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料到,她這個要求會這樣難。
讓他離開花夜神。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花夜神的如意郎君是李南方呢?
又有哪個男人,不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捶胸頓足大罵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更讓男人們痛不欲生的是,花夜神居然能容忍牛糞同志,在大婚第二天的記者招待會上,面對上百媒體記者,以及上千會所員工大放厥詞,說賀蘭小新是他的情人,還又和嶽家主眉來眼去。
這就足夠證明,性感漂亮的花夜神,不但膚白多金,而且還特賢惠。
男人能娶到這樣的老婆,絕對是祖墳冒青煙,理應該好好珍惜一輩子才對。
幸虧李南方也很清楚這些。
所以哪怕他在和嶽梓童互換過秘密,總結出倆人的命運,極有可能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後,也不想因爲她,而抛棄花夜神。
“怎麽,不同意是吧?”
看這厮臉色忽晴忽暗的,嶽梓童無聲冷笑了下,問道。
“唉。”
李南方歎了口氣:“夜神對我——恕難從命。”
“那你以後都别想再碰我。”
嶽梓童擡腳,蹬在了他胸膛上,用力把他蹬了出去。
李南方爬起來,才發現褲子還在膝蓋處。
怪不得這會兒總覺得褲裆内漏風呢,原來如此。
嶽梓童用腳丫子蹬他的惡劣行爲,寬宏大量的李南方,原諒了她。
“真不想要我了?”
看到這厮穿上褲子就爬上床後,某女伸出舌尖,輕輕舔下上嘴唇,媚眼如絲的勾搭:“隻要你能點頭,根本不需你親自出馬,我就能搞定這件事。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就随便你處置了哦。”
“妖女,休想用你的美色,來撼動我的凜然正氣。”
滿腔凜然正氣的李南方,回頭罵了句後,扯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他是真不能爲了能随便處置嶽梓童,就蹬開花夜神。
他倒是不在乎世俗人怎麽罵他陳世美,而是——實在沒理由蹬開花夜神的。
雖說夜神姐姐的來曆很詭異,但她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正如她對李南方的愛,比天高,比海深。
他甯可不要嶽梓童——那得看着辦。
反正無論哪個男人,敢來像他小姨大獻殷勤,都會死的。
總之,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抛棄花夜神的。
這是他的底線。
在他和花夜神對楊逍禮拜時,他就已經把她當做生死相依的妻子了。
當然了,男人甯死也不抛下原配,和他在外養了多少姨太的關系,并不是太大。
這與娶了老婆的男人,也可以在大街上欣賞其他美女一個道理。
一隻手悄悄地伸進了被窩裏,在他胸膛上來回的遊走。
“最後一次機會哦。”
某妖女那不知羞恥的膩聲,在被子外傳來:“真得,隻要你點點頭,剩餘的事,就交給我去做。更何況,你現在馬上就能得到我的。”
某妖女的聲音越來越甜,在他胸膛上遊走的手,也開始向下延伸。
李南方猛地掀開被子,看着酥胸半露的嶽梓童,認真地說:“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給你當牛做馬。”
“切,我稀罕麽?想對我好的男人,不知道有幾千萬呢。”
嶽梓童嗤笑道:“你以爲,我不知道男人甘心給美女當牛做馬,就是爲了‘草’嗎?”
這女人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她的思想相當龌龊。
李南方捉住那隻手:“一個名份而已,真有那麽重要嗎?”
“對你那些姐姐妹妹,阿姨大媽來說,一個名份也許不重要。”
嶽梓童淡淡地說:“可是對于我來說,卻是比生命都很重要的。”
“這件事,沒得商量?”
“既然你覺得名份不是太重要,那麽你爲什麽不讓她退位讓賢呢?”
嶽梓童言辭犀利的反問。
李南方愣了下,再次問道:“這件事,沒得商量?”
嶽梓童沒說話。
也沒搖頭。
可李南方卻能從她的雙眸裏,看出了沒得商量的決絕。
在心裏低低地歎了口氣,李南方緩緩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任何人想傷害你,都得從我屍體上踏過去。這,就是我能給予你的最多。”
嶽梓童依舊沒說話。
可看着他的眼神裏,卻除了決絕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
李南方閉上了眼。
他能看得出,無論他說什麽,嶽梓童都不會屈服的。
她和花夜神倆人,李南方隻能選擇一個。
這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嶽梓童終于說話了,聲音幽幽地:“南方,你錯啦。”
“我哪兒錯了?”
李南方閉眼問道:“難道,非得爲了你而抛棄曾經舍身救過你的夜神,才是對的?”
“這是個事實。”
嶽梓童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真正犯錯的是,你不該這樣優秀的。難道你不知道,男人越優秀了,女人就越喜歡麽?”
