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宇文南康的信息。”天樂臉色微有不悅。
“宇文南康?不是早先就被淘汰掉了嗎?”洛中庭微微蹙眉,随即了捏了捏天樂的臉,道,“皇兄是打算讓他重新出賽了?哈哈哈,宇文南康,以爲使些銀子便能改變結局了麽?”
說完,洛中庭打開儲物戒指,從裏面拿出厚厚一疊紙來,牽着天樂的手,鑽進‘蘭亭居’,一邊道:“爲夫陪你慢慢研究,研究如何讓他變成世上最窮的太子,哈哈哈——”
天樂這才勾起了笑容。
兩個人,在‘蘭亭居’内的小院裏,将宇文南康的資料攤開來,細細地羅列着:宇文南康,現年二十三歲,與宇文嫣然一母所生,其母原系皇貴妃,地位僅次于皇後娘娘。然而,皇後娘娘意外無子,于是,宇文南康力排萬難,将衆兄弟比了下去,十四歲之時,成爲亞圖國太子。自小由夫子教學,精通六藝,悟性超然,最難能可貴的是他爲人低調,甚至與丫環公公相處得極好,與其親生妹妹宇文嫣然判若兩人。
十八歲之時,以一曲《将軍行》讓衆武将擁護。
十九歲,一次秋狩之時,護駕有功,亞圖國皇帝承諾,絕不廢太子。
二十歲,娶亞圖國内閣大學士之嫡女爲太子側妃,二人恩愛有加,大學士替其拉攏不少朝臣。
二十二歲,替父親征,帶三萬精兵殺入敵寇軍帳,完勝。
二十三歲,受邀臨安選妃。
平日裏,最大的愛好便是收集各種寶貝,常私下送給朝臣,卻從不求他們辦事。送出寶貝多是些看上去小,但卻極其珍貴的寶貝。
他是一個極懂得投其所好之人,送文人雅士,多以字畫、曲譜、樂器等物相贈。送武将,則多以靈丹、靈石、兵器等物相贈。
久而久之,亞圖國朝臣無一不被他潛移默化,認爲他便是亞圖國最佳的未來君王。
……
“好陰險的心思。”天樂勾起了唇角,眸光迅速閃過腹黑的光芒,伴着壞笑聲,道,“看樣子,咱們又可以賣些寶貝,賺些銀子了。”
“哦?又打算賣什麽?”洛中庭開始掏自己的戒指。從裏面掏出幾顆靈石來。
“這些東西你留着。”天樂将靈石又塞回洛中庭的儲物戒戒指裏,而從自己的戒指裏掏出一堆白色的宣紙來,道,“咱們這也不能白叫蘭亭居吧。”說完,她已經開始磨墨。
“行不行?”洛中庭雙眸閃亮起來。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書法。
這個女人,在某一個時代,三歲死了父親,被心狠的母親抛棄。自此,便與爺爺相醫爲命,爺爺提前辦理了内退,帶她居于農村,除了讓她與别的孩子一樣正常念書以後,還教她排兵布陣,教她易經八卦,教她中醫、草藥,教她毛筆,教她國畫。她沒有幾樣是學好的,國畫隻學會畫蝦,書法隻學會臨王羲之的蘭亭序,倒是中醫草藥,她學得極好,加上後來大學念的醫科,她成爲了她們學校裏那一屆惟一一個全科醫生。
很快,一幅蘭亭序就位。
“像,太像了!”洛中庭啧啧稱贊。
天樂白眼一翻,毫不客氣道:“好似你見過真迹一般!”
“呃……”洛中庭立即搖頭,“真迹失傳多年。你又如何得見?”
“嘿嘿,這是秘密!”天樂賣了個關子。難道她要解釋,在她的那個時代,所有的曆史上有記錄的東西,都可以通過電腦掃描技術保留,與真迹看上去并沒什麽兩樣麽?
“明日,便讓文澈安排人把這個賣了。若是别人拍賣,百八十兩我也不嫌少,若是宇文南康,非得萬兩銀子。”天樂咬了咬牙,一副誓要痛宰宇文南康的樣子。又道,“告訴文澈,不必事事親力親爲,要學會利用團隊的力量。”
這樣新奇的詞,讓洛中庭的眼前又是一亮。是了,他要的,便是這樣一個女人!
結合七強的個xing與強項,天樂開始思考明日的比賽項目。
輕功比過了,騎射比過了,武階也作了初選。最終的比武,應定在決賽的時候。文澈,必是壓軸大戲。
七進五,五進三,還需再設計兩場比賽。
古往今來,女子比賽,無非是琴棋書畫,男子比賽,無非是騎射與詩文。既如此,明日便先在詩文上做做文章。
詩文,有的婉約,有的豪放,有的狂傲,有的講究對仗,沒有統一标準,不好評判,屆時狗皇帝再向評委施施*威,豈不壞了她的計劃?不如,給出一些限制級的條件,讓他們無從發揮,然後,她再雞蛋裏挑骨頭,給評委無數暗示,牽着評委的鼻子走。哼哼,心理學的力量是強大的,隻要運用得好,耗子也能給貓當伴娘!
天樂在紙上寫下她爲明日比賽設計好的條件:第一條,所作之詞,必須應景。第二條,必須使用頂針的手法。第三條,不得超出五十字。第四條,不得出現天樂二字,拆開的也不行。第五條,不得出現美人、麗人的字眼。
看着這樣的條件,洛中庭替明日比賽的人默哀。
弄好這些條件,二人方從‘蘭亭居’内走出來。
墨非挺着肚子便過來了,如今快七個月,行動已有所不便,她雙手叉着腰,道:“小姐,有一女子特來求見你。”
“叫什麽?”天樂微訝異。
“諸葛田蓮。”
“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天樂立即想到了拍賣所見的女子。
墨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道:“小姐真乃神人!”
天樂無語搖頭輕笑:“讓她進來吧。你如今肚子大了,便安心待産吧。我還養得起你!”
“是!”墨非咯咯笑着去傳諸葛田蓮去了。雖是要做母親的人了,臉上卻難掩稚嫩。
很快,諸葛田蓮便款款而來,手裏捧着一個錦盒,對天樂盈盈一笑,贊道:“美飾配佳人,哥哥當真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