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景園絲毫不因小野信長的死而悲傷,臉色冷靜,算準陳志淩落下的勢子。發出最強猛,最狂暴的一記炮拳。這一拳是合氣道中,将所有的氣凝聚于胸腔,也稱之爲混元。混元蒼茫,乃是宇宙真妙!
這一拳,在石井景園危險非常的情況發出,挖掘出了他最大的潛力。這一拳,所包含的混元氣勢,有若宇宙一般浩瀚,不可阻擋。這一拳發出,石井景園感覺自己身體晶瑩通透,氣血成團,武道的真意,追求的感動,精神全部找到。
吼地一聲,這一刻,石井景園終于盜得天機,從化勁一躍,成爲了丹勁高手。若鯉魚躍龍門,成爲了真正的陸地真仙!
怎知····
騰空的陳志淩卻并沒有落地,他雙手化作鷹爪狠狠抓入牆壁中,身子如一幅畫兒,挂在了牆上!
“嗯?”還來不及高興修爲提升的石井景園一拳落了空,丹勁也不是神,一下落空,也需要換氣。這時,陳志淩動了,殺神下凡,厲光雷霆,轟然躍下。石井景園一拳落空,還來不及收回。陳志淩已至,一手如鐵箍扣住他的手腕,一腳蹬在石井景園的腋窩處。一拉一絞,強猛的抖勁,如千萬電伏震入過去,大殺招,鳄魚剪尾!啪嗒一下,陳志淩輕盈落地,血光飛濺中,他手中多了一條手臂。
而石井景園的斷臂處血肉,骨肉,紅筋,全部裸露了出來。
啊····石井景園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鮮血在狂噴,生機在流失。他是多麽的不甘心,覺得老天何其殘忍,他才剛剛領悟到丹勁啊····
陳志淩落地一瞬間,丢了手臂,眼中兇光不減,殺氣沖天,就地一滾,靈鼠滾油鍋,雷光電閃的竄到石井景園面前,出手彈指甲,攻他肚臍眼,以陳志淩強猛的指力,指甲的鋒利不亞于裁紙刀,輕輕一入,就滲透了石井景園肚臍眼,出手一抓。
慘烈,震撼,血腥!
鐵牛和甯歌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些居民也看到了這一幕!
這還不算,雙眼血紅的陳志淩把手裏一截腸子猛地挽了花,好像揚鞭一般。劇烈震蕩,徹底的從石井景園的小腹裏面扯了出來。
這樣殘忍血腥的一幕,讓外面的居民看的嘔吐不止。就連鐵牛和甯歌也覺得喉頭很不舒服,想嘔吐。
唯獨劉蘭,狼狽不堪。但她卻痛快的哭了出來,是一種快意恩仇的哭泣
甯歌與鐵牛看清楚這屋裏的情況,看到慘死的小女孩,劉蘭的慘狀,陶濤的慘狀,那樣的殘忍,慘不忍睹。終于明白,爲什麽一向斯文清秀的陳志淩,會發狂,發怒到這個程度!
