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星的賓利一進入莊園,在離宮殿很遠的地方,便先行下車,步行進入,以示對少主的尊敬。
宮殿内,金碧輝煌,美輪美奂。沈遠星順利無阻的來到沈少的休息處,養心殿。養心殿的正中間是一個人造溫泉池,冬暖夏涼。
此刻養心殿外,兩名白衣人把守。養心殿的溫泉外,被屏風阻擋。沈遠星來到,白衣人攔住,肅然道:“少主正在臨幸張貴妃,任何人不得進入。”
沈遠星便耐心的在外等待,他的耳朵很靈敏。
“我想去東江一趟。”張美大着膽子說。
“見那個女人?”沈少的聲音有了一絲寒意。
“是!”張美委屈的道:“少主,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我非去不可。如果你連我這麽卑微的願望都不滿足,你還不如殺了我。”
“放肆!”沈少冷道。
“少主,既然如此,那下次你回來,就等着看我的屍體吧。小美别無所求,如果連見她都不能,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說到這兒珠淚滑落,嘤嘤哭泣起來。
“好了,好了。”沈少似乎頗爲無奈,隻得答應,道:“你要去見,就去吧。還是那句老話,隻能去一天,不能帶回來。不能跟她發生關系。觸怒了我的底線,你應該知道,那不是死就能解決的。”
“嗯,謝謝少主,我····我也隻是想見見她,看看她就滿足了。”
“在你心裏,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本少主?”沈少很不是滋味,冷冷問。
張美幽怨的道:“少主,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需要計較這麽多嗎?”
“去吧,記住,隻有一天時間。”沈少不再多言。
這些對話都是沈遠星在外面聆聽出來的,他心中不禁無奈,少主一代雄才,卻偏偏……難道真是人無完人?
片刻後,沈遠星看到張美從屏風後出來,張美着的是貴妃紗裙,看起來美麗妖娆至極。他看到沈遠星後,臉蛋微微發燒。
經過沈遠星身邊時,沈遠星目光下垂,目不斜視。
随後,沈少的聲音響起,冷漠如冰山。“進來!”
沈遠星進去後,隔着屏風,垂手恭敬的喊了一聲,少主!
沈少道:“我爺爺身體可好?”平淡的問話,卻蘊藏着無窮殺機威嚴,讓沈遠星感覺隻要一個不慎,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老太爺身體健朗,請少主放心。”他呼吸顯得有些粗重,沈少的氣勢,太強,太強。
“門中可有發生疑難事務,一切運轉是否無誤?”
“一切安好!”
“那你退下吧,我乏了。”沈少的語氣中透出一絲疲憊。沈遠星不忘拍下馬屁,大着膽子關切,道:“請少主愛惜身體,隻有您在,沈門才會永遠屹立不倒。”
沈少的語氣果然緩和了一些,淡淡道:“我不礙事,這次去印尼,跟韓國棒子的血影隊遇上了,也算他們不走運了!”
沈遠星心中凜然,韓國的血影隊在造神基地裏,号稱前八強,個個都是高手。前幾天傳來消息,韓國血影隊除名,除名的原因是,隊伍全死光了,沒一個活口。而這次少主去印尼,是獨自去的。每次執行任何任務,他都喜歡一個人去。他一個人·····全滅了血影隊?
天啦,少主的實力到底到達了什麽恐怖的境界了?
