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隻要我能辦到。”陳志淩松了口氣,如果葉傾城說喜歡,他怕拒絕會讓他跟她的關系産生隔閡。對于葉傾城,陳志淩沒想過愛情,始終覺得她還小,在她這樣的花季年齡,應該盡情的玩樂,放肆屬于她的青春。卻不應該跟他這樣一個曆盡滄桑的人談論喜歡。
“你一定可以做到!”葉傾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道:“四年之内,你不許談戀愛,不許結婚。你是男人,即使二十九後結婚,也不算遲,對嗎?”
陳志淩詫異至極,道:“你····”他實在不明白她爲什麽會突然提出這個荒唐的要求。
“怎麽,你這麽快就要反悔?”葉傾城眼神灼灼,但是很認真。
陳志淩喝了一口啤酒,老實的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葉傾城也喝了一口啤酒,道:“我猜,如果我現在跟你說我喜歡你,你一定會說,在我現在這個年齡,談愛不成熟。我應該享受自己的青春,生活,愛情,尤其是婚姻,對我來說都太沉重,對不對?”她看向陳志淩,眼神卻很勇敢,并沒有一絲的不自然和羞澀。她的性格,冷淡下,其實是熱情如火,敢愛敢恨!
陳志淩眼裏的詫異不言而喻,他确實是這麽想的。
葉傾城道:“所以,你給我四年時間,四年後,我二十一歲,那時,我嫁給你怎麽樣?”她說到嫁字時,臉蛋終于紅了一下。
陳志淩體會到她此刻是非常認真的在說,他知道葉傾城不像顧夢婕那樣天真可愛。葉傾城的成熟,是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的。她這樣說,恐怕以後就絕不會改變。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許出爾反爾!”葉傾城說完起身,忽然湊上來,在陳志淩臉頰上輕輕一吻,道:“晚安!”然後轉身朝陳思琦的房間走去。
她的嘴唇好柔軟冰涼,還有淡淡的香味兒。直到她進了房間,關上門後。陳志淩摸了摸臉頰,覺得跟做夢似的。“我有答應嗎?”他忽然醒覺,問自己。
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陳志淩很久,他需要面對的是新的工作。從舊金山回來,在S市已經将所有美元換成了人民币。現在手上還剩餘五萬元。算是這次辛苦的報酬了,想想,出生入死的,這報酬還真是微弱啊!
藍星燈飾的工作,明天去看看。想着這些雜七雜八的,陳志淩回到房間休息。床上的被褥很幹淨,房間裏也一塵不染。想想,這些都是妹妹爲自己做的,心裏便覺得異常的窩心。他突然想,日子就這樣,四年後,就算娶了葉傾城,也未嘗不是一個幸福的宿命。
相比許晴,小傾,似乎葉傾城才是最适合的。因爲葉傾城跟陳思琦最合拍。
隻是想到小傾時,她孤孤單單的身影,就這樣去了那深山老林,他心中還是疼惜無比。但卻無可奈何。
胡思亂想中,陳志淩縮入被子裏入眠。被子還有陽光的氣息,顯然是白天曬過的,很是好聞。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睡夢裏,陳志淩夢見在明亮的教室裏,陳思琦穿着校服,突然流出鼻血,昏倒過去。然後就是刺目的紅,陳思琦的頭發掉光,面目凄慘的站在醫院天台上想要跳下去。
“不要····”陳志淩絕望至極,一下撐了起來。額頭上汗水涔涔。環顧四周,還是熟悉的房間,他長松一口氣,幸好,幸好是夢!
淩晨五點半的時候,陳志淩聽到客廳裏響動,睜開眼,便看見客廳裏燈光透過房門的縫隙灑了進來。想來是陳思琦和葉傾城要去學校了。雖然還睡意惺忪,但還是一咬牙,穿了衣服起床。
打開房門,便看見客廳裏。葉傾城和陳思琦相攜着準備出門,陳思琦校服外套了外套,葉傾城還是白色外套,長發披着,那裏像是學生呢。
“我送你們去。”陳志淩喊道。看到陳思琦恬靜美好的出現在眼前,陳志淩心中感覺無限的滿足。
“哥,你怎麽不多睡會?”陳思琦問道。陳志淩走上前,道:“等送你們去了學校,我回來再睡回籠覺!”