一個高手的手臂被扯斷了,絕對不能像演義小說裏的,還能繼續作戰。因爲血一流開,全身的氣勁便也散了,石井景園即使到了丹勁,氣勁散了,面對兇狠的陳志淩,也是隻有坐以待斃。
陳志淩做完這一切,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氣,全身已經軟到沒有一絲的力氣。那樣的熱血憤怒,激發出了他最大的潛力,才能這樣兇猛的秒殺這兩個化勁高手,一旦殺掉這兩人,他的氣也散去,便如常人一樣累乏。
寂靜的夜變得鬧哄哄一片,驚懼,恐慌,迅速如瘟疫在紫金苑小區蔓延散開。之前由于政府和警方的封鎖消息,連環血案在一般民衆心中,已經在漸漸淡去。直到這一刻,這片居民區的居民才知道,血案就發生在他們身邊。他們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連家也不敢待,便要逃出這片小區。便在這時,大部隊的警車呼嘯着開來。這聲音-平時聽來沒什麽,但現在卻讓居民們感到那麽的親切,一瞬間讓民衆們安定了下來。
至于要如何安撫居民,那已經是警察要做的事情。陳志淩坐在地上,雪白的運動衫上沾滿了血迹,臉上也是被濺的鮮血。
而一邊劉蘭在痛快宣洩後,神情變的癡癡傻傻。
“找衣服給她裹上!”陳志淩不忍看曾經優雅風韻的劉蘭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吩咐旁邊的鐵牛。
鐵牛立刻脫下他的外套,上前給劉蘭裹住。
劉蘭也漸漸恢複正常,不應該說是正常,而是正常到可怕,她默默穿好衣服,不敢去看女兒和丈夫的屍體,轉身去卧室拿了新衣服,随後進了浴室,片刻後,浴室裏水聲嘩嘩。
不多時,伊墨遙與公安局的何陳風局長以及武警大隊的黃海衛隊長全部傾巢而出的趕了過來。
饒是這幾人都是見過世面,大陣仗的人物。但目睹這一屋子的殘忍血腥,還是全忍不住一起轉身奔出,劇烈的俯身嘔吐起來。那架勢,恨不得将幾天前的隔夜飯都嘔吐出來。
“你們去跟外面的解釋這裏的情況!”陳志淩終于平靜,他準備站起來時,甯歌真誠的伸出手來拉他。他手上倒沒有血污,化勁高手,一抖動之間,所有污穢都會被震開。一羽不能加,一蠅不能落,便是化勁高手的寫照。
甯歌與鐵牛都是鐵血蕭殺的軍人,陳志淩這樣的殘殺過後,卻反而讓兩人更加的敬重,尊重于他!因爲他有男子漢的熱血和真性情。
“好!”甯歌拉起陳志淩後答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陳志淩當做了上司。他與鐵牛也都知道,陳志淩之所以不去親自解釋,是因爲怕裏面的劉蘭會想不開。
甯歌與鐵牛出去後,伊墨遙幾人在五分鍾後才恢複正常!幾人就坐于花壇前,小區裏有路燈,在路燈下。伊墨遙開始錄口供。
事情很簡單,他們三人趕來時,裏面的慘劇已經發生,陳志淩先一步進去。因爲他速度最快,而等甯歌和鐵牛趕到時,便是他們先前所見的情景。
“這麽說,那個島國人的腸子是陳志淩拉出來的?”伊墨遙臉色發白。
甯歌點頭。
伊墨遙一向憎恨陳志淩殘暴。但今天,她似乎有點理解陳志淩的殘與暴,其實是緣自他内心的熱血,俠義!
她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情景,陳志淩聽到慘叫聲,發瘋的趕到,便看見了屋子裏兩個島國畜生的暴行。連小陶佳佳他們都不放過,那樣的畜生行徑,伊墨遙隻要一想象,就會覺得怒火沖腦,不可抑制。而這股怒火,被陳志淩替她完成,殺,殺,殺!唯有狂暴的殺戮,殘忍的殺戮,方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她這樣一想時而是快意,快意恩仇!
黃海衛隊長與何陳風局長都已經在來之前,就了解了最近的連環血案是來自島國。雖然他們平常并不算絕對廉正清明,但這并不妨礙他們還有殘存的熱血激憤,因爲大家都是華夏人。
他們無不稱贊一聲,淩哥真漢子!
外面的喧鬧,繁華,一切似乎都與陳志淩無關。别人是憎恨他殘忍,還是說他熱血豪情,一切都不重要。他隻是盯着浴室裏,那水聲一直嘩嘩的流。他似乎感受到了裏面的劉蘭的悲恸。
她原本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她并沒有做錯過什麽,但是命運竟然開了這樣殘忍的一個玩笑。
一切都是緣自于島國人的貪婪,自私,殘忍!你們····不可饒恕,全部該死!陳志淩眼中綻放出無窮的殺意來。
劉蘭出來時,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腦後,穿着幹淨整潔的衣服。她美麗的臉蛋上,有一種不正常的平靜。随後來到陳志淩面前,突然跪了下去。陳志淩連忙扶她,她卻執意要跪,跪下去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
陳志淩着實擔心她會尋短見,但她似乎很堅強,并沒有這個意思。武警戰士們進來處理兇案現場,收拾屋子。劉蘭被安排到警車裏休息。天色漸漸放亮,晨曦柔和美麗的灑在這片小區裏。
小區前後,都被武警戰士封鎖。
居民們在武警戰士的解釋下,了解到了真實的情況。不過對方是島國人的情況還是隐藏了起來,主要是怕民衆憤怒,由此對在華的島國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從而爆發到兩國之間不可收拾的境地。
晨色之中,警車裏的警察打了一個盹,醒來後驚恐的看見,劉蘭不見了。
現場有很多事情需要陳志淩的配合,幾人還在花壇邊商量事宜,美麗的晨色中,轟然一聲巨響,世間一切都仿佛随之禁止下來。
劉蘭從六樓頂層跳了下來,面部朝地,她不再美麗,優雅,而是慘不忍睹,身下的鮮血瞬間形成一簇一簇,像妖豔的花兒,那樣的鮮豔,刺目!
