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淩練完功後,出了一身汗,去洗了澡後出來。陳妙佳還在沉睡,小家夥每天都幾乎全在睡覺之中度過。陳志淩也不忍去吵醒她。
吃過早餐後,陳志淩和許晴開車送許彤去學校。許彤自然很開心,因爲每天都有爸爸媽媽送她,她稚聲稚氣的話語中帶着歡快,像是上天賜給陳志淩的小精靈。
送許彤上學後,返程的路上。許晴想給陳志淩親手做些好吃的,要陳志淩開車去海鮮市場買菜。
陳志淩雖然對吃的不講究,但見許晴興緻很高,便也依從。海鮮市場在石榴莊西街。到達時已是上午十點,陽光穿透薄霧,灑照在街道上。海鮮市場很是擁堵,車子卻是開不進去。
停好車位後,陳志淩與許晴攜手進了海鮮市場。這種相濡以沫,一起逛菜市場,送孩子上學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卻是陳志淩和許晴都夢寐以求的。隻是可惜,後天,陳志淩就要離開。這也讓許晴更加珍惜陳志淩在的日子。
許晴稱了一斤新鮮的鮮蝦,大閘蟹是陳志淩的最愛,另外又買了一些看起來不錯的鮑魚。買鮑魚後,許晴有些犯難,向陳志淩道:“我從來沒做過鮑魚,要是待會回去做的不好吃,你可不許賴我。”
陳志淩一笑,道:“放心吧,再難吃我也給你吃完。”
許晴嬌笑,道:“那是必須的。”出了海鮮市場,正是十點半。陽光明朗起來,這裏的街道顯得有些微微的髒亂,陳志淩與許晴來到停車的車位前。
許晴先上車,陳志淩将買的菜丢進了後備箱裏。他擡起頭時覺得有些奇怪,這兒的街上突然一輛車,一個行人都沒有。幸好是陽光明媚,不然換做陰天,飄點落葉。準以爲是進黃泉了。
便在這時,前面非主流的黃毛女孩兒滑着旱冰鞋,正朝陳志淩這邊滑過來。女孩兒的樣貌看起來倒是美麗非凡,不過卻穿着超短褲,露出修長雪白的雙腿,上身則是牛仔小背心配着低領T恤。迷人的乳溝白膩膩的,不過胸倒不是很大。
這黃毛女孩兒看一眼,就會讓男人有種狠狠操弄她的沖動。而且是毫無負擔的那種。女孩兒口裏嚼着口香糖,奇怪的是耳朵上沒有耳環之類的。
陳志淩本來沒有在意,來到駕駛座位處的車門前,準備拉開車門時。那黃毛女孩兒突然滑得急了,驚呼一聲,一下朝陳志淩撞來。雙手亂揮……
按照常理,陳志淩應該是扶住她。這也是本能,陳志淩可對這種女孩子沒興趣。但就在他準備扶的時候,一種本能的危機撲騰而出。接着眼前寒光一閃,女孩兒手中多出兩柄短刺。
刷刷,如驚鴻閃電,猝不及防的斬向陳志淩的胸膛。短刺頂端綻放着藍色光芒,證明是淬了毒的。這下的急,猛,讓陳志淩瞬間陷入萬重危機之中。
刷!千鈞一發之際,陳志淩一個羚羊挂角,奔騰斜跳出去。啪啪!女孩兒雙腳一揚,兩隻旱冰鞋如重弓射出一般,連珠爆的轟炸向陳志淩臉門。整個過程渾然天成,行雲流水。
陳志淩來不及細想這女孩兒的來頭,眼中閃過寒意。雙手陡出,如穿花蝴蝶。八卦牛卷舌,穩穩抓住兩支旱冰鞋。
