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隊?”黑袍長老繼續道:“可笑,可笑!”
“沈默然!”沈憐塵心中一凜,眼中綻放出駭然來。
“哈哈……”黑袍長老的聲音轉換爲沈默然的聲音。沈默然大笑,道:“沈憐塵,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一邊的朱浩天也在聽着,陡然變色道:“塵姐,挂掉電話。”
沈憐塵想到什麽,也立即挂斷了電話。
沈默然這個電話打來,就是想得到沈憐塵的地址。時間超過三十秒,沈默然就能通過高科技,找到沈憐塵所在的位置。
這時候,沈憐塵與朱浩天也才恍然大悟。根本沒有什麽黑袍長老打電話過來改變規則。一切都是沈默然的光明甲搞的鬼。
朱浩天臉色鐵青,沉吟道:“他們這個技術并不高明,堵住基地的電話,然後篡改。通過聲音識别,用微分子儀器将聲音矯正成黑袍長老的聲音。以沈默然的修爲,模仿出黑袍長老的氣勢,易如反掌。”頓了頓,道:“可怕的是,沈默然從進造神殿見黑袍長老就已經提前在用計,他是故意得罪黑袍長老,惹來黑袍長老發怒。我們在見識到了黑袍長老的威嚴後,自然不會去質疑黑袍長老。”
沈憐塵默然不語,她已經感覺到了劫數。劫數難逃,真的已經難逃了嗎?
這時候,沈憐塵才明白。無論是智計,還是武力。她的隊伍與光明甲的差距都不是一點半點。
無限制輪回對戰!這個無限制,沈憐塵已經明白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随便殺戮,什麽人,什麽手段都可以用。
面對光明甲以及沈門的實力,一旦他們無所不用其極。華夏隊根本沒有抗拒的能力,而且這場戰鬥不能認輸。自己視沈默然爲眼中釘,沈默然何嘗不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肉。
還有陳志淩,沈默然早就想殺了陳志淩。沈默然不是不忌憚天煞皇者的。現在機會來了,他當然會痛下殺手。更何況,此刻,陳志淩的命門已經在沈默然的手上。
“塵姐。”朱浩天沉吟一瞬,眼中閃過精光,道:“我們給哈曼瑞斯說一聲,讓他即刻殺了皮爾夫。那麽這個任務,就算我們完成了。”
沈憐塵擺手,道:“殺了皮爾夫,若真讓這次任務成功。葉傾城他們就死定了。如果我下了這個命令,陳志淩會恨我一輩子。如果赢了這次任務,卻是用陳志淩的痛苦和仇恨來作代價……”
朱浩天深吸一口氣,道:“塵姐,我當陳志淩是兄弟。我同樣不希望他的家人出事。但眼下的情勢,我們必須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就算我們交出皮爾夫給光明甲,光明甲完成了任務。沈默然同樣不會放過葉傾城他們。陳志淩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我相信他會諒解我們的。”
沈憐塵站了起來,看向遠處的山川,明月灑照大地。她道:“你錯了,陳志淩所種的是暴龍蠱,不受首領威脅。一旦把他逼到了那個地步。以他的性格,他會脫離華夏隊,他會從此成爲一個殺魔。就算他能原諒我,諒解我。我做爲他的姐姐,也絕不會把他逼到那個地步。”頓了頓,道:“況且,一個沒有陳志淩的華夏隊,以後也應付不了基地的陰謀。更對付不了光明甲。不過是多苟活一段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那塵姐你的意思是……?”朱浩天語音發顫。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念及此,他變得驚恐起來。
沈憐塵微微歎息,道:“陳志淩是天煞皇者,他的身上有無限的可能。這一點,無爲大師說過。首領的出手相救也證明了這一點。況且,當初在沙漠上,他毫無力氣元氣,同樣擊殺了克爾林奇。這一點就更證實了。”頓了頓,她目光悠遠,語音歎息,道:“沈默然是我此生大仇,若要報,怕是靠我已經不行。若我犧牲,可以換來陳志淩将來的成功。我也算是無憾了。”