陳志淩靜靜的看着劉蘭的屍體,是的,很慘,很恐怖!但是他卻看得目不轉睛,他要牢牢記下這幅景象,這樣,才不會在将來手軟,才能狠下心來,狠狠的殺!
伊墨遙心中難受異常,她突然聽到了陳志淩喃喃的話語。“我會要他們百倍償還····”聲音輕輕的,卻顯得堅決,森寒!
紫金苑小區的事情依然被政府掩蓋下來,并未對外公開。一切都在暗中進行,由于陳志淩的沖動,将兩名小野隊的隊員殺掉,這樣直接緻使他們追查下去的線索就此斷掉。而對于另外六名島國高手,卻已經無從查起。
伊墨遙與黃海衛,何陳風,以及甯歌鐵牛針對此事展開了會議。陳志淩被特别邀請加入,而且坐的是主位!目前的事情棘手程度,若不解決好,在座的幾位局長隊長,都将官位不保。而淩哥一出手,就查出這麽大的眉目來,他們如何能不倚重于淩哥。
衆人讨論來讨論去,幾種方案都不可行。向島國抗議麽?島國肯定會裝作不知情,會死不承認,會說那是一些民間高手私自行動,他們幹涉不了。
以這些島國高手的身手,警察想要抓住,幾乎是不可能。抓不到,就代表還會有血案發生。
“陳志淩先生,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何陳風見陳志淩一直默然,忍不住問。
衆人希望的眼光都看向陳志淩,伊墨遙雙眼灼灼,覺得陳志淩一定會有辦法。
陳志淩沉吟一下,道:“可以這樣,将小田映紅喂上慢性毒藥,然後交給島國,要他們自己處置。不過也随他們處置了,反正是要死的。另外,讓我們的官員私下透露出一個強硬的信息來。不要搞什麽嚴正抗議了,就說,如果三天之内,這些人如果不撤離,如果敢再犯一件血案。我們中方也會有民間高手私自去東京展開報複行動。而且,是十倍的償還。他們也可以繼續殺,到時就看看,是島國高手厲害,還是華夏高手厲害。看看,是島國的人口多,還是華夏人口多。”
衆人眼睛一亮,這個法子太淩厲,太絕妙了。
是啊,老子華夏十三億人口。你個島國才幾個,怒了,讓類似道左滄葉這樣的人物進去你們國家,殺個來回,你們就自己哭去吧。
島國這個計劃,主要失敗在于身份暴露。身份一旦暴露,他們就不再有任何優勢。
說幹就幹,馬上由伊墨遙起草方案,逐步上報。
這件事情的效率快得出奇,中央那邊下午就下達了批示。小田映紅也被秘密遣送到就近的機場,由華夏外交官員遣返。小田映紅不僅被喂食了慢性毒藥,而且還被陳志淩下了重手,勁力震透到了他的腎上。他回去後,就會尿血,慢慢的腎衰竭。想要換腎,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了。
不管是市政府,還是伊墨遙他們的公安系統内,都相信這件連環血案要翻篇已是必然,一切都會恢複到正常的秩序上來。
葉傾城和陳思琦被陳志淩下了禁足令,嚴厲的要求,絕對不許出佳悅俱樂部一步。葉傾城和陳思琦倒不是叛逆的人,便也乖乖的待在了俱樂部裏,她們隐約感受到了一種暴風雨将要襲來氛圍。但她們不會害怕,因爲陳志淩會替她們擋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