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又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兩句話用在康維雅的身上,再合适不過了。
因爲,現在的康維雅根本不把李南方的赤誠之心當回事,隻以爲他是真的害怕了,笑聲更加狂放。
“李南方,你說我把事情做的太絕?
可笑!
無論是在正常生活中,還是在商業競争上,我們兩個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現在你來求我了?
晚了!
我告訴你,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你的南方集團一點點垮掉。
我會讓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公司,變成無人問津的存在。
讓你那些心腹手下一個個離開你,讓你好好品嘗一下背叛、無助的滋味。
到了那時候,如果你還是這麽誠懇的姿态來求我,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的。
不過,我可不喜歡你求我。
那樣的話,就沒有了讓我繼續去嘲笑你,繼續去整治你的樂趣了。”
康維雅的語氣越發歡快。
她仿佛看到了南方集團在自己手中掌握着,李南方匍匐在她的面前,祈求她不要把南方集團收走的場景。
那時候,他是多麽希望李南方站直了發怒,甚至暴跳起來反抗。
然後,她再去收拾這個家夥,讓他一次次跌倒爬起來,之後再跌倒。
隻有在一次次打擊敵人的過程中,才能享受到勝利者的那種樂趣。
瘋了。
如果陳大力在這裏,一定會大罵一句,康維雅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難道她看不出來,李老闆剛才哪兩句問話,實際上是問他自己的?
難道她沒發現,李南方是在替她康維雅詢問自己,還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要不要對她下手那麽絕?
可惜,大力哥現在,正在收拾那些敢來南方集團放火的小混混。
真心不能爲康總提出來最正确的建議了。
“既然你自己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李南方微笑着說出這句話。
他的笑容,反而讓康維雅出現了片刻的冷靜。
“李南方,你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說的讓你沒有任何負擔啊?”
“康維雅,我說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說不給的。我說不把事情做的太絕,又是你自己說不可能的。那麽,你就不要怪我了。”
李南方再也不想去跟這樣一個女人廢話。
伸手采住康維雅的頭發,猛的将這個女人拉向旁邊的小樹林。
“李南方,你放開我!”
“你個人渣,我和你拼了。”
“快放開我,别逼我報警。我是外賓,我是華夏的外賓,你不能這麽對待一個外賓。”
“我不會繞了你的,李南方,你死定了,你真的死定了!”
康維雅的大聲嘶吼在山間回蕩。
可惜,她自己選擇的這個位置,目的就是鬧得動靜再大,也不會有人發現這個偏僻的角落。
于是此刻的局面就變成了,許多人經常說的那句話。
“你喊吧,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你的。”
這麽爛俗的台詞,李南方才不會說出口。
他隻會在沉默中,把康維雅拉到一課歪脖子樹下面——誰知道青山哪來那麽多歪脖子樹的,總之李南方每次需要的時候,那顆歪脖子樹就會長在他希望看見的地方。
可以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康維雅,怎麽可能在李南方的手中讨到好處。
隻能在大喊大叫的過程中,任由李南方抓住她的一隻纖纖小腳,把她整個人倒提在半空中。
人爲什麽要頭上腳下直立于人世間呢,這是大自然造物主經過數萬甚至是數百萬年進化之後,總結出來的一個規律。
大腦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哪怕是心髒停止跳動了,隻要大腦依舊活躍,就可以通過先進的器官移植技術,使人重新活過來,這種事情在醫學界絕對有先例可循。
換一種不科學的說法就是,認得靈魂存在于身體内,彙聚在大腦處。
不要以爲靈魂這種說法不科學,就認爲它是假的。
否則的話,電視電影裏演繹人死之後,靈魂飛升,爲什麽是從頭頂飄出去,而不是從腳底闆飛出來呢。
總之一句話,腦子是個好東西。
人的身體内百分之七十是水,如果頭下腳上進行行走,那就相當于,把一個喝了一口水的礦泉水瓶子倒立過來。
所有的水都積壓在那個小小的瓶蓋上面,就相當于把人的腦袋浸泡在水中。
請問,誰敢讓自己的腦子進水啊。
正常人都不敢。
康維雅身爲正常人中的一員,絕對不喜歡自己的腦子承受要進水的風險。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受。
因爲她實在沒辦法從李南方的掌控中掙脫出來。
“畜生!人渣!流氓!惡棍——你松開我,松開我!”
