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跟蒼蠅一樣,吵得他一夜做了一百個夢。
醒來揉了揉眼睛,将地寶扔到地上,然後起身去洗漱。
地寶轉了兩圈說道:“主人,你果然沒心肝,晚上需要倫家的時候對倫家那麽好,現在不要了直接扔地上。”
……
江玉成剛好起身打算去做些早飯來吃,聽到這樣的對白,簡直沒吓得一哆嗦。
小夥兒好重的口味,連機器人都不放過啊,這已經不是跨性别,跨種族,跨物種這麽簡單了,這簡直是江玉成認識的極限了。
突然間就覺得什麽人蛇呀,人狐呀,這些雜交愛情都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
蔣旭抱着地寶,無奈的看着江玉成,他想解釋,但江玉成卻說道:“不用解釋,我明白的,年輕人嘛。”
……
不用解釋是什麽鬼?
蔣旭伸手想喊住江玉成,卻見她懷着異樣的表情就這麽上街買早點去了。
蔣旭無奈搖頭,這是他人生被黑得慘的一次了。
沙沙聲再一次響起,蔣旭本來心情就不好,于是拍了一下地寶說道:“别吵吵了,再吵把你輪子給弄下來!”
“主銀……不是我吵吵的……”地寶一臉無辜的看着蔣旭。
蔣旭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地寶,真不是他在吵,那這聲音……
他突然間意識到有問題,于是慢慢回頭……
一隻巨大無比的一隻眼的肉蟲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這蟲很惡心啊,長得跟一條腸子一樣,嘴張開像一朵人花,眼睛居然就長在那嘴裏……
蔣旭正覺得惡心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地寶大喊一聲:“主人小心!”
然後一大波綠色的液體便從那蟲子嘴裏噴出來,但蔣旭此時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就見地寶突然間飛起擋在了他的前面,那些綠色的液體在地寶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來,一看便是強腐蝕的東西,有巨毒。
蔣旭要去搶救地寶,但地寶喊道:“主人,小心!!”
接着又一波綠色液體噴了出來。
……
“特麽的哪裏來的口水龍?”蔣旭躲過了第二波口水,瞪着那隻蟲。
“主人……小心……”地寶明顯的被毒液弄得短路了,說話的聲音音頻都變了。
蔣旭生氣了,拿出電棍來直接怼在了那家夥的嘴裏,直戳它的眼睛:“特麽的,旭哥罩的人都敢惹,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蔣旭快跑!”兩個聲音從不同的方向發出來,一個來自床鋪上,一個來自門口。
但已經來不及了,當電棍杵進去的瞬間那毒液也随時噴出來了,而且是兜頭蓋臉的飛過來。
就在此時突然間蔣旭被人撞了開去,他躲過了那一大盆的毒液,他還沒緩過聲來便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蔣旭轉過身去,尋聲而望,一切已經發生了,阿布推開了他,擋住了那一波毒液。
所有的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上一秒一切都還好好的,而這一秒,阿布便已經躺在了一堆毒液當中不停的抽搐着。
地寶在一邊也滋滋的發出聲音來,而那隻被戳了一下的蟲子絲毫沒受人任何影響,仍舊昂道揚頭對他虎視眈眈。
“蔣旭,别動……”身後傳來瓦槍蔔朗的聲音,他一步一步一正在靠近蔣旭,手裏拿着一床棉被,等到靠近的瞬間将棉被兜頭蓋在了那蟲的頭上然後一把抓住蔣旭便飛奔了出去。
兩人到外面後,瓦槍蔔朗趕緊去敲開了楊景武的門:“楊真人,快開門。”
楊景武一臉懵逼的打開門來,顯然還沒睡醒的樣子,看着一臉急切的瓦槍蔔朗,連打招呼都忘記了。
“楊真人,那邊,有……有腸蟲!阿布已經受傷在裏面了!”瓦槍蔔朗幾乎已經放棄阿布了,他知道這玩意兒有多可怕,所以他一直緊緊拉着一直在掙紮要回去救阿布的蔣旭。
阿布是一個多麽珍惜生命的人,她此時還在毒液裏面掙紮,蔣旭無論怎麽樣也不能袖手旁觀,何況阿布還是爲了救他而身陷危局的。
“被腸蟲毒液傷的?”楊景武頓時醒了,瞪大眼睛看着瓦槍蔔朗。
“對。而且是非常多的毒液。”
楊景武搖了搖頭說道:“那,這孩子恐怕是沒什麽希望了。”
……
蔣旭紅了眼,看着楊景武說道:“怎麽可能,我有靈玉,我可以救她的!隻要我們掙取時間,快一點!”
“蔣旭,你這是在拿其他人的生命開玩笑,阿布現在已經是兇多吉少了,如果再有人去救她,隻能是賠進去的更多。”楊景武難過的說道。
蔣旭不相信,他一抹臉上的淚水:“你們不用去,我自己去!”
他掙脫了瓦槍蔔朗,往自己的房間裏回去,他打開門,看了一眼仍舊在盯着門外看的那隻腸蟲,還有仍然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的阿布,心像被紮了一樣的難受。
阿布整個臉都被毒液腐蝕了,她沒法開口說話,隻是憑着感覺一面強力的抑制着自己抽搐,一面用手拼命的搖,叫大家不要靠近。
蔣旭想了想,快速的沖到了床前,然後抽出被褥往那正要進攻的毒蟲頭上一罩,以最快的速度拖住阿布的腳便拼命的往外拖,将她拖出來的瞬間他将門死死關上,然後聽到門背上發出滋滋的被腐蝕的聲音。
蔣旭深深吸了一口氣,将這門鎖緊了,雖然他還想去救地寶,但他想地寶是可以修好的,阿布必須這個時候救他。
蔣旭拿出靈玉來,靈玉照出五彩霞光,慢慢治愈了阿布身上的毒。
但是,被治好的阿布的臉卻全部被毀掉了,她的臉變成了一團糊糊,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都沒了,不過還好,此時她已經暈過去了,鎖上那門,大家到楊景武家去暫時避避。
瓦槍蔔朗則到樓道裏去迎江玉成去了,怕她回來走錯地方。
進了楊景武的門,楊景武便說道:“你也真是命大,你知道這蟲除了叫腸蟲還叫個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