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全身氣血與真氣完全融合,合二爲一。一拳下去,氣血即是真氣,真氣即是氣血。那種威力,恐怕不敢想象。
葉傾城在陳志淩的灌溉下,越發的明豔動人。歐曼麗和左臨在十天内,已經越發的眉來眼去了。左臨有此私下裏,親自向陳志淩表示感謝。說将來要是跟麗麗結婚了,一定要好好感謝陳志淩這個大媒人。
陳志淩看着左臨的淳樸,有種沖動,想将當初無奈救歐曼麗的事情說出來。最後,他抑制了這種沖動。因爲如果左臨一旦不理解,對歐曼麗來說,将是沉重的打擊。
人生,本來就沒有那麽完美。有很多善意的謊言,反而會讓世界變的美好一些。這些事情,不管是自己教左臨損招泡到歐曼麗,還是自己當初破了歐曼麗第一次,以解她的媚毒,都不該公諸出來。
所以,陳志淩鄭重交代了左臨。永遠不要讓歐曼麗知道,這次的英雄救美是一場演戲。
這一天晚上,陳志淩收到了沈憐塵的電話。
“陳志淩,基地下了任務,但這次有些意外,沒有直接說。而是讓我們全部到基地裏去彙合。你明天搭最早的航班到洛杉矶。我們也會随後趕到。”
陳志淩心中一凜,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基地這次似乎很神秘……“好的,塵姐!”
陳志淩跟葉傾城和陳思琦說了即将到來的任務,頓時公寓裏充滿了一種離愁别緒,種種不舍。
或許,兩女是怕陳志淩會如上次出現意外。她們已經不能再承受那樣的打擊。
一夜抵死纏綿,第二天一大早。左臨和葉傾城,陳思琦。開車送陳志淩前往機場。
依依惜别,擁抱,分别!
下午三點,陳志淩已經飛躍了六千裏的路程。出現在洛杉矶的國際機場。
洛杉矶的繁華,時尚,與伊爾庫茨克是兩個極的分化。
這讓陳志淩有種從華夏的八十年代,忽然飛躍到二十世紀的感覺。
陳志淩先去了基地,在基地裏開了一輛車。四處的逛了逛,于下午五點,到機場接了沈憐塵,朱浩天,貝仔。
沈憐塵依然是一身白色運動服,紅框墨鏡,時尚高貴。
朱浩天見到陳志淩,激動不已。
就算是貝仔,也有些激動。他眼中的冷漠消失了很多,似乎又恢複了從前那個貝仔。這一點讓陳志淩由衷的感到高興。
沈憐塵忽然道:“離基地規定召見的時間還有一天,我們先去見一個人。這個人是道左介紹的,他以前是基地的執法隊成員。後來犯錯,被首領震廢了全身經脈。道左跟他是朋友,所以我們可以向他問一些東西。說不定可以明白那天救陳志淩你的,到底是不是首領,還有如果他是首領,首領救你的目的何在?”
陳志淩三人微微意外,均好奇心大起,不過馬上就要去見,便沒有多問,。大家上了車後,陳志淩啓動這輛在基地不要錢弄來的豪華雷爵,并問沈憐塵,道:“塵姐,地址在哪兒?”
