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哈哈····”信子大笑,道:“你想死,沒那麽容易。”
兩個男人聞言,頓時如逢大赦,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上前圍住念冰。“走開····”念冰無力的喊,這聲音充滿了誘惑,像是在催促他們快進入。
兩個男人淫笑不已,隻是在他們手剛伸出時,蓬蓬兩聲槍響。急促,短暫,兩個男人全部是從腦後門被子彈射中,慘哼都哼不出來,當場死亡。
失野信子臉色急變,強猛的危機感突然而至,肌膚生寒。她立刻一縱身便藏入樹林裏面。
開槍的人自然就是陳志淩,他不由佩服信子這個女人,還剛有這個殺她的念頭,她就躲開了。
陳志淩突然出現在這裏,自然是有原因的。他逃出去後,仔細回想白衣女子的面容,覺得很熟悉。最後終于想起來,白衣女子就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戰地記者冰彤。沒想到她竟然是個高手。
對于冰彤,陳志淩當初一直很仰慕。即使知道她是島國人,也并不影響陳志淩對她的敬仰。因爲冰彤正直,是一個敢于說真話的戰地記者。她的每份資料,記錄都是從戰火紛飛的戰場親自提取出來。而且對非洲艾滋病者做了專門的采訪記錄,讓世界的人認識他們,爲他們捐款,給與他們很大的關懷。
可以說,認識冰彤的人,都會敬仰她。她的狂熱粉絲分布在全世界,這些粉絲有很多都是各國的軍人,剛好陳志淩也是軍人,曾經在一次任務中,很有幸的跟她認識,并且一起吃過飯,合過影。
當然,陳志淩今天來肯定不是找冰彤叙舊的。被動防守不是陳志淩的性格,趁着冰彤受傷,這個時候是最好的下手時機。于是他潛入醫院準備殺掉信子。殺了信子,再挾持受傷的冰彤。解決了這兩個高手,島國政府肯定就徹底傻眼了。
時間對于陳志淩并不多,東江還有葉傾城等他救。他搶來的槍有很多,取了滿彈的槍就往聖安醫院而去。在醫院外抓了一名倒黴的醫生,殺了後,換上醫生的衣服,光明正大的進入。正愁不知道怎麽去找她們的病房,結果就看到了失野信子。
于是運用日月呼吸法,不露痕迹的跟上。便看到了信子挾持走冰彤的一幕。陳志淩感到奇怪,便一路跟了上來。
也是他日月呼吸法神妙,才會讓信子這樣的高手一直沒發現有人跟蹤。
此刻信子隐匿在黑暗之中,悄無聲息。冰彤的聲望很高,陳志淩還需要她幫忙,這時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死掉。他也知道,再拖延下去,冰彤就危在旦夕了。當下一咬牙,快步上前。
來到冰彤面前,冰彤臉蛋绯紅至極,眼睛媚的要出水。
她看到陳志淩時,美眸裏綻放出野獸般的光芒。翻滾着一把抱住陳志淩的大腿。
糟了,陳志淩駭然失色。果然,這時失野信子這個心高氣傲的女人逮住機會,麒麟步施展出來,腳趾在地上一抓,一蹭。身子貓着,如巨蟒出洞。
好快好快的速度,周遭氣流被她擠壓,變得熾熱起來。陳志淩頭都來不及回,匆忙開出一槍。失野信子不避不閃,任由陳志淩一槍射中她的左肩。
陳志淩隻有開出一槍的時間,雷霆間,失野信子已經一步踏進他的中線。她蟒蛇的勢子陡然化龍升天,氣勢駭人,失野信子對陳志淩痛恨至極,如今所有恨意爆發,凄厲吼叫一聲,鷹爪淩厲的拂向陳志淩的臉門。
就像是一條真正的巨龍,巨爪掃來,龍威震天。這個女人的大勢乃是神龍,而且已經得其真髓。
陳志淩隻覺眼前一黑,巨爪拍來。不止如此,失野信子同時一個掃尾勢,踏進陳志淩中線的腳如電芒,反收割。
險,險,險!丹勁高手勁力圓潤,無懈可擊。陳志淩在這一瞬間,什麽都不敢想,拼盡全力,電光石火的用出羚羊挂角的身法。斜踩一步,斜插,奔騰,嗤的一下閃到失野信子的身後。
疾退····
失野信子當真厲害,頭也不回,鷹爪反掃,勁風猛烈。瞬間已至陳志淩臉門,陳志淩頭一偏,失野信子腰肢扭轉,雙鷹爪下探。陳志淩雙手拿槍,極不靈活。槍剛擡起,失野信子雷霆電閃的抓住雙槍,勁力抖動,便要毀槍。
陳志淩知道她最忌憚自己的槍。這一招就是故意送槍給她,争取時候疾退出去。香象渡河的身法施展出來,一瞬間退出了十米。
月光皎潔,清輝灑在這片甯靜的陵園上。
但是偏偏,失野信子非但沒有追擊,而是好整以暇的打量陳志淩。這種目光,就像是在打量她到手的獵物一般。
陳志淩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人報複心極度的強。從她費這麽大工夫折辱冰彤,而不是直接殺冰彤就可以看出來。自己一個區區化勁修爲,連番讓她一個丹勁高手吃癟。在她心裏肯定是認爲自己一個凡人,冒犯了神。
況且現在自己手上沒有槍,她就更沒有忌憚的了。
事實上,失野信子确實是這個想法。人生最痛快莫過于快意恩仇。念冰這個小賤人馬上就要受盡折磨而死,而眼前這個冒犯自己的蝼蟻也是囊中之物,她不急,真的一點也不急。
“哈哈····”陳志淩突然笑出聲來。
失野信子果然微微奇怪了一下,随即用日語說了一連串。陳志淩自是聽不懂,她見陳志淩面色疑惑,便轉而用英文道:“蝼蟻,難道你想靠這樣低劣轉移注意力手段來擊敗我?”
