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就親第二下。
李南方懶得去和那些給他難堪的記者廢話,就在所有人面前,将沈雲在拉進懷裏狠狠親了過去。
說老子用肮髒手段占有沈雲在,管你是髒是淨,反正這人已經被我給占下了。
說老子會遭到南韓民衆的抵制,管你願不願意,反正沈雲在是我的女人。
說老子承受不住——李大少又是什麽鬼東西,讓他老老實實看着我是怎麽調教女人的!
單純一吻,變成濕吻,再變成霸道的索取。
沈雲在從慌亂到鎮靜,再到迷失着去動情回應。
兩人在聚光燈下,親吻了足足三分鍾。
要不是還清醒知道場合不對,滿心怒火的李人渣還有可能當場上演一部活春宮,告訴這些狂妄的南韓人,誰才是真男人。
台下的衆多記者傻眼了。
直等到,沈雲在被李南方的霸道給弄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做出一點抗拒的動作。
所有人才終于反應過來。
一時間照相機快門聲連成一片,李南方親吻沈雲在的照片,就此成型。
……
南韓人對婚姻很重視,把它視爲人生中最重大的事情,所以他們的婚禮曆來都是十分隆重的。
南韓傳統的婚禮習俗主要由婚談、納采、婚禮儀式和入洞房儀式等組合構成。
至于其婚禮的詳細過程——反正大家都懂上述所說的那些東西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當然是洞房花燭夜,那才是天下大同的關鍵時刻。
但是許多人就喜歡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大費周章,尤其是沈雲在的婚禮,漢城沈家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國立劇場的新聞發布會一結束,沈存冒就帶着沈雲在趕回藏龍山莊,爲婚禮做準備。
可憐的李老闆則是孤零零一個人,被扔在了漢城國際酒店的總統套房下榻。
結婚嘛,總不能婚禮前一晚的時候,新郎還在新娘家裏住着,那不就更顯得所有儀式完全是多餘的了。
李老闆的任務很簡單,早晨起來坐着沈家的車去往藏龍山莊,在那裏接上沈雲在,十點之前趕回酒店。
來來回回折騰罷了。
偌大的總統套房裏,李南方躺在床上倍感無聊。
他已經恢複記憶了,不用像個剛從山溝裏走出來的野孩子,對周圍的一切充滿好奇。
無需承受頭腦炸裂的痛苦,無需擔憂夜夜不停的夢遺,生活出現了空白點,是個男人的話,誰不想找點刺激啊。
婚禮前夕的最後單身夜狂歡?
李南方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這樣的想法,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現在是葉沈,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
他一邊勸誡自己,一邊抓起來床頭上扔着的外套,實力印證了一把什麽叫“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其實,他也沒想着在結婚前夕搞些一夜情、豔遇什麽的。
畢竟家裏那麽多女人他都招呼不過來,哪有心情再去招蜂引蝶。
他此刻的想法很純潔,就是想喝酒了。
南韓清酒據說是與泡菜一樣,有着極其悠久曆史的南韓傳統飲食。
曾經有段時間,南韓還爲了清酒究竟從哪起源的事情,與東海海外某島國發生過激烈的争論。
李老闆好不容易來南韓一趟,不喝點清酒,怎麽好意思回去和手下的小弟吹噓什麽叫“正宗”。
披上外套,他擡手就拉開房門。
結果不等邁步往外走,便看見兩個彪形漢像是木偶一樣轉過身來,雙眼呆滞地看着他。
這兩人是沈存冒留下,負責保衛沈家姑爺安全的。
說實話,以李南方的本事,還真不需要什麽人保護。
就憑外面這兩個人,加在一起都玩不轉李老闆的一根手指,指望什麽去保護他啊。
沈存冒很清楚這些,但是該有的樣子總該有的。
另外,這些沈家保镖也不是全無用處,上午那一場新聞發布會,已經讓李老闆的模樣傳遍南韓的各個角落。
所有人都知道南韓小公主的新婚丈夫,住在了漢城國際酒店裏面。
如果不是沈家的勢力、沈存冒留下的衆多護衛,整個酒店都要被遊行示威的人群給擠滿了。
光是那些拼了命都想單獨采訪“葉沈先生”的記者,就能讓李南方沒半點閑工夫感覺無聊。
所以,沈存冒留下的人,很有用處。
可惜李南方不了解詳情,他也沒有成爲一個名人的概念。
一開門就看見兩尊門神守在那裏,給他的第一感覺是什麽啊。
沈家人還敢派人來監視我了?
老子好歹也是鐵骨铮铮的男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口唾沫一個釘,還真以爲我會反悔,連夜出逃嗎?