洛杉矶屬于環海城市,而沈憐塵所說的那個人。就住在海邊。
一路開過去,洛杉矶的馬路寬闊,幹淨。泡桐樹掩映在大道兩邊,夕陽映照,時尚的歐洲男女,車輛穿梭。濃郁的異國風情鋪面而來。若是來此旅遊,定會有大好的心情。可以去重金屬酒吧,可以去海邊,可以在環海公路上盡情馳騁。還可以去迪士尼樂園觀光,總之,對于不缺錢的陳志淩他們來說。有着無限的可能。但是命運往往就是不如人願,他們有錢,卻沒有時間。并且時刻要把命放在腰帶裏系着。
陳志淩開着車,旁邊的朱浩天似乎與陳志淩相同心思。朱浩天一邊看外面的風景,一邊道:“塵姐,陳志淩,等我們将來不需要面對造神基地。解決了沈門,我們全部一起來個環球旅遊。”頓了頓,道:“不過冒險就不必了。”衆人都笑,确實不需要冒險了。這輩子冒險冒惡心了。
沈憐塵也有些悠然神往,她這輩子不需要愛情,但有這麽一群夥伴陪着,卻也是不枉此生了。
隻是刻意的不去想基地所帶來的恐懼,不去想沈門的恐怖,那就一切都會安樂。
貝仔看着外面,似乎出了神。
到達港口時,已經是夜幕降臨。海風吹拂,漫天的星辰如梭。
沿着港口往前走,是許多的海邊别墅。這兒的漁業發達,不過都是一些M國人做老闆,雇傭員工,成立公司。制作好後,向市場輸入,甚至出口。并不像國内的某些地方,還是很老的一套,一個漁村,曬網打漁。
别墅群也很漂亮,四周的風景做了優化。是專門爲修心養性的富翁提供的。裏面開車開不進去,衆人停了車,便步行而入。
本來陳志淩以爲在基地的福利很好,這位執法隊成員雖然被廢,但是首領還是給他安排了海邊别墅。誰知道卻都不是,按照地址一路走向縱深處,終于見到了洛杉矶的另一面。一排排的低矮房屋,簡陋,破舊。有很多流浪漢,賭徒就住在這兒。
最後,沈憐塵按照記号,在一家黑漆漆的破房子前,找到了最終目标。
窗戶上的玻璃也是破的,真讓人懷疑這兒有沒有人住,是不是年久失修了。
沈憐塵也有絲疑惑,但是這兒又确是道左滄葉交代的真實地址。當下,沈憐塵用尊敬的語氣,一邊敲門,一邊用中文道:“裏面是苦竹老前輩嗎?”
“進來!”好半晌後,裏面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沈憐塵當即推開門,屋子裏沒有燈光。月光照射進來,可以看出裏面的陳舊,簡陋,還布滿了蜘蛛網。
撲鼻而來的是一種騷臭味,應該是尿液!
這裏的環境,讓沈憐塵一衆心中驚訝之極。
陳志淩一眼看到了上方床上躺了一個人。準确的說,是老人,衣衫褴褛,露出了半條大腿,以及肩膀。他的膚色暗黑色,卻是因爲常年未洗澡而造成的。
老人雙眼昏黃,臉上滿是皺紋,蒼老的不像話了。
“您就是苦竹老前輩?”沈憐塵有些不敢置信,但語氣卻依然尊敬。
老人是典型的華夏人,他轉頭掃視了一眼沈憐塵一衆人,半晌後,才道:“你們是誰,來這兒幹什麽?”
“我叫沈憐塵,是道左滄葉介紹我們來找您,想請教您一些事情。”
“道左?”苦竹努力回憶了一下,方才道:“我想起來了,他曾經試圖幫我擦拭身體。不嫌我老頭子髒,嗯,也算是我老頭子的朋友了。”至始至終,苦竹都沒有坐起來。很明顯,他的全身經脈被廢,已經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憐塵一衆見他想起道左,不由都松了口氣。雖然屋子裏臭味難聞,但沈憐塵他們這幾人都不是一般人,自也不會露出一點嫌惡之色。
“前輩,我們是來自造神基地。”沈憐塵道。
苦竹垂下眼眸,道:“老頭子我看出來了,你們身上應該都是龍蠱,算是基地重點培養的人才了。”
沈憐塵一衆微微意外,沈憐塵贊道:“前輩的眼力讓晚輩佩服。”
苦竹自嘲一笑,道:“難得,難得女娃子你如此人物,對我這個老廢物還有如此的尊敬。可見你是個能成大事的人。你們大老遠來找我老頭子肯定是有事情要問,問吧,隻要老頭子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們。”
沈憐塵面上閃過喜色,當下道:“多謝前輩。”頓了頓,道:“前輩,您可曾見過首領其人?”
“他?”苦竹眼中閃過凄厲之色,哈哈一笑,道:“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我的大哥,你說我見過他沒有?”
“什麽?”衆人皆驚。
“首領是您的……親大哥?”沈憐塵一衆不敢置信的是,首領會對自己的親弟弟如此的殘忍。太殘忍了,像喂豬一樣的喂。
苦竹目光掃視衆人,随後落在沈憐塵身上,道:“你心裏一定在想,我到底是犯了什麽樣的大錯,才會讓我的親大哥如此對我?對也不對?”
