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光暈中便是在翩翩起舞的水盈盈,她的歌聲若有若無的傳進蔣旭的耳中。
突然間又是一道雷在蔣旭身上炸起,他在地上彈了一下,然後又不動了,感覺像是已經失去知覺了一樣,但其實蔣旭是有感覺的,那劇烈的痛苦感覺讓他整個身體都開始發麻,整個人處理眩暈的狀态下,耳朵也開始耳鳴起來。
然而這并不是終點,這一道一道的雷在他身上的炸死,他身上那件病号服被瞬間弄得七零八落的,成了一身乞丐服。
終于雷電停止了,蔣旭終于喘了一口氣,他緩緩的伸出手指,打出一道真元,這道真遠飛出去不遠便如打在了某個硬物上給彈開了,而他周圍果然出現了一個淡金色半圓形的罩子,閃了一下又隐在了空氣裏面。
而此時空中一道金光閃過,貫穿了蔣旭的身體,然後又憑空消失了。
“啊!!”蔣旭昂起頭來,慘叫了聲,那金光穿過他時,他分明感受到了利刃穿胸的感覺,那痛,簡直酸爽到家,看到蔣旭漲紅的臉和暴起的青筋也能想像那痛苦有多少了。
蔣旭痛得開始五感漸失了,對這整個世界都像是隔在了一個玻璃罩子裏面一樣,聽到的聲音不真切,看到的圖象也不真切,皮膚已經開始變得麻木,除了巨痛已經感覺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此時他看着任太禮像是在看一隻困在籠子裏的野獸一樣的看着他,得意的笑着,仿佛他就是任太禮的獵物一樣。
“爽吧?哥們兒,這六法陣伺候得你可還滿意?”任太禮的聲音像是隔着什麽東西一樣傳入蔣旭的耳中已經變得有些虛幻,還有些悶悶的。
蔣旭被那越來越多的金光刺得半天喘不過所來,聽到任太禮的話時,鄙夷的笑了笑:“老子要是躲在娘們兒的褲裆裏吃飯,老子就剁了自己的腦袋……喂狗,免得在世上丢人。”
“不錯啊,還有力氣說話,那你繼續享受,接下來還有更加精彩的!”任太禮卻不生氣,冷笑的看着蔣旭,這已經是他籠中之物了,讓他逞逞口舌之快也沒什麽。
果然接下來還有更爽的在等着蔣旭,他趴在那裏已經沒力氣動彈了,但一下子突然間就自燃了,感覺那虛空中的透明罩子會轉動,每轉一下便會出現一種刑罰,蔣旭聽到任太禮說這是六法陣,看來應該是有六種刑罰,他唯一的機會是拿到電棍打破這結界沖出去,雖然不知道自己跑不跑得掉,但總得一試。
他伸手想去掏那隻黃布兜,但是身上火燒的痛苦讓他滿地打滾,根本沒有辦法去碰自已身上的東西,那火越燒越大,他身上立刻便燒得什麽都不剩下了,隻有那隻黃布兜兜還是好好的。
他突然間反應過來,這布兜子可能跟那件工作服一樣,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但此時他皮膚被燒得噼裏啪啦的掉油出來,雖然抱住了布袋,但仍舊什麽用處都沒有。
蔣旭忍着巨痛伸手往袋子裏面去掏,但突然間又是一道紅色火光閃過,他立刻被擊中了胸口彈了出去,那布袋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但這一下打在了布袋子上,蔣旭居然沒有受到傷害。
那裏面的東西也掉落了出來,手電筒掉到了遠處,而電棍則掉到了他腳邊上。
這真的是天助他了,他趕緊去撿起那根電棍,可就在那一瞬間,這整個透明的玻璃罩子裏面便充滿了水,他一下子便泡在了水裏,而且與此同時,這水居然還在慢慢的結冰。
看來最後的結局就是他會變成一隻冰雕,被封在這冰裏面。
不能呼吸的蔣旭,再也管不了,反正是死,他打開了電棍,朝那透明的罩子處打去,這電棍放出的電流直接通過水流把他電得像一隻在水裏彈跳的魚。
他一邊抖着一邊打那結界,擊中那罩子時便聽到轟的一聲,整個罩子碎了,而那白衣的水盈盈也被反噬彈起撞到了對面的牆上。
破罩而出的蔣旭拿着電棍,一絲不挂的站在那裏,眼神如兇煞一般的可怕。
水盈盈倒不怕他,一邊吐着血一邊還站起來,不過她剛站起來就被一道金光給打中了胸口,立刻又撞到了牆上。
水盈盈撞到牆上後,她身上閃出一道強勁的白光:“啊!!任太禮救我!!”
任太禮早就吓傻了,哪裏能反應過來,眼看着水盈盈慢慢的化出一對巨大的白色翅膀,頭頂上生出一對鮮紅的眼睛來。
“我去!這就是傳說中的妖蛾子吧?!”蔣旭有氣沒力的說道。
正欣賞着那水盈盈化妖蛾子的戲碼呢,突然感覺到一件衣服披上了自己的身,回頭一看,是蘇碧瀾那雙冷峻的眼睛正盯着他:“看來傷得還不重,還有力氣貧嘴。”
蔣旭微微一笑,心裏有一些感激,這時候他再也不會對蘇碧瀾監視他,而感覺到反感了,還好她來了,不然自己一定死這兒了!
看蔣旭盯着自己,蘇碧瀾尴尬的說道:“我隻是感應到你有危險,對你的監控已經全部撤掉了。”
蔣旭很想點頭說,小同志做得不錯,不過他已經沒力氣了,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蔣旭醒來不是在醫院裏面,而是在蘇碧瀾的辦公室裏面,他仍舊是躺在那張黑色的皮沙發上,蘇碧瀾仍舊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盯着他看。
害他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之前都是一場夢,自己仍舊在面試之後的第二天。
“醒了?”小玉從外面進來,端着一杯熱茶。
蔣旭感覺冷得發抖,馬上接過那熱茶一口氣喝了一下去,也沒在意這茶裏都有些什麽。
然而喝下去之後才後悔不疊,那茶下去之後,仿佛變成一團火一樣的在他胃裏面燒了起來,不到三分鍾他已經開始全身冒汗了。
“這是千年雪山參茶,對于修真者補充真元是非常有效果的,你喝得太急了,恐怕要調息很久才能平複下來。”蘇碧瀾淡淡的說。
蔣旭心裏無奈的吼道,泥瑪,怎麽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