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俱樂部,上了賓利車。道左滄葉顯得有些懶散和氣悶,陳志淩則淡淡默默的看着窗外風景,氣氛有些怪異。葉傾城夾在兩人中間,從格子裏取了紅酒,默默給兩人倒上。
齊伯恭敬的對道左喊少主,道左懶懶的應了一聲。
吃過火鍋後,道左滄葉與葉傾城一起接到了葉經緯的電話,要他們到葉家的梨樹莊園去。并交代要陳志淩一起去。
三人不明所以,但也立即坐車趕往。梨樹莊園算是葉家的标緻建築。裏面的莊園占地位置寬廣,跟禦花園似的,假山,樓台亭榭,滿園梨樹,一到夏天,梨花盛開,美麗得讓人陶醉。
而主體建築則是豪華而輝煌的别墅,富麗堂皇到了極緻。這棟莊園算是葉家的門面了,接待貴客都在此處。
葉經緯喊他們三人過來,是因爲他收到了來自法國卡佩家族的祝福,卡佩家族的流紗公主表示明早就會趕到,親自來道賀洪門少小姐與中華龍陳志淩喜結連理。與此同時,還有國外享譽盛名的天縱集團的掌門人,沈憐塵已經趕來。并送上了價值上億的賀禮,祝賀洪門少小姐與中華龍陳志淩喜結連理。再有香港的梁氏集團,也打來祝賀電話,梁氏集團的實際掌控人三叔公梁峰,與少奶奶厲若蘭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同時,連中央的元老,如今還掌握實權的喬老也打來賀喜的電話,并表示已經派了人過來參加婚禮。葉經緯頓時有些怒了,尼瑪,什麽意思啊!老子還沒答應啊!陳志淩你個小王八蛋想玩先斬後奏啊!這麽多顯赫
有身份的人都趕來參加婚禮了,若是平常人,葉經緯可以不理。但是沈憐塵是什麽人?國際大枭啊!卡佩家族,那更是不下于自己洪門的存在啊!香港的梁氏集團,那也是響當當的上市公司啊,三叔公梁峰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更别提喬老這位傳奇人物了。
沈憐塵最早趕來,葉經緯安排沈憐塵在梅園住下休息。陳志淩與道左滄葉,以及葉傾城到了二樓的客廳。葉經緯氣得不輕,怒視向陳志淩,道:“人都是你通知過來的?”
面對老爺子的雷霆怒火,道左滄葉和葉傾城都有點悚。陳志淩平靜,波瀾不驚的道:“是的!”
“你什麽意思?逼宮?”葉經緯壓抑怒火,低沉的問道。
陳志淩不解的道:“老爺子,您何出此言?”
“還裝蒜!”葉經緯随手一推,将手邊的茶杯推掉在地上,發出噼啪的清脆聲音。葉傾城與道左滄葉心中都是一顫,爺爺這是動了真怒啊!但他們兩則還是一頭霧水。
葉傾城是貼心的小棉襖,立刻上前,挽住葉經緯的胳膊,道:“爺爺,怎麽了?”
“怎麽了?”葉經緯怒道:“你問問他,他幹的什麽好事?”
葉傾城疑惑的看向陳志淩,陳志淩搖頭,表示不清楚。
葉經緯厲聲道:“你通知了卡佩家族,天縱集團的沈憐塵,香港的梁家,連喬老都知會了,說你要和傾城結婚。你打算怎麽收場,我問你?你别以爲做這些小動作,就可以逼我葉某人就範。”
葉傾城和道左滄葉吃了一驚,暗想陳志淩這次也确實做得過火了,這計雖妙,但是卻讓葉經緯最是惱火,會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實在是下下策。
陳志淩凝視葉經緯,道:“老爺子,我無意做任何小動作。是您答應我,隻要我勝了道左大哥,即答允我和傾城的婚事,難道這話不作數了嗎?”
葉經緯厲聲道:“我是答應過,但勝了嗎。”
陳志淩道:“我既然開口喊了他們過來,就代表我有必勝的把握。若然我輸了,我自會自己來收拾所有殘局,也絕對會遵守我與您之間的協議。”
“狂妄!”葉經緯喝道。随後又冷道:“你辦事如此莽撞,如何堪得大用!即便你的對手不是道左,就算是一個平常高手,這勝負又豈有絕對之說,更何況,你當道左真是你可以赢的?”說完眼神淩厲的逼視向陳志淩。
面對葉經緯的連番責難,陳志淩眼中綻放出凜然厲光。道:“現在說什麽都還爲時過早,但我陳志淩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的擔當。我能不能赢,還有這個攤子如何收拾,也是我陳志淩的事,不勞您費心了。”說完冷冷的瞥了眼葉經緯,那目光裏,是衆生都在腳下的一種掌控,讓葉經緯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寒意。
陳志淩說完後,分别看了眼葉傾城和道左滄葉,然後轉身徑直出去。他一出去,葉傾城冷淡的瞥了眼葉經緯,也跟了出去。
在葉傾城心裏,最重要的人,隻有父親和陳志淩。親情,她在乎。但若要選擇,葉經緯和陳志淩之間,她不會有一絲的猶豫。
葉傾城快步趕上陳志淩,挽住了陳志淩的胳膊,陳志淩回過頭,她對着陳志淩甜甜一笑。陳志淩不由心中一熱,感動不已。他知道,即便自己是要去做萬人唾棄的事情,即便自己要下地獄。身邊的女孩兒都會毫不猶豫的跟着自己。
“我們去哪兒呢?”葉傾城問。
“去見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沈憐塵?”葉傾城聰慧的問。陳志淩點點頭,道:“嗯!”
