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也曾經在小說中看到過,知道華夏的玄門,和西方的占蔔之術,都是流傳最古老的東西。
不過相比起西方國家來說,因某些曆史原因,華夏玄門之術已經成爲了故老的傳說。
傳說嘛,又有多大的可信度?
再加上她走出校園後,就直接去了部隊,沒有在社會上混過,當然沒機會接觸過這些東西了。
越是最底層的社會階層,才是玄門之術的生存空間。
所以以往提到玄門之術,段零星的最先反應就是迷信思想,對此是嗤之以鼻的。
可現在,當她聽陳魚兒講起這個故事後,卻覺得吸引力遠超那些明星的八卦新聞。
“我說的這些,你信嗎?”
“不信。”
段零星搖搖頭,底氣有些不足的說:“根本沒有任何科學根據,說不通的。”
“你并不知道,有很多事都是科學解釋不通的。任何的東西,既然能淵源流傳數千年而不滅,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陳魚兒淡淡地說着,擡腳下地撿起了地上的裙子。
陳魚兒的個頭明明不足一米六,而且還是那種嬌小豐滿形的,但她在穿衣服時的動作,卻像跳慢動作的舞蹈那樣,姿勢優美,讓段零星看的有些入迷。
腦海中更是浮現上一副奇怪的畫面。
就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玉面郎君,正站在這兒看自己的嬌妻更衣,在看到她彎腰,撅起性感美臀形成渾圓的形狀時,隻想撲上去——
“好看嗎?”
陳魚兒提上鞋子後,回頭嫣然笑了下,問。
“什麽?”
段零星一楞,眼前幻覺悠地消失,趕緊擡頭看向了别處:“什麽好看嗎?”
“我穿衣服時的動作呀。”
陳魚兒回首,妩媚的笑了下。
“還行吧。”
段零星很想說你穿衣服的動作,又有什麽好看的,可又不想說瞎話,唯有模棱兩可的回答。
“不是還行,是因爲你已經入迷了。”
陳魚兒站起身,張嘴打了個哈欠,張開雙手,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懶洋洋地說:“而且你還出現了幻覺,覺得你是個古代的玉面郎君。我呢,就是你新婚不久的美嬌娘。陽光明媚的早上,我們剛起床。你在看着我穿衣服,欣賞我穿衣服時的性感,隻想走過來抱住我,好好愛憐我——”
“胡說!”
段零星心中大驚,可沒想到陳魚兒能說穿她剛才的真實感受,這讓她有了種沒穿衣服被人看光的不安感,慌忙嬌叱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看她面帶驚慌,陳魚兒就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了,有些得意的笑了下,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輕啓朱唇吐了口氣:“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應該很清楚的。”
“閃開,不要碰我。”
段零星身子一顫,擡手打開她的手後,慌忙後退,卻被床擋住,雙膝一屈,坐在了上面。
她下意識的反手去撐床,剛要站起來,陳魚兒卻及時跨前一步,俯身低頭,和她額頭碰着額頭,眼眸對着眼眸,昔日很幹淨的小臉上,此時已經浮上了邪魅的笑容。
更伸出鮮紅的小舌頭,在上唇輕掃了下,吐出一口氣,噴在了段零星的臉上。
“閃、閃開,你這個——妖女。”
段零星心中更慌,伸手去推她。
右手,一下子推在了陳魚兒飽滿的酥胸上。
這東西,她也有,每晚都會抱着入睡,就像性取向正常的大老爺們兒,在大衆澡堂裏看到很多鳥後,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想法。
可現在,當她的手推在陳魚兒身上後,心中卻猛地一蕩,全身的力氣都莫名消失,無力的垂了下來。
尤其她再看向陳魚兒的雙眼時,竟然從中看到了剛才幻覺中的那個玉面郎君。
就是她自己。
段零星雙眼呆滞了下,緩緩地平躺在了床上時,有些輕顫的右手,卻慢慢環住了陳魚兒的纖腰。
她知道,她有這種讓她害怕,卻又無法掙開的錯覺,肯定是陳魚兒對她施展了什麽妖法。
但她卻偏偏沒有任何能力,能掙開陳魚兒對她施展的妖法,唯有感覺腦海裏越來越空白時,剛才那可怕的幻覺再次出現。
她又變成了那個身穿古裝的玉面郎君,正按照陳魚兒現在低聲呢喃出的話,深陷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上,看到新婚嬌妻不勝羞澀的穿衣時,忍不住制止了她,要和她再次梅開幾度。
如果有第三個人站在旁邊的話,就會看到段零星的雙眸越來越呆滞,就像失去了靈魂那樣。
而雙手撐着床,低頭看着她的陳魚兒,卻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臉上的邪魅笑容更濃,呢喃的說着什麽。
慢慢地,段零星的手動了起來。
按照陳魚兒所說的那樣,開始解襯衣鈕扣。
在她解開第一個鈕扣時,雙手撐在床上的陳魚兒,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随着她慢慢站直身子的動作,平躺在床上的段零星也有所動作了。
在床上緩緩坐起來。
段零星坐起來的動作,和陳魚兒站直身子的動作,完全協調一緻,就像有根看不見的線,拴在兩個人中間。
等陳魚兒慢慢地後退到三步外時,段零星已經坐在了床上。