“這話,我愛聽。”
李南方恬不知恥的說:“可我就是這樣優秀,與生俱來。爲此,我不知道吃過多少苦——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渴望能變成個人渣。但奈何我心向明月,明月卻向溝渠。不得不說,這是人生最大的憾事。”
嶽梓童沒理睬他的不要臉,自顧自的說:“我說你優秀,是因爲你忠于婚姻,忠于感情的态度。”
“哦,原來是這樣啊。”
李南方滿臉痛苦的樣子:“可我沒辦法。我多想變成兩個人,一個給你,一個去給夜神當丈夫。”
“哈。”
嶽梓童忽然哈的一聲笑,縮回手站起來,隔着被子,在李人渣的屁股上重重抽了一巴掌:“人渣,我是逗你玩的。”
“逗我玩?”
李南方睜開眼,面帶喜色:“你是說,你壓根沒想到要拆散我和夜神嗎?”
嶽梓童點頭,微微昂首,傲然說道:“想我嶽梓童是何許人也?是當今華夏最年輕的豪門家主,随便跺跺腳,華夏八萬裏江山都得顫三顫。自身更是膚白貌美,大智若愚——”
她每自誇一句,已經盤膝坐起的李南方,就重重地點一下腦袋。
最後舉起了雙手,還有雙腳,表示她說的無比正确。
“像我這樣的人,即便是愛死了一個有婦之夫,又怎麽肯爲了一己之私,去逼迫你離開糟糠之妻呢?”
嶽梓童又做出了習慣性的動作,就是反手點着自己的鼻子。
夜神,其實一點都不糟糠的。
李南方在心中更正了下她的病句後,長長地松了口氣,喜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甘原給我做小了?”
“想得美。”
嶽梓童冷笑着回答。
李南方愕然片刻,張嘴說道:“那你幹嘛要說,你絕不會爲了你的一己之私,就和夜神争奪如此優秀的我呢?”
嶽梓童淡淡地回答:“我不給你做小,和要不要拆散你們倆,有關系嗎?”
“應該,有吧?”
李南方回答的語氣,一點都不自信。
“睡覺,天快亮了。陪着你這人渣折騰了大半夜,都讓我開始懷疑我的智商有問題了。”
嶽梓童說着,開始脫衣服。
她脫衣服的動作,就像他們倆人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是如此的幹脆,利索。
幾乎是在眨眼間,渾身上下就寸縷不挂,絲毫不介意,把她姣好的身材,全部暴露在了李南方的視線裏。
聽到某人渣情不自禁吞咽口水的聲音後,嶽梓童回首,右手一甩。
剛從她腿上褪下來的那件黑絲小蕾,就輕飄飄的落在了他腦袋上。
完全是下意識的,李人渣立即深吸一口,正要大喊一聲好酒時——就聽某妖女又說道:“天亮後,我就要直接回京華了。這次出來的時間太久,有些想家了。記住,是天亮後。”
李南方慢慢拿下了腦袋上的黑絲小蕾,看向了已經鑽進被窩裏,側卧着背對着他的女人,很久都沒說話。
任何思想純潔的女孩子,在和賀蘭妖女昏久了後,都會變壞的。
嶽梓童也是這樣。
你睡覺就睡覺吧,反正已經蓋上被子了。
幹嘛要側躺着,蜷縮着雙腿背對着他呢?
好吧,側躺着,蜷縮着腿的睡覺,幾乎是所有女孩子睡覺是的習慣,就像小貓咪在睡覺時,總是把腦袋藏在肚子下面那樣。
并沒有任何的錯誤。
但嶽梓童錯就錯在,她在側身背對着李南方時,渾圓的美臀,卻沒有被被子蓋住。
就像一輪皎潔的圓月,透着來自遠古的神秘,與讓男人無法忍受的誘惑。
這擺明了,是用如此不純潔的動作,來勾搭男人犯罪。
天亮後。
這三個字的意思是說,李南方如果在天亮前,點頭答應離開花夜神,那麽這輪中間有瑕疵的圓月,就是他的了。
如果天亮後,李南方還舍不得離開花夜神,他就隻能眼巴巴地看着。
這!
這對李南方來說,絕對是個艱難的抉擇。
他死死盯着那輪圓月,足足過了五分鍾,才猛地閉上眼,翻身躺下。
也像嶽梓童那樣,背對着對方,撅起了屁股。
不過很明顯,李人渣瘦削的屁股,壓根無法和嶽梓童的相比。
沒有丁點的誘惑。
讓人看了後,隻想抄起根棍子,狠狠砸上去。
李南方就是被嶽梓童拿東西抽醒的,在他夢中跑馬時。
“靠,擾人美夢,你有病啊你?”
李南方身子一哆嗦,騰地翻身坐起,起床氣十足。
已經穿戴整齊,也洗漱過了的嶽梓童,扔掉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雞毛攤子,又指了指天光大亮的窗外,走向了門口:“那你繼續睡好了,我先走了。”
“走你的,煩死了。”
李南方罵了句,重新躺下,扯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砰地一聲,嶽梓童大力關門的聲音,讓整個泰山都爲之顫抖。
也不怕旅館老闆找她麻煩。
“看來,不選擇她是對的。不然,早晚得讓她給折騰成神經病。”
李南方嘟囔着,再次掀開了被子。
他可不敢放任嶽梓童一個人回京。
誰能保證,嶽家那些叔丈人,大舅子的,不會随時從暗中跳出來,一把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