客廳裏,葉經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葉傾城臨出去的那一眼,那一眼中的冷淡讓葉經緯感到心悸。就像當年那個夜晚,大雨中,最後一次見到憐月。她也是這樣的冷淡……如果明天陳志淩輸了,隻怕以傾城的性子,會比當年她媽媽還要剛烈。
難道又要讓當年的悲劇上演?
“道左,爺爺錯了嗎?”葉經緯覺得很累,忍不住向一邊臉色淡淡的道左滄葉問。
“爺爺您永遠都不會承認有錯,不是嗎?”道左滄葉的話裏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葉經緯明顯感覺到他話裏有氣惱的成分。
“有什麽話就說,你别給老子陰陽怪氣!”葉經緯怒道。
道左滄葉微微一歎,道:“陳志淩是一個驕傲的人,并不是您想教訓就教訓的。他的心性猶在我之上,您剛才的話,過火了。”
“但他所做所爲?”
“他說過,他會承擔自己一切行爲。并沒有任何逾越。”
“難不成他真能赢你,還是說你們兩有約定?”葉經緯狐疑起來。
道左滄葉道:“爺爺,這些小動作,我和他都不屑做。我今天想帶他去熟悉擊劍,但是他看也沒有看一眼。本來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現在的情況,我卻明白了。”
“明白什麽?”葉經緯疑惑道。
“擊劍,也是武術的一種。天下武術,無論千變萬化,都隻有一個目的,殺敵制勝。他雖不會擊劍,但卻是武術高手。我與他不拼修爲勁力,隻論打法,他未必在我之下。萬法同源,他今天不見不聞,正是在養勢。而将婚事公諸于衆,召集那些有名望的人物前來,正是在逼迫他自己,加速養成他的大勢。也就是說,他已經無路可退。這口大勢的養成,一旦爆發出來,爺爺,你想會是什麽效果?”
“山崩地裂!”葉經緯微微失色。
道左滄葉道:“沒錯,我都已經感受到了來自他給我的壓力。陳志淩此人,機智與勇猛都可說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他配小妹綽綽有餘,我不懂您爲何要排斥他?”
葉經緯沉沉一歎,道:“他人再如何優秀,但在爺爺眼裏,也沒人能配得上傾城。爺爺是舍不得傾城,并不是針對他。”
道左滄葉歎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梅園也在莊園之類,是獨立的一棟小别院,梅樹一簇簇的,正鮮豔開放,沿路而進,梅樹漫漫,香味兒彌漫,落花撒滿一地。
陳志淩與葉傾城相攜着踩着花瓣,在夕陽照耀下,進了小樓房裏。沈憐塵一個人居住在此,有專門請回來的保姆照顧。
陳志淩與葉傾城進門後,在書房裏見到了正套着耳機聽歌的沈憐塵。
“塵姐!”陳志淩歡快的喊了一聲。沈憐塵轉過頭來,放下耳機,面上露出笑容,站了起來走向兩人。葉傾城沖沈憐塵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喊道:“塵姐!”相比陳思琦的膽怯,葉傾城卻是絲毫也不懼沈憐塵的氣場。沈憐塵打量了葉傾城片刻,連連點首道:“難怪陳志淩這麽喜歡你,不錯,不錯!”頓了頓,道:“傾城,初次見面,送你一件小禮物,希望你喜歡。”說完手中多出一個錦盒,遞了過來。
葉傾城也不扭捏,大方的結果,道:“謝謝塵姐!”沈憐塵輕輕一笑,道:“陳志淩,你幫傾城戴上。我選了許久,覺得應該還是不錯的。”
錦盒打開,裏面是一條……嗯,陳志淩覺得是手鏈。手鏈是最頂級的純鑽,沒有一絲雜質。并且有幾顆細小的心形藍寶石做點綴。不用說價值肯定很是不菲。陳志淩還沒覺得什麽,葉傾城卻是驚訝出聲,随即面色扭捏起來,遞還沈憐塵,道:“塵姐,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陳志淩我當他是親弟弟呢,那你就是我弟妹,有什麽不能要的,你不收我可就生氣了。”沈憐塵笑道。
葉傾城道:“可是……”陳志淩拿過手鏈,道:“塵姐是大富婆,不要白不要。再說不就一鑽石手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