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志淩頓了一頓,笑道:“師姐,那你這麽說,我覺得也挺冤枉别人的。他們不着眼權力,你說他們懶散好色。他們上進,你又嫌棄他們利欲熏心。那你說他們該如何是好。”
“臭小子,跟我擡杠是吧!”流紗打了個哈哈,道:“我覺得像你這樣挺好,既不失勤奮上進,也不會覺得利欲熏心。”
陳志淩哈哈一笑,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畢竟像我這樣優秀,英俊的男人,太少了。如果師姐你要以我的标準找男朋友的話,那估計你得做個老姑婆了。”
流紗從小生活在中國,所以陳志淩也不用擔心她聽不懂老姑婆是什麽意思。
“大言不慚!”流紗白了陳志淩一眼,随後忽然問道:“你覺得這兒怎麽樣?”
陳志淩思忖一瞬,方才認真回答,道:“這兒真挺好的,像個世外桃源。人跟人之間,也沒那麽多戒備,試探。也沒有利益争鬥,如果不是因爲随時要去執行死亡任務,這兒就是真正的人間極樂。”
“是啊!”流紗道:“我有點喜歡這兒了,所以打算多住些日子。你呢?”
“我明天要回國内,有些事情要辦。”
流紗沒有繼續問,而是擡首道:“造神基地的首領多半是華夏人,我從小就特仰慕華夏的文化,也覺得華夏人真的很了不起。就拿造神基地來說,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無形中,造神基地已經成爲了所有國家向往的聖地。也沒有人敢挑釁基地的權威。龍蠱真氣一說,更是想前人之不敢想。”
陳志淩默然,總不能跟着吹捧,系呀系呀,華夏人很了不起啊!每個國家都有它優秀的一面,也不可避免有讓人沉痛的一面。
說完了這些,流紗忽然道:“明天我送你吧。”
陳志淩呆了一下,流紗臉上閃過失望之色,陳志淩忙道:“師姐送我,當然求之不得。師姐,我這次回去,主要是結婚,希望到時你能來參加。”他能感覺到流紗對自己這個師弟感情真摯。如果結婚都不邀請她,她一定會傷心。
流紗呆了一下,随即笑靥如花,道:“好,我一定準時參加。我也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可以讓我的師弟如此死心塌地。”
陳志淩一笑。
兩人閑聊片刻,流紗又忽然道:“師弟,你說假如……假如有一天,我們兩人被基地安排對戰,怎麽辦?”
陳志淩劇震,是啊!這個情況并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需要與流紗對戰,或則需要與道左對戰怎麽辦?不說道左跟自己有一些深厚的淵源,況且道左還是傾城的妹妹啊!
這一刻,陳志淩頭皮發麻,他有些不敢去想象了。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師弟,不要手下留情。”流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的味道。
“我們不說這個,師姐,我以前來過幾次洛杉矶,但都是任務在身,沒有時間逛。要不現在,我們開車去體驗一下夜晚的洛杉矶。”
流紗眼睛一亮,道:“這個主意好!”
流紗開的是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由陳志淩來開。心中的些許傷感因子作怪,陳志淩将疾速體現出來,急速飄逸過彎,一連串的刺激動作,極限的速度,讓流紗這樣的女子都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逆風吹着流紗的金色發絲,讓她變的放肆張揚起來。這個時候,去他媽的優雅吧,速度讓她安靜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法拉利的車頂收了起來,她站了起來,呐喊了一會兒。不經意的瞥了眼陳志淩,覺得有些訝異。似乎這次看到陳志淩,又看到了他的一面。他看起來清秀沈憐塵,但是爆發起來,恐怕也足夠讓所有人來仰視。
下山之後,有電子眼在,美國的交警是很不講感情的。陳志淩也開的慢了起來,整個洛杉矶的夜晚,顯得輝煌而瘋狂,卻又透着一種疲憊。生活在這個城市,也是有很大的壓力存在。
廣場上,噴水池噴得老高,霓虹閃爍。角落裏,一群激情四射的男人在高唱着“lndaclub”成群成群的人拱動,彼此陌生,卻必須摩肩接踵的親密。
之後,兩人找了一個充滿歐美風情的酒吧喝起酒來。流紗一直沒有問陳志淩是否找到暴龍蠱,她不想知道陳志淩的實力,那樣可以将陳志淩想象成無限的強大。
喝完酒後,因爲對美國交警的顧忌。酒後駕車,被抓去拘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于是兩人打了出租車回轉。
也許流紗對陳志淩有好感,有愛意。但是在知道陳志淩要結婚後,她給予了真實的祝福,也絕不會想喝醉後跟他發生什麽,因爲那是亵渎友誼。
第二天一早,沈憐塵就宣布了她要與陳志淩回國。其餘人也即刻返回西伯利亞。陳志淩并沒有說具體事項,雖然是想結婚,但總得先過傾城的爺爺那一關。
出門時,流紗已經開回了她的法拉利。她下車先跟沈憐塵禮貌客氣的打了招呼。行的是擁抱禮節,兩個強大的女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彼此都不會陌生。流紗擁抱過後,微笑道:“沈小姐在西伯利亞是一個傳奇,流紗一直仰慕。”
沈憐塵也微笑道:“公主客氣了。”她也驚異于流紗的實力,怎想得到一個貴族公主,竟然是如此強大。等到陳志淩略微解釋,知道了流紗與沈憐塵師姐弟關系,也知道了流紗也是無爲大師的徒弟。沈憐塵方才恍然大悟。也不禁對那位素未謀面的無爲大師心生高山仰止般的敬佩。
說此處是造神基地,那麽無爲大師所收的弟子,無論是沈默然,還是流紗,亦或是日本的出雲大師,以及眼前的陳志淩,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驚采絕豔啊!無爲大師也是造神的高手啊!
