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跳”李虎咬牙道。
李英俊陰聲道:“做人留一線,他日好想見,你是不是太絕了”
“你們還不配讓我留一線,跳。”陳志淩冷厲的道。他如何不怒,剛才這兩人想弄死自己時,怎麽不說做人留一線。要強那個女孩子時,怎麽不說留一線。
李虎先跳,慘叫聲很快被風聲淹沒。這麽快的速度跳下去,不死也殘廢。李英俊站在窗口,猶豫不絕,陳志淩很幹脆的一腳将他揣了下去。然後迅速用力拉上了窗戶。
看了眼那五萬塊現金,想想妹妹。便毫不猶豫,毫不愧疚的收進了黑色箱子裏。
“熱……”胡慧欣醒了,她扭動着嬌軀,臉蛋上一片绯紅。
陳志淩轉身看見胡慧欣的狀況,心中叫糟。那瓶裝有藥物礦泉水可是被她喝了不少。想來現在卻是藥力發作了。
淩晨三點,陳志淩終于安置胡慧欣睡下,然後才回到上鋪,剛才的運動量不小,他确實有些累乏,很快便睡着了。他本來是用暗勁手法爲其解毒,可胡慧欣的藥力太猛,她已經承受不住,不得已……
早上,馬上就快要到站,熟悉的城市已經在望。再有一個小時,就要到達東江火車站。馬上就可以見到妹妹與爺爺。想到這,陳志淩的心情格外的歡暢起來。他決定下床,去外面走動一下,不然不足以釋放心的喜悅。
下床後,看見對面下鋪,胡慧欣頭蒙在被子裏,一動不動。估計是還在昏睡,陳志淩沒有多想,前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買早餐時,想了想,給胡慧欣帶了一份。不管怎麽說,人家女孩兒的第一次是被自己奪去了,也不能這麽沒心沒肺的。
爺爺趙正義其實并不是陳志淩的親爺爺,嚴格的來說,是趙正義收養了陳志淩與陳思琦。趙正義以前是有名的拳師,後來在一場比拳輸了,被傷了内髒,從此運不得勁,便退出武術界。後來趙正義見陳志淩根骨悟性都很不錯,便将一身的武術拳法交給了陳志淩。而對于慘敗的恥辱和傷痛,是趙正義心永遠的痛。他将陳志淩既當親孫子,又當衣缽弟子來看。
陳志淩将早餐放在桌上,知道這女孩兒面皮薄,便收了自己的箱子。又從箱子裏取出一萬塊現金,也一并放在了桌上。
他不知道胡慧欣到底是還在昏睡,還是因爲羞澀而不敢醒。從箱子裏取了紙筆,寫了片刻,将紙片壓在早餐下。然後看了一眼床上,依然蒙在被子裏的胡慧欣,便出了軟卧車廂,并拉上了門。
他一出去,胡慧欣便探出頭來。見到門被關上,心的滋味很是複雜,知道這個年輕人算是離開了。想想真是憋屈,自己的第一次被他奪去,卻連他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真是越想越委屈,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桌上的早餐還冒着熱氣,但是那一沓紅色鈔票瞬間刺了胡慧欣的眼。看到錢的一瞬,先是欣喜,随即又是惱怒。他把人家當什麽了,上完給錢?