“蝼蟻?”陳志淩自然聽的懂英語,不禁冷笑,道:“你叫我蝼蟻?”
失野信子冷傲至極,道:“沒錯,在我眼裏,你就是卑賤的蝼蟻。我要殺你,你以爲你能抵擋嗎?”
“哈哈····”陳志淩再度而笑,接而天庭運勁,勁力過手三陽,手三陰,轉移到小丹田處,催運氣血,油火煎熬肝髒。
一瞬間,他淩雲大佛的氣勢爆發出來,澎湃,磅礴,雙眼血紅。他整個人仿佛突然從小綿羊變成了遠古巨龍。
“賤婢,伊賀真木這條老狗被我三拳擊斃,你敢妄稱本座爲蝼蟻,找死!”
“你就是陳志淩?”被他的變化加上言語,終于使失野信子堅如磐石的心志産生了一絲的裂縫。然而丹勁高手就是丹勁,她瞬間修補,恢複如常。怎知這時,陳志淩眼中神光如太陽耀眼,斧劈刀斬的射向失野信子的雙眼。這樣的氣勢,不由自主的讓她眼睛微微一眯。
便在這時,陳志淩動了。十米的距離,對于他此刻極限的氣血來說,一步都不需要。弓箭步,一彈一射,如一道炮彈發射,瞬間立至失野信子面前。
快到氣浪翻湧,幾乎将空氣扯出火焰來。
失野信子念頭動處,隻覺眼前一黑,氣勢磅礴的須彌大山轟壓而下,這一印,似乎能摧毀一切,絕對的不可抵擋。
千鈞一發之際,麒麟步展開,前踏,斜踩,鬼魅移位三尺。瞬間來到陳志淩後方,神龍氣勢轟然爆發。猶如神龍張開了巨口,要吞噬一切的氣勢。雙爪霹靂張開,如十把巨劍淩厲刺向陳志淩的腰部和肋下。
劍氣森寒,爪風刺激得陳志淩身子雞皮疙瘩陡起,竟然有了疼痛的感覺。這一手是失野信子的武學精華,兩掌十劍,瞬間可化拳化鷹爪,變化無窮,指甲鋒利,隻要被刮到一絲,就能将對方的經脈損壞。
失野信子消失一瞬,陳志淩這個打法天才身子一弓,弓箭步瞬間射出。失野信子所有淩厲招式都落了空。陳志淩弓箭步踏出,接着憑空使出羚羊挂角的身法,電光石火的踏到失野信子左邊三米處的地方。他将氣血運至極限,這一刻所有力道到達了一個将要爆體的臨界點,他的身體血紅一片,連眉毛都滲出血粒來。
恐怖的地獄氣息蔓延,血佛動怒,人間毀滅。
這是失野信子的感覺,這一瞬間,她心裏生出了逃的想法。啪嗒一下,陳志淩的弓箭步施展出來。這一個弓箭步猶如是萬斤重弓射出,毀滅性的電芒劃破,失野信子退念一生,氣勢一弱,剛想展開麒麟步逃生。頭頂上須彌大山轟壓而下·····
咿呀····失野信子厲吼而出,雙腳站出大聖樁,雙拳上格,便要頂住這壓砸而下的天地。
世人常以爲自己的力量可以頂住天地,但這顯然是不切實際,蓬的一聲,須彌大山壓至,狂猛的力道灌入,電流亂竄至她的筋脈内,怎麽也無法抑制。全身産生麻痹,力道便無法抗拒。她撲的一下跪了下去,雙腿硬生生将地面砸出兩個坑來,臉色如金紙,雙拳難以格住,被砸散,須彌印直接砸在她的腦門上。鮮血,腦漿四處飛濺。
失野信子瞬間暴斃,死狀凄慘。這個醉心權力,驕傲的女人死時可能才會明白一個道理。占據優勢時千萬不要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陳志淩收了氣血,剛才煎熬肝火過猛,此刻眼睛裏模糊一片,直想暈死過去。頭也劇烈的痛起來,他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清醒了一些,快步來到念冰的身邊。念冰已經陷入巅狂,肌膚紅的要出血,陳志淩心中一凜,若再不排出她的毒,她就要爆體而亡。
念冰聞到了男人的氣息,轟然而起,一把将陳楚推倒在地。
精神氣力,都消耗太大太大。如果此刻讓那些警察們圍來,估計就是死路一條了。陳志淩心下一凜,絕對不能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