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麽會連自己這些日子都做過什麽,也會産生時間上錯亂。
他确實給麥青轉過一筆錢。
先不說這些錢是用來幹什麽,單說轉賬時間,那絕對是他來明珠的第一天晚上。
轉賬之後的第二天夜裏,才發生了一起他莫名其妙卷入進去的槍擊案。
絕對不是同一天發生的事情,怎麽會在轉賬記錄上,顯示出來同一天的時間?
李南方的腦子有些混。
而王隊的頭腦則是逐漸清醒。
他開始冷靜下來,重新思考自己此刻的所作所爲了。
首先,他是一名明珠市的警察。
明珠地界上出現了一起槍擊案,死傷十幾人,這是重大的刑事案件。
絕對是王隊從事工作以來,遇到的最惡性的案件。
他滿心之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快破案。
破案的關鍵,就在于是誰殺了拿命職業殺手。
至于其他的事情。
比如白靈兒和李南方什麽關系,姓李的是個什麽身份之類的,一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内。
其次。
作爲一名刑警,确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的時候,會依據個人的推理判斷,得出結論。
但真正實施抓捕,則需要确鑿的證據。
王隊之前就是根據個人的推理判斷,結合白靈兒給的信息,把李南方鎖定爲了拿起槍擊案當中,殺死職殺的首要嫌疑人。
隻是證據不足,讓他沒辦法真正把李南方當成個罪犯來對待。
所以,安排手下人去找李南方的時候,起初并沒有按照白靈兒的建議,直接把人強勢抓回來,展開突擊審訊。
可随着那種客客氣氣的問詢工作,進展開來。
尤其是李南方根本說不出他再槍擊案的那天夜裏,到底做了什麽。
王隊内心之中的懷疑越來越深,最終終于打破了他所堅持的原則,學習了一下白警官的套路。
感覺還不錯。
隻要扣住了李南方,就不愁拿起槍擊案沒有線索可循。
從一開始到眼前此刻。
王隊隻想着抓住犯罪嫌疑人而已,他的思路也隻是圍繞着拿起案件展開,不會有任何複雜的念頭在裏面。
所以,對于别人來說,李南方到底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完全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在王隊看來,這卻是至關重要的問題。
沒有不在場證明,李南方就是破案的關鍵。
有了不在場證明,李南方洗脫嫌疑,那就意味着他的破案方向出現了錯誤。
王隊恨不得争分奪秒的,要把這個案子破了。
他哪有時間去浪費在一個不相幹的人身上。
所以,看到麥青手機上的那張轉賬信息截圖之後,他的頭腦立刻清醒過來,伸手要去把麥青手裏的手機搶過來,仔細看個清楚。
誰知,麥青就像是被吓到那樣,揮舞雙手,尖叫着“别打我,别打我”,連連後退的過程中,那部手機好巧不巧地就甩飛出去,掉進了某位警員的水杯裏。
咔的一聲,手機報廢。
王隊登時就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怒聲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啊?什麽故意的?啊!我的手機啊,我省吃儉用多半年買的水果X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你們要賠我的手機。”
論裝傻充愣,沒人比得上麥美女了。
王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扭頭沖着周圍人吼道:“都看什麽看,不用工作了嗎?全都給我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去!”
老大一發火,誰還敢留在這找不痛快。
警局裏瞬間恢複之前的忙碌場面,隻是大家的目光還是,時不時地瞥過來,很好奇這件事情最後會怎麽解決。
王隊的目光,在李南方和麥青的身上來回流轉幾次。
最終,就是盯準了李南方,輕聲問道:“你說,前天晚上,你就是和她在一起?”
“沒錯,王隊。您不是一直想要我的不在場證明嗎,她就是。”
李南方聳聳肩,一臉的理直氣壯。
他很清楚,既然王隊開口問話了,那就證明眼前的局面很快就會有個他想要的結果,完全沒必要再去和警方硬剛。
“李南方,既然有人可以證明你的去向,那你之前爲什麽不說?”
“喂,王隊,我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那種事情我好意思說出來嗎。您應該知道我和白靈兒白警官的關系吧,要是讓她知道我和一個女大學生做那種交易,你說我能不能活過明天?”
李南方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心裏也是暗暗贊歎麥青的高明。
拿着個人隐私的醜事,當作是洗脫嫌疑的理由。
那麽無論李南方之前說過什麽,都可以變成是對這件事的一種掩飾,合情合理,找不出來半點毛病。
王隊皺着眉頭,轉眼看向在那假惺惺心疼手機的麥青。
“這位小姐——”
“說誰小姐呢,誰是小姐啊,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張口就罵人,怎麽這麽沒素質呢?”
