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想咬嶽梓童一口。
小臉皮膚那樣白裏透紅,與衆不同,就像熟透了的桃子,咬一口會有甜甜地汁液流淌而出。
可他不敢啊。
别看嶽梓童在冷笑着請他咬時,翻白眼的樣子很妩媚,讓他心癢。
這哥們卻是個明白人,知道哪些女人可以收拾,哪些女人最好是别亂收拾,以免招惹殺身之禍。
沒人敢咬她後,嶽梓童很是得意,再次碰了下苦着臉的李南方:“哎,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警官,我能和她說話嗎?”
李南方擡頭問前面那哥們,滿臉都是谄媚的笑。
真男人,都讨厭一大老爺們兒這樣笑,那哥們厭惡的撇撇嘴,沒說話。
獲得那哥們的默認後,高度懷疑自己再裝逼,就會遭雷劈的李南方,這才放心的回答嶽梓童:“還算可以吧。當然了,如果你能像那會兒單槍匹馬力敵衆好漢那樣,自己去局子裏去的話,我會覺得你對我更好些。”
嶽梓童還沒說話呢,抓着李南方的幹警,就擡手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低聲罵道:“草,沒種的家夥。”
他實在氣不過李南方的不要臉。
在他看來,如果他能是嶽梓童這種大美女的男朋友,哪怕是被人拿刀剁成肉泥,也萬萬不會隻讓她去對付大肚哥那些人渣,更不會在被警方帶回局裏時,說如果隻有她去就好了的話。
“喂,你幹嘛打我男人?”
李南方還沒抗議呢,嶽梓童就不願意了,霍地擡起頭,雙眸圓睜好像要吃人的老虎那樣,質問那哥們。
那哥們嘴巴動了動,卻沒說話,回頭看向了車窗外。
他現在開始高度懷疑嶽梓童的精神不正常。
如果正常,怎麽可能還會在李南方說出那些話後,還維護他呢?
惹誰,也别招惹神經不正常的人。
尤其是單挑大肚哥六七個人時,能把對手全部打殘,自身卻毫發無傷的漂亮女人。
把兩個事兒多幹警給兇住後,嶽梓童索性用肩膀碰了下李南方,笑嘻嘻地說:“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爲了報答嶽梓童甘心給白靈兒當槍用的“大恩大德”,才故意配合她裝傻,被幹警看不起的李南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保護你的堅決态度啊。”
嶽梓童說道:“仔細看看,本宮像不像傳說中的護花使者。”
聽她這樣說後,包括開車的三個幹警,都——恨不得掐死李南方,然後張開雙臂對嶽梓童說:“美女,你來給我當護花使者吧。我也需要你的保護。你妹的,這厮究竟走了何等的狗屎運,才獲得大美女的青睐。”
“有點像。”
在幾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視下,李南方點了點頭:“可我還是覺得,我最好别去局子裏。你也知道,我這人特膽小。其實,你也不想我去吧?”
嶽梓童當然不想李南方去孫唐分局。
因爲白靈兒在那裏呢。
現在她已經笃定,白副局之所以跑來青山最偏的區縣,就是爲了李南方。
這也算是逃避愛情吧?
隻是很可惜,白靈兒的逃避,并不是很成功。
要不然,她也不會那樣的憔悴。
很有可能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鬼知道,她現在看到李南方後,會不會“舊情勃發”,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可嶽梓童又很清楚,必須得讓李南方見到白靈兒。
根據她敏銳的直覺,當白靈兒實在無法忍受相思之苦後,精神就會崩潰。
精神崩潰的結果,隻能有兩個。
第一,以後白副局會住在精神病醫院内。
第二,則是不管不顧的去找李南方,化身牛皮糖,死死地纏住他,得不到他誓不罷休。
這兩種結果,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嶽梓童想看到的。
所以她就覺得,倒不如趁這個機會,一舉把這對男女之間的情絲給斬斷拉倒。
當白靈兒獲悉嶽總的真實身份後,肯定會自慚形穢到無地自容,痛苦的要自殺——嶽梓童這麽善良的人,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她去死呢?
她有一萬個辦法,讓白靈兒在離開李南方後,重新振作起來,找個好男人嫁了。
可正因爲辦法太多,所以搞得嶽梓童反倒是不知道該用哪一種了。
唉。
如果賀蘭妖女在的話,這事根本不算事。
當前,嶽梓童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她這次必須讓白靈兒對李人渣死了心。
眸光閃動了下,嶽梓童淡淡地笑道:“南方,你總不能躲她一輩子吧?”
李南方有些奇怪:“我幹嘛要躲她?”
嶽梓童冷笑:“那會被幹警同志們拖下車子之前,誰總是霜打了的茄子那樣,低着頭不想讓人看到呢?”
