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語安纏着宋謙賢聊了一晚上瀾朝的事,等到第二天,杜太傅就發現女兒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的看着他。
他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我記得是洗幹淨出來的啊,你老盯着我做什麽。”
杜語安笑語晏晏:“因爲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能有什麽秘密。”
“是嗎?”
杜太傅不确定了,但是回憶起來好像真的沒什麽事,因此沖着宋謙賢瞪眼:“管好你媳婦兒。”
杜語安笑眯了眼,看來今生和前世真的不一樣了,她爸居然也能這樣和前世做過皇帝的丈夫說話。
昨天遊玩了一天皇城,今天杜太傅覺得腿有些酸,于是一行人決定暫緩去長城的決定,先去酒店附近的景點逛逛。
沒想到這一改變行程,居然讓他們遇見了不想遇見的人,本來他們想無視的,但對方卻不肯。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首富嗎?”白藝攔在他們前面,然後左右環顧,“怎麽來到京城沒有那麽大排場了?”
宋謙賢不耐煩的皺眉,隻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讓開。”
“這路是首富修的嗎?就準你們走?”白藝偏不讓,以一股盛氣淩人的氣勢擋在他們前面。
杜語安都特别無語,這白藝人長得倒是不錯,腦回路怎麽異于常人?
之前不知羞恥的要追求自己老公,被打臉回去,如今又嚣張跋扈的想要找回面子,真以爲嫁了人就有後盾了?
于是她笑語晏晏的上前:“還沒恭喜白小姐嫁了一個好老公呢!上次沒時間來參加婚宴,改日必定命人奉上賀禮。”
白藝聞言柳眉倒豎:“你嘲諷我?”
杜語安笑容不變:“怎麽是嘲諷呢?白小姐難道覺得自己老公不好?”
“你!”白藝氣得不行,指關節捏得泛白。
杜語安心想就這道行還敢上前挑釁?究竟是什麽給的白藝膽子?梅家嗎?
她承認梅家是不錯,但想憑借梅家就來扳倒宋家,白藝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因爲他們在這裏耽擱,然後宋謙賢和宋謙明又非常出名,沒一會兒周圍就圍了不少人看熱鬧。
“抱歉,能否讓個路?”見此宋謙明笑着和另一邊的人打商量,他明明是個大明星,卻如此客氣,自然沒有不給面子的,于是他們一行人就準備繞過白藝過去。
沒想到這樣白藝還不肯放過:“不準走。”
杜語安他們對此充耳不聞,現在人多,白藝再來挑釁,宋家的保安就能光明正大的将她擋在外面。
“這女的就不怕回去之後被她夫家責罰?擱我們……以前,最少得被罰跪宗祠。”杜太傅非常不屑的道。
杜語安眯着眼看她,剛剛她爸不會是想說擱我們以前瀾朝吧!
“你又是這個眼神。”杜太傅生氣了,“别人觊觎你老公,你剛才就那點反應?”
“還不夠嗎?”杜語安覺得她已經很打臉了,“白藝最愛面子,剛剛的事可定會被好事的網友發到網上,她就等着被群嘲吧。”
“不過梅家可能會出手删掉那些視頻和帖子。”
“那正好,白藝主動惹麻煩,梅家隻怕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這事還真被杜語安給說中了,白藝一回去就被梅家的老太太叫着跪下,要給她立規矩。
“我連我爸都沒跪過,我憑什麽跪?”白藝僵着身子不肯。
梅老太太一敲龍頭拐杖氣勢洶洶的道:“憑你現在是我們梅家的媳婦!”
“我是嫁進來,我又沒賣身給你們梅家!”白藝生氣的犟嘴。
“沒賣身?你怕是忘記當初梅白兩家的交易,你嫁給我大孫子,我們梅家幫着擺平你們白家的麻煩,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記住羅。”
白藝臉色一白,看着大廳裏梅家人嘲諷的眼神,隻覺得無處遁形。
“我們梅家給你錢花,給你地位,不是讓你出去丢人現眼的,怎麽,現在還對那宋謙賢念念不忘?你當我大孫子是什麽?”
“我沒有念念不忘,我就是想找他們麻煩!”白藝氣勢弱了下來,不忿的解釋。
“大嫂知道找宋家人麻煩會給我們梅家帶來什麽嗎?還有就是既然嫁給了大哥,就應該以大哥爲重,今天大哥可是整整找了大嫂一天呢!既然沒有念念不忘,以前的事忘掉就好。”梅之芝吹了一下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塵說。
白藝聞言立馬一臉憎恨的看過去,若說她在這個家裏最怕的人是梅老太太,那麽最憎恨的絕對是這個沒事找事的小姑子梅之芝,總喜歡在梅家人面前煽風點火給她制造麻煩,恨不得将她拴在家裏時時刻刻照顧她那個傻子老公,梅之芝怎麽還不嫁人?
她甚至有時候非常陰暗的想,若是有一天梅家倒了,梅之芝是不是也要像她一樣這般沒尊嚴的嫁出去?
白藝深吸一口氣:“宋謙賢不過區區一介商人,梅家還怕他?倒是我以前看高了。”
“堂堂世界首富,在大嫂口中就是區區一介商人?既然這麽瞧不上,以前怎麽還費盡心思的要去給人家當小一加二?如此一來,大嫂您又算什麽呢?”
聽着梅之芝如此諷刺加不屑的話,白藝氣得臉色鐵青。
“行了,之芝,怎麽說她現在也是你大嫂。”梅老太太出言阻止她們之間的言語官司,但說出的話依舊是對白藝的貶低,如同将她當成一個保姆。
“之爲剛才睡覺去了,現在也時候該醒了,你去伺候之爲起床,然後帶他去餐廳吃飯,别讓我再看見之爲不開心,否則你手中那張卡我隻能再限制額度。”
白藝的額度已經被限制過一次,剛結婚的時候她毫無節制的刷卡買名牌,即便是梅家這樣的權勢之家,也經不起她這樣的消費,因此給她限定了每月的額度。
現在的額度也就勉強白藝出去撐面子,若是再調整,她就真的要手頭拮據了,那她嫁給梅之爲的意義是什麽?
因此她隻能忍耐,憑她現在,還無法反抗梅家的任何人。
不過她不會就此甘心的,至于她背後怎樣虐待梅之爲,隻要梅之爲不說,誰又能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