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沈雲在說的非常正确。
當着她親人的面,以這種極度淫靡的姿勢,鐵定會是最刺激的。
藏在李南方氣海丹田内,才休息不大工夫的黑龍,率先被刺激到了,再次嗷嗷地叫着撲了出來,促使宿主盡快來狀态,來配合美女的邪惡舉動。
可就在李南方剛要有所動作時,就聽沈存冒悲聲斷喝:“沈雲在!”
沈雲在卻像沒聽到那樣,隻是加快了上來下去的速度,催促李南方快點動起來。
李南方看向了沈存冒,從他眼裏看出了絕望的無奈,和心痛。
無論他要提出的那三個條件,有多麽的不合理,也無論他爲什麽要把沈雲在關在這兒,眼睜睜看着她被巨蟒糟蹋——李南方覺得,現在最好不要配合沈雲在,來玩這麽刺激的事。
更何況,還有段香凝,段零星姐妹倆都在呢?
如果李南方無視這些人,隻爲刺激而和沈雲在再次鏖戰,那麽他就是在亵渎人類文明。
人類文明,和男人不要臉是兩碼事。
因爲唯有畜生,和島國那些愛情動作片巨星,才會無視身邊的所有,全心全意享受性福的。
李南方不是畜生,也不是島國巨星,所以在沈雲在動作越來越快時,果斷擡手,重重斬在了她脖上。
沈雲在的腦袋,一下子歪倒在了他肩膀上,身子也軟了下去,荒淫的鼻音,也随之嘎然而止。
“呼!”
緊接着,七号房内就傳來幾個人同時松了口氣的聲音。
就好像剛才經曆了多危險的事那樣。
沈存冒放下手槍,對李南方九十度彎腰,低聲說:“謝謝。”
“真想感謝我的話,那就讓她們兩個走。”
李南方擡手指了下段香凝,又回頭向黑洞那邊看了眼。
“不行。”
沈存冒擡起頭來,語氣很堅定的說:“我感謝你是一回事,但放不放她們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南方皺起眉頭,看着他想了想,才說:“那你總該讓人送兩身衣服來吧?”
沈存冒愕然。
他以爲,在他語氣堅定拒絕李南方的要求後,這厮在很生氣後,說不定還會威脅他,要弄醒沈雲在,來人一起好好刺激下,來讓沈家顔面盡失呢。
真要那樣,他甯可沈家顔面盡失,也不會松口的。
可是讓沈存冒沒想到的是,李南方壓根沒有那樣做,隻說要兩身衣服。
“怎麽,這個小小地要求,你也不想答應嗎?”
看沈存冒總是傻乎乎地樣子不說話,李南方越來越不耐煩了。
“答應!當然要答、答應了。請您稍等,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上面。”
沈存冒這才如夢初醒,連聲說着,拿出了手機。
不知不覺間,他再和李南方說話時,用上了敬語。
但也僅僅是如此罷了。
尊敬李南方,并不代表着沈存冒就要放棄他想要的條件,不然他早就讓李名都放開段香凝,再去上面拿衣服,而不是打電話了。
沈存冒匆匆對電話說了幾句什麽後,七号房内就忽然靜了下來,唯有混合着甜香、以及某種淫靡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緩緩地遊蕩。
李南方有些不習慣這種氣氛,雙手托着沈雲在,向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巨蟒身上後又說:“最好是再拿盒煙來。事後一顆煙,可是每個男人的最愛。”
“我、我這兒有。”
始終不敢放松挾持段香凝的李名都,這時候輕聲回答。
絕對是第六感在作怪,才讓李名都在看到李南方後,就立即意識到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别看這厮光着身子,懷裏還抱着沈家的小公主,那玩意——咳,但李名都的第六感總是提醒他,李南方要想殺他,絕對是分分秒秒的事。
所以,實在由不得他不小心。
不等李南方說什麽,被李名都勒着脖子的段香凝,忽然說話了:“我能幫他把香煙拿過去嗎?我想和他說幾句心裏話。你們放心,我就說幾句。說完後,我會主動再過來被你們挾持。請你們能相信我,我從沒這樣認真過。”
對段香凝這個很認真的要求,李名都可不敢擅自答應。
段香凝可是要挾李南方不要輕舉妄動的籌碼,一旦放她離開,李名都不覺得他和沈大少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但沈存冒卻偏偏同意了:“好。”
“大少!”