造神基地中,一共六十支隊伍。其中,沈少的光明甲,從一開始就是占據第一強,這麽幾年來,從未改變過。
東江市。
葉傾城的生活恢複到了一種甯靜,正常之中。每天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吃早,中,晚三餐的時間。那時候,陳志淩,陳軍,江雲,周平都會聚在一起吃。雖然她跟陳志淩表演的很冷漠,但隻要看着陳志淩的從容自信,她心裏就會異常甜蜜。而張美隻是偶爾發個短信,打個電話,所以倒沒給她很大的煩惱。
但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餐時,葉傾城收到一條短信後,開始心神不甯,手拿着筷子時微微顫抖。陳楚第一個發現她不對,卻不好開口問。這時葉傾城幹脆站起身來,說沒胃口,不吃了。一衆老爺們兒不解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陳軍見狀,馬上跟在後面跟了上去。
陳志淩頓時也沒了胃口。
江雲,雷暴,周平見狀微微搖頭,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來陪着吃飯,主要是彙報工作進展,還有多跟陳志淩相處,因爲都知道他要走了。
江雲道:“淩哥,喜歡少小姐,就勇敢的追啊,你看軍哥表現的多赤果果裸啊。”
他們都不知道葉傾城與沈少訂婚的事情,但陳軍是知道的。
中午的時候,陳志淩終于知道葉傾城爲什麽會失态了。因爲張美來了。
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佳悅俱樂部前,白衣如雪的張美在保镖雲破天的跟随下,下了車。
做爲東盛的主人,陳志淩不得不出來迎接他。葉傾城整理好情緒,也換上了華貴的深紅色連衣裙,美麗,典雅。
江雲他們都被陳志淩吩咐着離開,陳志淩帶着一群俱樂部的服務人員,經理,做了隆重的迎接儀式。
看着張美親吻葉傾城的臉頰時,陳志淩全身心放松,他竭力的讓自己保持平和,不露一絲破綻出來。絕不能前功盡棄····
葉傾城則顯得有些不自然。張美身後的雲破天則冷冷打量陳志淩,大概是覺得陳志淩是這裏面最強的一個人。不過随即,雲破天便不再多看他。丹勁都不是的人,沒有資格讓他忌憚。
張美伸出手,讓葉傾城挽住,兩人嚴格來說,還是有些郎才女貌的搭配,如美麗的畫卷。張美的美麗,那是傾國傾城。隻是可惜,他是個男人。
陳志淩上前,禮貌謙和的伸手,道:“張先生,您好!”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張美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卻不伸手,這讓陳志淩無比尴尬。張美忽然道:“我認得你,你是和傾城拍過婚紗照的那個人。你和傾城現在?”
葉傾城忙道:“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是嗎?”張美在葉傾城脖頸邊深深嗅了一口,随即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葉傾城的雪白脖頸上頓時染起一片绯紅。
張美随即又對陳志淩冷淡的道:“不過我看你這人很讨厭,你不要再出現在東江了,走吧。”
好狂的口氣,比他陳志淩還要狂上百倍。若不是陳志淩融合了淩雲大佛的大勢,強迫自己壓住一切,就憑他張美這一句,陳志淩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志淩故意的眼中閃過怒意,這時候都不怒,别人倒要起疑了。這個時候,必須忍,不能前功盡棄。裝作強自忍住怒意,屈服道:“是!”
“張先生,他是我的朋友,你對我的朋友這麽不尊重,是不是也說明,你一點都不尊重我呢?”葉傾城忽然不悅的說,手放了下來,不再挽張美的胳膊。
張美微微意外,随即道:“傾城,我當然尊重你,但是我隻有這麽一個蠻橫的要求。以後你說什麽我都依你。”說完後冷眼掃視陳志淩,道:“你還不走?”
陳志淩掃了一眼張美,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一定會殺了你。當下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出。
出了門,陳志淩開了奧迪,直接驅車離開東江。眼下隻有離開,否則違逆了張美,便會立刻死無葬生之地。
對于張美來說,殺死自己這樣一個人,跟踩死螞蟻一樣。沈門,實在是太強大了。
那些服務員,經理,看着那麽威風的大老闆陳楚,竟然因爲眼前張美一句話而被驅逐出去,從此不可再回來。再看張美時,已經不覺得他俊美,而是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類似見到了至高無上,喜怒無常的皇帝。
陳志淩一出去,張美便對雲破天道:“動用天堂的力量,監視這個人,如果他敢踏進東江一步,殺了。”
“是!”雲破天轟然應是。
張美随即牽住葉傾城的手,微微一笑,柔聲道:“傾城,我肚子有些餓了,陪我一起去吃東西。”
葉傾城臉色微微煞白,眼前的這個張美,給她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她一直笃信陳志淩,但看到陳楚在他面前,竟如螞蟻一樣渺小。她心裏開始産生了一絲的動搖,她更擔心的是陳志淩會受不了。還好,陳志淩的表現讓她松了口氣。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複古式的桌椅設計繁複别緻,獨特的吊燈折射出美麗的風景線,牆上一幅幅的挂畫,訴說着一段段的故事。葉傾城面前擺放着一碟精緻的香煎新西蘭牛扒,以及香焗果仁鲈魚配香槟汁,如此驚豔的食物,對她來說,卻是沒一點吸引力。耳邊回蕩着低柔的爵士樂,特色的環境與意境迷漫的燈光,顯得交相輝映。
張美吃得優雅,葉傾城努力表現得自然,迎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