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韓的首都。
當然了,現在已經改名叫首爾了。
但很多人,還是習慣性的稱之爲漢城。
漢城的起源,還要追溯到漢朝時期。
當年漢武帝滅亡衛氏朝鮮以後,在元封三年,也就是公元前108年,在此處設立真番郡,曾經是百濟王國的都城,稱慰禮城、漢山城。
史書記載,百濟王“烝土築城,作樓閣台榭,無不壯麗”。
後來百濟亡國之後,漢城又被新羅占領,名字先後改爲漢陽郡。
新羅憲德王十七年,溟州郡王金周元子之子金憲昌謀叛欲立都于漢陽,北漢山州都督聰明擒誅之,進人高麗時期。
高麗時期,由于漢朝位處于朝鮮半島的心髒地帶,鄰近漢江,掌握了國家的命脈,所以又被封爲王京(開京)之外的“小三京”之一。
直至李成桂建立朝鮮王朝之後,覺得高麗的王京,也就是現在的開城,王氣已經十分薄弱,于是由權仲和、鄭道傳等人擇定佳地,在1392年開始在漢江之北的漢陽營建新都。
這裏山環水抱,北有北漢山、北嶽山,東有洛山和龍馬山,西有仁王山,南有南山和漢江以南的冠嶽山,漢江自東向西環抱城南,呈龍砂水穴“山水襟帶”的上好風水格局。
于是在1394年時,李成桂将都城從開京遷此,并正式命名爲漢城。
漢朝不叫漢城,改爲首爾,則是1948年時,南韓爲了徹底甩開漢文化的影響,才改名爲首爾。
首爾,也是整個半島唯一沒有漢字名的城市。
但漢城正式改名爲首爾,還是在2005年1月,正式向全世界宣布的。
至于爲什麽要用這麽多年,才正式對外宣布首爾的名字,那是因爲南韓當局要等那批崇尚漢文化的老人,都統統死絕了後,再也沒有誰反對首爾這個名字後。
首爾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極高城市之一,雖然僅占國土面積的0.6%,但其GDP卻占全國GDP的21%。
它還是世界十大金融中心之一,世界重要的經濟中心,消費者物價指數居世界第五。
同時也是高度數字化的城市,網速和數字機會指數均居世界首位。
論起生活費用,它在亞洲的排名是第三名最高。
提到漢城,就不得不提到一個段子。
話說前幾年,一個穿着普通的華夏老頭去了漢城後,剛下飛機就看着周邊環境大發感慨,不住地搖頭歎息之類的。
機場某美麗的人造美女,就優越感十足的問道:“老頭,你是第一次來首爾吧?看你滿臉的土鼈模樣。好好活吧,等你活的歲數夠久,或許能等到華夏也有這樣的大城市。”
老頭回答說:“我這是第二次來。”
人造美女有些意外,上下打量着老頭:“你吹牛吧?就你這寒酸樣,能買得起機票嗎?”
老頭淡淡一笑:“我第一次來時,是上世紀五十年代,開着坦克來的。那時候,這兒還不叫首爾,叫漢城。”
嶽清科也聽說過這個段子。
其實他很清楚,這個段子并不是段子,而是事實。
但每次想起這個段子時,他都會開心的笑一下。
僅僅是笑一下罷了。
沒别的意思。
現在,等他坐在漢城某家裝潢很有逼格的咖啡廳内,再次想到這個段子,再一次笑了下時,卻忽然有了種莫名的自豪感。
是的。
他承認漢城要比國内大多數城市要繁華,逼格要高檔。
就像他承認他并不是個好人——但這些并不阻礙,他在漢城的咖啡廳裏,想到當年志願軍曾經開着坦克轟隆隆碾軋過這片土地時,身爲炎黃子孫的優越,自豪指數,卻直線上升。
仿佛有個聲音在他耳邊回蕩:“這地方,我們來過,我們征服。”
一瞬間,他就熱血沸騰,隻想端起咖啡杯當酒杯用,遙敬天上那些不曾散去的英靈,并對他們說聲——保重!
有誰規定,壞人就不能愛他的祖國母親,不能因爲他是炎黃子孫,而自豪呢?
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有他的兩面性。
尤其是人。
人這一輩子,無論多好的人,都有做壞事的時候。
正如無論多壞的人,也有正義感澎湃的那一刹間。
現在嶽清科無疑就在這一刹那間。
盡管他這次秘密前來漢城,所做的事對華夏有害,愧對數十年前犧牲在這片土地上的英靈們,但真不妨礙他端起咖啡杯,遙望着祖國的方向,輕輕地說聲:“敬你們,保重。”
說着,他把咖啡杯慢慢地傾斜。
咖啡緩緩地灑落在潔白的地闆上,就像在雪地裏盛開了一串串的褐色迎春花。
當褐色迎春花最後一朵綻放開來後,一個包含着濃濃媚意的女人聲,自嶽清科背後吃吃地輕笑起來:“呵呵,不愧是有錢人呢。這杯咖啡能夠普通人家一天的生活費用了吧?就這樣灑在地上了。真是浪費。”
“如果能夠讓那些半個世紀之前,犧牲在這塊土地上的先烈們,能聽到我誠摯的感謝,就算是用我的熱血來祭奠他們,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一杯咖啡,又算得了什麽?”