李名都大吃一驚,剛要提醒沈存冒别這樣做,卻看到他皺起了眉頭。
沈大少不高興了。
拖家帶口的李名都,死都不敢招惹大少不高興啊。
再說了,大少都不怕,他一個爪牙,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謝謝。”
段香凝擡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回頭對沈存冒鄭重道謝後,接過李名都拿出來的香煙,緩步走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說話了,看着沈存冒:“現在我相信,你們肯定有無法抗拒的因素,才把她送來這個地方。同樣,你們應該也很疼愛她。所以,她不該有用那種方式,來報複你們的想法。”
他說的這個她,當然就是沈雲在了。
“謝謝您的體諒。但無論怎麽說,是我們對不起雲在的。”
沈存冒慘笑了下,又低下了頭。
他的态度,再次表明了他的決心:“我們甯可繼續對不起雲在,犧牲她,也必須達到想要的東西。”
既然沈存冒都這樣表态了,李南方也就懶得再理睬他了,看向了緩緩坐在他身邊,慢慢擡起衣袖來給他擦拭臉上血污的段香凝。
李南方就這樣看着她,沒說話。
段香凝也沒說話,隻是看着他的眼眸裏,全是醉人的溫柔。
等她縮回手時,從煙盒裏拿出一顆煙時,李南方才輕聲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給你戴帽子的。”
“該說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怎麽會來這兒呢?”
段香凝搖頭,把香煙放在李南方的嘴上,替他點燃:“你沒做錯什麽。我在外面時,就已經聽他們說起過了。你,竟然是漢城沈家,等待了千年之久的那個人。就在上面的某間屋子裏,還有個可怕的人,正通過監控器來熱鬧。”
“可怕的人?”
李南方立即擡頭看向了鐵門後,問:“那個人是誰?”
“她說她叫楊逍。”
“楊逍?”
李南方嘴角冒出一股煙,搖頭:“不認識。”
“你肯定認識的。隻是你失憶後,忘記她是誰了。”
段香凝想了想,低下頭說:“南方。你的名字,其實叫李南方。我說你叫葉沈,以及我給你看的那些證件,就是證明你叫葉沈的證件,都是假的。我其實也不是你的妻子。你真正的妻子,其實是花夜神。我謊稱是你妻子,隻是趁着你失憶——”
段香凝的聲音很低,吐字卻很清晰。
李南方一言不發,依舊雙手抱着沈雲在,嘴角叼着香煙,神色平靜地聽她說。
左邊數十米外的黑洞那邊,傳來一聲女孩子幽幽地歎息。
自然是段零星發出來的。
她也不知道,在香凝姐說出實情時,她竟然忘記了當前的處境,隻覺得惆怅萬分,有了種不知道該怎麽辦的茫然。
段香凝既然已經承認,她不是李南方的妻子了,那麽他當然不再是大理段氏的女婿,段零星也不再是他小姨子了。
既然不再是他小姨子,她還能喊他姐夫嗎?
還能,再趴在他背上,享受從沒有過的甜蜜嗎?
“呵呵,零星那個丫頭對你動情了呢。”
聽到堂妹的歎息聲後,段香凝輕笑着擡頭向那邊看了眼,接着用手輕撫着李南方的臉頰,很鄭重地說:“南方,對不起。請你一定要原諒我欺騙了你。也請你,不要管我、我和零星的死活。畢竟,我們兩個隻是段家爲自保的棄子,命中注定就該這樣的。你——”
“你不要再說了。”
李南方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平靜:“你可能不是我老婆,我也确實失憶了,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我卻能看出,這些天你是真心對我的。别的,還重要嗎?”
段香凝的嬌軀,立即劇顫,淚水嘩地淌了下來,啞聲說:“不重要,當然不重要!南方,你能這樣說,我就算立即死了,也會瞑目的。”
“别總是死啊死的,我們都會好好活下去的。”
李南方淡淡地笑了下時,鐵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卻是一個護衛送來了兩身衣服。
這個護衛很聰明,來到鐵門外後,就停住了腳步,請示沈存冒把衣服放在哪兒。
沈存冒走出去,把衣服拿了過來,擡手揮了揮。
那個護衛立即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們在門外等。”
沈存冒把衣服放在腳下,給李名都使了個眼色,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名都緊随其後,走出鐵門後剛松了口氣,正琢磨着找個借口離開這兒時,沈存冒卻淡淡地說:“你留在這兒。”
“是。”
李名都嘴角猛地挑了下,随即問道:“大少,您怎麽能放心讓那個女人,離開我們的控制?”
“那是因爲,我已經看出她心存死志了。”
沈存冒擡頭看着天花闆,好像在自言自語:“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她出生在豪門世家中呢?投胎時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麽就要承擔普通人無法想象的責任。她們是這樣,我們也是這樣。我們所有人,都要爲當初的選擇負責。”
對大少的話,李名都表示懵逼。
幾分鍾後,鐵門内傳來腳步聲,李名都探頭看去,段香凝已經走了過來。
立即,他對沈存冒的判斷,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同時也很驚訝,李南方怎麽能輕易放段香凝過來呢?
李南方如果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肯定會大罵他傻比:“老子不放她過去,就能帶着她和小姨子倆人,一起闖出這鬼地方嗎?”
放段香凝過來繼續被挾持,也是李南方爲确保她們姐妹安全的無奈之舉。
他隻希望,沈存冒提出的那三個條件,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