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感覺越來越模糊,淩俊豪閉上了眼睛。天煞成員們看着這一幕頓時呆住,現在他們是真正的群龍無首了。
“找一個能做主的人出來跟我誠心的談,不要耍花樣。”陳志淩殺氣凜冽的掃視這群天煞成員。
天煞成員們起了小小的騷亂,自然是誰都不肯上來的。這差事是絕對倒黴的差事,處理得陳志淩滿意了,肯定跟上面不好交代。處理得陳志淩不滿意,估計直接就被陳志淩殺了。看裏面這位主的脾氣,絕對不是什麽和善的家夥。
不過天煞們無法做主,羅生堂自然還是有做主的。十名戰将被陳志淩一口氣殺了五個,淩俊豪也算是戰将中的一員。另外五名戰将都是化勁級别的高手,能修煉到化勁的都不是傻子。
五名戰将已經将敢死隊獵豹十人屠戮幹淨,很快有一名天煞成員悄悄跑下去向五名戰将彙報樓上的情況。
五名戰将中,以一名叫做戰天鋼戰将爲最突出。他四十來歲,性格脾氣火爆,爲人也很有智謀。若不是少了一絲圓柔,這副堂主便是他來當了。目前這種情況,餘下戰将立刻推舉戰天鋼爲副堂主,全權處理此間事務。
戰天鋼長的很高,身形如鐵塔,滿臉橫肉,頗爲醜陋。他絕不是莽夫,在佳悅俱樂部第一層與衆位兄弟先商議一番。又對那名天煞成員道:“先拖延一下,說我馬上來。”
“是!”
待天煞成員走後,戰天鋼道:“現在看來,搞了半天對方隻帶了十個普通的特種兵過來,這些特種兵全部未通暗勁。就是帶着這樣一群菜鳥,竟然成功的沖進去,還殺了副堂主,殺了我們四個兄弟,殺了雲破天大哥。大家想一想,這是什麽概念,我們沈門中有幾人能做到這一點?”
一名叫劉鵬的戰将道:“陳志淩這個人太詭詐了,摸準了張堂主的性格,先用喇叭播音激怒張堂主。事實上,若不是堂主強行下令,我們不這麽急迫,斷不會上當。而且這個陳志淩太大膽了,我敢肯定,先前我們慣性的以爲正門被他的槍手堵死,所以從後面沖。實際上他那裏有那麽多人手,那時候我們若從正門沖出,也不會有這個局面。”
又一戰将苦澀的道:“外面敵人情況不明,誰有這個膽子冒這個險。不是副堂主指揮失誤,是陳志淩太精于算計了。我實在想不通,雲破天大哥丹勁修爲,如何會在這麽短時間被他殺了。”
戰天鋼打斷衆人議論,道:“現在不是讨論這些得失的時候,事已至此,若張堂主再出事,我們全部都得死。陳志淩既然是存心要來救唐佳怡,就讓他救走吧。”
“恐怕陳志淩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張堂主。”劉鵬擔憂道。
戰天鋼沉吟道:“這樣,劉鵬,用你的慢性曼陀羅針悄無聲息的刺唐佳怡一下,這也是以防萬一。如果運氣好,能救出堂主,到時陳志淩也會自動送上門來。”
“好主意!”劉鵬眼中一喜。
戰天鋼叮囑道:“你現在就去辦,千萬不要讓唐佳怡察覺出來,否則一切都完了。”
四樓辦公室裏,燈火雪白通明。這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天邊已有了蒙蒙白。
唐佳怡一直在卧室裏擔驚受怕,她聽到了陳志淩雄渾的聲音,喊着讓張美出去受死。聽到陳志淩聲音時,她心神激蕩,随之卻又是無限的擔憂。畢竟沈門的實力實在太強,陳志淩即使再厲害,終是人力有限。她更怕陳志淩來推這道門而中毒。
直到槍聲停歇,有接近十分鍾的時間隻傳來零星的槍聲,最後再也沒有。唐佳怡也沒盼到陳志淩前來,她不禁絕望悲傷起來,難道他已經死了?
