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神獸聽得眼皮子直打架,最終,它瞌睡得不時地點着頭。
“哈哈,你同意了,真是太好了。”天樂又樂得跳起來,高興地抱着西山神獸的犄角。随即,又犯了愁,翹唇嘀咕起來,“他們那麽多人,我怎麽把你帶走呢?”
“……”
“有了,走!”天樂身影一閃,已經帶着神獸來了若水神木空間。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說完,她又重新回到了殿裏。手裏拿着一個小玻璃瓶。
推開門。
衆人皆看向她的背後,尋找西山神獸的蹤影。
‘十人組’裏的一人說話了:“西山神獸呢?”
“跑了!”天樂指了指窗棱的方向。
“該死!”‘十人組’裏一脾氣火爆的人沖了出來,揚手欲一掌劈死天樂。被崔全尖尖的嗓音喝住,“住手,這是要犯上麽?不知道如今醫女天樂是在給皇上配置解藥麽?”哼,天樂,要是你配不出解藥,看咱家如何讓你死無全屍。
“走吧!”天樂輕輕松松地拎起藥箱,另一隻手裏拿着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小玻璃瓶裏,能看到晃動着的黑色液體。
“這便是西山神獸犄血?”‘十人組’裏一位好奇先生指着天樂手裏的玻璃瓶問道。
“嗯。”天樂裝深沉地點了點頭。跟在崔全的身後,複又往洛中天的寝宮趕去。
很快便到了洛中天的寝宮。
後宮的女人們,一見到天樂入殿,紛紛站起身來,期許的眼神看向天樂。
天樂不自在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來給洛中天治病,還以爲進了窰子。
邁入殿内。
洛中庭溫柔的眼神立即看了過來。
天樂沖他點了點頭。便走向床邊。一邊說道:“皇上,天樂已取到西山神獸犄血,還請皇上命人将另兩味藥材送來!”
洛中天立即喚了崔全的名字。崔全又麻利地跑腿去庫房取藥材去了。
天樂繼續道:“皇上,天樂隻能盡力配藥,不知能否全解皇上的毒。不過,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克制住皇上體内的毒性,至少三年不會再發作。這三年期間,皇上可着人遍訪名醫。天樂亦會苦心鑽研醫術,天樂相信,皇上的毒,一定能解!”
洛中天原本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爲之前天樂便說過,尋得西山神獸,取得西山神獸犄血,亦未必能配置出解藥來。今日,天樂顯然比那日更加自信。他點了點頭,等待天樂配藥。
天樂站起身來,将醫藥箱拎到了洛中庭所坐的桌前。
衆皇子立即睜大了眼睛看着她的雙手。
她站在桌前,将裝着黑色液體的小玻璃瓶放下,再從醫藥箱裏取出兩個燒杯及幾瓶亂七八糟的藥粉和一瓶清亮的液體來。沒錯了,這瓶透明的液體,便是靈池水。
天樂将幾個小玻璃瓶内的藥粉倒入其中的一隻燒杯内,握住燒杯,搖晃着,裏面各種顔色的藥粉便混在了一起。
見衆皇子個個瞪大眼睛,天樂心裏忍不住好笑。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着:“皇上所中之毒,乃是九蟲九花毒。我替皇上把脈,又觀皇上的症狀,猜測便是這幾蟲幾花。”天樂又指了指玻璃瓶。看上去,倒真像是那麽回事,好像玻璃瓶内裝着的,便是不同的蟲與花晾幹以後磨成的粉沫。
将小瓶内的粉狀之物混入燒杯以後,她又将靈池水倒入半瓶,再将黑色液體倒入其中。便坐下,等待崔全的藥材。
約摸等了十分鍾的時間,便見崔全手裏捧着兩味藥材,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天樂從崔全手裏接過兩味藥材,翻來覆去地檢查着藥材,又拿到鼻子邊上嗅了嗅,轉身對洛中天拱手道:“皇上,此靈蓮葉是假的!”靈蓮葉,應該隻存在于傳說和她的神木空間。眼前的這靈蓮葉,與空間内的靈蓮葉倒是形似,不過一看光澤,就知是假的。隻是,能拿出與真正靈蓮葉如此神似之物來,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洛中天聞言,當下氣憤不已,身體抖動,咳嗽起來:“咳咳……”
“皇上,雖然靈蓮葉是假的,但七竅首烏卻是極品七竅首烏!”天樂在心裏偷笑。腹黑,果然是一件無比痛快的事情。看到洛中天情緒不穩,咳嗽的樣子,她就覺得痛快。洛中天與蕭琳琳一樣,該死!看到洛中天的情緒被自己的話弄得此起彼伏,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又将小玻璃瓶來來回回折騰,再将燒杯内的混合物倒入另一個燒杯,如此反反複複幾遍以後。燒杯内的混合物已經黑糊糊的一片,如同芝麻糊。
衆皇子看得直皺眉。洛中庭使勁憋笑。啪地一聲打開扇子,用扇子遮住忍不住勾起的唇角。
啪——
一聲脆響。衆人皆循聲看向聲音的來源。就見天樂将七竅首烏折斷了。
“把這個搗了!”天樂一聲令下,将小半截首烏遞給崔全。另外半截,自然是收入儲物戒指内。
洛中庭低低咳嗽了一聲。
天樂擡頭望天,這是在贊美她這種當着衆人的面‘貪污’的行爲麽?
勾唇,她低頭竊笑,再将靈蓮葉嫌棄地擺放在桌上。
後宮裏的那些女人們,不時地探頭探腦,屏風上,便會出現一個個黑色的影子在燭光下晃動。
兩個小太監奉崔全之命拿來了搗藥罐,兩個人,一個捧着罐子,一個拿杵藥棒一杵一杵地搗着七竅首烏。不時地湊過來,怯聲地問:“神醫,這樣行了嗎?”
“不行!”
“神醫,現在呢?”
“還差一點!”
小太監奮力地搗着七竅首烏。直到變成了黑糊糊一片。天樂才道:“行了!”
兩個小太監立即停下來,将藥罐捧到天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