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滿臉的失望和無趣,又是幾個意思。
李南方的五分鍾,是給這丫頭把話說清楚的時間。
天知道,這妖孽丫頭腦子裏是怎麽想的,竟然以爲李老闆短短五分鍾就會繳械收工,完全不可能滿足她的需要,這才不再繼續糾纏。
别的事情,李南方都能忍。
就是這種瞧不起他男人本事的态度,絕對不能忍。
那一瞬間,他頭腦發熱,當場就吼道:“五十分鍾!”
“切,大叔你不行的話,就别死撐着。萬一到時候,時間用不完,大家都尴尬,你說是不是。你還是走吧。”
陳曉說的話語氣,簡直是能把人氣死。
那丫頭再也不看李南方一眼,揮手招呼李靜做到了另一邊去,打開包間的點歌機,完全拿這一趟金帝會所之行當成K歌之旅了。
尴尬,無比的尴尬。
剛才還是李南方好像大爺似的,把陳曉收拾得服服帖帖。
結果,就一句話說錯,反倒讓那丫頭抓住了譏諷他的機會。
李南方明明知道陳曉是欲擒故縱,在這裏用激将法的,可他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就這麽上當了。
沒辦法。
事關男人尊嚴,不證明自己,那是絕對不行的。
“一天,我這一天時間全都是你的。”
李南方心中稍稍做了下權衡之後,滿是無奈地說道:“陳曉,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就想辦法讓我接受你。
無論你用設麽方法都行。
可要是一天之後,你還不能讓我對你産生興趣,那隻能證明你的女人功夫不到家。
那你就老老實實當你的三好學生,等長大了再說什麽草死誰的話吧。”
李南方算是想明白了。
陳曉這妖孽丫頭,就像是個牛皮糖一樣,你甩的越厲害,她黏你黏得越緊。
倒不如,來點直接手段。
用這一天的時間,讓她徹底服氣,絕了某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唉,陳大力啊,老子爲了你妹妹,都把自己賣出去一天了。
這筆賬,早晚找你算清楚。
李南方心中哀歎。
而另一邊的陳曉聽到他那句話之後,假裝出來的失望神色,刹那間消散一空,興奮地轉頭問道:“大叔,你說話算話嗎?”
“當然算數。”
“好,一天時間,我要是拿不下你。我陳曉就再也不糾纏你了,還把闵柔姐姐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可要是你輸了——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完事再說。李靜,喊服務員上酒。”
陳曉興奮了。
長久以來,朝思暮想等的就是今天這個機會,她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的。
喊着讓李靜去要酒。
李靜當然是忙不疊地沖出門去,找服務員。
相比于陳曉那種被好奇心勾引起來的樣子,李靜這個早就品嘗過帶鱗青龍滋味的女孩,才更加迫切。
房間裏,隻剩下李南方和陳曉兩個人。
沒了太多顧忌的陳曉,重新起身走回到李南方的身邊。
眼睛就是盯着病号服的下半部分,心頭好像有隻小鹿那樣到處亂撞。
剛才,被李南方突如其來的硬挺挺反應吓得跌坐在地上,這可是她陳曉大姐大不能容忍的羞辱。
既然現在李南方已經同意任由她擺弄了,爲什麽不好好看一眼,帶鱗青龍的樣子呢。
陳曉也不管李南方拿什麽樣的目光看她。
她就是把這該死的大叔,當成是個木頭人,完全給她解悶用的。
管你什麽心情呢,想讓老娘飽個眼福再說。
陳曉伸手過去,直接就把病号服的褲子,拉了下去。
李南方是真沒想到這妖孽丫頭會那麽彪。
給了她足足一天的時間,這才剛開始,她就那麽迫不及待了,這可怎麽辦?
萬一真要是晚節不保,那他以後還怎麽面對陳大力?
李南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就開始默念清心咒,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去。其實換個别的女人來,他也不會這麽死扛着。
關鍵是,他從一個大哥哥,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長輩的角度,眼睜睜看着陳曉長起來的。
不管怎麽說,都是沒辦法突破心理上那道坎。
用句俗套的話來說,那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李南方爲了知道闵柔的情況,不惜拿自己的身體和人格作爲賭注,如果他成功抵擋住陳曉的誘惑,那就是一份博大入海的愛情。如果抵擋不住,也請原諒李老闆,誰讓現在的陳曉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小排骨精了。
他閉着眼睛,對身邊的陳曉全然不顧。
陳曉則是盯着那個歪頭的東西,同樣不把李南方當回事。
這特麽怎麽看,都沒有任何香豔的感覺。
你說是小朋友上生理衛生課,老師講解人體構造學,都可以。
或許,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陳曉看膩了,也就完事了。
可那不消停的妖孽丫頭,非要伸手抓一把幹什麽。
不知道冷熱刺激之下,會産生特殊的化學反應?
