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輕點九頭鳥的背部,伸手指了皇宮的方向,九頭鳥便呀呀尖叫了幾聲狂飛而去。
“金鳳,追!”天樂躍于金鳳的背上,追去。
金鳳體型雖小,但畢竟是百鳥之王。本來九頭鳥便對它周身透出來的王者氣息感到壓抑,如今見它追來,便覺身子沉重,有種飛不高的感覺。
洛中庭見天樂追着匕金而去,心急如焚,卻見天樂一把飛針撒出,紮傷了九頭鳥八個頭上的眼睛。
九頭鳥劇痛難耐,一頭便紮了下去。
“金鳳,下去!”天樂一聲令下,金鳳便撲騰着翅膀飛了下去。
“變晝草!”天樂快速地從儲物戒指内掏出變晝草,高空一抛,變晝草幾片比芭蕉葉還要大的葉子便重疊到一起,遮天蔽日。
匕金與九頭鳥被變晝草遮起來,慌亂地亂竄着。
匕金更是舉着劍砍着變晝草的葉子。
“石雲陣!”天樂藍色的身影飛躍而起,離開金鳳的背。寒冰劍被她收入儲物戒指内,她的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青絲翻飛,裙擺舞動,她的腳尖立于變晝草的葉尖之上。念完陣語,她的雙手快速地打開來,便見四周的石頭快速地移動起來,堆砌到變晝草的四周,将九頭鳥與匕金牢牢地困在裏面。
“收!”天樂又落于金鳳的背上,右手下翻,變晝草便縮小飛至她的手心。
拍了拍手,天樂從金鳳的背上跳下來,洛中庭正生氣地瞪着她。
“幹嘛?”天樂不滿地嘟嘴。
“如果你再逞能,本王便将你關進蘭亭居,永生不得出來!”洛中庭依然生氣,忍不住便說了狠話。豈料幾句狠話一出,便将天樂惹毛了。天樂氣鼓鼓地走過來,便用力地推了洛中庭一把,随後便是一通的炸毛撒潑:“你兇什麽兇?成親那天,你一大清早就跑出去了,我還沒有找你算帳,你竟然兇我,你說過一輩子對我溫柔的,你……”
“找死也不看地方!”天樂轉頭,語氣冰冷,手上的飛針,插入身後男子的胸膛。這是她慣用的招術,從前,用來自保,現在,用來殺敵!
自此,十人組裏便犧牲了四人了。還有他們的首領尚關在石雲陣中,沒有尋到破陣之法。
“交給你了!”天樂将這人推向洛中庭。洛中庭便伸手于男人的天靈蓋上,吸去了他臨死之前的一身武階。
“唉,這殺人多累啊!要不是你暴露了身份,咱們還可以留着他們的狗命,繼續玩玩!”天樂一邊說着,一邊不時地拿眼睛看着陣外的五人。
五人背靠着背,擠到了一起,他們的獸寵,圍在他們的身旁。一隻隻轉動着眼珠子,随時保護他們。
天樂與洛中庭,這時候完全占據了心理上的優勢,亦不主動攻擊。對方若有人先要離去報信什麽的,全會被他們合力殺之。
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着。
十人組的五人,不時地有人高聲發問:“頭,你尋到破陣之法沒有?”
裏面的聲音狂怒:“破什麽陣,給我殺了天樂和洛十七,陣法便自然破了!”
“是!”五人聲音一緻,卻沒有一點底氣。
可憐一群天玄之境的高手,卻被天樂和洛中庭玩得沒有一點底氣。
天樂從戒指裏取出一盤糕點來,自己伸手摘了一個,又将糕點遞到洛中庭的面前,語帶諷刺帶:“看這樣子,他們是沒有膽子再打了。反正,誰先動,咱們就先殺誰。咱們有的是時間耗!來來來,這是我讓白望特意去蘇家鋪子買的糕點,味道是極好的,嘗嘗嘛……”
洛中庭唇角的笑意便濃郁了起來,他喜歡這個女人賊壞賊壞的樣子,喜歡這個女人鬼精鬼精的樣子。喜歡這個女人各種小心思,擾亂對方的心智。
伸手,洛中庭取了一塊糕點。天樂立即湊過一張白晳的臉來:“怎麽樣?我有沒有騙你?味道是不是真的很好?”
“嗯。”洛中庭隻好點頭。
“不如我們把他們都殺了,然後去蘇家鋪子再買一點糕點,再上路去北丹國縱馬,怎麽樣?”天樂又湊過一張臉來,閃動着一雙眼珠子。
“這個主意不錯!”洛中庭極壞心地附和。
“那我們開始吧!”天樂摩拳擦掌。又低喃了一句,“等我先把碟子收好,打爛了又是好幾文錢!”
十人組剩下的那五人紛紛抹着冷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他們齊齊道:“拼了!”
雙方的僵持局面這才結束。
聽到外面的打鬥聲,處于石雲陣中的匕金才稍稍壓下他的狂燥心情,伸出手來,東摸一把,西摸一把,渴望發生奇迹,渴望石頭能裂開一條縫來,讓他破了此陣。
他先是到處摸索着,尤其是看到石頭某處若是鼓出一個小包來,更是激動不已地伸手摸,或者敲打之。見石頭沒有一點動靜以後,心灰意冷,又舉着劍一通亂砍。
天樂結陣之時,本就是利用周邊較大的石塊,縱使匕金有天玄之境的武階,舉劍砍向石頭,石頭卻依然是紋絲不動,毫不受損。
“該死的,這什麽破陣法,何水,你不是懂得陣法嗎?”匕金沖着石頭外大喊着。
何水此刻正與洛中庭交戰,天樂又身形詭異,時而在金鳳的背上又跳又嚷替洛中庭助陣,時而身影一晃,便不見了人影,時而又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如此情形,他哪裏還有餘力來分心?隻得一邊舉劍迎敵一邊高喊着:“你自己慢慢地敲打石頭看看,總能找到出口的,我們這邊快要頂不住了,實在不行的話,讓你的九頭鳥出來助個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