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心裏有愧,雖然誤傷,但畢竟是一條生命。
看着手上的手電筒和電棍,蔣旭覺得自己以後千萬不能不分是非黑白就随意怼妖精,這樣不好,這小老鼠精就是一個血的教訓。
想到這裏他也非常滿意這兩件法器效果,于是坐到床鋪上去打坐去了。
此時打坐,他突然間發現身上的真元開始朝不同的方向運行。
“這是什麽?!”蔣旭心裏一驚,這真元的路線有些複雜,隻走了一小段便花了很長的時間,但胸口的郁悶之氣瞬間便舒展了起來。
道是自然,蔣旭腦中悟出了一些自然的道理,心裏有懷了慈悲的心,于是這真元在運行上開始有了長足的長進。
但這個運行是漫長的,而且讓他覺得像是在自己身體裏面開辟了新的道路一樣,他慢慢的試着運行卻發現非常的痛苦,那疼痛是從經絡鑽入骨頭的,讓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不過蔣旭這個人是個強迫症害者,一件事情開始了,不弄好他就不想罷手。
于是咬着牙堅持着,牙都咬出血了,才将将運行了一周天。
“我去,這什麽路線啊,這比迷宮還複雜啊。”蔣旭自己感受了這一條新的真元運行路線,感覺自己像是提高了什麽,低頭看到自己時,吓得差點沒跳起來。
“媽呀,這是什麽意思啊?!”蔣旭吓得魂都快沒了,因爲這個時候的他一身的黑血,像是剛從血池子裏撈出來的一樣。
“我去,這是我昨天出的汗?我特麽的又不是汗血寶馬!怎麽會出這種汗呢?!”想到這裏,蔣旭趕緊将熱水器插在天庭插排上,打算洗個澡壓壓驚。
他一站到那熱水器的下面,立刻就感覺到從毛孔裏往外舒張的那種舒暢,說不出的舒服。
終于洗幹淨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六點,沒想到時間還那麽早,他還以爲他快要遲到了呢。
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對着鏡子打算刮了刮胡子,電話鈴就響了,他走到沙發邊上拿起電話一看,是他大學室友間鐵哥們兒田敬恒的電話:“喂,田兒,什麽事兒?”
“哎喲,還什麽事兒?你小子有多少天沒出現了你知道嗎?擔心死我了,還以爲你被你那無良的房東給賣了呢,我馬上到你家了,你趕緊來給我開門吧。”電話那頭噼哩啪啦的一通說,差點沒把蔣旭給說懵了。
這時候蔣旭才想起來,好像好多天前田敬恒就有發信息給他,還打過電話,他這幾天都在懵壁中度過的,哪裏還記得這些。
“哦知道了。”蔣旭趕緊到門口去開門。
這一開門,他還沒站穩,立刻就被彈了回去。
一臉迷茫的看着門口,腦子裏努力的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麽。
進來的是隔壁的老頭子,他手在空氣中不停的劃着,立刻又是一道氣勁打向蔣旭。
蔣旭半天才反應過來,就地打滾,躲了過去,然後從包裏掏出電棍,怒目對着那老頭子:“你要幹什麽?”
蔣旭想,自己又沒得罪這人,幹嘛大清早的一言不合就打架?
難道是自己偷偷進他房間被他發現了?
還是說他房間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現在要殺人滅口了?!
對方又發來一波氣勁,蔣旭用電棍都一一擋了回去,然後便将電棍朝那老頭兒打去。
這電棍一掃,那電力強勁得感覺空氣都在發出噼啪的聲音。
“果然厲害!”那老頭子雙眼發亮,更加興奮的雙手結印然後一掌朝蔣旭拍去。
這掌力剛好跟那電棍交錯,老頭子被電了一下彈了回來:“好霸道的仙力!”
兩人于是這樣不由分說的上下翻飛打得不可開交。
“啪!”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蔣旭擡頭一看,門口正站着田敬恒,他手上拿着的早點落了一地。
那老頭子看到這情況也停了下來,拱手說道:“貧道是茅山術的弟子,名叫楊景武,沒有道号,不知道友名号是?”
“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打我幹嘛?”蔣旭氣急敗壞的一邊說一邊持着電棍攔在了田敬恒的面前。
“小道友不要誤會了,我隻是看到道友身上那股濃郁的仙氣,一時好奇,想來讨教一二罷了。”楊景武說道。
“……”讨教?進門二話不說打你一臉懵波再說,這就叫讨教啊?
蔣旭不屑的看着那楊景武,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貧道真的無惡意,隻是單純想來讨教一二。”楊景武說道,“既然都是修行上的朋友,以後可以結伴修行,不知道道友願意不願意。貧道癡長了幾歲,有些微不足道的經驗,可以與道友分享。”
蔣旭心下盤算着,也不知道這老頭子葫蘆裏面賣的什麽藥,不過跟他一起修練,有些不懂的地方問問,确實也是有好處的。
“你當真隻是爲了修行?”蔣旭疑惑的問道。
“是是是,小道友是不是可以釋懷剛剛貧道的魯莽?”說完便拱手一揖。
這樣一來,倒叫将蔣旭不好意思了,趕緊扶着楊景武說:“不必了,晚輩蔣旭,以後還請前輩多多指點。”
楊景武立刻笑了起來:“那貧道不打擾小道友待客了。”
楊景武說完便轉身走了,走出房間還回頭看了一眼蔣旭那屋子,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屋内的仙氣,真的是濃到比仙島上的還濃郁,我仿佛感受到裏面還有仙泉水的氤氲之氣。真的是待一分鍾都比在外面修行一年還要管用呢。”
蔣旭當然不知道楊景武的這番話,他趕緊拉着田敬恒進了房間裏面。
“蔣旭,你剛剛是在幹什麽?簡直太玄幻了,太酷炫了!”田敬恒半天才感歎出聲。
“田兒……”蔣旭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件事情,一時間尴尬得臉都變形了。
“你小子行啊,這麽長時間不接電話,不回短信,不會是到山裏修練去了吧?!”田敬恒伸出大巴掌一拍蔣旭的胳膊,瞬間感覺自己是拍在了一場生鐵上。
“我去,痛……”田敬恒甩着手眦牙裂嘴的說道。
“不是,田兒,最近發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反正都特詭異。”蔣旭努力組織語言,蹦出這麽句話來。
“哎,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什麽奇遇了,掉山洞裏撿到秘籍了,還是遇到神仙了?”田敬恒一臉八卦的看着蔣旭。
蔣旭也是無奈了:“都不是,不過現在我要去上班了,在菜市口那裏,遲到的話後果相當嚴重,我晚上回來跟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