陳曉還真不知道,李南方什麽感受和反應,她就是想起來李靜時不時在她耳邊唠叨的那些話。
“帶鱗青龍是從沒有過的爽。”
“不嘗一下,絕對是虧大了。”
“别說五萬,來一次,五十萬都值得。”
一年多來,陳曉聽這些話,耳朵都快磨出了繭子,當然會在心裏不停幻想這帶鱗青龍的樣子。
可是,除了多出來一堆小肉刺之外,也沒什麽太大區别啊。
而且,該死的大叔是不是好幾天沒洗過澡了,臭烘烘的惡心死人了。
想到這裏,陳曉一丁點的欲望都沒了,伸手把李南方的褲子往上一提,轉身坐回到沙發上。
“沒意思。”
這一句話嘟囔出來,李南方險些把眼珠子瞪掉。
沒意思?
一個女人在看過男人的兄弟之後,張口說出來“沒意思”三個字。
這特麽是羞辱,羞辱好不好!
就憑這句話,李南方就該直接把陳曉拉過來,按在桌子上,讓這妖孽丫頭知道什麽才是有意思。
還好,他隻是有這麽個沖動,并沒有付之于行動。
包廂門打開,李靜帶着三個服務生走了進來,各種啤酒、紅酒、果酒、白酒擺上桌子。
别說李南方了,就連陳曉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李靜,你這是幹什麽啊?咱們有不是來拼酒的,買這麽多幹什麽。錢啊,都是錢啊,你有這些錢,還不如給我呢。”
什麽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看看陳曉就知道了。
所有的注意力從李南方身上轉移開之後,她最關心的,就隻剩下錢了。
簡直就是财奴一個。
可李靜好像很無辜的樣子,沖着陳曉攤攤手,扭頭看向身後。
這時候,彪哥才邁步走進包間,沖着李南方呵呵笑道:“李、啊,葉沈兄弟,你别見怪啊。
您可是我們金帝會所的貴人,一點都不能怠慢。
這不是您一來,我就立刻回報給馬老闆了。
馬老闆說了,您這裏的所有消費全部免單。
我本來想着,過來說一聲,您猜怎麽着,其他包間的客人,也不知道是誰把您給認出來了。一傳十,十傳百,全都争着搶着要買酒送過來。
說是,請您空閑的時候,都去她們那邊坐一坐。
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的,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客人的要求啊。”
一年多不見,彪哥這個粗漢子,也學會說話不漏風,不顯水了。
馬老闆給他免單的事情,可以預見到。
至于那些客人的要求,估計不是買酒送過來,是想直接沖過來把他拉走的。
全都讓彪哥給攔下來罷了。
就李南方剛才身穿病号服走進來,不知道多少人看見,瞪大了眼睛仔細瞧呢。
但凡有一個能認出來,帶鱗青龍的葉沈。
這消息立刻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出去。
都一年多了,那些曾經品嘗過帶鱗青龍的富太太們,哪一個不是想的神魂颠倒。
好不容易,見到葉沈的真人回來了。
管你是不是穿着病号服,快來和姐妹們再續前緣,是最重要的。
那些女人瘋狂到什麽程度,李南方可以想象,他也想象得出,現在包間外面,一定是整個會所的保安集體出動,攔着那些瘋狂的女人往這邊靠近呢。
彪哥沒有放一個人過來,那絕對是給足了他李南方面子。
明擺着,是給他一個私密安逸的空間。
既然,人家這麽給面子,李南方當然要投桃報李了。
“哈哈,謝謝馬老闆,也謝謝彪哥的好意了。我今天就是來這和兩個妹妹坐坐,聊聊天,如果有時間呢,也是可以去看看老朋友的。至于這些酒,還是拿回去吧,我們三個人也喝不了這麽多啊。”
李南方的話相當含蓄。
先說,有時間就去其他地方坐坐,然後又讓彪哥把酒帶走。
這就是委婉的告訴彪哥。
他已經不是葉沈了,也不是什麽頭牌小哥,懶得搭理那幫瘋女人。
彪哥跟人精似的,怎麽可能聽不出來話裏的意思。
他也很清楚葉沈不會再去做某些事情,本來也沒打算和别人有所牽扯,他來這,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葉沈兄弟,你的意思,我肯定出去轉達,你就安心在這娛樂。至于這些酒,那就留下吧,也當是幫我們會所增加一下消費。兩個妹妹如果喝多了,頂樓還有貴賓包廂提供休息,絕對安全安靜。這之後,我還想和葉沈兄弟你好好叙叙舊呢。”
彪哥說着話,沖李南方不留痕迹地眨了下眼。
這意思,李南方也能明白。
無非是讓他灌醉兩個小丫頭,然後再去找彪哥聊聊天。
話裏的意思明白了。
可是,一個會所的保镖頭子,能有什麽事搞得好像特務接頭一樣,那麽神秘啊?
沒等李南方想個明白,旁邊的陳曉就開心地大聲喊道:“不花錢的酒,不喝白不喝,都留下留下。”
彪哥自然樂得看到這樣的結果,沖李南方客氣一句,轉頭就走人了。
包間門關閉。
陳曉提起一瓶人頭馬,霸氣無匹地喊道:“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