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網上說他是穿越重生這件事的時候,宋謙明還忐忑了一下,但一系列評論看下來,便又狠狠松了一口氣,也是,一般人哪會相信這麽離奇的經曆?
他派人查到了紀童身上,不過此時紀童已經住院了,而且因爲付不起醫藥費,出院之後腿傷也不可能完全好。
“你也有今天。”鍾博義狠狠的嘲諷紀童,眼神陰郁,“當年刺激我弄傷原斐,害我坐牢,這就是你的報應。”
紀童情緒激動:“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打算找你算賬的,但沒想到你自己那麽不争氣,我都沒開始行動你就怕成那樣了,警察都已經放我回來你還不懂嗎?我沒犯罪。”
鍾博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當年故意激怒我找原斐麻煩,是你早就策劃好的吧?那個玻璃杯碎的真是恰到好處啊!”
“你胡說,我那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紀童是不會承認的,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
“有什麽好處?那件事後我們組合不就隻有你一人曝光在台前了嗎?你有多少次拿着那次事件在新聞裏糊弄粉絲的感情?你還給我裝純,紀童,當年是我太蠢太沖動,但現在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鍾博義憐憫的看着他:“我隻是做了幾年牢,但至少身體完好無缺,我現在也找到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能養活自己,你呢?”
看着紀童激動的神情,他繼續刺激:“腿都成這樣了,以後去哪裏都不方便吧?要不要我去幫你申請一個殘疾人證?瘸子。”
“不準你這麽叫我。”紀童随手就将東西扔過去。
鍾博義側身躲過,依舊在笑:“我說錯什麽?你不是瘸子是什麽?真可憐啊,沒錢沒粉絲,連家人都不管,以後隻能拖着殘缺的身體生活,紀童你後悔了嗎?”
怎麽可能不後悔?紀童幾乎每晚都在噩夢中醒來,從出道到現在,随便走哪一步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不該針對原斐的,也不該利用我的,更不該去嫉妒宋謙明。”鍾博義在說紀童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爲自己的人生懊悔呢?
當年的他太年輕太沖動太自負了,其實想想,當初原斐家是公司的大股東,捧原斐也無可厚非,隻要組合火了,自己不一樣有出頭的機會?
就算和宋謙明一樣離開公司,慢慢拼搏,不說大紅大紫,總能混口飯吃,而且若是和宋謙明關系好的話,說不定能在對方的關照下,在圈内留個姓名。
他始終不願意回想當初不懂事的自己,爲什麽要和其他人一起去欺負宋謙明,不過是爆出宋謙明有女兒而已,爲什麽所有人都要将組合不火的責任怪到宋謙明身上,覺得是對方拖累了組合?
現在想想,絕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公司宣發不到位,給他們定位不準确造成的。
他也是被公司給坑了,他對不起當初真心喜歡過他的那些粉絲,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他絕對好好創作給粉絲帶來更好的作品,可惜人生沒有回頭路。
但至少他比紀童好的很多,他爲沖動買了單,紀童如今也爲惡毒買了單,至少他還能在酒吧找到一份唱跳的工作,家人也還沒放棄他,可紀童呢?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活該。
聽着紀童不甘心砸東西的聲音,鍾博義轉身離去。
然而紀童的噩夢還沒完,鍾博義是報複完了,但原斐還覺得不解氣。
他的臉被劃傷,他的明星夢被毀了,紀童殘條腿就想一筆勾銷,怎麽可能?
原斐家境優渥,根本就不缺錢,他隻想讓報複紀童讓對方猶如喪家之犬一樣活着。
出院之後,紀童發現他原本住的地方被禁制進入,也就說他以前的那些東西都沒了,想要拿回,求助無門,因爲本來就不是他的地方,誰又能證明那些被扔掉的垃圾是他的?
沒有地方去,好歹政府給他安排了一間安置屋,然而這才是噩夢的開始,他不是鑰匙孔被堵,就是每天門口髒兮兮的一片,基本上沒什麽生活質量可言,不是不能投訴解決,但投訴的多了,漸漸也沒人管他了。
紀童每天就這樣渾渾噩噩度日,明明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被生活折磨的沒有了一絲精氣神。
宋謙明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一個商場裏,自己正在拍戲,而紀童則在翻着垃圾桶,最後還被保安給趕走。
見到他,紀童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慌慌張張的掩面離開。
宋謙明愕然,紀童怎麽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派人去調查,得知的結果讓他搖了搖頭,他無法指責原斐和鍾博義,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
曾經在組合裏的記憶實在太遙遠了,當初果斷離開是一個非常正确的選擇。
想想其實當初組合裏的實力還不錯,是出道的方向出了問題。
公司一心隻捧着原斐,可原斐偏偏沒有觀衆緣,鍾博義唱歌實力不錯,但性格太傲,紀童一心裝無辜裝天真,也挺油膩的,還有自己和蘇涼,幾乎沒什麽存在感,再加上公司給不出一首好聽的歌,編導的舞也太平凡,不舍得太多的宣發費,也沒有更好的平台讓他們去展示,不糊才怪。
宋謙明搖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些,沒有意義,接下來他還有去京市給女兒慶祝呢!
有歡是真給他長臉啊,第一次參加全國性的書法比賽,就拿到了少兒組的一等獎,聽到這消息,比他自己在電影節拿獎還要高興。
但他去京市也不僅僅是爲了女兒,也是受于大師的邀請。
此次全國書法大賽因爲改變了規則,不僅國内選手可以參加,國外選手也是一樣。
本來大家以爲一等獎肯定是國内選手的囊中之物,可是這次卑鄙的島國居然毫無征兆的派來了他們國家近兩年來書法最爲靈氣的年輕人參賽。
而且讓人憤怒的是,本來有實力和這位島國人競争的幾個華國選手,皆在比賽過程中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以至于不能再繼續參賽,大家明知道是他們搞的鬼,可是又拿不出證據。
這次于大師是想讓宋謙明去救場的,書法是華國的國粹,決不能讓島國人壓一頭,若是此次島國勝利了,以後國際媒體上還不知道怎麽編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