康維雅另一條腿踹下去,手腳奮力踢打着,大聲嘶吼。
如果換做是功夫高強的,哪怕是嶽阿姨那種在國安訓練過幾年的三腳貓功夫,也能在一瞬間想到伸手支撐柱地面,然後來個漂亮的空翻接回旋踢,逼迫李南方放手。
可惜,康維雅不過是頭腦精明一些、心思歹毒很多,她的行動能力還不如一隻豬。
最起碼,豬在面臨死亡之前,還必須讓人把它四隻腳都捆起來才行。
而康維雅隻是被拎住了一隻腳,就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
李南方也不說話,就這麽抓着康維雅的腳腕,将她高高舉起來。一隻手舉累了,再換另一隻手。
随着時間的推移,康維雅變的安靜了。
她頭腦發脹、呼吸困難,隻能用蚊子哼哼的聲音,表達對李南方的咒罵。
雙手無力地垂下去,即便是能夠觸及到地面,她也想不起來,可以用手撐住自己了。
如果這時候湊近過去。
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康維雅的整張臉都憋得像是蒸熟了螃蟹,紅潤得過了頭。
這時候,一直擡眼看向前方,仿佛根本沒有手中還提着一個人那種覺悟的李南方,終于想起來低頭看一眼康維雅的情況了。
看到這女人,兩眼翻白,甚至連眨動眼皮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李南方這才一甩胳膊,将其再次樹立起來。
伸手扯住康維雅的衣領,防止她向後仰倒。
随後不輕不重的拳頭擊打在她的胸腹處。
剛才就感覺自己快要憋悶死的抗爲重,就像是拉緊的風箱,張開大嘴使勁呼吸新鮮空氣。
她臉上的紅潤,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下去。
随着積壓在大腦處的鮮血退卻,康維雅的正常思維意識也漸漸回歸,醒轉過來的她所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力咬了下嘴唇,猛地昂首張嘴,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啊!”
“我靠,你鬼叫什麽呢,吓我一跳!”
李南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像一把剪刀,剪斷了康維雅的尖叫聲。
這隻大洋馬終于徹底清醒了。
她猛地睜開了眼。
那雙經常以冷傲目光看待别人的雙眸裏,現在全是擇人而食的兇狠,就像被困在籠子裏受傷的野獸,死死盯着李南方那張可惡的臉,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李南方,你敢這麽對我,你死定——啊!”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尖叫。康維雅再一次頭下腳上被李南方給提了起來。
“人渣,魂淡!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康維雅的喊聲響徹幽靜的夜空。
就像是之前的翻版一樣,沒等她呼号太久,大腦充血的感覺再次壓迫着她雙眼一翻,快要昏厥。
康維雅很想昏過去,最起碼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哪怕是注定要死,誰不希望自己死的時候能夠祥和安甯一些。
相信每一個必死之人,在安樂死和淩遲處死之間,一定會選擇安樂死。
哎?
不對。
貌似當初楊逍要殺隋月月的時候,主動要求過要接受淩遲的。
算了,隋月月那種心機婊不在這類事情的考慮範圍之内,否則的話,隋月月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康維雅的臉第二次變成了一隻蒸熟的螃蟹,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飛散,意識再消失。
或許在多一秒的時間,她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偏偏李南方不想讓她這麽輕易說再見。
康維雅整個人再次被翻轉過來,一記不輕不重的直拳擊打在她的腹部,不會讓她吐出來什麽污穢的東西,恰到好處地有讓她獲得呼吸的力氣。
随着腦内的血壓降低,清新的空氣,立即順着她的口鼻壓了進來。
她本能的張大嘴巴,發出一聲溺水之人浮上水面之後,才會發出的吸氣聲:“哈——呼!”
連續不停的喘息過後,随之而來的就是漫無休止的怒罵。
隻是康維雅的怒罵,也是相當蒼白的。
此刻已經決定要好好懲治一下這隻大洋馬的李南方,不但不會在意她的尖聲怒罵,反而會在他罵的正起勁的時候,再次給他來一個人體乾坤大挪移。
第三次感受到血液在頭腦中的壓迫感覺之後,康維雅害怕了。
“你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對南方集團下手了。隻要你放過我,我也可以爲你經營你的公司,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呵呵,晚了。”
如果這個女人在沒有經受折磨之前說出來這番話,李南方或許會看在她是嶽梓童手下狗,也算是他手下狗的份上,放任她安然無恙離開。
可是現在受到了殘忍的對待之後,她反而是想起來求饒了。
這樣的求饒又有什麽意義呢。
無非是“聾子聽到瞎子說他看到啞巴正在臭罵騎自行車的瘸子”,可笑至極。
眼看求饒沒有任何用處,康維雅又開始怒罵。
不住的詛咒李南方,咒他生個兒子沒屁——直到血液再次擠壓住她的大腦思考神經,整個人安靜下來。
第三次把康維雅的身體豎起來之後,李南方覺得有些累了。
哪怕是擺弄一袋五十斤的面粉呢,都特别損耗體力,更何況是一個偶爾會掙紮不停的一百多斤大活人。
所以,這次趁着康維雅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功夫,李南方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