好嘛。
麥青絕對是撒潑界的鼻祖。
不管面對誰,隻要是一開口,保證讓你先被怼的啞口無言,氣得頭腦發昏,失去正常思考能力。
王隊剛才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被麥青這一句話又給攪了個天翻地覆。
“這位女同志,我不管你是誰,請你自重!還有,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作僞證是要副法律責任的,你明不明白?”
“僞證,我僞證什麽了?剛才明明有證據的,不全都讓你給毀了嗎。”
“我、好!那我問你,你說你前天夜晚到昨天淩晨的時間,一直都是和李南方在一起,那麽你們在什麽地方,又做過什麽,這段時間,他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王隊努力壓制着内心的火氣。
從一個刑警的專業角度,發出詢問。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該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了吧。
偏偏麥青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秀眉一挑,狠狠瞪了一眼王隊:“我說警察叔叔,你問這麽詳細幹什麽?
我在這是請求你們幫忙,整治這個人渣的。
不是在這裏給你們講述老娘是怎麽挨操的。
我們能在什麽地方,在床上,在地上,在天上,在車上,在小樹林裏,在樓頂上,在操場上,在大街上,哪裏不行了?
隻要他給錢,在警察局裏,我都不在乎。
你還問我他有沒有離開過?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渣有多麽變态,老娘恨不得他能離開呢。
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現在,走路都是兩腿發軟。
他還有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
老娘喊的嗓子都啞了,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壓根就沒睜開過眼睛。
你别告訴我,這人渣那天晚上不是在我身上。
我讓鬼操了整整一晚。
你要是敢這麽說,那就是污蔑,是在忽視我受到的屈辱和傷害!”
麥青的話,在整層樓上回蕩。
在場的女警員,無不是暗罵“臭不要臉”。
所有的男同胞,全都忍不住朝她的雙腿中間看過去。
這一刻,李南方有些後悔了。
他很後悔配合了麥美女的謊言,結果則是被人當成牲口來看待。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張口閉口都是“挨操”的,這女孩咋就這麽彪呢?
要說最最惱火的,絕對是王隊了。
從警這麽多年,就從來沒遇上過這麽口無遮攔的女人。
滿腔的怒火死死壓在心裏,王隊陰冷着臉,擡手一指前方:“小劉,把他們兩個給我帶到審訊室裏去,不說清楚那天晚上就竟發生了什麽,誰都不準走!”
随着這一聲令下,那小劉立刻就要去拉麥青。
要是那麽輕易就跟着他們進審訊室,那豈不是沒救成李南方,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嗎。
麥美女才沒那麽傻,更是沒有那麽多顧忌。
扭着身子躲開小劉的手臂,一邊往口退,一邊張口大喊:“你别碰我啊,敢碰我一下,我告你非禮!
老娘的身子金貴着呢,是什麽臭男人都能随便碰的嗎。
還有,你這個當領導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根本就沒打算幫我。
行,不就是想知道我那天晚上我們都幹了什麽嗎,不用去審訊室,我在這裏就告訴你。
李南方!”
麥青說到這裏,張口大喊出某人渣的名字。
李南方下意識地回應:“啊?”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前天晚上你都幹了什麽,敢不敢在這裏說出來了。你要是敢承認,老娘我甯肯拼着剩下那三十萬不要,也要保住我的名節,别讓這幫警察,把我當成是什麽無理取鬧的犯人。來啊,上我啊,你之前敢做,現在就不敢當了嗎。”
麥青說着話,再次後退一步,擡屁股坐在了那實習小警員的辦公桌上。
兩條玉腿打開,短短的旗袍下擺撇開。
一條黑色的小蕾絲邊若隐若現,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被這一幕,驚得合不攏嘴了。
什麽跟什麽啊。
這個瘋女人是老天爺派來調戲人的嗎?
你還打算在警局裏,和你的姘頭做那種事情了嗎?
所有人愣神的時刻,李南方就感受到内心深處,一股燥熱情緒向上翻湧。
一方面是被麥青如此撩人的動作所誘惑。
另一方面,則是被麥美女爲了敢于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而深深感動。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人家女孩子都爲了他,甘願犧牲一切了。
他一個大男人要是再扭扭捏捏,絕對會遭天打雷劈的。
“王隊,我說我和那場槍擊案沒關系,你不相信。
現在,我有了不在場證明,你還是不相信。
是不是非要知道我那晚都幹了什麽?
好,我現在就用事實告訴你。
我那天晚上,幹了她!”
說話間,李南方帶着手铐的雙手,順勢解開了扣腰帶,一個箭步沖上去,直接把麥青的兩條大長腿扛在了肩膀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所有人都無法相信,這一對男女竟然真的敢當衆,做出那種事。
眼看再有片刻功夫,李南方就會直接把褲子脫掉。
恰在這時,一聲怒吼爆發出來。
“夠了!”
伴随着這個聲音,白靈兒和古麗娜,雙雙走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