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的自愈能力也沒辦法治好,于是香香一直在扣那塊銅牌,上次這樣的傷口是由神婆戚夫人治好的,這一次她一定也有辦法。
戚夫人原本還瘋着,聽到蔣旭傷了便立刻從銅牌裏沖了出來:“我的兒呀,你怎麽傷得這麽得呀。”
她趴在蔣旭身上一痛嚎哭,看得香香都郁悶了,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叫她來治傷的,是叫她來嚎喪的。
香香無奈的拍了拍戚夫人的肩:“喂,廁神前輩,我想讓你來救救主人。”
救蔣旭?戚夫人神情一滞,半天才反應過來:“哦……他還沒死呀?”
……
香香鑽回了靈玉裏面,她現在多說一句話都不想了,她已經耗盡了靈力,現在哪裏還有神氣跟這瘋婆娘說話。
戚夫人看到蔣旭這樣子,臉色已經成淡金以,鼻中入氣少出氣多,臉皮也漸漸變了。
她心頭一驚,莫不是這家夥真快死了?她手頭一輪,不可能呀,這家夥的壽命估計天神都要嫉妒一番的。
但眼前就是這個樣子,難怪要枉死?
她趕緊手指拈了個蘭花,指入檀中穴,又入天靈百彙穴,将神力灌入他身體。
最後雙手入肩井穴,又以神力按壓蔣旭小腹,将神力導入丹田,蔣旭的臉色才漸漸好轉起來。
但此時戚夫人神力已經消耗過半,蔣旭還隻是臉色稍微轉好,傷口一點要愈合的意思都沒有,這一下戚夫人是真的慌了。
繼續将神力灌入蔣旭身體,但都如泥牛入海,連個浪花都沒有。
戚夫人無奈的說道:“我去你大爺的,你主角光環呢?平時不是怎麽弄都弄不死嗎?怎麽會讓一黑狼妖給收拾了?”
……
蔣旭這時候幽幽醒轉來,看着戚夫人滿臉汗珠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道:“老不死的,老子的主角光環都被你敗光了,哪裏還有呢?”
……
“滾,再說老娘不救你了。”
“切,人死屌朝天,怕你不成。”蔣旭别過臉去,他有點想哭,因爲戚夫人正在拼了老命救他,一張雪白的小臉此時已經蒼白起來,估計神力已經消耗殆盡了。
“别說話,再說話小心老娘吻你。”戚夫人瞪着蔣旭,她實在已經沒有神力了,身體耗幹了,而蔣旭隻有在她灌入靈力的時候才會稍微減慢衰弱的速度。
“這次看來老子真的是要挂了,以後把你交給田敬恒那小子吧,雖然不怎麽靠譜,但比交給别人放心。”蔣旭越來越沒力氣了,說話幾不可聞。
戚夫人拿抽子擦着眼淚,她也無能爲力了,神力耗幹,她如果不回到銅牌中,此時便要散魂了。
“我沒法救你,不代表别人沒法子救你。”戚夫人用最後的力量打通了蘇碧瀾的電話,這是她能爲蔣旭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之後她便要回到銅牌中,可能會沉睡很久很久。
蘇碧瀾接通了電話,但沒聲音,她掐指一算,發現蔣旭有難,立刻瞬間移動到了蔣旭家中,果然看到氣若遊絲,命懸一線的蔣旭。
“這怎麽搞的?!”蘇碧瀾摸了一下蔣旭的脈博,發現幾乎已經摸不到脈了,他正在急速的衰弱下去。
也沒等蔣旭說話,她便立刻咬破手指在蔣旭的胸口以血寫符,然後手掌壓住将自己的真元導入到他身上的各大要穴中去。
這血符一時間大放血色光芒,将屋内照得跟白晝一般。
蔣旭的臉色明顯的好轉起來,但傷口仍舊沒有愈合的迹象。
蘇碧瀾一驚,這樣的傷她第一次見,一時措手不及,心思擾亂,居然被蔣旭體内的那股罡氣給傷了,自己倒在地上,噴出數口血箭來。
蔣旭看蘇碧瀾這個樣子,立刻便要坐起來,但他實在沒有力氣,這一動還牽扯到他的傷口,一口老血噴灑而出,倒在床鋪上,臉色更加的可怕了。
蘇碧瀾捂着胸口,她胸口明顯有紅色的傷痕,看樣子是傷得非常重。
她歎了一口氣,有一百多年沒受過這樣的傷了吧,她慘然一笑,臉上流下淚來。
“再試試看吧。”蘇碧瀾站起來強行用自已已經形成的仙根去救蔣旭。
可是蔣旭傷得太重了,這仙根碰到蔣旭的傷時便被重創了。
蘇碧瀾倒在地上,臉色鐵青,一口氣上不來,連連吐了數口血出來。
這時候蘇碧瀾連爬起來都困難了,倒在地上隻能望着蔣旭漸漸衰弱下去,束手無策。
蔣旭看到蘇碧瀾這樣,急火攻心,擡頭想講話,可是話還沒出口,一口巨大的血噴出,倒在床鋪上便不醒人世了。
蘇碧瀾此時也身受重傷,難以起身,一步一步爬到蔣旭面前,流着眼淚握着他的手說道:“前生我無法救他,今生也無力救你,再高的法力境界又有什麽用呢。”
說完她眼中迷離,淡淡的一股絕望散出,靠在蔣旭的床邊,她漸漸閉上了眼睛。
整個房間裏,隻剩下香香還能移動,她操控着靈玉,以靈玉之力散出一道七彩霞光來照着蔣旭,這才讓蔣旭不再衰弱下去,但也隻能結合罷了。
田敬恒回來,在外面的空地上看到正在打坐療傷的楊景武,感覺情況不妙,立刻回到房間内,外面楊景武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跟着田敬恒一起進房間。
誰都沒想到,黑狼這樣一擊,居然把個蔣旭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
田敬恒看着傻眼了,楊景武更加傻眼,他受的傷并不比蔣旭輕,況且還有靈玉在,還有蘇碧瀾在,居然大家都爲了救他耗盡心神,但他居然仍舊命懸一線。
看着這哪兒哪都不對的情景,楊景武對田敬恒說:“這情況我也沒見過,看來這家夥是兇多吉少了,這靈玉是司祿那家夥的,你聯系一下司祿看看能不能讓他來看看他這寶貝徒弟,如果他也沒辦法了,這家夥估計就隻能這樣了。”
田敬恒一聽,便問道:“那戚夫人也沒辦法了嗎?上次這傷不是戚夫人治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