葉傾城臉上還有一絲睡意,她無奈的沖陳志淩一笑,道:“她精神頭真好,一個早自習都不肯錯過。”
開着葉傾城的夏利,在送兩人到學校的途中,三人先吃了早餐。吃早餐時,葉傾城睡意全無,恢複了明豔動人,喝着粥,很自然的對陳志淩道:“車你拿去開吧,你沒事來接我和陳思琦就行。”陳思琦眉開眼笑,啧啧道:“哇,傾城姐,這還沒嫁給我哥呢,連車帶人都要送給他哇!”陳志淩敲了下陳思琦的頭,訓斥道:“不許胡說!”葉傾城輕輕一笑,對陳思琦道:“你皮又癢了。”
陳思琦抗議道:“你們現在就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
夏利雖然不是什麽好車,但開着也很順手。陳志淩早有駕照,所以開着車,馳騁在家鄉的城市,心情極其舒暢。随後,陳志淩在車上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他去重新買了一部華爲的智能機,又補辦回原來的号碼。做完這一切,
驅車到藍星燈飾。
藍星燈飾的小老闆看到陳志淩回來,詫異不已,不過還是很熱情的歡迎了他,并給他發了他的工資提成。對于他無故曠工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陳志淩覺得蹊跷,按理說,隆裕集團的單子是因爲許晴而辦成的,許晴走了,那單子顯然不會再跟自己續約。目前自己手上最多還有那位香港富商私生子,梁華的訂單。三萬塊的訂單也不多,這小老闆還怎麽對自己這麽客氣?
他仔細一詢問,方才知道梁華親自到藍星燈飾來找過幾次自己。并且将訂單增加到了十萬,要求小老闆,一定要将提成算到陳志淩頭上。
靠了,他賣汽車的,一個月訂十萬的燈飾。
陳志淩不由不佩服梁華爲了自己,肯下血本。這些錢雖然沒有送給他陳志淩,但絕對是爲了他而付出的。想想,還是自己最不劃算,領了情,錢被小老闆給賺了。
正想着是不是要請梁華吃頓飯,聊一聊,要他别這麽幹了。誰知這時,梁華的電話竟然打了進來。
陳志淩接通,梁華熱情洋溢的聲音響起,道:“陳志淩兄弟,可算找到你了,最近你跑哪去了,我想找你陪着喝酒,怎麽也找你不到。”
陳志淩連忙道:“梁大哥,要不這樣,下午我請你喝酒。”
“那能讓你破費,我請你,也不去什麽好地方,就我們哥兩,在度假村那家驢肉館。”
“好!”
下午五點,陳志淩驅車來到梁華所說的驢肉館前。度假村裏,各項配套設施都有,吃喝玩樂,連地下賭場都有。來東江玩,度假村是必須要來的。陳志淩卻因爲這兒價格昂貴,從沒來過。
進村的時候,猶如進一個古時候的寨,視野開闊,能見到那邊的山林。
這兒的風景确實很不錯,空氣也好。尤其是此刻,夕陽西照。梁華親自到度假村門口來迎接,他穿了很休閑的運動服,在看到陳志淩開了車時微微的詫異一下。
梁華滿面的笑容,拉着陳志淩的手,直往裏走。嘴裏道:“陳志淩兄弟,可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今兒咱們哥兩一定要喝好。”
陳志淩對于他的熱情感到很無奈,卻又不好拒絕。他最不能拒絕的就是别人的好意。
驢肉館的驢肉非常地道,梁華特意準備了上好的茅台酒。期間喝了一杯後,陳志淩提到讓梁華别在訂那麽多燈飾了。梁華眼一瞪,道:“我訂燈飾是送客戶,這是生意的營銷手段。是你想太多了,我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
陳志淩喝了一口酒後,咬牙道:“梁大哥,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勸你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真幫不了你。”
梁華一怔,苦笑道:“你啊,是真不把我當兄弟。我對你沒有企圖,我他媽就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别看我好像很風光,我從小到大,都活在那個家族裏,每天小心翼翼的過日子。假意逢迎,根本沒有過真正的朋友。”頓了頓,道:“但是我知道你,你絕對是一個可交的朋友。我跟你發誓,我他媽絕沒有再拉你幫我去香港的意思,我就是想沒事的時候,能有個兄弟,可以沒有任何企圖的跟我喝喝酒。”
梁華說這些話時誠懇至極,陳志淩是人精,一眼也能看出他的心思。真成了兄弟,他若有難,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觀。但他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志淩确實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梁華酒興确實很高,陳志淩陪他喝了一瓶茅台,又喝了幾瓶啤酒。這樣混着喝,陳志淩也覺得腦袋有點沉。喝完酒後,梁華道:“我們去泡個腳,喝完酒,再泡腳放松,别提有多爽快了。”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陳志淩就走。
他的熱情實在讓陳志淩不好拒絕,再加上頭暈的有點難受,便也沒有推辭。。
驢肉館的附近就是清江閣。
清江閣裏,洗澡,洗腳,上床,一條龍的服務。大廳裏金碧輝煌,清一色的旗袍小姐站得姿态優雅,齊齊鞠躬喊着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