抓住一刹那,陳志淩心中叫糟。刷刷兩下寒光,女孩兒追風短刺已經雷霆刺來。陳志淩本來想用旱冰鞋抵擋,但等接住旱冰鞋時才知道,旱冰鞋已經被對方一踢的勁力給震得内部碎裂了。
本來對方穿了旱冰鞋,下盤不穩是緻命的,但是女孩兒在突然襲擊後,閃電踢出旱冰鞋。并且料準自己會接住旱冰鞋。種種都顯示這個女孩兒的打法已經可怕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
從女孩兒出手的瞬間,陳志淩已經猜出她的修爲在丹勁中期。兩柄短刺斬向陳志淩手腕,陳志淩猝不及防,但他也不是易于,危急中,深吸一口氣。吸氣時發出如大呂洪鍾巨吼,這一聲吼,聲線直震女孩兒耳膜。震的旁邊的車輛發出警報聲,與此同時,陳志淩合着吐出一口唾沫。這口唾沫如驚鴻利劍,帶着無限殺戾之氣狠狠射向女孩兒臉門。
陳志淩的雙手也沒閑着,手腕翻轉,便想空手入白刃,奪下女孩兒的短刺。女孩兒頭一偏,躲開唾沫。在陳志淩張嘴時,她也張嘴閉了耳膜。雖然如此,氣血還是被陳志淩強大的氣血震懾得動蕩起來。
短刺卻是配合着反撩,同樣的渾然天成。
退!陳志淩别無他法。腳步疾退,上風被女孩兒穩穩搶占住。女孩兒眼中綻放出駭人精光,雙腳連踏天罡禹步,步步精妙,步步緊逼。
她被陳志淩震得奔騰的氣血,在她精妙運轉下,順勢兇猛奔騰。一時間,如猛虎出山。寒光綻放,兩柄短刺刷刷刷,連連斬殺。每一刺都欲置陳志淩欲死地,陳志淩被她逼得太緊,想要空手入白刃。每次剛一出手,兩柄短刺都急忙相救,手還未及收回,短刺又連刺而上。陳志淩想要用腿法攻擊,但對方的天罡禹步步步壓制,根本不給他機會。
一個小小丹勁中期高手,竟然瞬間将陳志淩壓制得險象環生。這名女孩兒也足可自傲了,雖然對方拿了短刺,但她的修爲足足弱了陳志淩幾個境界啊!
車裏的許晴這才反應過來,看得駭然失色。但這種層次的打鬥,她也幫不上忙,隻得匆忙報警。
同時将心提到嗓子眼觀看。
忽然,許晴計上心來。因爲女孩兒在陳志淩前面,他們這個打法,雙方被限制住,如果自己撞過去呢?撞過去就會撞到女孩兒。許晴想的是這麽簡單,實際上,許晴撞過去,女孩兒一旦躲避,陳志淩就絕不會再給她機會反擊。
陳志淩越退越快,他中間試圖運用公交站的障礙物,讓女孩兒短刺刺中站牌,以此反擊。但女孩兒卻根本不上當。她的短刺用得太出神入化了。
許晴心中焦急,生怕陳志淩出了意外。立刻坐到駕駛椅上,轟動引擎,接着轟然撞向女孩兒。
撞來一瞬,女孩果然不愧爲打法絕頂高手。并不跳起,一旦淩空,将是最大破綻。而是……雙刺連斬陳志淩,同時閃電伏下!
許晴隻覺眼前人影一空,連忙急刹車,因爲再不刹車就得撞上陳志淩。
車一刹住,女孩曲成一團,閃電滾了出來,一曲一彈,便已站起。在她站起的瞬間,雙刺還是處于攻擊狀态。如果陳志淩攻上去,肯定又要着她的道。
這個女孩的短刺就像是她身上的刺,讓陳志淩無從下手。
女孩站起後,接着雙腳一蹬,如流星彎月疾沖向陳志淩。殺氣綻放,雙刺在陽光下,寒意逼人,驚鴻,閃電!