流紗對沈憐塵表現出了相當的敬意和客氣,但沈憐塵能感覺的出來。流紗之所以如此,是因爲陳志淩。
這次依然由陳志淩開車,林岚等人在後面送别,并沒有跟着一起走。
美國時間下午三點,陳志淩與沈憐塵登上了前往中國北京國際機場的航班。陳志淩手上還有一條流紗給的貼身項鏈。項鏈是銀白色,很細的那種,并挂了一個十字架。
陳志淩識貨,知道這種十字架項鏈,應該是來自羅馬教廷的一種聖物,絕對能夠辟邪。其中價值怕是一個天價。陳志淩無從拒絕,因爲流紗說是送給弟妹的。再則流紗誠意至極,陳志淩也不好執意拒絕,讓她傷心。
飛機上,沈憐塵将十字架項鏈拿在手上摩挲了一會,還給陳志淩,微笑道:“這個十字架我有些眼熟,應該是教廷的教宗陛下親自加持聖力的那種,市價上,應該也就能賣個一千萬歐元吧。”
陳志淩頓時覺得這項鏈燙手,尼瑪,這不等于是一個億的人民币。這錢以前當保安時賊難賺,這會兒陳志淩真心覺得錢不是錢,是紙了。
沈憐塵繼續道:“卡佩流紗這位公主我以前有所耳聞,也是一個鐵血手腕的人物。沒想到她對你倒是青睐有加,這是你的福氣。”
陳志淩讪讪一笑,也不忘拍沈憐塵的馬屁,道:“能跟塵姐認識,才是我最大的福氣!”這話讓沈憐塵頗爲受用,她随即苦笑,道:“你說連流紗都送這麽貴重的東西了,我這個姐姐怎麽也不能送的比她差吧。去那兒找這種雅而不俗,又價值連城的東西呢?流紗公主還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陳志淩愕然,連忙道:“塵姐,千萬不要破費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就行。”
沈憐塵淡淡一笑,不再多說,閉目睡覺。陳志淩就知道她主意已定,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麽。
飛機于中國時間,上午七點到達北京國際機場。
一輛軍牌車早已等候在外,陳志淩與沈憐塵一出機場。立刻有一名年輕的少将以及兩名警衛迎上前來。
少将與警衛嚴肅向陳志淩行了軍禮,齊聲稱呼陳志淩爲陳首長!陳志淩這才有點覺悟,尼瑪,自己是中将,也是首長了啊!
警衛接過陳志淩與沈憐塵的行禮包,少将引着陳志淩上車。
燕京今日的天氣有些秋天的寒意,陽光薄弱,風沙甚大。
警衛開車,中将坐在副駕駛上。一路開去,卻是朝喬老的别墅。
雖然從美國到中國,有很大的時差。但是對于陳志淩和沈憐塵來說,都沒什麽疲憊感覺。
喬老的别墅裏,已經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同時陳志淩的老首長楚鎮南,海藍,都已到達。
陳志淩與沈憐塵下車時,喬老親自出來迎接,滿面的笑容。以喬老如此身份,如此禮遇,也足可見對兩人的重視程度了。
那名少将是楚鎮南的孫子,叫做楚軒,這次是特意喊來陪客的。
這頓飯,吃的氣氛很愉快。喬老欣慰于華夏隊終于成立,并向沈憐塵道:“有什麽需要,要求,盡管跟國家提。能滿足的,我們絕不會打含糊。”
楚軒多次向陳志淩以及沈憐塵敬酒,楚鎮南要楚軒多跟陳志淩學着點,讓陳志淩頗爲汗顔。
吃完飯後,沈憐塵與陳志淩陪着喬老以及楚鎮南在書房聊了一會兒後。喬老随後從保險箱裏取出了一個金絲檀木的小錦盒,陳志淩含淚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