淩的感覺。
到達燕京國際機場時,是燕京時間,下午五點。
這個時差倒得讓人有種頭暈欲狂的感覺。
就像在時空中産生錯亂一般。
不過對陳志淩和小傾來說,卻是免疫。
國際機場外的廣場上,旅客,出租車數不勝數。夕陽籠罩,夾帶着昏沉的風沙,讓人覺得氣悶。燕京的天氣,尤其是三四月時,讓人很不爽利。
小傾在床上還算熱情,但是在白天,即使在陳志淩身邊,也顯得冷淡。這是性格使然,不像葉傾城。葉傾城是典型的外冷内熱。小傾是外冷,内更冷。
剛出候機大廳。
陳志淩便意外的看到了一輛挂軍牌的寶馬車停在了他和小傾的面前。下車的是一身花格襯衫,打着領帶,散發着軍人氣息的單東陽。
“陳中将!”單東陽上前伸出手。
說起來,在中央幹的那些糟心事中,單東陽還算救過陳志淩。所以陳志淩并沒有太拒人于千裏之外,況且,日後雖然不能依靠相信國家這個機構,但還是有用得着的地方的。所以不适合鬧僵。
當下,陳志淩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便即分開。随後,陳志淩一笑,道:“單局可千萬别再罵我了,你喊我一聲陳中将,我就覺得你在拐着彎諷刺我。”
單東陽卻是臉色肅然,道:“陳中将,您是我們共和國正規授予的中将,您是我永遠的上級。我必須按照稱謂來,不可壞了規矩。”話裏透出尊敬的意味。這樣一個鐵血軍人的尊敬,絕對是最佳的馬屁。
不過陳志淩卻不吃這一套,也不在這個上面糾結,沒多大意思。道:“單局的消息很靈通嘛,我剛到,你就到了。”
對陳志淩這小小的諷刺,單東陽絲毫不惱,道:“我還是按照規矩,叫您首長吧。”頓了頓,道:“首長,我必須向您承認,在洛杉矶,有我們的人員。我特意交代過他們,您若回來,一定要通知我,我好做接機工作。”
“單局親自來接我,我可有些受不起。”陳志淩微笑道。
“首長叫我東陽就好。”單東陽道:“我在海天大酒店給首長您準備一桌接風宴,希望首長能賞光。”
陳志淩淡淡默默的看了眼單東陽,咄咄逼人不是他的性格。當下溫潤一笑,道:“東陽兄,既然你來接風,就是當我是朋友。即如此,你也别叫我首長,看得起我,叫一聲陳志淩兄弟就好。”
單東陽眼裏閃過一絲激動的喜色,道:“好,陳志淩兄弟。”頓了頓,道:“請上車!”說着親自給陳志淩拉開車門。陳志淩讓小傾先上去,然後方才上去。單東陽今天表現的的确很有誠意,看來他也是個想做大事的人。
單東陽親自開車,車子很快開出廣場,行駛到了馬路上。開車的同時,單東陽不忘對後面的小傾道:“這位一定是中央警衛局,大名鼎鼎的小傾小姐,對嗎?”
小傾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單東陽的眼神,卻沒有回答。這讓單東陽有些尴尬。
陳志淩不禁苦笑,向單東陽解釋道:“她性格是這樣,并不是針對你。”
單東陽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我早聽說小傾小姐的冷豔,還以爲我能榮幸一些。”他心态還是真好,小幽默了一把。
“你好!”小傾看向單東陽,淡聲說。這也算是絕對很給單東陽面子了。
要知道,當初陳志淩跟佛山武王比武後,勞累昏睡,小傾可是連陳思琦都沒理會的。當時陳思琦急得都哭了。
到達海天大酒店時,已是下午六點。
夕陽淡薄,彩霞紅透半邊天,最是凄美,卻是是落幕前兆。猶如人之将死的回光返照。
燕京的内三環擁堵不堪,這也是爲什麽陳志淩他們坐車到此處,用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原因。
單東陽訂了豪華包間。在快到酒店時,單東陽就已經讓酒店上菜了。所以進包間時,陳志淩和小傾就看到了滿滿的一桌菜。
這一桌菜,極其豐盛。盤盞精美,雙頭鮑魚,大龍蝦,鳳凰于飛,黃金烤乳豬。絕對的奢侈乃至奢華。
單東陽客氣的請陳志淩和小傾入座,陳志淩自然也不能假惺惺的說單東陽浪費雲雲。他自己也不是什麽節約的好鳥。況且,這頓飯的意思,單東陽就是要表示誠意的。不适合點菜點的小家子氣。
酒是飛天茅台。單東陽體貼的問小傾喝什麽。小傾指了指茅台,道:“就這個。”
由單東陽倒酒,酒滿後,他站起身舉杯向陳志淩道:“陳志淩兄弟,之前多有得罪。但兄弟絕無私心,對陳志淩兄弟你也隻有敬佩,不管怎樣,這一杯酒都當是賠罪。”說完一飲而盡。
陳志淩淡淡一笑,道:“東陽兄的話見外了,以前發生了什麽,我早已不記得了。”說完也一飲而盡。小傾不會這些社交,不過也跟着一起喝光了杯中酒。喝完後,她的臉蛋頓時酡紅,煞是可愛。陳志淩給她夾菜,不禁有些失笑。
單東陽坐下後,陳志淩語氣沉下去,道:“東陽兄,喬老身體可好?”他這次之所以到燕京來,就是要見喬老。
許晴母女被抓走,喬老不管怎樣都是許晴的外公。陳志淩怎麽也要代着敬一些孝道。
聽到陳志淩問及喬老,單東陽面色上閃過悲傷難過,道:“沒有多少天了,現在喬老的子女們全部已經過來了。一号首長也幾次來探望。”頓了頓,道:“陳志淩兄弟,喬老很想見你,你……”
“稍後我會去見他老人家。”陳志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