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記住她的模樣,知道她很美就好。
現在當美女再次出現後,培拉先生才發現她原來是這樣的美。
世界上美女不計其數,但所有超一流的美女,都有着唯獨她有的特征美。
就像段香凝的臀,花夜神的胸,賀蘭小新的腿,嶽梓童的——嶽阿姨除了愛吹噓之外,還有哪兒能讓男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爲之着迷了?
暫且不管她。
單說這個美女。
這個美女最大的美女特征,就是她的唇。
那麽的豐滿,紅豔豔,就像凝固了的水晶,讓人看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掏出家夥來——不對,這是第二反應。
第一反應是用嘴巴,用力嘬進嘴裏,拼命的吸。
超一流的美女,必須得有一個地方,是别的女人拍馬也趕不上的。
培拉在近距離看到她的唇後,第一反應就是想張嘴吸。
他都如此的恐懼了,在看到她後還能有這反應,也間接證明了美女的魅力有多大了。
隻是他剛看着美女的唇,問出她怎麽會在這兒,就覺得心口劇痛。
好端端的,培拉先生的心口怎麽會劇痛呢?
就像被刀子刺進去那樣。
他很奇怪,很驚訝,就慢慢地低頭看去,然後就真看到了一個刀柄。
這個刀柄是特制的。
特制的意思呢,不是說刀柄的材質是萬年玄鐵之類的,而是說它的形狀。
這把應該特别鋒利的刺刀,護手所用的吞口格外寬大,這樣能在刀身刺進培拉先生的身體時,迸濺而出的鮮血,都被吞口擋住,反蕩回去,濺在了他身上。
握刀的美女,身上卻不會被濺上半點。
這把刀的刀柄不但是特制的,而且刀身上的血槽,也應該和普通刀子也不相同。
要不然,培拉先生絕不會相信向外噴濺的鮮血,射速會是這樣快。
仿佛就在他低頭看到刀柄的一刹那,他身體裏的鮮血,就已經向外飛濺出大半了。
帶走了他的力氣。
導緻他像剛才那樣輕松舉起手槍來,都是如此的困難無比。
“是不是很疼,培拉先生?”
美女那雙有些細長的眸子,彎起來時像極了寒冬深夜裏的月亮,更像體貼情人的小三,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培拉先生的胸前輕撫着:“不過你放心,很快就不疼了,還會很舒服,感覺像是在天上飛啊,飛的。哦,對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沈明西是誰假扮的嗎?我來告訴你吧,就當是不小心刺了你一刀的賠償。”
培拉先生的手槍已經落地。
這東西太重了。
重到他實在拿不動,唯有松手任由它被地心引力拿走,這樣才能艱難地擡起手,撫着傷口,希望能把向外急竄的鮮血堵住。
很明顯,他這樣做是徒勞的。
培拉先生嘴角劇烈動着,終于再次看向了美女。
美女那張紅豔豔,好像水晶般的唇。
柔柔地話,就像跳着歡快舞蹈那樣,從性感的紅唇裏飄出來:“他确實姓沈。但不是南韓漢城沈家,而是華夏京華沈家。他的名字叫沈抗。京華沈家的沈,抗擊打的抗,沈抗。”
“你、你呢?你叫什麽名字?我是說真名,而不是你假冒記者時,所用的名字。”
培拉先生在慢慢地閉上眼,感覺身子開始飄起來時,竟然聽到自己問出了這些話。
而紅唇美女也軟綿綿地回答了:“我呀?我當然也姓沈了。本來這件事,就是沈家人該做的。我叫沈輕舞。京華沈家的沈,輕舞飛揚的輕舞,沈輕舞。”
沈輕舞笑吟吟的說着,看着培拉先生慢慢地跪倒在她腳下,雙手捂着胸口,腦袋越來越低。
培拉先生的額頭即将碰觸到地上時,還在軟綿綿笑着的沈輕舞,忽然擡腳!
她可是穿着紅色細高跟的。
那高跟足有七寸長,比錐子粗不了多少。
砰地一聲,沈輕舞右腳狠狠踢在了培拉先生的左腦門上。
随着噗地一聲悶響,又響起喀嚓一聲脆響。
噗的一聲悶響,當然是細高跟被沈輕舞大力一腳,錐子般刺進培拉先生腦門中的聲音。
喀嚓呢,則是鞋跟折了。
“這鞋子的質量,真差勁。”
當紅白相混的腦漿,從培拉先生腦門中向外淌後,沈輕舞卻在爲鞋子質量不好而秀眉微微皺起。
接着,她擡起右手,啪地打了個響指。
然後,走過來的沈抗,就看到兩個人從不遠處的綠化帶中,快馬加鞭的跑了過來。
每人手裏,還捧着個大紙袋。
等這倆人跑過來後,沈抗才發現這是兩個男人。
身材很強壯,但穿着很褴褛,頭發好像雞窩,胡子拉碴的歐美流浪漢。
“老大,您的衣服。”
左邊個頭稍高點的流浪漢,飛快的看了沈輕舞一眼,就慌忙低下頭,雙手捧着的紙袋,卻是更高了。
“嗯。湯姆,你說在去年差點把你腿打斷的培拉,就是這個死人吧?”