還來不及有更多的情緒,便注意到了留着的紙片。
陳志淩的字迹蒼勁有力,字裏行間可以感受到屬于陳志淩的驕傲與孤獨。“你好,昨夜的事情一言難盡,均屬迫不得已。知你生性害羞,我在,你會一直不敢露頭。這一萬塊是從那兩個畜生手敲詐而來,他們對你造成了傷害,所以這錢也是你應該得的。”
看完後,胡慧欣緊咬下唇。心仍是憤懑,那兩個畜生對自己造成傷害,所以留一萬塊。難道你對我就沒造成傷害拍拍屁股就走了。第一次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失去,更憋屈的是,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叫什麽。
胡慧欣知道如果出去找,肯定還能在車上找到陳志淩。但是她沒有這個勇氣,找到又能做什麽,怪他麽?他是爲了救自己,還真怪不着。莫名的,對陳志淩,胡慧欣心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無法言說。
陳志淩下了火車,東江并沒有下雪。此時正是早晨九點,這冬月的早晨,說不出的寒冽刺骨,哪怕今天出了太陽,那太陽像是膽小的姑娘,怯怯的照射着淡橘色的光芒。
陳志淩站在火車站外,看着行人匆匆,各自忙碌。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公交車,熟悉的站台,心微微的感慨。
剛好多了四萬塊,得給妹妹和爺爺買些禮物。
陳志淩這會倒不急着去見妹妹,他想給妹妹最大的驚喜。先是去了一家面館,吃了他在北京就一直挂念的早堂面。然後便直接去了一家商場,爲妹妹買了一個iphone,這機子是電信合約機,繳納五千塊話費就可拿走。妹妹這個年齡段,在學校裏,她們難免互相之間會有攀比心理。雖然妹妹思琦性子恬淡,不會在意。但陳志淩可不想妹妹被人瞧輕了。
陳志淩接着又花了八千塊給爺爺買了一台按摩椅,這才作罷。按摩椅是送貨到家,陳志淩一家在東江還沒有自己的房子,是租的一個小區的兩室一廳。一般陳志淩回去,都是睡的大廳沙發。
那個小區的樓有些破舊,而且樓層在五樓,上下很不方便。不過看在價格還算公道便宜,一家人便也長期租住在那兒了。
陳志淩看了下時間,還是早上十一點。妹妹這時肯定還在學校,決定先回去看爺爺。
回去後,屋子裏自然空無一人。陳志淩下定決心要給妹妹驚喜,怎麽也不想打電話。以爲爺爺是出去逛街了,當下安置好按摩椅。将那iphone連帶着盒子揣進風衣口袋裏,然後出了小區。
陽光明媚溫和。
出門就是一條林蔭路,這裏的空氣很清新。路上并沒有多少車輛行人,陳志淩等了十來分鍾,方才攔了一輛的士前往東江高。
東江高是平海省有名的重點高,是許多學子向往的聖地。陳志淩進去時費了點周折,看門的老頭太過忠于職守,恨不得打聽他的祖宗十八代。最後才好不容易将陳志淩放行。
林蔭路,寬闊的操場,高大明亮的教學樓,碧波湖,圖書館,組合起來,将這棟高樓襯托得非常的學習氛圍。高的學生沒有大學的自由,這個時間段,教學樓外很少有學生,郎朗的讀書聲倒是從裏面傳出來。
這也造成陳志淩要找妹妹的班級有些困難,以前是來過一次,不過早記不清了。
迎面走來一個女孩兒,這女孩兒穿牛仔褲,上身是針織白色毛衣,加一件單薄的白色外套,給人很濃厚的青春氣息。這女孩兒約莫十六歲左右,瓜子臉,漂亮清純,隻是眼神冷的有些不像話。有種小龍女的那種類似氣質,是發自本身,并不是那種裝出來的。
女孩兒的胸發育很是壯觀,外套是敞開,白色針織毛衣被撐了起來,那飽滿似乎要呼之欲出。
“同學”陳志淩看的發了呆,片刻後才回過神,連忙喊道。
女孩兒蹙了下秀氣的眉毛,看向陳志淩,卻不說話。雖然陳志淩黑色風衣很拉風,但是葉傾城什麽拉風臭屁的男人沒見過,自不會辭以顔色。
沒錯,這個女孩兒就是葉傾城。也隻有葉傾城這個異類才可以在學校裏這麽不守規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穿校服。
天氣冷時,學生們一般都是在校服外套件羽絨服,可葉傾城就不。
葉傾城對陳志淩沒好感還有個原因,剛才陳志淩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一樣出了神,再則,她對穿風衣臭屁的男人很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