這一刻,沈憐塵語音中充滿了死氣。
陳志淩在第二天,乘坐直升機回到了哈曼島。哈曼瑞斯同樣惶恐,生怕陳志淩等人出事。他的小命會跟着報銷。
陳志淩一回到哈曼島,腳跟未站穩。他便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這個電話,是楚家兩兄弟的老大,楚雲飛打過來的。楚雲飛的語音淡冷,沒有絲毫感情。“帶上皮爾夫,到
伊爾庫茨克來交易。給你一天時間,一天天之後不到,你妹妹和葉傾城會被一百個男人**至死。”
從紐約到伊爾庫茨克,皮爾夫的安檢不好通過。陳志淩隻有帶皮爾夫去坐貨運飛機。
有錢能使鬼推磨。哈曼瑞斯的關系很廣,加上錢财通路。陳志淩,貝仔,皮爾夫被順利的送進了貨運飛機。
M國雖然号稱司法公正第一,但是其中的貪污受賄,**之處也并不比華夏好多少。M國的總統,家族裏沒錢,絕對無法走上總統之位。
本來可以給皮爾夫造假身份,坐航班到伊爾庫茨克。但是皮爾夫如果不怕死,在過安檢時做小動作。會耽誤陳志淩很多時間。
飛機轟鳴着飛上太平洋的天空。此時是上午九點,藍天白雲,碧空如洗。貨艙裏,地方很擁擠。皮爾夫依然處于昏迷狀态。
陳志淩沉默着,臉色格外的陰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這是第一次讓他覺得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心中說不出的慌亂,悲怒,憤恨。他真的好怕妹妹和傾城會出事,好怕許晴和女兒會遭到不測。但是對手是那麽的強大。在伊爾庫茨克,以他的估計。至少是楚家兩兄弟。這兩兄弟都是如來境界的高手,他一個都打不過。又如何去救傾城和妹妹。更何況,許晴和女兒在國内也被挾持住。
看不到一點的希望。唯一的契機就在于皮爾夫。
到達伊爾庫茨克的貨運機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陳志淩一行人在貨物被運上卡車,上了一條高速公路後,方才被放了出來。
高速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多。今夜的天色有些不對,大晚上的冷風連連,空氣濕冷,沒有月亮。似乎正在醞釀着一場暴雨。
陳志淩背了皮爾夫,與貝仔大步回返。朝市區奔去。夜色中,兩人腳步如飛,絲毫不比汽車慢。
在伊爾庫茨克,還算是天縱的天下。甯珂他們的情報滲透不了這裏。所以陳志淩與貝仔很順利的帶着皮爾夫回到了天縱學校。
回到學校後,陳志淩向左臨詳細詢問了當天的情況。左臨一一說出,并沉痛萬分的向陳志淩道歉。陳志淩倒沒有遷怒左臨,不過他得到了一個消息。進入學校劫人的是兩個人。
陳志淩又讓左臨用電話聯系庫爾茨。在左臨的一番狠狠威脅下,庫爾茨最終扛不住壓力,說了當日的情況。
陳志淩聽到後,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國内行動的是白休紅,那麽也就是說。在伊爾庫茨克有三名如來境界的光明甲。
三名如來高手發起瘋來,能将伊爾庫茨克掀翻天。要從他們手上将人救出,無異于天方夜譚。
陳志淩坐在屬于他跟葉傾城的公寓裏,時間已是夜晚十一點。葉傾城的房間裏,被子疊的很整齊。房間裏還殘留着屬于葉傾城的香味兒。
陳志淩坐在妝奁前,那梳子上有着幾根發絲。毫無疑問,這發絲是屬于葉傾城的。陳志淩将發絲小心的收集起來,然後在床頭找了一個香囊。将發絲放到香囊裏。
随後,陳志淩來到陳思琦的房間裏。被子還是淩亂的,但房間裏沒有掙紮的痕迹。在如來高手面前,就算是陳志淩也未必有掙紮的機會,何況是陳思琦和葉傾城呢。
陳志淩心中痛苦害怕到了極點,他雖有無上的大勇氣。但那個前提是他的家人是安全的,若是她們出了事,自己所有的努力,奮鬥将沒有絲毫的意義。
便在這時,電話響了。這次卻是甯珂打來的。
甯珂的聲音淡漠,道:“陳志淩?”