許晴在車裏看得心驚膽戰。
而陳志淩,陳志淩徹底怒了。從來都是他欺負比他級别高的人。今天自己竟然被一個丹勁中期給欺負了。
對方的打法天才,短刺又有毒。那麽自己的優勢就是氣血雄渾了。在女孩攻來的一瞬間,陳志淩終于展現出了他通靈高手的驕傲和尊嚴。羚羊挂角躲避開,奔騰之間,已經到了女孩的左側。女孩極爲敏感,陳志淩一躲開,雙刺就已刺來。這種毒,碰都碰不得。陳志淩也是沒有辦法,但是……吒!陳志淩再度羚羊挂角躲開,卻朝着女孩的耳膜一聲巨厚。雙腳奔騰,咚咚咚,如悶雷砸在女孩心中。
吒!吒!吒!陳志淩一連三聲巨吼,就像是遠古荒獸的暴怒,吼破天地一般。四十枚血竅如山河壯闊。女孩在陳志淩三聲吼後,耳膜震出血來。周遭的汽車警報狂鳴,地面轟轟震動。女孩體内的氣血也翻騰到她自己都控制不住,手中的短刺終于慢了下來。她的眼神也出現迷離。她心中駭然失色,就像是自己很弱小,而所面對的卻是一頭暴龍。
“住手!她是我姐姐!”眼看女孩要抵擋不住的時候,黑色BINZ疾馳而來,一停下,海藍探頭出車窗疾喊。
陳志淩正要一記須彌印了結這女孩,聽到海藍的喊叫,心中一動。反弓箭步刷的一下退了出去。
退出去主要是怕有詐,他猜到這女孩可能是在試探自己。但陳志淩的習慣就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華夏隊的人除外,不過目前,陳志淩肯定也不會信任隊裏的貝仔了。
海藍下了車,手中拿了一件白色外套走過來。女孩也收了雙刺,她伸手将頭上的假黃發取掉。烏黑的秀發展現出來。那裏還是什麽非主流女孩,分明是一個知性幹練的女白領。
“你好!我叫海青璇,是海藍的姐姐,很高興認識你。”海青璇伸出手,微笑着道。
陳志淩微微蹙眉,與她一握即分。這個時候,許晴也下了車,她看這架勢,還是有些莫名其妙。
海藍看到陳志淩臉上的不快,忙解釋道:“陳志淩,我姐姐隻是想試探你的功夫,沒有惡意的。”
許晴走到了陳志淩身邊,陳志淩掃了眼海青璇,又掃了眼海藍,淡淡道:“什麽意思?試我功夫?你姐姐有這個資格嗎?”
海青璇臉蛋上頓時浮現出怒氣,陳志淩心中更惱火,無緣無故出來對自己一通猛砍猛殺,那架勢,像是自己強奸了她全家似的。現在來說是誤會,他怎麽會不怒。
海青璇忍住怒氣,道:“你若不是在修爲上比我強,論及打法,你不是我對手。”
陳志淩道:“得了吧,你不靠你這對短刺,我十秒鍾搞定你。要不要試試?”
“狂妄!”海青璇将短刺交給海藍,面向陳志淩,道:“好,隻要你不依仗修爲,你如果在打法上十秒勝過我,今後我便爲奴爲婢聽你使喚。”
“我不需要使喚丫頭。”陳志淩淡淡道。說的淡淡,話裏火氣不小。實際上,如果不靠修爲,十秒鍾拿下海青璇還真不可能。這女人的打法可以跟自己,跟沈默然媲美了。
海青璇冷哼一聲,海藍頗爲郁悶,道:“陳志淩,我有任務給你,我們找個地方談談。”說完又對海青璇道:“姐,你别忘了你的正事。”
海青璇也是一凜,她是被陳志淩氣的有點昏了頭。這家夥,太狂妄了。
想自己也是眼高絕頂的人物,怎容被她這樣輕視。
陳志淩見海藍說有任務,心中便是犯難,也不好一口拒絕,點頭,道:“好!”
海青璇穿上了白色外套,無形中多了種英氣。她長發飄飄,還真是個大美人。這個大美人這麽彪悍的身手,和誘人的身材,結合在一起,對男人還是很有沖擊力的。
陳志淩目不斜視,他覺得沒有誰比得上他的許晴。
各自開車,談話的地點定在附近一家大酒店的包間裏。陳志淩開車出去才知道爲什麽剛才這兒沒人,原來已經被海藍派人把街道封鎖了。
進了酒店,乘坐電梯時。陳志淩看到海青璇還有些不忿,淡淡道:“海青璇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勝之不武?”
海青璇默然,算是承認了陳志淩的話。陳志淩淡然道:“你用雙刺确實厲害,但你過分依仗兵器,所以才會導緻修爲沒有寸進。這是因果循環,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真正的通靈高手,有沒有一個人是用兵器的。”
海青璇怔住,随即對陳志淩肅然起敬,道:“青璇受教了。”
來到包間裏,各自入座後。服務員給衆人倒茶,海藍點餐。
點完餐,等餐的時間段時。海藍将海青璇的意思,和海青璇在土耳其的困境說了出來。
“接近千人的部隊圍剿你們,你們要我去營救,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雖然功夫有些,但還不是神仙,那麽多槍支火炮,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麽救?”陳志淩想也沒想便拒絕,因爲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去南洋幫塵姐。兩則之間,幫誰,并不是個選擇題。
海青璇眼神一黯。
海藍卻是怒了,道:“陳志淩,你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而不是要你找諸多借口來推脫。”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陳志淩越來越桀骜不馴,甚至開始使喚不動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号,所以她徹底怒了。
許晴默然不語,這種任務,她聽得出其中有多危險。甚至心裏恨海藍把陳志淩往火坑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