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白眼瞪着他:“餓了沒?”
“餓了!嘿嘿嘿……”洛中庭立即湊了過來。
“不是,不是,我是問你吃過了沒?”天樂被洛中庭擁在懷裏面紅耳赤。蒼天作證,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沒吃!”洛中庭繼續嘿嘿壞笑,一改他的君子形象。關于生娃這回事,他必須先摧毀掉自己的君子形象。
“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用晚膳沒?”
“那個不着急!”洛中庭已經将天樂橫抱起來。空間卷軸一閃,即到了他位于郊外的一處莊園。
任何時代,房産多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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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翼依然忠心耿耿地做着晉王府的護衛。
洛中庭每日都會牽着天樂的手出府,并讓何翼安排馬車前往天樂宮。
這些日子,何翼依然向洛中天彙報着天樂與洛中庭的行蹤。
很快,便到了天樂成親的第六日。
何翼目送着洛中庭牽着天樂的手離開晉王府,眸光一片濕潤,随之,便是慷慨赴死的淡然神情。
如今,他的體内有着兩種毒藥。一種,是這八年來洛中天爲了控制他而在他體内植入的蠱毒,另一種,是天樂與王爺成親那日、逼他服下的七日喪命散。
橫豎,他都活不過明晚了。
待洛中庭與天樂上了馬車,何翼的身影便縱向了皇宮。
很快,他便到了洛中天的禦書房。洛中天正批着折子,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隻是不滿地問着:“今日十七又是與天樂同回天樂宮麽?”
“回皇上,是的!”何翼跪地作答。
“仍然不讓你跟着麽?”
“是!”
“你就不能派别的人跟着?”洛中天的語氣裏就越加不滿了。
“回皇上,如今,天樂的武階已經邁入了橙玄之境。我怕被她察覺。”
當的一聲,書箋落地的聲音。洛中天擡起頭來震驚無比:“你說什麽?天樂已入橙玄之境?”
“回皇上,千真萬确!王爺一直十分閑散,十分安于現狀,這麽多年過來,他的武階亦未突破青玄之境,倒是天樂,一路突飛猛進,短短幾月,便從青玄晉至橙玄!”
“她是如何做到的?說!快說!”洛中天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叫嚣了起來。不待何翼開口,他又激動地猜測道,“是不是她有什麽靈果靈石或者有什麽奇遇?”
何翼擡起頭來,想了想,道:“回皇上,聽說,天樂所修建的天樂行宮,裏面設了一個什麽陣法,能吸天地靈氣,在那裏種植了許多紫星草……”
洛中天立即又搶過了話題:“你說她種了紫星草?”
“是的。皇上,還有一件事情,奴才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何翼皺了皺眉,面露爲難之色。
洛中天立即道:“講來,朕赦你無罪!”
“是!”何翼拱手,在心裏道了一句:王爺,天樂,何翼能做的,便隻有這些了!
想完,他說道:“天樂擅長配置藥材,經她手配置的藥材,均能發揮每一味藥材的最大功效。奴才聽說,天樂宮種出來的紫星草,吸了天地靈氣之的,有很大一部分會長成紫星樹。紫星樹本身便會散發靈氣,若是能得紫星樹一棵,種于宅中,對于武階修煉,便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今的九洲大陸,便隻有天樂能種出紫星樹來!”
何翼說完,便伏下頭去,不再說話。又在心裏想着:王爺,這或許是何翼爲您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日後,您要多保重才是!
明日過後。他便會全身筋脈盡斷而亡了。剛才,他先是說洛中庭武階極低,反而是天樂晉升很快。所以,對于皇上派去的人爲何總是不能再回來便說得過去了。這樣說,是爲了将洛中天的眼睛吸引到天樂的身上。那麽,洛中天便會放松對王爺的警惕。雖然,這些年他一直覺得王爺活得散脫自在沒有任何的野心,然而,被洛中天控制了這麽多年,他深知,便是王爺再如何的灑脫,如何的沒有野心,如何的隻想守住自己的一方靜土,洛中天仍然是不會放過王爺的。所以,他先将洛中天想要除去的目标引到天樂身上。而後,又說紫星樹唯有天樂能種,這便是丢給洛中天一塊雞肋,啃不得,棄不得。
洛中天一直看着何翼,權衡着他的話,最後,他信了。他想要打聽到更多的消息,遂開口道:“她天樂宮有多少紫星草?”
“奴才不知。奴才隻是聽說天樂宮西院的山腳種了大片的紫星草。奴才在天樂宮建造初期去過那裏,那山腳倒是有一片不小的空地。”何翼回憶自己初次與王爺去那片空地之時的情景,眼眶便忍不住紅了。他極力埋着頭,不讓洛中天看到。
“嗯。你去吧,替朕好好地打探關于紫星草及天樂宮的一切!”洛中天眸光熱了熱,對于自己的武階突破一事,瞬間有了信心。
“是。”何翼應聲而去。
何翼剛走,禦書房便有另一個暗衛模樣的人溜了進來。跪地便向洛中天禀報道:“皇上,這幾日,晉王每日與天樂縣主往返天樂宮、天樂醫館與晉王府之間。晉王派了大量晉王府的人幫天樂将醫館搬到了天樂宮,街上,還有各種小紙條,上面寫着,天樂醫館正式遷至天樂宮。又有傳言說,現在的天樂醫館将改爲天樂客棧!”
洛中天勾起陰冷的唇角,道:“這個女人,是越來越不肯消停了。也好,也好!”她這樣能折騰,十七又迷戀于她,大概是沒有多少精力來打理晉王府了。至于那份诏書,總有一日,他有辦法讓十七心甘情願地交出來。
來人又道:“皇上,聽說,這個女人極其貪财,她有一個儲物戒指,裏面裝了無數黃金。她的衣服,從戒指裏拿出來的話,可以裝滿一百口箱子,她的首飾,每天都不會重樣。她喜歡藍色的布匹,她常常會搜羅藍色的錦鍛、絲綢,前往天衣布莊裁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