陳志淩聽到她的聲音,立刻猜到她就是那個如來巅峰的絕頂高手甯珂。
陳志淩沒有咆哮,沒有失控,冷靜的道:“放了我的家人,我把皮爾夫交給你們。”
甯珂卻沒回答這茬,隻是淡冷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帶着活的皮爾夫到東碼頭來。隻準一個人來,如果我發現你帶了部隊,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妹妹。”說完,她很幹脆的挂斷了電話。
陳志淩沒有别的選擇,思忖一瞬後找來左臨和貝仔。左臨對陳志淩一直有感激之情。因爲他現在和歐曼麗已經成了。這些都是陳志淩的功勞。且不說左臨的感激,陳志淩找來他,講了剛才所接的電話。
陳志淩臉色凝重,心中早已有計劃。“左臨,你帶好你的大部隊,與我保持一千米米的距離,你的責任就是,等我救出我妹妹和老婆後,把她們安全的保護回來。”
左臨凝重點頭,又道:“你不需要我們幫忙嗎?”陳志淩搖頭,深吸一口氣,道:“沒用的。他們都是逆天的高手,你們如果真上前幫忙,他們能提前知道,反而會激怒他們。”
左臨不放心陳志淩的安危,道:“那你怎麽辦?他們能放過你嗎?”
陳志淩道:“這一點我想過了。你給我拿一顆高爆手雷。”
左臨眼睛一亮,覺得陳志淩雖然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思路卻很清晰。
随後,陳志淩讓左臨給貝仔找來一挺适合貝仔的狙擊槍。陳志淩交代貝仔,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開槍。他頓了頓,語音蕭瑟,道:“你不要輕易暴露你自己,如果實在不行,你就撤退。”
貝仔看出了陳志淩眼中的死氣,他心裏悚然一驚。不過他沒有多說,隻是他眼中的目光變的堅毅起來。
一切搞定,陳志淩開着一輛彪悍的軍車,載着昏迷的皮爾夫朝東碼頭開去。
東碼頭,海面上風狂浪急,似乎在醞釀着一場風暴。
天空開始下起絲絲細雨來,接而變成了瓢潑暴雨。
電閃雷鳴!
一身白色紗裙的甯珂打了一把傘,站在碼頭上,她傲然獨立。風狂雨急,但她依然給人一種從容,飄逸若仙的感覺。
這時候,靠近碼頭的一艘野渡号貨輪裏鑽出兩個人。這兩人正是楚飛雲兄弟,他們同樣打了雨傘。老大楚雲飛道:“甯姐,陳志淩正要過來,你這時候要我們先離開總是不太保險。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先殺了他,然後一起回國不更好?”
甯珂斜睨了眼楚雲飛,譏诮一笑,道:“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是在擔心我收拾不了陳志淩?”
老二楚天翔感受到了甯珂話裏的寒意,連忙替大哥解釋,道:“甯姐,我哥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甯珂的話輕柔無比,卻讓楚天翔覺得有種咄咄逼人的意味。楚天翔賠笑道:“甯姐,大哥說過陳志淩這個人很邪氣,我們兩兄弟就是想保險一點。那些傻逼電視裏,這種意外演的多了。您說是嗎?”
雖然兩兄弟是如來中期的恐怖境界,甯珂是如來巅峰。看似隻高了一點點,但其中的領悟,身體的開發程度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修爲越練到後面,每上升一個境界都是萬難。從通靈巅峰到如來之境,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從如來中期到如來巅峰,又是一層奇妙的領悟。更是一個不可想象的鴻溝。
所以一旦甯珂發起怒,她的威嚴并不是楚家兩兄弟能抵抗的。
聽了楚天翔的話,甯珂淡淡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懂了,電視裏的壞蛋都喜歡自以爲是,喜歡單個單個的給主角練級。你是想說我就是那個自以爲是的反派對嗎?”
氣氛越聊越不對,這甯珂長的跟仙女似的,但是楚家兩兄弟覺得她太尼瑪不好相處了,難怪到現在都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