“我、我那是在避嫌。生怕會被你不理智的行兇打人行爲給牽連。結果,還是沒逃得掉。”
李南方狡辯着,卻又不得不承認嶽梓童的眼神,這次确實很毒辣。
不但嶽梓童的眼神毒辣,在李南方和白靈兒的感情判斷上,也無比的正确。
白靈兒走到車前時,李南方及時低頭,就是一種可恥的逃避行爲。
盡管,他從來沒打算過要去招惹白靈兒。
白靈兒對他,純粹是愛慕他的英俊,潇灑——剃頭挑子一頭熱。
心中自然會免不了得意,畢竟白靈兒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被這樣一個美女狂追,男人如果還不得意,早就被雷劈了。
嶽梓童又說話了:“老實的給本宮坦白,你們的關系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上過床?上過幾次了?”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他不喜歡嶽梓童這樣說。
他這是在侮辱白靈兒,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他明明沒有和白靈兒上過床好不好?
卻被誣陷,換誰,誰也不高興。
看出他有些不高興後,嶽梓童立即意識到了什麽,奇怪地問道:“既然你們的關系,暫時是純潔的,那她怎麽爲你而憔悴?看到她的樣子,本宮就想到了你死在海外時的狀态。”
李南方反問道:“你怎麽能确定,她是爲我而憔悴?”
“女人的直覺。”
嶽梓童輕輕抿了下嘴角,淡淡地說:“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比GPS定位系統都準确。”
“切,說的和真事似的。下輩子,我也去當個女人,看看直覺對不對。”
李南方故作不屑的撇撇嘴,擡頭看向了前面,又不說話了。
他相信嶽梓童說的這這句話。
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确實很準,遠遠不是GPS定位系統能比得上的。
可是,白靈兒怎麽能爲李南方而憔悴呢?
他們兩個人之間,貌似沒有患難與共的狗血橋段發生過啊。
更重要的是,從白靈兒調離青山後,李南方幾乎從沒有想到過她。
那,她幹嘛會對哥如此地癡迷呢?
就在李南方默默地想到這兒時,就覺得左耳一熱。
他下意識的剛要回頭看去,就聽嶽梓童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輕聲說:“六個妹子。”
李南方全身的神經,猛地繃緊。
六個妹子。
在泰山上時,嶽梓童就已經按照民間傳說,來結合李南方的神秘夢境,來給他推理過六個妹子一事了。
賀蘭小新。
花夜神。
闵柔。
蔣默然。
嶽梓童。
這五個美女,應該是六大妹子中的五個。
最後一個,嶽梓童覺得是上島櫻花,和隋月月。
但卻被李南方給否決了。
理由很簡單,上島櫻花是東洋人,而隋月月壓根不會因爲他的死,而傷心的茶不思,飯不想。
李南方私下裏以爲,如果這個傳說真靠譜的話,那麽龍城城應該是那個紙人了。
畢竟那是他兒子的老媽,又是華夏同胞,有理由,也有資格成爲他的六大妹子之一。
但現在,嶽梓童卻忽然說出了這四個字。
白靈兒,會使六個在傳說中,被李南方勾走的六大妹子之一嗎?
怎麽可能!
幾乎是下意識的,李南方就搖了搖頭:“不是。我和她之間的關系,是純潔的。”
“哼。”
嶽梓童輕哼一聲,繼續在他耳邊說:“你這樣回答,就是承認你和小柔之間,已經發生過關系了?”
“别胡說。”
又是下意識的,李南方辯駁道:“我和闵柔的關系,同樣比白雪還純潔。”
“可在泰山上時,你卻默認了闵柔是你的六個妹子之一。”
嶽梓童的聲音,忽然變得陰森起來。
李南方嘴巴動了動,無話可說。
蓋因嶽梓童說的沒錯。
在泰山上時,她在把闵柔算上六個妹子時,李南方壓根就沒想到要否認。
理由很簡單。
前段時間,他在前往東洋之前,就已經和闵柔交談過,并默許她以李南方小三的身份,和老闵去談判了。
如果他再不承認,闵柔是他的女人,那麽——天好像陰了,有隐隐地雷聲,自很遠處的天際邊傳來。
既然李南方認可和他沒有任何實質性關系的闵柔,那麽嶽梓童說白靈兒是六大妹子之一的說法,也能站得住。
“難道說,白靈兒真是我那個詭異夢中,看到的那六個女人之一麽?我還以爲,那個人會是城城呢。”
李南方扪心自問時,車子終于停下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孫唐分局大院内。
抓着李南方胳膊的幹警,開門下車時,順勢把他從車上拽了下來:“下車!”
心裏想着事的李南方,猝不及防下被他拽了個踉跄,差點栽倒在地上。
嶽梓童不願意了:“喂,我說你們幹嘛要這樣對他啊?打人的是我,又不是他!”
沒人理她,隻是推搡着李南方向前走。
李南方也沒在意,他在想着他自己的問題,低着頭。
“我說你們沒聽到我在說什麽嗎?”
嶽梓童更加生氣,剛要追上來,忽然就覺得眼前驟然一亮!
接着,就喀嚓一聲巨響。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黃豆大小的雨點,就從天上噼裏啪啦的砸了下來。
那個炸雷,震得窗戶玻璃都嗡嗡直響。
讓坐在椅子上的白靈兒,騰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