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洛中庭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麽,繼續往前走。
他與天樂,則是相視一笑,兩個人,眼眸裏皆是得意的狡黠之光。
很快便到了西院的藥材種植之地。
成片成片的藥材讓人目不睱接。
天玄草冒着神聖的白光,紫星草泛着夢幻的紫光,橙玄草泛着橙色的光芒,每一種玄階的草似乎都能在這片藥材地裏看到。七色的光芒,讓整片藥材地蒙上了一層玄幻的色彩,如夢似幻。
洛玉昆看着眼前的一切,雙眸便自然地流露出貪婪之光。
天樂已經如兔子一般一蹦一跳地跳到了藥材地,伸手便摘下一株天玄草,然後說道:“今天晚上,讓膳房做天玄草湯來喝。聽說,高階的藥材,對低階的武者修煉,是極有幫助的!”
洛玉昆看到這一幕,便心庠庠,恨不得将這一片藥材盡數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内。
天樂又去拔了一顆紫星草,道:“這個紫星草做糕點似乎很不錯。顔色好看,味道美妙,對武階亦有幫助!”
每拔一棵,洛玉昆便感覺到自己的心随着天樂拔藥材的動作一緊。
對于虐人虐心這一招,天樂可算是應用得淋漓盡緻了。
一手握了兩三株藥材,天樂這才記起洛玉昆在場一般,遞了一顆紫星草給他,一邊又問道:“太子殿下,那日送去的藥材,可還滿意麽?”
洛玉昆見天樂如是說,立即道:“玉昆想再購些藥材!”
“這個自然最好了。我正缺銀子買布料。聽說,天衣布莊又新進了一些布料,我正愁着沒有銀子呢。”
洛玉昆便是滿頭黑線。心道:你成親那日,一百多箱的嫁妝,一百多箱的彩禮,你沒有銀子,你這銀子都幹嘛了啊?
天樂的下一句,便解答了他的這一疑團。隻聽天樂唉聲歎氣道:“唉,最近的銀子,可是花得真快。去度個蜜月吧,還得給天樂宮的人買些禮物,要不然,萬一做飯的往菜裏吐口水星子怎麽辦?萬一往菜肴裏扔頭發絲怎麽辦?要是再心狠一些,萬一下點毒藥怎麽辦?愁啊,人吧,真難管理。早知道,就不要建什麽天樂宮了,守着小小的醫館,日子過得甭提有多自在了。唉,還有這一片藥材,爲了尋這一片藥材,不知道花了我多少心血,如今,種得這一片藥材,我也就傾盡所有家财了。唉,要不是急需銀子,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将這一片藥材拿出來賣了。那紫星草,可是能長成紫星樹,日後還能結出紫星果的。紫星果就最是适合我這樣紫玄之境的人修煉了。”事實上,她是吃準了洛玉昆的心理。洛玉昆如今正是紫玄之境的武者。
天樂唉聲歎氣一番,又繼續道:“那日收到九洲盟的信,說是九洲盟如今兵強馬壯,竟然有了幾十萬人馬,想要買我天樂宮所有的紫星草,可是,價格不合适啊!一株紫星草百錠金子,當我天樂宮的紫星草是路邊的小野菊麽?”
洛玉昆登時滿頭冷汗。一株紫星草便要百錠金子,還是小野菊?哪條道上的小野菊值一百錠金子一棵啊,告訴他啊,他去采去!
原想着多買些藥材回去助自己修煉,如今,怕是算盤要落空了,然而,不論有多貴,天玄草他定是要買回去幾株的。天樂剛才也說了,高階的玄草同樣利于低階武者修煉。上一次,自己送了兩箱寶貝,天樂也就是給了五株紫星草,原想着天樂實在是太摳門,坑了他,如今看來,天樂之所以嚣張拽,人家是有資本的,人家的紫星草百錠金子一株都不賣啊!
想到此,他又猛地想起一個更重要的信息。九洲盟要買紫星草,并且是以百錠金子一株的價格,如今,九洲盟竟然有幾十萬人馬。若是每人一株紫星草,他們要花多少金子?九洲盟什麽時候如此有财力了麽?這絕對是值得他好好消化一番的勁爆消息。
見洛玉昆不再說話,天樂在心裏偷笑了一下,故作一本正經地問詢道:“太子要買哪一類的藥草?”
“天玄草!”洛玉昆脫口而出。
“哦,天玄草在天樂宮就比較稀少一些。一千兩黃金一株!”一千兩黃金,從天樂嘴裏說出來,倒像是賣便宜了一般。
洛玉昆深知天樂的脾氣,若此刻不買,隻怕下一瞬就要漲到兩千兩一株了。他二話不說,便麻利地掏儲物戒指。
買了三株天玄草,便損失了三千兩黃金。
對于剛才關于九洲盟的那些說詞,洛玉昆在心裏一遍遍地回憶着天樂的話,終是忍不住問詢道:“王妃,你識得的九洲盟之人,可是九洲盟主麽?”
天樂白眼一翻,反問:“誰家的盟主還要親自出來買藥材麽?”
“呃……”洛玉昆頓時感覺到自己問的話過于幼稚了。想了想,又問道,“王妃,那九洲盟要買多少紫星草呢?”
天樂便望向紫星草的片區,茫茫一片紫色,若普羅旺斯的薰衣草一般,美麗而夢幻。她歪着頭,想了想,道:“他說全部買下,這裏,大概有三十萬株吧!”
洛玉昆登時被吓了一跳,又問道:“九洲盟哪裏來的銀子?買下三十萬株紫星草,百錠金子一株,便是整個臨安,也拿不出那麽多銀子啊!”
天樂輕輕蹙眉,又故作驚訝道:“九洲盟不是遍布九洲嗎?不是應該比臨安更大嗎?他們至少有三十萬人馬吧!要不然,買三十萬株紫星草來做什麽呢?”這些,其實都是事先與中庭商量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洛中天知道如今九洲盟的實力不容小觑,讓洛中天把所有的方向對準九洲盟。九洲盟,厚積了這許多年,是時候搬出台面了。
“呃……”洛玉昆聽了天樂的話,徹底在風中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