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福勃然大怒,道:“佳怡,我如果是那樣的人,這些日子我早就強行得到你了。我心裏喜歡你,尊重你。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
唐佳怡眼眶濕潤了,這一刻,她突然覺得陳志淩很飄渺了。甚至是有一些恨吧,他已經帶着他心愛的女子遠走高飛,絲毫不顧自己的死活。而自己卻還想着給他生孩子,真是怎一個癡,蠢了得。說到底,現在所面臨的危機也全是因爲他陳志淩的自私逃離,而導緻了沈門的遷怒。
這樣一個男人,自己爲什麽還要爲他守身如玉,爲他癡情相與呢?這一刻,唐佳怡忽然覺得眼前的徐開福才是可托終生的良人,他不帥,甚至有些醜陋。卻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守護在自己身旁。
“徐大哥,謝謝你,你的情我永遠銘記在心。”唐佳怡動情的道。
徐開福凝重的臉色上有了一絲的溫柔,道:“有你這一句話,今天就是爲你死便也是值得了。”
徐開福怕是永遠想不到,他會一語成谶。
茫茫大霧之中,将這夜色渲染得有些寒冷,路燈的光芒穿不透這霧。
行至高速五十公裏的路程時,從對面的玲珑市,十輛寶馬車堵了過來。随後,山城的道上大哥們也緊跟在後堵了過來。面對雙倍的兵力,那些退伍特種兵們奮力抵抗,高速上展開了一輪激烈的對射。槍聲驚魂,徐開福始終緊緊的握住唐佳怡的手,護在他的身前。直到一名特種兵嘶吼着喊他們逃,掩護着,用血肉之軀擋着,終于讓徐開福與唐佳怡跳下了高速公路,逃進了一片茫茫的樹林之中。
在那片黑暗中,徐開福始終緊緊牽着唐佳怡的手,穿梭在充滿了濕氣露水的樹林中。
這裏是山城與玲珑市接壤,中間的這片山林廣闊無垠。一旦逃進去,要找到确實很是困難。
隻是可惜,敵人追來的太快。兩人隻逃出不到百米的地方,後面追兵已經甚急,更有一條兇猛的狼狗一馬當先沖了過來。那狼狗有一人高的大小,乍一看還以爲是頭狼。唐佳怡奔跑急了,腳下一扭崴了腳,頓時疼痛鑽心,她忍住跑了十來步,淚水彪了出來,終是支持不住跌倒下去。徐開福也好不到哪裏去,他身寬體胖,何時做過什麽運動,這樣疾跑已經氣喘籲籲。
“佳怡,我背你。”徐開福急聲道。
誰知剛背上唐佳怡,沒跑出兩步,他便累的摔倒在地,将唐佳怡也摔得不輕。便在這時,十幾束強烈的光束照射而來,狼狗吠個不停。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二十餘名男子追了上來,将唐佳怡與徐開福團團圍住。
玲珑市爲首的是老大黑子,山城爲首的是大哥大趙盛彪。唐佳怡與徐開福看着這群窮兇極惡的男子,心中升起無限絕望。陳志淩,你到底在哪裏?她多希望這個時候陳志淩能夠從天而降。
強烈的光束照在唐佳怡與徐開福臉上,唐佳怡受不住這強光用手擋住。黑子的一名手下哈哈笑道:“老大,這妞不就是電視上那個唐佳怡麽,哈哈,老大,您說我們是不是先享用,再去送給沈門呢?”
“啪!”黑子反手一巴掌鏟了過去,将這名手下打的幾乎懵了。罵道:“我看你TM是想女人想瘋了,沈門這麽大費周章抓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某個權貴的私物。他們的女人你都敢沾,你TM不想活了,老子還想活。”
黑子與山城的趙盛彪自是認識的,沈門的命令下達,對山城是下了死命令。山城如果抓不到這個女人,沈門發怒的後果沒人能承受。趙盛彪這次是真的急眼了,他們混道上的消息靈通。東江的東盛幫被一夜滿門被滅,血流成河。這樣血腥的手段,爲此政府屁都不敢放一個。東盛幫的威猛牛逼之處,趙盛彪可是聽說過的。連東盛幫都被滅了,自己在沈門眼裏又算得了什麽。
趙盛彪向黑子表示感謝,這次算是給他趙盛彪幫了大忙。黑子一擡手,對趙盛彪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能幫一把自然就要幫一把,趙哥别客氣了。既然人已抓到,那我們就先撤了。”
“黑子哥走好,改日定登門拜謝。”趙盛彪說道。
黑子幫趙盛彪是順水人情,但是趙盛彪日後怕是不拿出兩百萬來感謝,将來道上也沒人會看得起他。這也是黑子的聰明之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待黑子一行人走後,趙盛彪上前将徐開福猛踢了幾腳,罵咧道:“賤東西,什麽女人都想玩,真以爲有兩錢你就是爺爺了,等着死吧。媽的,你自己想死别拉着你爹啊!”
