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旭發現,來這裏吃東西的,好像都沒有女人,全部都是“哥們兒聚會”。一幫子大老爺們兒,不論貴賤都坐到一起吃燒烤起來,有的甚至還是開着可愛的小動物來的,像什麽捷豹,路虎的。
這一小髒館子,小破攤兒,味道也非常的一般,但生意好到火爆。
明顯一看就知道,完全是老闆娘攬客有方啊。
“蔣旭,我跟你說,我也想學道術,真的,看你那樣酷炫,你讓我跟着你學吧。”兩人看了一會兒老闆娘,便言歸正傳了。
聽到田敬恒這樣說,蔣旭低頭沉吟了半天,想到自己這才沒幾天生死邊緣都來回好幾趟了。
如果把兄弟也拉進來,太不厚道了。
他想了想便說道:“兄弟,我不是不帶你,這事兒太危險了,昨兒個我還差點被一條鲶魚精給結果了,真的太可怕了。”
“那你更得帶上我了,你這勢單力薄的,帶上我好歹也能幫着你一點兒,咱們倆組隊打怪,那勝算不也大一些嘛。”蔣旭沒想到田敬恒不但沒退縮,還更加迫切的想學了,不由的心裏一暖。
“我去,你以爲打遊戲刷怪呢?這可是真的會要命的,還組隊呢,沒出門就得讓人團滅得渣子滿天飛。”
“兄弟,你不能這樣說,你想想,如果我們一起修練,最少有個照應不是。”田敬恒還是不死心,他不知道爲什麽,從小對于這些就特别的喜歡,看那些玄幻小說,還有打遊戲,都覺得特别帶勁兒。
“這不是鬧着玩的,真的,田兒,不是我不帶你,要真的是好事兒,我還能不帶你嗎?我現在是不能脫身,能脫身我早跑了。”蔣旭一想起蘇碧瀾那雙淩厲的眼睛立刻就打了一個寒顫。
“好了,好了,不帶我就算了,就是小氣。”兩人聊着聊着,一桌子的串,和啤酒都造光了,還意尤未盡。
其實蔣旭也有點動搖,他也想帶田敬恒,兩人肝膽相照,有點什麽事情也可以相互照應一下,但他卻生生給忍住了,這隻是對他自己有利的事情,明明知道是個爬不出的深坑還拉兄弟下來,那根本不是他蔣旭的風格。
所以他堅定的回絕了田敬恒,說是不給田敬恒念想,其實也算得上是滅了自己的想法。
兩人吃完,一抹嘴,扶肩搭背的到了蔣旭的房子,田敬恒這時候才說:“兄弟,我那邊……沒法住了,能不能在你這湊合幾天啊?!”
“原來是這樣,你怎麽不早說啊,跟我你還客氣,真是的!”蔣旭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已經分雙影兒的田敬恒。
“現在說也不晚嘛,反正也都是跟你睡幾晚的事兒。”田敬恒也是一臉惺忪,月色照在臉上,分外撩人。
蔣旭拿起鑰匙放到鼻子底下,仔細的找着開門的那把鑰匙,找啊找啊,一直找不見。
“你……特麽的,就一把鑰匙,你找那麽久!”田敬恒瞪着蔣旭半天,終于忍不住了。
“糊……胡說八道,明明是兩把,還一模一樣的,我……分不清了……”蔣旭無奈的看着自己手裏的“兩把”鑰匙。
“給老子,你這瓜娃子,老子牆都不扶,就服你。”田敬恒拿起鑰匙捅了半天,聽到“咔嗒”一聲,門緩緩的開了。
裏面“咻咻”往外冒着涼氣兒,還陰森森的。
然而酒壯慫人膽,蔣旭一點兒也沒覺得不正常,就這樣大踏步的要往裏走,而田敬恒喝得少一點,此時看這場景,立時背後一層白毛細汗,不住的往外冒。
他趕緊拉住蔣旭:“你這房間裏面,是住了啥玩意兒嗎?怎麽一股冰冷的風往外嗖嗖的呢。”
田敬恒是西南人,說話口音重,然後現在在帝都讀了幾年書,那種南方口音加北方口音的迷之混亂,放在任何一種BGM裏面都有一種豬八戒背媳婦兒的喜感。
所以蔣旭也沒有任何的感覺:“有你這尊喜神在這兒,誰敢往這堆呢?”
蔣旭說着,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往裏面去了。
而進去一開燈,他就傻眼了,趕緊退了出來,回頭看了看門。
“不是,是我家呀?!”蔣旭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看着田敬恒。
“是不是,是不是出問題了?!”田敬恒一看蔣旭這表情,立刻就拉住了他,“走,哥們兒一起進去,看他哪個級别的怪,先刷一組再說。”
“你這小子,天天打遊戲,小心掉遊戲坑裏爬不出來了。”蔣旭瞪了一眼田敬恒,然後将房門大開,讓他看到裏面的場景,“看,沒有怪,隻有一隻不知道哪是來的田螺姑娘。”
一看這房間被莫名其妙的整理得纖塵不染,窗明幾淨,讓蔣旭有了一種自己走錯屋的感覺。
兩人往裏一走,連襪子都脫了,不敢往那光可鑒人的地闆上踩啊,畢竟襪子也是好幾個月沒洗的老物件兒了。
最後兩人終于發現了,安靜坐在床鋪上打坐的楊景武。
“你們回來了啊,那我回去了啊!”楊景武笑嬉嬉的說道,他在這裏找了一天的仙氣來源,但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反正蔣旭走了之後,這裏就一比仙氣兒都沒了。
他斷定了仙氣還是在蔣旭身上的,他身上散出來的仙氣兒,所以必須跟着他才能得到仙氣兒,那他就得好好讨好一下蔣旭了,幫他掃掃屋子,同時也方便自己以後來打坐,一個道士天天坐在垃圾堆裏打坐,估計修出來的真元都得一股子怪味兒。
“前輩客氣了,多坐一會兒吧,我是初入道的晚輩,很多基礎都不懂,還希望前輩多多指教呢。”蔣旭一想,總說沒老師,沒老師,眼前不就有現成的嘛。
不過楊景武卻趕緊搖手說:“小道友,砌磋還是可以的,指教不敢當啊,今天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擾了,大家早點休息啊。”
他說完還沒等蔣旭開口,便打了一個響指原地消失了。
蔣旭無語的看着之前楊景武站的地方,這跑得也真是夠快的。
他沮喪的坐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該向誰去請教這些最最基礎的入門級别的知識。
他一面躺到床鋪上,一面翻着手機,反正田敬恒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用他招呼可以,熟門熟路的。
不過他想想還是不妥,立刻拾起地上的天庭插排收了起來,将電器這些東西都插到之前買的公牛插排上去了。
不過他突然間靈光一現,想到之前的司祿星君,其實這老頭子還是人挺不錯的,他是不是去跟他道個歉,然後兩人冰釋前嫌一下。然後再拜他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