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雅坐在亭子裏一邊賞雪一邊吃桂花糕。
墨非既然已經決定留下孩子,她也便不再勸,每個人都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她現在一門心思隻想兩件事情,積分和金子。
洛中庭既然說了宇文家很有錢,那麽,她就不必手軟了。既然宇文嫣然是亞圖國皇帝最寶貝的女兒,那麽,她就更應該下狠手了。五萬兩金子?還是十萬吧,好算帳!
烤着爐火,吃着桂花糕,看着紛紛揚揚的大雪和傲立在雪中的梅花,想着積分和大把大把的金子,子雅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郁,直弄得墨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看到小姐笑,她也就跟着開心了。
“墨非,去看看,宮裏派人來了沒有?”
“是!”墨非急急地去了,都已經去看了三次了,宮裏真的會來人嗎?她很懷疑!
墨非走得太急,一出北院便一頭撞進了何翼的懷裏。
何翼冷哼一聲,墨非立即退到一旁,卻是心跳如鼓。戰戰兢兢地開口:“何,何護衛!”
“去請你們小姐出來,就說宮裏來人了!”何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他讨厭天樂,更讨厭墨非。主子也真是的,什麽貓貓狗狗都讓她們住進王府,還占着這麽大一個院子。
墨非心花怒放,小姐就是小姐,神機妙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墨非激動無比地把宮裏來人的消息告訴子雅,卻見子雅臉上一派甯靜,沒有半絲情緒,緩緩地将最後一塊桂花糕放進嘴裏,又擡頭看看天,唇角帶着得逞的壞壞笑意,喃喃了一句:“雪越下越大了哈!”才站起身來,朝北院外走去。
仍然是上一次來請她的公公,這一次,公公明顯比上一次恭敬了許多,沖着子雅行禮,拱手,然後稱其爲神醫。
子雅大咧咧地笑:“哈哈,公公過謙了,一點小心意,請公公笑納。”一錠銀子,被推入公公的手心。哼,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即墨子雅從此以後,再也不缺銀子,給下人一點打賞,方能通神!
公公眉毛一彎,笑得眼睛也跟着眯起來,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若是神醫準備好了,便随咱家進宮吧。梨玉公主的病情耽誤不得呀!”
“墨非,把我的醫藥箱拿來!”子雅眸底迅速閃過一抹壞壞的笑意,一聲令下,墨非屁颠颠地去了。哼,搶她的雪撬,觊觎她看上的男人,不狠狠地宰她,她就不叫即墨子雅。
洛中庭此刻正悠然地坐在書房裏等着何翼彙報前廳的情況。何翼将即墨子雅的神情描述得十分到位,洛中庭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有意思!何翼,派兩個人去宮裏看看情況,不要讓天樂吃了虧!”住在他北院的女人,他欺負可以,别人欺負,不行!隻要一想到亞圖國的五公主,洛中庭便感覺身上一寒,全身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王爺,當真要留下天樂麽?”何翼眼珠子溜了一圈,總覺得再留下這個女人,不太妥當。
“最危險的也便是最安全的,放在身邊總好過讓她藏在暗處,何況,是敵是友還未可知!”洛中庭嘴上說得自然,心裏卻是各種糾結。私心在心裏泛濫,這個女人,若非敵,他洛十七,要了!若是敵,她手裏的寶貝,他洛十七,要了!
皇宮内。
宇文南康守在宇文嫣然的床前,不停地用手中的折扇拍打着手心,焦急地在床前踱來踱去,不時地張望。
“哥,怎麽請個大夫要這麽久?臨安國的禦醫都是吃屎的嗎?”宇文嫣然氣憤不已,如同一尊佛像一般坐在床上,除了能言語以外,全身不能動彈,沒辦法,宇文南康怕他再把那張已經抓花的臉再摳出洞洞來。現在還指望神醫天樂能還他妹妹如花似玉的容顔。這一次,他們倆可都是帶着任務來的。一個爲求娶臨安國的公主爲亞圖國太子正妃,一個爲成功嫁入臨安皇室。
若不是被點住了穴位,隻怕屋子裏所有能摔的東西都已經被宇文嫣然摔遍了。
宇文南康蹙眉,安慰着:“你再等等,很快就來了。相信我,神醫天樂一定可以把你醫好的。你沒有聽說嗎?前幾日驿館失火,雁城少主諸葛雲朗的臉部被燒傷,昨日我見到他,絲毫也看不出來。就是神醫天樂的手筆!”
“哥,我的臉,嗚嗚,神醫到底來了沒有啊?我的臉到底怎麽樣了?給我鏡子,快給我鏡子,哥……”宇文嫣然一會兒大聲嚷嚷,一會兒哀哀低泣,整個一精神患者。
子雅踏入大門的時候,便聽到宇文嫣然哀哀的低泣聲,吵着嚷着要鏡子。
子雅伸手往懷中一掏,掏出一面鏡子來,鏡子來自現代,清晰度自然是古代的銅鏡沒法比的,她走近宇文嫣然,語氣裏沒有一絲同情,手執鏡子,問道:“你确定你現在要看你的臉嗎?”
“啊?怎麽是你?”宇文嫣然驚呼,随後,她想起她在倚隽樓救治即墨子宣的場景,立即想到她是醫者父母心,看她的眼神也稍稍好了幾分。隻是一個醫女,有什麽資格與她争十七皇叔?等她的臉好了,她便要向皇帝讨要十七皇叔。
似乎看穿了宇文嫣然的心思,子雅鄙夷地瞥一眼宇文嫣然,将鏡子遞到她眼前。
“啊——”宇文嫣然再度尖叫一聲,腦袋一歪,被自己的臉吓暈過去。
“神醫,你看……”宇文南康恭敬地對着子雅一拱手。
子雅點點頭,走到桌前,将醫藥箱放下,随後開始翻看宇文嫣然的眼皮。毒是她下的,她當然會解,至于過程嘛,當然要弄得越複雜越好,越複雜,說明難度越高,敲詐起來,也便更加得心應手。
翻看了眼皮以後,又開始探脈,完事以後又将宇文嫣然的衣袖撩起來,随後,假模假樣地皺眉,搖頭,歎氣。
宇文南康的心瞬間被子雅的歎息聲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子雅的一雙手。
子雅手上一支銀針插入宇文嫣然的肩部,随後取出來,又是搖頭,長長地歎息一聲:“唉——”
宇文南康看到子雅手上黑黑的銀針,終于憋不住了,緊張地問:“神醫,我妹妹她……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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