随後趙盛彪的幾名好手也對徐開福拳打腳踢,打完後徐開福已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連夜,趙盛彪開車将徐開福與唐佳怡送向平海省東江市。經過收費站時,唐佳怡被捂住了嘴。
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于第三天上午,唐佳怡被抓到了佳悅俱樂部。
陽光依然明媚,唐佳怡以前進過一次佳悅俱樂部。沒想到這次再來時已經物是人非,徐開福在車上失血不少,被抓來時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在陳志淩的辦公室裏,外面明媚,但裏面卻被拉上了窗簾,并不開燈,當門關上後,這辦公室便顯得陰森而恐怖。
陰森而恐怖的源頭來自老闆椅上坐的張美,張美的頭上蓋了鴨舌帽,但他的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極其陰沉的殺戾陰森來。唐佳怡在看到他時,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已經瘋了,是入了魔的惡魔。
雲破天守在張美身邊,像是一尊永恒的守護神。
趙盛彪與兩名小弟站立一旁,他們押回唐佳怡和徐開福自是等着沈門的獎賞的,沈門縱使厲害,但若賞罰不分明,又有誰敢幫他們做事,又或是盡心做事。
雲破天輕聲向張美道:“堂主,唐佳怡已經抓來了。”
徐開福與唐佳怡靠在一起,他顫抖的抓着唐佳怡的手,突然燦爛的朝唐佳怡一笑,嘴唇嗡動,然後頭一歪當即死亡。
唐佳怡頓時淚流滿面,因爲她看出徐開福最後想說的是“我不後悔!”她的心徹底被觸動了,她怎麽想的到,這徐開福竟然會是她這悲慘一生,遇到的唯一一份真情。他用死來守護,臨死都說不後悔,這份情,誰都給予不了。
“徐大哥,來生我必做你的妻子,與你厮守一生。”唐佳怡淚水盈眶,心中發誓。
此刻唐佳怡眼裏隻有徐開福,她顯得癡癡呆呆,到了這裏,命已不由己,還能去擔心什麽,祈求什麽?
“啪!”張美殺氣綻放,重重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這一聲響讓趙盛彪幾人心驚膽戰,不明白這位爺爺突然發什麽無名火。張美厲聲道:“拉個人來死在我面前,還嫌本少爺不夠晦氣嗎?雲破天,把這三人給我殺了。”
“啊……”趙盛彪三人還以爲這大爺是沖唐佳怡發火,怎知這矛頭竟是指的自己。頓時吓得屁滾尿流,對方是傳說中令中央都無可奈何的沈門。他們那裏敢有搏命反抗的心思,頓覺如在面見君王的臣子,生死全不由自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求饒。
雲破天也覺得不妥,道:“堂主,不可寒了人心,他們是奉您的命令去抓的人。如果被我們這樣殺了,将來怕是沒人敢幫我們做事。”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雲破天,你是我的一條狗,是我的保镖,如果你連這麽點事情都搞不定,我養你這條狗有什麽用,嗯?”張美冷漠的質問。
雲破天眼中閃過怒意,他擡頭看向張美。張美也看向他,隻是眼中的寒意越發濃烈,道:“怎麽,你想殺我?給你十個膽子,你可敢動手?”
最終,雲破天垂下了頭,道:“我這就照您的意思去辦。”他已經知道,張美已經瘋了,正常人沒必要跟這條瘋狗計較。自己雖是丹勁高手,陸地真仙。但若真殺了這條瘋狗,天大地大,恐怕也是沒有容身之處。
“你們逃吧,能逃走是你們的本事。”雲破天淡淡的沖趙盛彪三人道。三人立刻飛也似的竄起,逃離,隻是剛一出辦公室,便被外面的幾名戰将高手擊殺。
“這個女人……”張美站了起來,走到唐佳怡的面前打量唐佳怡,半晌後眼中精光一閃,哈哈笑道:“你竟然是懷孕了,這個種想必就是陳志淩那個雜種的吧?”
唐佳怡沒有正眼看張美,依然悲傷于徐開福的死亡。
“雲破天,把她帶到卧室裏,我今天要好好的玩一玩這個雜種的女人,讓他的種一并承受!”張美哈哈笑道,好似這樣能激發出他更大的報複快感,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便也張揚了一些。
“是!”
“不要碰我……”唐佳怡待雲破天來抓她時,陡然驚醒,怒視雲破天。雲破天在她脖子上一摁,她便暈死過去。
佳悅俱樂部的五樓是居室,唐佳怡安靜的睡在了寬大豪華的床榻上,她的臉蛋有種精緻的美麗,臉蛋白皙而富有彈性,一捏似乎能捏出水來。
卧室門被關上,張美靜靜的看着唐佳怡。他腦海裏回蕩起葉傾城與陳志淩在床上瘋狂翻滾的畫面,雙眼變得熾熱血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