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如此想着,越發信心滿滿。她伸手撫向自己的小腹。唇角所揚起。她知道,自己要守護的,不止是人妖結界,不止是九洲百姓,還有她腹中那尚未成形的胎兒。
入了蘭亭居以後,天樂與洛中庭借着午膳的時間與大家聚在一起商議四個月後天劫之事。
原本,九洲盟的舉事之期是定在冬天。如今,天劫之期提前,洛中庭思量再三,決定将舉事之期提前至秋天。日子定在天劫之期的前一個星期。目的xing很明确,就是爲了攏亂竹劍南的陣腳。
洛中庭将想法說出來以後,慕容文澈沒有任何異議。唯一擔心的,便是鎖子甲之事。原本,鎖子甲便是極費時間的工藝,如今又提前舉事,那鎖子甲自然是無法完成。
天樂立即閃着一雙眼睛,道:“不如,讓所有擁有制作鎖子甲工藝之人人去九洲令牌内制作鎖子甲。”她的意思,便是将九洲令牌像蘭亭居一般放入無門之門時辰閣。
洛中庭看向天樂,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對于這神木空間内無門之門的事,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天樂卻不以爲然道:“隻要到了這裏,非到舉事不能出去,等到他們明白過來,九洲早已經一統了,到那個時候,他們知道世上有這麽一處神秘之地,又有什麽要緊呢?”
慕容文澈雙眸閃亮,立即點頭附和道:“天樂說的有理。”姑奶奶總算第一次說人話了!
洛中庭仍然擰着眉思量着,天樂一拍桌子,道:“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文澈,你去安排!”
“啊?呃……可是我怎麽出去?”慕容文澈無語地望着天樂。姑奶奶,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安排這麽不靠譜的事情讓我去做?他要如何離開這裏啊?想着離開之事,他的眸子突然一閃,拿出空間卷軸,一閃身,便閃身到了一片人工湖,他沿着人工湖往前走,走着走着便聽議論之聲,越走近聲音越發熟悉,他奔跑了幾步,便見天樂等人正在高聲議論着關于九洲盟舉事的日期。靠,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空間卷軸竟然也出不去。隻能在三百米以内轉悠。
氣呼呼地走近,慕容文澈将空間卷軸往桌上一拍,天樂立即伸手欲奪空間卷軸,一邊出言問道:“怎麽?這玩意兒用倦了?”
慕容文澈立即将空間卷軸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内。開什麽玩笑,這樣的傾世寶貝,他還得好好留着等出了這地方以後一日千裏呢。
“那個,我怎樣才能出去?”慕容文澈收好空間卷軸後湊過頭來。
“出不去!”天樂挑眉。又得瑟道,“這地方,除了我以外,誰也出不去!”
“那你交代的事情,我如何辦?”慕容文澈翻白眼。想起一個詞來,那什麽,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天樂咯咯笑起來,道:“我與相公正要出去,看你表現這麽好,就帶着你好了。嘿嘿……”
看天樂壞笑,文澈便覺後背發涼,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這不,天樂的下一句就應驗了他這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天樂道:“出去以後,給你三天的時間,将制作鎖子甲的工匠全部帶來,再去準備三年的食材。”
“三年?”慕容文澈整顆頭擱于桌上,“天樂,你這幾日,不是去準備食材去了嗎?”
“你管我丫?”天樂得瑟地挑眉。這蘭亭居都是她的,誰敢管她呀,哈哈哈,這種當着面就敢欺負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文澈無語,伸手抹一把額上的冷汗,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問問。”雖然吧,如今是表哥的身份,算是套上了一點近乎,但天樂其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會兒若不乖乖答應,隻怕一會兒她就讓他準備十年的食材了。唉……
又聽天樂道:“這三年的食材,最好是品種多一些,畢竟,都是一些經久耐放的食材,總吃那麽幾樣,很沒有胃口!”
慕容文澈不語,心裏一個勁地抗議:洛中庭,看在我們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把她拖走吧,算我求你了!
接下來,離歌剪又被強壓下一個艱居的任務,就是在蘭亭居人工湖後加一片五畝之地,用于種菜,天樂将之前在神木系統内兌換的藥材和蔬菜種子交到了白雨的手裏。說道:“待總護法将那五畝之地弄好以後,種菜一事,便交由白雨負責了。聽好了,是交由白雨負責,也就是說,關于種菜之事,白雨讓誰去澆水誰便去澆水,讓誰去翻土,誰便去翻土,聽明白了嗎?”天樂嘿嘿挑眉,越發笑得壞了。讓你們整天看白雨老實就欺負,嘿嘿,報應來了吧。
白姓女子一個個羨慕白雨好命。唉,早知道她們也主動承擔照顧安安的責任了。
九洲盟提前舉事一事敲定了,九洲盟鎖子甲一事敲定了,蘭亭居内種菜一事敲定了,接下來,最最重大的一件事情,便是關于人妖結界的守護了。
天樂看向洛中庭,洛中庭便開始介紹人妖結界的情況:“各位,人妖結界天劫提前了一個月,至于會不會再提前,尚未可知。如今,那鎖心蓮由白象神獸守護,人妖結界處,隻有一道水幕結界,玄陽境以上的人應是能輕松闖過去。便是玄陽境的人,若是方法應用得當,闖過去應是遲早的事。所以,我們除了修煉武階以外,更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守護人妖結界。我與天樂私下商議了,在妖界内設火結,若擅闖者有幸破了火結,咱們再設土界,五行八卦,與之周旋,以逸待勞,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隻有将擅闖者堵在妖界以外,才能守護人妖兩界的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