這一點确實讓沈憐塵好奇!
所以沈憐塵并沒有隐瞞,答道:“晚輩确實很好奇!”
“因爲,因爲我說了一些話。”苦竹眼中閃過刻骨的痛苦,随即癡癡的道:“世上根本就沒有仙道,大哥,我們有通天的本事。何必不去放開心胸,享受這世間的尊榮。又何苦要來追求這虛無飄渺的東西。人生苦短,百年之後,我們同樣不過是黃土一呸!”
“然後……”沈憐塵心中打了個寒戰。何止沈憐塵,就連陳志淩他們心中也起了寒意。
苦竹道:“然後他冷淡的看着我,随後将我筋脈全部震斷。吩咐其餘的執法隊員,找一個狗窩安置下我。不許死,不許動。他要讓我看着,看着他成就仙道。”
陳志淩一凜,警惕道:“這麽說來,附近有執法隊在監視?”
苦竹聞言,語氣恢複了淡漠,道:“放心吧,對于基地的成員,執法隊不會阻止你們來見我。”
陳志淩道:“難道執法隊不怕我們會對你不利?”
苦竹輕蔑一笑,道:“借你們十個膽子,你們敢嗎?”
陳志淩語塞。因爲苦竹說的沒錯,但凡跟造神基地扯上關系,自己這一群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朱浩天沉吟道:“因爲一句話,而将自己的親兄弟如此對待。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首領對自己的仙道缺乏信心呢?”
苦竹多看了眼朱浩天,随即低眉道:“你這話在老頭子我這兒說說也就罷了,如果敢在首領面前說,你現在已經成了死人。”頓了頓,道:“不是他對仙道缺乏信心,而是他……他的大勢是天道。他說有仙道,誰若敢逆他,就得接受懲罰。他的性子與大勢融合,無情無性。他自己定下的規矩,他自己也會遵守。你們不能将首領看做是一個人,看作是天地應該準确一些。以這種心态去揣摩他,就會看出他做事的目的性。”
“首領到底長什麽樣子?”沈憐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同時對首領也多了一層認識。
苦竹搖搖頭,道:“不記得了咯,我想起他,就會想起不周神山。仿佛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永恒的神山,永恒的天道。”
沈憐塵與陳志淩對視一眼,随後,沈憐塵對苦竹道:“是這樣的,前輩。先前我的同伴在沙漠中出了一些事情,導緻坐化。身體六脈俱停,呼吸已無。我們全部束手無策,一直在一個多月後,有一位蓑衣人出現。他用真言震蕩術整整震蕩了十天十夜,方才将我的同伴救活。”
苦竹怔了一下,眼神變得駭然,随即驚歎道:“真言震蕩十天,将坐化的人生生拉回來。這種事情,說成是大神通也不爲過了。”頓了頓,道:“女娃子你是懷疑這個蓑衣人就是首領對嗎?”
沈憐塵點頭,道:“您說首領無情無性,所以晚輩很奇怪。首領既然無情無性,爲什麽會出手相救?”
“你那位同伴來了嗎?”苦竹忽然道。
沈憐塵答道:“來了!”
陳志淩當下站了出來,恭敬的喊道:“前輩您好。”
苦竹便轉頭仔細的端詳陳志淩,好半晌後,他點首,道:“老頭子我明白了,你這個小夥子,是有皇者命格的人。紫氣環繞,大氣運在身。像你這樣的小夥子我還看到過一個,不過不是紫氣,而是魔氣。那也是魔皇的命格,他好像叫做沈……沈什麽,好像想不起來了。”
“沈默然!”陳志淩斷然道。
苦竹眼中閃過亮色,道:“對,就叫沈默然。這個小子,我一直記得,很張狂。活生生的就是首領年輕時的翻版。”
頓了頓,苦竹道:“我現在可以肯定,救你的人就是首領。至于他爲什麽要救,我不清楚。但應該與你的皇者命格有關。我且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進造神基地多久了?”
“前後不到四個月。”陳志淩回答。
“接了多少次任務,每次任務的難度如何?”苦竹問。
提到這茬,陳志淩幾個人就想吐槽,倒苦水。
“已經接了兩次!”陳志淩回答道:“每次都是生不如死,運氣差一點,就得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