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誰在意識到自己有能力影響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之後,不會開心、驕傲,不會在心裏大喊一聲“老子就是牛叉”啊?
最開始,漢城旅遊業受到影響的時候,李老闆也看見了新聞報道。
隻是當時他并沒有把這情況,往自己身上去考慮。
直到後來事情越鬧越大,尤其是漢城的毒品行業也受到了沖擊。
李南方看明白了。
能讓黑色産業出現滑坡的,隻能是他的女人。
由此逆推而上,漢城遭遇了這麽有預謀的混亂,想想也知道這是他那親親小姨搞的鬼了。
老子的女人聯合起來,還能影響到一個國家了。
這不就是說明我——哎、等等,她們爲什麽要聯合起來?
李老闆隻顧着開心,但等冷靜下來,立刻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想當初不希望婚禮的事情傳出去,他就是有些擔心嶽阿姨帶人扒了他的皮。
雖說,李老闆不是什麽任人宰割的主,但女人多了終究是個麻煩。
他不怕女人,怕麻煩啊。
可惜,怕什麽就來什麽,那幫女人合起夥來惹出個大麻煩了。
意識到這一點,李老闆挺好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好了。
因爲他這邊剛沖沈雲在打個馬虎眼,扭頭就看見沈存冒領着那位李大少向這邊走了過來。
俗話說,裝、逼也要有個界限的。
裝過了頭的話,就像現在這樣,還得接受身邊人的仰望和頂禮膜拜,實在是讓李老闆有些難爲情啊。
李大少随着沈存冒來到近前,沖着李南方就是深深一鞠躬,用非常誠懇的語氣說道:“葉沈先生,請您原諒我以前對您的不敬。”
李大少拜訪,還是這樣一個态度表現,有些意料之外,但也算是情理之中。
這家夥那天在婚禮儀式上,當衆挑戰李南方,結果被收拾慘了。
也幸虧李老闆手下留情,其他人解救的及時,否則都不知道他要在醫院躺多久。
也是這一頓打讓李大少徹底改了,再也不敢對沈雲在有任何觊觎之心。
按理說事情圓滿解決,兩人碰面,他都要退避三舍,免得引起李老闆反感才對。
可今天他不得不來。
漢城的混亂持續了這麽久,高層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已經不堪重負。
副總李銘基天天都往華夏駐南韓大使館跑,纏着劉大使給一個解釋。
劉大使作爲外交官員,也不想看到兩國關系這麽緊張,往國内打了好幾通電話,才終于解開謎題。
之所以會出現這麽大的混亂,歸根結底便是,你們南韓小公主搶了人家的老公。
了解到最深層次的原因之後,李銘基副總差點吐血三升。
就爲了一個男人,你們還想着把一個國家整垮了嗎?
不管内心如何吐槽,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華夏那邊不就是想要那個男人嗎,我們把他還回去!
偏偏這個男人還不是普通人,沈家的姑爺也不是他一個副總揮揮手就能趕走的。
于是,李銘基把自己的兒子派了過來,當一次說客。
李大少此刻肩負着國家使命而來,對李老闆絕對是客氣有加。
如果不是顧忌自己的身份顔面,他恨不得直接跪下來,抱住葉沈先生的大腿,哀求他趕緊回國吧。
“呃,我才結完婚沒幾天,蜜月都沒度完,爲什麽要回國啊?”
李老闆聽明白李大少拜訪的目的之後,叼着煙緩緩搖了兩下頭。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李大少眼淚都快下來了,急聲說道:“葉沈先生您現在已經是我們漢城的榮譽公民,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可以回到這裏的。隻不過最近漢城的治安出現了問題,爲了您的安全考慮,我們以最誠摯的态度建議您,回到自己的祖國暫時避免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希望,您能理解。”
說完這句話,李大少又一次深深鞠躬,仿佛李老闆不同意他的要求,他就永遠不起來似的。
“你、唉,你這讓我說什麽好呢。行吧,我考慮考慮。”
李南方真的很爲難。
雖說在别人看來,他這種爲難的樣子明顯是裝出來的,但誰也不知道李老闆也有煩心的事情。
回國是一定要回的,最近他也一直關注了南方集團的消息,深深感覺他再不出面的話,公司很難渡過這一次的難關了。
可是在漢城的驸馬生活還沒有享受夠,他更舍不得這裏無比舒心的待遇。
所以,總要給他一定時間仔細考慮下。
李大少聽到這種半推半就的允諾答案,整個人都像是看見了陰雨後的彩虹一樣,難以壓抑心中的興奮:“多謝葉沈先生體諒,您什麽時候回國,我一定親自安排飛機,并且派專人護送您。”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沈存冒:“沈伯父,漢城民衆的安甯生活就全寄托在葉沈先生的身上了,請您務必照顧好葉沈先生的一切。”
面對李南方,李大少就是個求人辦事的說客。
而面對沈存冒,李大少代表的就是他的父親,他對沈存冒所說的話,就是李銘基副總親口要求轉達來的話。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哪怕看在幾百萬漢城民衆的份上,您沈家也趕緊想辦法,把這個燙手的姑爺給送回去吧。
沈存冒深深看了眼沈雲在,這才送李大少離開。