沈輕舞嗯了聲,卻沒去拿紙袋,而是解開了襯衣扣子。
她現在還穿着記者的套裝,就是白襯衣,黑色包臀裙外加細高跟小皮鞋的。
“是,就是他!”
叫湯姆的流浪漢,瞪大眼隻看了培拉一眼,就咬牙切齒起來:“當年,如果不是他的授意,我怎麽會妻離子散,流落街頭,找他讨要公道,卻又差點被他把腿也打斷呢?老大,謝謝您能爲我報、報仇。”
湯姆說到後來時,就看到一件白色的襯衣,連帶着黑色的小罩罩,好像流雲般的灑落在了地上。
瓦特?
這是怎麽個情況?
不但低頭看着屍體的湯姆倆人瞬間懵逼,就連沈抗也是在呆愣了下後,迅速的轉身,苦笑:“小姑,這可是朗朗乾坤之下。旁邊,還有很多來往的車輛呢。更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是,您還守着我,和您的兩個手下呢。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脫、不對,是更衣,貌似有些不理智啊。”
當街更衣的沈輕舞,此時正緩緩擡起右腳,退下黑色包臀短裙連同紫色小内内。
咕噔。
她聽到了有人在咽口水的響聲。
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這咽口水的聲音,是用眼角餘光偷看她的湯姆倆人發出來的。
不過她不在意。
身爲人家老大,偶爾的給他們發點福利,還是很有必要的嘛。
聰明的老大,都懂得該怎麽做,才能讓小弟們看到某些其實不切實際的希望,繼而對着這個夢幻般的氣球進軍,爲她甘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更何況,被小弟看幾眼,又不是被他上了,更不會由此就少塊肉之類的呢?
更、更何況,像沈輕舞這種絕代尤物,擁有如此完美的嬌軀,卻整天藏在衣服裏面不被男人欣賞——唉,這絕對是最大的資源浪費啊。
非但不損失什麽,還能收獲男人的口水,和熱烈到瘋狂的目光,給他們一個甘心爲她赴湯蹈火的夢幻氣球,真可謂是好處多多,沈輕舞這麽現實的人,又是何樂而不爲呢?
不懂得利用自身優勢,來牟取最大的利益行爲,才是被沈輕舞所不齒的。
就像她特别不高興沈抗委婉的“指責”她,秀眉再次皺了下時,右手一甩,紫色的蕾絲小内,就像雲彩那樣,飛在了湯姆的臉上,帶着她香甜的身體氣息。
“小抗,我發現你和家裏其他人那樣,都特别的虛僞。我當街更衣怎麽了?這叫光明磊落。不比那些明明打扮到妖豔性感走在大街上時,恨不得迷死全世界的男人,卻在被男人非禮時,又痛斥人家是流氓的虛僞女人,強過一百倍?”
聽沈輕舞這樣說後,哪怕明知道小姑可能是世界上最灑脫的女人,背對着她的沈抗,也唯有目瞪口呆,不知所對。
“所以呢,我是絕不會做那種明明是婊砸,卻偏偏想立個貞草牌坊的虛僞女人。”
沈輕舞說着,從湯姆雙手捧着的紙袋裏,拿出了衣服。
湯姆雙手捧着的這個紙袋,銀光閃閃還帶有花紋——僅僅看這個紙袋,就能确定它的價格,至少在三十美金以上。
能夠用如此貴重的紙袋,所裝着的衣服,如果不價值上千甚至過萬的美金,估計很多人都會覺得是一種浪費。
流浪漢所穿的衣服,能價值幾何?
就别說價值了,就算扔在垃圾箱裏,除了被乞丐所關注之外,就不會被人多看一眼了。
可沈輕舞從名貴紙袋裏拿出來的衣服,就是一身流浪漢才會穿的。
不但褴褛,而且還滿身油膩和污垢。
用眼角餘光偷看沈輕舞穿衣的湯姆,真想一闆磚拍死這個敗家女人。
沈輕舞的敗家,是敗她自己的家。
這麽嬌嫩的軀體,所穿的衣服,不該是由雲彩織就的嗎?
好像也唯有雲彩織就的彩衣,才能配得上沈輕舞的嬌軀。
可這個敗家娘們,卻穿上了一身貌似比湯姆所傳還要不如的乞丐服。
非但如此,她還在穿好後,擡手把秀發弄亂,又在手心吐了口水,在人行道滿是塵土的護欄上擦了擦,又抹在了臉上——造孽啊,活生生地造孽啊。
真想一闆磚拍死你!
湯姆眼角直跳時,就看沈輕舞做了個擴胸動作,凸顯了她傲人的酥胸,下巴擡起朝天惬意的歎了口氣:“唉,還是這身衣服穿着舒服啊。湯姆,你們先走,我還要和小侄子聊聊天。”
聽到她的聲音後,隻想到處找闆磚的湯姆,心中怵然一驚,立即從不該有的憤怒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老大其實很可怕了。
培拉先生的屍體,還沒完全冷卻呢。
湯姆要是被老大發現對她不滿——後果不敢想象啊。
湯姆走出很遠後,才擡手擦了擦額頭冷汗,輕聲問:“弗拉斯,咱們老大的幫派叫什麽名字來着?”
“丐幫。”
弗拉斯的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丐幫用英文來說,就是流浪者之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