兩個人的眼睛,卻依舊對視着,也像有根看不見的線那樣在相連。
“郎君,窗外陽光明媚,鮮花争豔,采蜜的小蜜蜂,正在嗡嗡地采蜜。花枝下,一對翠綠色的螞蚱,正在歡愛——郎君,奴家也想那樣,快點寬衣吧,你記得動作要輕一些啊。昨晚,奴家很疼,很疼的。”
陳魚兒呢喃地說着,雙眸越來越亮,也越來越邪惡。
段零星嘴巴動了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從她的口型來看,她應該是在說:“好。”
在陳魚兒的蠱惑下,段零星解開了襯衣扣子,把藍襯衣緩緩脫下後,放在了床上。
再擡起手來時,她的動作已經快了許多。
反手用小手指在後面一勾,随着“崩”的一聲輕響,黑色的蕾絲小罩,彈飛到了地上。
那對個頭不大,卻很粉嫩堅挺的小鴿子,就顫巍巍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郎君,郎君——”
陳魚兒的呢喃聲中,忽然帶有了讓人心癢的哭泣聲:“你快點嘛,快點嘛,奴家,奴家受不了呢。”
果然,随着她膩聲催促,段零星再脫衣服的動作,就快了很多。
哒哒兩聲輕響中,一雙小巧的平底黑皮鞋掉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橄榄綠色的軍褲,最後是一個粉紅顔色,中間還繡着卡通圖案的小内,也緩緩飄落。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左手撫胸,右手纖長的五指,順着光滑細膩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
“郎君,來,來,快點啊!”
陳魚兒的蠱惑聲,更加的急促,也高了很多。
段零星的手指終于抵達陳魚兒所希望的部位,她擡起右腳,踩在了床上——砰!
卧室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時,發出的聲響就像晴天霹靂,把深陷粉紅幻覺中的段零星一下子驚醒。
她的雙眸瞳孔,驟然猛縮了下時,回到了現實中。
接着,她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
再然後,就是陳魚兒吃痛後發出的驚叫聲:“啊!”
段零星眨了下眼,就看到李南方站在面前,滿臉的怒容。
而陳魚兒,則用手捂着臉,癱跪在地上,看着李南方的眼裏,全是恐懼。
蓦地回到現實中的段零星,一下子記起她在深陷粉色幻覺中之前,李南方曾經不聽她站住的話,開門揚長而去的時間段了。
她并不知道,李南方已經離開了一個多小時了。
這一個多小時内,段零星在聽故事,在陳魚兒編織的粉色幻覺中徘徊。
“你怎麽又回來了?幹嘛還要打——”
看到李南方後,段零星本能地就要質問他怎麽打人時,卻又蓦然發覺,她現在正身無寸縷,就這個紅果果地站在他面前。
從沒有過的羞愧,驚慌,讓她張嘴剛要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時,卻是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地向後摔倒。
在她重重仰躺在床上後,已經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覺。
看了她一眼,李南方皺了下眉頭,腳尖稍稍一挑,藍色的襯衣飄起,恰好蓋住了段零星最重要的部位。
“講真,那會兒我還覺得你可憐。現在我卻覺得,你該死。”
李南方望着癱跪在地上的陳魚兒,眼神冰冷:“沒想到,堂堂地嶺南陳五小姐,還會這種妖術。”
“這、這不是妖術。隻是很普通的催眠術。”
陳魚兒顫聲解釋。
“真以爲老子不懂催眠術嗎?”
李南方雙眼眯起時,身上忽然散出淩厲的殺意,伸手采住陳魚兒的秀發,轉身向門外走去:“你故意陷害段儲皇,段家可以容忍。畢竟那件事太過敏感,牽扯的方方面面太多。可你敢用妖術來蠱惑她,做——哼,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她肯定會精神受損,事後會大病一場。你這種愚蠢的行爲,已經觸及了段家的底線。”
還是講真,李南方根本不懂催眠術。
不過直覺告訴他,陳魚兒剛才對段零星所施展的,應該不是催眠術。
好像該是西方傳說中的某種巫術。
“放開我,放開——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送出去,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陳魚兒真怕了,低低地哭泣着,雙手死死抱住了李南方的右腿,連聲哀求。
“讓我放開你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你知道我的那些秘密。”
李南方也不是非得把她托到段家人面前去。
正如他心裏的氣憤,遠比所表現出來的要低。
左右不過是兩個女孩子在胡鬧罷了。
當然了,如果陳魚兒是個男人,這件事就要另當别論了。
李南方這樣拿腔作勢,隻爲逼着她告訴他那些秘密。
陳魚兒卻在愣了下後,放棄了求饒,也松開了抱着他右腿的雙手。
“不說?”
李南方低頭問。
陳魚兒擡頭,看着他慘然笑了下,輕聲說:“有些事,死都不能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