嶽清科淡淡地說着,轉身。
然後,他就看到了個體态豐盈,雙眸中好像有春水在流動的印度美女。
他是第一次見到菩薩蠻。
也像所有第一次看到菩薩蠻的男人那樣,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腎上腺激素就開始劇烈分泌了。
這當然和菩薩蠻故意擡手,輕輕攏了下鬓角發絲的動作中,暗含了十六天魔舞的動作有關。
在菩薩蠻施展十六天魔舞時,就連老胡那種牛哄哄的人物,都差點深陷進去,更何況嶽清科呢?
“想不想要我?”
菩薩蠻故意把纖腰扭到好像被風吹拂的柳條那樣,更像一條直立行走的美女蛇,袅袅地走到嶽清科面前,鮮紅的香舌自玉齒間吐出來,在上唇上輕掃了下時,有迷人的香氣,迅速彌漫在了這間包廂内。
“想。”
嶽清科剛才還很清明的眼睛,頓時有了癡呆的元素,喉結更是上下滾動了下,任由菩薩蠻手指在他臉頰上徐徐遊走,隻是盯着她那雙眼,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了。
“你想怎麽要我?”
菩薩蠻仿似走路沒有聲息的鬼魅,腳後跟輕輕一旋,轉到了嶽清科背後,接着用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豐滿到誇張的胸脯,在他後背上下輕蹭着時,已經發出了好像在哭泣的鼻音。
嶽清科看到——他走進了一個宮殿内。
宮殿顔色是以粉色調爲主,到處都垂着粉紅的輕紗。
輕紗無風自動。
明明是空無一人,他卻偏偏聽到有好多個女人,在和男人抵死纏綿,緊咬着嘴唇發出的呻吟聲。
一條輕紗輕緩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的擡手拿開後,就看到了一群身穿粉紅璎珞的宮裝麗人,個個體态豐盈,皮膚賽雪,玉、乳袒露半邊,懷抱琵琶,随着響起的旋律,翩翩起舞。
一個絕美,絕對性感無比的美女,被這些宮裝麗人衆星捧月般的簇擁在中間。
毫無疑問,這個美女就是諸多美女的爲首者,也是花魁。
嶽清科癡癡看着花魁,就感覺心中那團烈火,越來越旺盛,隻想撲上去——卻有一個宮裝麗人搶先過來,羽毛般地撲在他懷裏,昂着下巴,伸出蛇兒般的香舌,在他胸口輕舔時,雙肩不住抖動,身上的璎珞雲彩般飄落足下。
展現出一具嶽清科做夢,都從沒夢到過的性感嬌軀。
美女吃吃地笑着,開始給他寬衣。
再然後,嶽清科就從後面抱住美女,忘情的動了起來——
當的一聲響,很突兀的從天邊傳來,讓嶽清科本能地呆愣了下。
什麽宮殿啊,十多個妖娆起舞的宮裝麗人啊,被他抱在胯下猛烈向前沖刺的美女啊什麽的,都不見了。
他還是在咖啡廳的包廂裏,正抱着一張椅子——當的一聲響,則是咖啡杯被蹲放在桌子上時,才發出的響聲。
幻象!
嶽清科猛地清醒,霍然擡頭看去,就看到菩薩蠻就端坐在旁邊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雖然是幻象,可那種讓嶽清科爲之着迷的香氣,卻真實地在他鼻端環繞。
他趕緊擡手,在鼻前扇了幾下,迅速後退靠在包廂門闆上,右手抄進了口袋裏,死死盯着女人。
他的口袋裏,有一把小巧的勃朗甯手槍,是特殊塑料制成的,包括子彈。
這樣的手槍,才能躲過機場的安檢。
抓住槍柄後,嶽清科心中立即大定,隔着褲子用槍口對着她,緩緩問道:“你究竟是誰?這香氣是不是有毒的?”
如果不擔心香氣有毒,可能需要她提供解藥,嶽清科懶得和她廢話,早就扣下扳機了。
“别擔心,香氣沒毒的。這,隻是我的特殊體香罷了。”
菩薩蠻眼波流轉,自嶽清科褲子口袋上掃過,依舊笑吟吟地說:“我也沒打算害你,剛才那一幕算是見面禮吧,讓你享受下天魔舞的妙處。我如果害你,何必等到你來南韓後再動手呢?而且我也和你說的夠清楚了,我們是盟友。我主動找上你,隻爲能得到你的配合,幫我幹掉共同的敵人罷了。”
“天魔舞?剛才,就是傳說中的天魔舞嗎?”
死死盯着菩薩蠻,又過了片刻,确定她确實沒有敵意後,嶽清科這才相信她說的話,右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你究竟是誰,來自哪兒,怎麽知道我的敵人是誰?”
“我能不回答嗎?”
“不行。”
嶽清科斷然否決:“我從不和不熟悉的人,做盟友。”
“唉。好吧,那我告訴你。我叫菩薩蠻,我來自印度天竺門。你可能從沒聽說過天竺門,但這并不重要。”
菩薩蠻幽幽歎了口氣,繼續說:“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做夢都想殺掉李南方。可是,你不能殺他。”
“爲什麽?”
嶽清科有些糊塗:“你在聯系上我,剛才還說李南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怎麽卻不許我殺他?”
“因爲,他隻能死在我手裏。”
菩薩蠻輕啓朱唇,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