劉鵬帶了唐佳怡出來,戰天鋼與他彙合,兩人眼色交彙。劉鵬點頭,戰天鋼滿意的一笑,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他一把拉住唐佳怡的手,冷冷一笑,道:“走吧,去見你的老相好。”
辦公室前,當唐佳怡看到一身黑衣,凜然生威的陳志淩時,内心激動難以自制。萬水千山,他卻是來了。尤其是在看到這一地狼藉,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張美的慘狀時,她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不敢相信,陳志淩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來不及有任何叙舊的機會和眼神的交彙,戰天鋼毫不留情的抓住唐佳怡,掐住唐佳怡的雪白的脖頸,對着陳志淩厲聲,道:“放了我們堂主,否則我立刻掐死她。”說着手上使力,唐佳怡頓時被窒息起來,難受到了極緻。
陳志淩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即使心痛唐佳怡,這時也不會表現出來。他保持一種淡漠的眼神注視戰天鋼,手上沒有一絲松動,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戰天鋼無奈,隻能松手。他不可能真的掐死唐佳怡,這樣不過是演一場逼真的戲而已,讓陳志淩以爲自己這邊真的已經黔驢技窮。
“怎麽松手了?”陳志淩淡淡的問。
戰天鋼伸出大拇指,道:“你赢了,人帶來了,車安排好了。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堂主?”
唐佳怡大口喘着氣,美麗的臉蛋呈現出可怕的紫色。陳志淩開口,道:“佳怡,你到我身邊來。”
“嗯!”唐佳怡并不怪他剛才的冷漠,她也是懂事理的人,知道如果陳志淩真傻乎乎的放了張美,那就是兩個人都死定了。她眼神裏全是激動歡喜,眼中已經隻有陳志淩一個人。這一刻即便立刻死去,心中也已經沒有遺憾。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唐佳怡沒有看張美,站在陳志淩身邊愧疚的道。
“是我連累了你。”陳志淩微微一歎,雖然在說話,但他的注意力卻一直在戰天鋼身上。
唐佳怡不再說話,這個時候絕不是叙舊的好時機。
戰天鋼與幾位戰将在門外不敢踏進辦公室一步,他們也想找出陳志淩的破綻,可惜找不到。
“隻要你不傷害我們堂主,我們什麽都可以滿足你。”戰天鋼凝視陳志淩,緩緩說。
“是嗎?那我若傷害他了怎麽說?”陳志淩漫不經心的道。他那裏像是身處險境之中,倒是很閑庭信步。
張美羞辱的閉上眼睛,曲着身子,一直默默的流着淚。這樣的赤身裸體,這樣非人的羞辱,還是在自己的屬下面前,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若是你敢傷害我們堂主,天涯海角,我們沈門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志淩哈哈一笑,豪氣幹雲,道:“說什麽天涯海角,我現在當着你的面傷害他,看你怎麽個不放過我。”說着踢腳踩住張美的手,輕輕碾壓,道:“小雜碎,叫幾聲來聽聽。”
隻要一想起那些東盛兄弟的死,還有唐佳怡所受的傷害陳志淩就覺得怎麽羞辱他都不夠解恨。
“啊……”張美凄厲的尖叫起來,沈門衆人看的目眦欲裂,陳志淩冷冷的注視戰天鋼,戰天鋼連忙阻止衆人。于是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夠了閣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還須留一線的好。”戰天鋼咬牙道。
“留一線?”陳志淩厲聲而笑,道:“好一個留一線,東盛一百多口人被你們殺的一個不剩,怎麽不留一線?”
戰天鋼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道:“閣下是來救人,如此僵持也不是辦法,我說過,隻要你肯放了我們堂主,一切都好商量。”
“商量?”陳志淩道:“我不喜歡你站着跟我商量,跪下吧。”
“你說什麽?”戰天鋼勃然大怒。
“跪下,自己掌自己十個耳光,如果沒打腫可不算數。”陳志淩冷冷道:“如果你還要我重複一遍,那數量就要再加。怎麽,你以爲剛才掐了我女人,是沒有因果報應的?”
唐佳怡因爲陳志淩的豪氣鎮定,心中安定無比,現在聽陳志淩稱自己是他女人,更是覺得淚水要奪眶而出。對徐開福不過是一時的感激,而對陳志淩,那才是深沉的愛。
而陳志淩,終是沒有負她。
戰天鋼一動不動,陳志淩則對地下的張美道:“小雜碎,他既然不肯跪,那就隻好你替他受苦了。”說着腳下繼續使力,碾壓。張美被着極緻鑽心的痛折磨得簡直就要發狂,猛然睜眼厲聲大罵道:“戰天鋼,操你媽的還不照做。”
戰天鋼沒想到演場戲會是這種後果,如果現在張美死了,傳到少主耳裏。那自己就是首當其沖的罪魁禍首。如果繼續仍由陳志淩折磨下去,就算救出了張美,恐怕張美這變态也不會放過自己。當下一咬牙,跪了下去,狠狠的扇起自己耳光來。十個耳光啪啪的響,扇完後,兩邊臉頰紅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