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複去的更加的睡不着了,于是他決定出去走走。
默默使出隐身術,便大大方方的走出了醫院。
走到街上,被夜風一吹,一股涼爽的感覺,讓他心暢快多了,剛剛躁郁的感覺一時間都消散了。
迎着風一路走着,突然間感覺到背後像是有人在偷窺他似的,猛一回頭卻又沒發現什麽,于是拿着照妖燈照了一下,然而仍舊什麽都沒有。
“一定是蘇碧瀾那婆娘又在搞鬼,也不知道看上小爺哪裏了,這麽喜歡偷窺小爺!”蔣旭憤憤不平的碎碎念着。
一想到是蘇碧瀾在偷窺他,他便不在意了,反正他也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于是再不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一路往前走去。
也許是知道了蘇碧瀾一直在暗中偷窺,所以今晚那種被人在背後盯着的感覺特别的濃厚。
雖然心下不舒服,但他也明白蘇碧瀾是爲了保護他,他也隻能往這方面去想了,不然此時他便能沖進蘇碧瀾的辦公室裏直接給她把辦公室給拆巴了。
雖然心裏憤憤不平,不過好在晚風吹撫了他受傷的小心靈,不過這一段路越走越奇怪了,他擡頭看時,路燈完全都熄了,路上伸手不見五指,他摸索着打開了手機,感覺這個地方像是會吸光一樣的,這手機的光照出去便卻湮沒在了黑暗裏,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于是趕緊摸出照妖燈來打開了,這時候他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進了一間巨大的廢棄倉房中,這裏非常的空,沒有貨物,地上積着一寸多厚的灰塵,不遠處瑩瑩的有一盞如豆的油燈。
蔣旭立刻感覺自己是中了什麽圈套了,于是手不自覺的便去摸那根電棍。
“轟!”突然間空中閃過一道紅色火光,正打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立刻變得焦黑一片。
“啊!”蔣旭立刻抓住自己的手腕,扼住那鑽心的痛楚,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暗處緩緩走來兩個人,蔣旭努力擡頭才看清楚,一個是任太禮,另外一個正被任太禮摟着,是一個漂亮的長頭發的姑娘。
蔣旭覺得她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但現在痛得腦子裏都出現白點了,哪裏還有勁兒去想哪裏見過這個女人呢?
“喲,這不是蔣旭嘛,不請自來啊?!”任太禮得意的說着,說完便在水盈盈臉上親了一口。
水盈盈皺了皺眉,看着任太禮,然後才回頭看着蔣旭,眼光裏突然露出兇狠的光來:“任少,這家夥要怎麽處置?”
蔣旭這才知道,一切是這個叫盈盈的女人搞的,他就說嘛,任太禮哪有這個本事,他泡妞的本事倒是能上天,擺這樣的圈套,根本不可能。
“喲,憑你高興,你想弄成什麽樣都可以。”任太禮又親了水盈盈一口。
水盈盈側了側頭,輕輕抹了抹臉頰,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到蔣旭面前:“今天你落到我手上,隻能說是你自己倒黴。”
水盈盈說完便轉身去,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一時間所有的燈都亮了。
這地方被照得如同白晝一樣。
蔣旭被強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開始有點後悔跟蘇碧瀾吵了架,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她知道了自己有危險估計也不會來救他吧。
不過,幸運的是,他發現自己的手漸漸的在恢複了,但他不敢動,因爲一動可能就會被那可怕到如同紅外線一樣的光線給爆擊。
此時水盈盈拿起一根奇怪的柳枝正在空中不停的畫着什麽,一邊畫還一邊搖着鈴铛,聲音雖然脆,但卻讓人聽得心跳猛長,一時間有一種血管要暴開的感覺。
蔣旭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趕緊用沒受傷的手捂住了心髒。
感覺心髒立刻就要從胸膛破壁而出了一般,他死死摁着都不管用。
而水盈盈手上的鈴铛也慢慢的越搖越快,她開始順着走,這時候開始倒着走,手上的柳枝不知道在空中畫些什麽東西。
蔣旭覺得自己立刻就會爆血管了,腦溢血是輕的,估計直接會七竅流血而死。
于是他趕緊坐了下來,腦子裏什麽也不想,暗自運動真元平利自己暴躁的血管。
還好這一波攻擊過來,蔣旭還算是挺過了,鈴聲一停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此時緩緩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鄙夷的臉,水盈盈一臉不屑的看着蔣旭說:“我還道什麽厲害的人物呢,布個陣就被弄去了半條命,那我這陣啓動起來,你不會直接被秒殺了吧?那樣可就不好玩了呢!”
蔣旭此時剛剛緩過來,張了張嘴,發現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就隻是布陣的威力嗎?那一會兒這陣啓動起來,他是不是會被秒得連渣都不剩下啊?
看着水盈盈走到一邊,披上了一件素色的紗衣,然後拿出一把雪劍,手上戴着一個銀鈴手環,每動一上,一陣清脆的銀鈴聲便傳入到蔣旭的耳裏,這聲音倒是讓他心情慢慢安靜了下來。
走到蔣旭面前的時候,水盈盈舉起雙手,一手不停的搖着銀鈴一手輕輕舞動着雪劍,她本就美麗,那素紗跟着起舞,劍光如雪花一般在她身邊翩飛,踏着銀鈴的節奏,一步一步的嘴裏還唱着不知名的古老歌謠。
歌詞是聽不懂的語言,但聲音空靈美好,仿佛天仙下凡一般。
任太禮看得都醉了,心中悸動不已。
蔣旭卻沒什麽反應,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女人是來要他的命的,再美麗在他眼裏都是白骨惡鬼。
他伸手想去摸包裏面的電棍,這時候如果能摸到武器,總好過坐以待斃來得強一些,死也要抗争一下,不然就太慫了。
然而就在他将要摸到電棍的時候,突然間一道炸雷響起,直接打在了他的後背上,背上衣服起了火,冒出濃濃的黑煙,而他也直接倒在了地上口中噴出一道血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