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就算是空調壞了,他也不會這樣,出汗如漿,而且發着惡臭,跟掉進臭水溝裏遊了一夜似的,簡直慘不忍睹。
他粘起自己的白色背心聞了聞,差點沒直接把昨天吃的泡面給嘔了出來,雖然他也不是那麽愛幹淨的人,但也不至于髒成這樣吧。
于是扶着桌子一步一挨的往洗澡間去了,因爲昨天腿腫了,今天還沒消,現在走路,一步一個酸爽的腳印,剛打開熱水器發現,一陣陣的涼水,讓他很無奈,不會是熱水器又壞了吧?
細細看了一眼,好像是插座壞了,單身狗的世界,除了寂寞,就剩下慘了。
于是搬來了那個天庭插頭,突然間腦子裏劃過一個想法,這天庭插頭那麽神奇,插上電熱水器之後,會不會出什麽奇怪的效果?
于是他插上之後,直接打開熱水器看了一眼,驚呆了!
直接插上就有熱水,而且還冒着白色的氤氲之氣。
他趕緊到水下去淋,哇,昨天腫成大象的腿居然漸漸消腫了,昨天他一直沖不開的那兩個節點,居然自己開了,真元像潮水一樣的沖進兩條腿裏面,一時間他感覺自己好像能飛似的,于是情不自禁的蹦了一下,腦袋直接怼在了天花闆上。
“我去!”蔣旭感覺自己腦子裏面一片空白,有一種瞬間窒息的感覺,眼前星星亂冒。
這裏是貧民區,所以房子沒有所謂的吊頂之類的裝修,直接就是一塊水泥闆子。
緩了半天蔣旭才緩過來,慢慢擡頭看到那天花闆時,吓了一跳,那麽厚的水泥闆上面,居然開了一些細小的裂縫,像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他肯定是沒睡醒,或者撞暈了,拿頭撞牆,牆壞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收拾完,趕緊洗澡,然後他試着洗了一個頭,因爲頭太痛了,他想試試這水能不能治他頭上的傷。
果然,洗完頭之後,頭上的傷就再沒有任何的問題了,跟沒撞過一樣。
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兩天的時間裏,他一直沉浸在震驚裏面,各種神奇的東西出現在他面前,他的無神論一點點的崩了。
這個世界上有神仙,有妖怪,還有道士,而且他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修真的道士。
從洗澡間出來,一路走到陽台邊上,一邊擦着頭發,一邊享受着早清新的空氣。
這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隔壁陽台有人影一閃,但不是那隻壯如牛的大漢,也不是那隻小雞崽一樣的女人,頭發有些花白,應該是一個老頭兒。
這發現吓了蔣旭一跳啊,他們家來賊了?
他趕緊去換上衣服,打算去隔壁間看看,剛一出門就發現了,對面的門開了,他趕緊躲了一下,看對面那個老頭子鎖上門,然後就出門去了,他走得不快,但感覺移動的速度很快,沒兩三下就到樓下去了。
蔣旭感覺這老頭挺眼熟的,濃眉巨目,花白的頭發,微黑的臉……
這不是昨天在地鐵站碰到的老頭兒嗎?!他原來是個小偷啊!
蔣旭趕緊念了一下穿牆術,進了隔壁房間裏面去看看。
穿牆之後發現,原本屬于那一對壯小夫妻的東西一樣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像道士廂房一樣的房間,黃色的帏布,祭台,祖師爺畫相,還有幾張小幾上擺着茶具,床鋪上非常整潔,一要黃色的道袍随意的搭在床頭上。
他是進錯地方了嗎?!
蔣旭趕緊出來,再進了一次,裏面還是這個樣子的。
這時候的蔣旭也不感覺到驚訝了,反正這些天遇到的怪事兒也就夠多了,不差這一件。
他于是再一次退出來爲,往自己家走的時候,剛好碰到房東往樓上去:“咦,阿姨你在家呀。”
“對啊,在家呢,你還沒去上班兒呢?!”房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頭發湯得跟泡面一樣的,由于經常不打理的原因,這頭發花百而又油膩。
身上是一件粉色的蕾絲長款的睡衣,腳下一雙粉色的拖鞋。
“喲,阿姨,你這可夠時尚的啊。”蔣旭說道。
“哦,呵呵。”那房東知着扶了扶自己那炸起來的方便面頭,“别以爲誇我兩句兒就能不交房租水電哈,這個月都二十一了,還有九天時間,你趕緊的吧。”
“知道了,阿姨,您放心,我剛找着工作了,一月八千呢。”蔣旭伸手做了個八字,說道。
“哦,那就好,這樣阿姨就放心了。”那房東扭着屁股便要往樓上走去。
“阿姨,我跟您打聽個事兒呗?!”蔣旭話一出,那房東便停了下來看着蔣旭,“今兒個早上,看到這房間裏出來個老頭兒,這家那兩位呢?!”
“哦,我當什麽事兒呢,這兩位昨天晚上的非跟我說要退房要走人,怎麽說也沒用,押金都不要了,然後他們剛一走,大概有倆小時吧,這老爺子就來了,說要住這間,你看這寸勁兒,是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以來遭小偷了呢。”蔣旭一聽原來是換了租客了,也就不把這事兒放心上了,隔壁住了一個修道的,他時常也可以去請教一下。
“行了,你别管人家閑事兒了,趕緊收拾收拾上班兒去吧啊!”房東說完扭着屁股上樓去了。
蔣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蔣旭對于隔壁搬來這怪老頭也就不在意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三十五了,從這兒坐地鐵到菜市口就得四十分鍾,然後走到卓遙還得花些時間,他怕時間不夠了,趕緊收拾了一下,轉身出門去了。
腦子裏還在想着,那時候蘇碧瀾那一末詭異的笑,并對他說遲到的後果他承擔不起的,想想她那副要逼良爲娼的樣子,簡直太可怕了,想想便打了一個冷戰,腳下便加緊了腳步,腦門兒上直冒白毛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