看到門外那兩人,李南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隻是一個表情變化,就把兩個沈家下人給吓得魂不附體了。
沈家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新姑爺是何等妖孽,被選定來給姑爺守門的時候,這兩人就像上刑場一樣,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态來的。
剛才站門口,兩人就在心裏祈禱着,姑爺好好睡一覺,就這麽相安無事到天亮。
誰知道才過去幾分鍾啊,房門就開了。
他倆絕對是誠惶誠恐地回過頭來,吓得話都說不出,隻能是傻盯着新姑爺。
就是這麽個吓傻了的樣子,讓李南方誤會成了他倆盡職盡責地搞監視。
李老闆一皺眉頭,心想着我就不信沈家人還能限制老子的自由了,當時就想邁步出去,看看誰敢攔他。
誰成想,他的表情一變,讓兩個早就快吓破膽的保镖頭腦發昏,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哎?你們什麽意思啊?”
李南方往前邁步的動作,讓那兩人一跪,給驚得變成了連連後退。
要不是時刻保持着頭腦清醒,他都以爲這跪下去的姿勢,是什麽高手出招的新花樣呢。
“姑、姑爺,我們誓死保衛您的安全!”
倆保镖張着大嘴,指天發誓,就怕給李南方造成誤會。
李南方倒是不誤會了,可他心裏更别扭了。
老子準備出去找樂子呢,不管沈家人監視也好,保護也罷,總不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行動吧。
這還讓我怎麽盡興啊。
他無奈地撇撇嘴,伸手又把房門給關上了。
屋外的兩個保镖獲得解脫,可李南方的心更加躁動。
那種想嘗嘗正宗清酒滋味的心思,如同一根羽毛在心口上撩撥,撓得他心癢難耐。
“想出去很簡單,就是不能讓沈家人跟着,更不能讓人給認出來。”
李老闆算是想明白了自身的處境,兩眼一轉,計上心來,伸手拿起床頭上的酒店服務電話。
“給我送點夜宵過來。”
沖着電話那頭的人提出要求,等了十幾分鍾,一個青年服務生在通過了層層檢查關卡之後,終于敲開了李南方的房門。
夜宵送到了,服務生扭頭要走,李南方突然伸手把房門關上,沖着這男服務生勾勾手指。
“哥們,我借你點東西用用。”
說完這句話,他擡手就把服務生給推倒在了床上。
屋内的畫面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總之,經曆一番混亂掙紮過後,換上服務生制服的李南方,擡手壓了壓頭頂上的帽子,推動小餐車邁步走出去,回手關上身後的房門。
那兩個守在這的保镖,當真是盡職盡責,除了新姑爺之外,連正眼都不瞧一下其他人。
李南方站在原地微微停頓一下。
有那麽一瞬間,他真想摘下帽子來,和這兩位保镖兄弟打聲招呼,看看他們的反應。
算了,當門衛也不容易,就别給好同志添麻煩了。
他内心呵呵一笑,推着小餐車進入走廊盡頭的電梯。
漢城國際酒店是個什麽構造,李南方當然不知道。反正隻要是脫離頂層的總統套房區,随便找個樓層下去,把這身制服一扔,戴上眼鏡行事低調一點,就沒人能認出他來。
進了電梯,随手按下一個數字。
等電梯門再度開啓,李南方剛想邁步出去,找個角落換身僞裝呢。
偏巧就有個長發女人跌跌撞撞走進來,一手撐住旁邊的小推車,張嘴就是——哎,不可描述,大家想像一下酒勁上來、胃裏翻湧的人是個什麽表現就行了。
幸虧咱李老闆身手不差,反應靈敏,那女人僅僅是個“起手式”,他就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二話沒說,便如鬼魅般從那女人和電梯門之間的縫隙處,閃身出去。
下一刻,電梯門緩緩閉合,李南方就看見一條緊身超短裙下面包裹的圓潤,在他雙眼中做随風搖曳的姿态。
“啧啧啧,夠翹,夠長!”
他不由自主地一聲感歎之後,所有畫面消失。
“嘿,我這身手不如以前靈敏了呢,剛才出來的時候,應該順手去摸兩把的。呀,可惜,可惜了啊。”
李老闆隻感覺特别惋惜,但是就算伸手扒開電梯門,也肯定沒什麽好景色供他觀賞了。
幾分鍾後,漢城國際酒店的一樓大廳側方樓梯間裏,伸出來一隻手。
李南方把門推開一條縫,小心翼翼探出頭來。
在沈家人的操作下,什麽記者、示威民衆的,都被驅趕到了幾公裏以外的地方。
而今晚的漢城國際酒店,也拒絕了任何新住客的入住。
所以,整個大廳内安靜的出奇。
李老闆暗中觀察片刻,豎起來襯衣衣領遮住臉頰,随手拿起牆邊櫥櫃内裝飾用的眼鏡框、棒球帽,順帶扯過來一份報紙夾在腋下。
沈家姑爺就這麽一副不倫不類的打扮,大大方方走出了酒店大門。
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低頭看見那張晚報頭版标題赫然是“國民小公主大婚”幾個字。
李南方笑容更勝:“南韓廣大人民群衆,你們的驸馬爺來體察民情啦。”
心中喊出這句話,他邁步就往遠處看起來燈火最輝煌的地方走去。
然而,幾步之後,那一道緊身短裙大長腿的搖搖晃晃身影躍然入目。
李南方片刻愣神,随即就是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該是我的,你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