無論沈雲在有多麽舍不得李南方,作爲土生土長的漢城人,她也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了。
沈雲在深吸一口氣,轉身過來抓住了李老闆的手,一雙美目中,波光流轉,正想說話。
誰知,剛把煙頭彈飛的李南方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彎腰把沈雲在抱在懷裏,邁步就去了卧室。
話無需多說,再來次沖擊,應該就是最後的瘋狂。
兩天後,青山機場出站口,李老闆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李南方沒讓任何人送他,甚至連李大少親自帶隊的護衛隊都沒要,随便買了張機票,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回國了。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他也不在乎漢城的混亂能不能解決,他最關心的隻是南方集團的危機。
如果,這趟回來把公司裏的事情解決,李老闆是挺想再回漢城,繼續享受驸馬爺的生活。
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情,華夏南韓兩邊都有無數雙眼睛時刻關注着他的動向呢。
他前腳剛登上離開漢城的飛機,後腳就有人急急忙忙把葉沈先生已經回國的消息,通知給了劉大使。
劉大使再把消息發回國内。
沒等李南方下飛機,這邊的人全都知道了他回國的消息。
花園别墅區裏,嶽梓童興奮地原地打個旋,扯住賀蘭小新的衣服領子就往門外沖。
她要在李南方一下飛機的時候,就把那家夥攔住,然後将其死死抓在手心裏。
一個失憶的李南方,絕對逃不出她嶽家主的掌控。
既然那家夥在失憶之後,能夠相信段香凝是他的妻子,還能同意和沈雲在舉辦婚禮。
那麽他嶽梓童出面,就不信李南方能有任何抵抗之力。
第一時間讓她的形象在李南方腦海中定格,從此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這家夥和别的女人跑了。
不得不說,嶽家主的想法是沒錯的。
可惜她并不知道李南方恢複了記憶,甚至都沒想過她的出現會給李老闆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還好,賀蘭小新要比她冷靜多了。
“等等,梓童,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新姐一聲急切的呼喊,總算是拉住了想要奪門而出的嶽梓童。
“梓童,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你想第一時間把南方攔住,以他正牌夫人的身份現身,讓他隻認你一個人。可問題是,你現在這麽做有些晚了啊。”
賀蘭小新抓着嶽梓童的手連連解釋,無異于是給迅速奔跑的人來一次迎頭重擊。
打擊了嶽家主的積極性,她能有什麽好态度嗎,扯着賀蘭小新的衣服領子就吼道:“什麽晚了?他已經回來了,如果我不能第一時間把他抓住,隻是在這裏聽你說廢話,那才是真的晚了!”
“梓童你冷靜點,在南方的心裏,那個南韓女人才是他的正牌妻子。你出現之後,他說不認識你,你怎麽辦?你要強行把他帶回來嗎,你能做到嗎?”
新姐的話句句戳心,嶽家主反應過來之後,就像隻處于暴走邊緣的母獅子,别提其眼神表情有多麽恐怖了。
賀蘭小新不敢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說出她的分析:“南方失憶,就不會認得我們,也不會留在我們的身邊,現在去攔住他也沒用。所以,我們要幫助他恢複記憶。可是一旦恢複記憶,他就不再是我們、呃,你一個人的,所有事情恢複如初。梓潼你覺得這兩個結果,你更希望看到哪一個?”
新姐分析事件的能力,絕對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兩個結果往嶽梓童面前一擺,頓時讓興奮中的嶽家主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他失憶,就是那個沈雲在的李南方。
他恢複記憶,也不會是嶽梓童一個人的李南方。
怎麽看也看不出整件事情,對嶽家主有任何好處啊。
“啊,賀蘭小新你有什麽屁話,一次性和我說清楚。這兩個結果我都不想看到,你告訴我最附和我要求的結果!”
嶽家主爲了把李南方搶回來,組建了後宮聯盟,也掀起來針對南韓半島的一場大運動。
做了這麽多,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崩潰才怪呢。
“梓童,如果你想看到自己最想要的結果,那隻能做一件事情,等!”
“等什麽?”
嶽梓童死死盯着賀蘭小新,她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被李南方已經回國的消息沖昏了頭腦,也隻有新姐可以讓他獲得片刻安甯,能用正常思維來考慮問題了。
可是,不等賀蘭小新說出後面的話,門鈴聲打破了屋内的怪異氛圍。
“嶽姐姐,是花總來了。”
屋内三個女人,始終沒敢說話的闵柔看了眼門鈴監控,開口喊出來造訪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