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終于開上平坦的道路後,嶽梓童總算縮回被李人渣給擰到手背發青的右手,尖叫道:“停車,停車!”
停車這種沒技術含量的工作,對于李南方來說,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右腳一跺,車子就吱嘎一聲,停在了路邊。
車子剛停下,嶽梓童就解開安全帶,推門跳了下去。
雙腳剛落地,身子還沒站穩呢,就張嘴哇的一聲。
就在本宮蹲在路邊,對着綠油油的草叢,大吐,特吐時,李南方好心的站在她身邊,給她望風。
再美的美女在嘔吐時,脖子上啊,腦門上也會有青筋蹦起。
吐出來的東西味道,簡直是難聞到了極點,極大影響了她自身的形象氣質。
幸虧李南方還算有良心——不忍心去看。
還在她連膽汁都吐出來時,給她拿來了一瓶礦泉水。
整瓶水都用來漱口後,嶽梓童才感覺好了許多。
小臉蒼白的慢慢站起來後,二話不說,擡腳就猛踢李南方的腿。
李南方剛要躲閃,就聽她聲音沙啞的叫道:“不許躲。”
好吧,看在她的美女形象有損,和自己有關的份上,李南方忍了。
接連在李南方身上踢了七八下後,嶽梓童才恨恨地落腳,倚在了車上,喘着粗氣的說:“你、你給我自抽耳光三十下。少抽一下,就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李南方有些奇怪:“我爲什麽要自抽耳光呢?我又不是傻子。”
“你讓我吐了!”
嶽梓童又來氣了,身子一挺就要撲上去。
可剛直起腰闆,卻又倚在了車上。
本來,她在大吐特吐過後,身子就虛弱地厲害。
剛才又不顧身子虛弱,咬緊牙關狠踢了他七八腳,早就把力氣耗光了。
要不是還有車子可供她倚靠,她肯定會癱坐在地上,哪兒還有大發淫威的可能。
“我讓你吐了?”
李南方更加地莫名其妙:“我有過說讓你吐來着嗎?好吧,就算我說讓你吐,那你就聽我的,真吐啊?那麽現在讓你脫光光了,你脫不脫呢?”
“你,你個人渣。我早晚要殺了你。”
嶽梓童被他給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可當前她确實沒有力氣來撒潑了,所以隻能任由李南方裝傻賣呆。
“來,喝口水,好好歇息下。”
李南方又拿出一瓶水,遞給她時還語重心長的說:“我這個人吧,雖說不反對老婆具備刁蠻任性的優點。可最起碼她得懂得分辨黑白才行——啊。”
就像是觸電那樣,李南方慌忙縮回了右手。
卻是嶽梓童趁他遞水時,飛快的用長指甲,在他手背上撓了一下。
這一下,又快又準,還又狠。
李南方的手背,愣是被撓出了幾道血口子。
看到這厮急速後退後,就破口大罵的氣急敗壞樣子,嶽梓童開心了許多。
其實她也知道,那會兒李南方在駕車駛過那段路時,車速必須得夠快。
不然,就有可能會有火箭彈之類的東西,自密林中飛出來,讓他們的車子,随着轟地一聲巨響,騰空而起了。
換她來開車,也得那樣。
可她明白歸明白,卻還是要因爲被颠簸的大吐,特吐來懲罰李南方。
明白,和懲罰李人渣,是一回事嗎?
當然不是。
前者是必須的。
後者卻是要看本宮的心情了。
“過來。”
喝了半瓶水後,嶽梓童擡起右手,春蔥般的中指,對他勾了勾。
“不過去。”
李南方的回答,相當地幹脆。
“我再說最後一次。”
嶽梓童冷下臉來:“過來。”
看出她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了,李南方隻好走了過來。
“再靠近點。”
嶽梓童不耐煩的說:“隔着本宮八丈遠,怕我吃了你?”
一聽她這樣說,李南方的自尊心受創了,立即踏前一步,站在了她面前。
哥們最不怕,或者說是最喜歡被美女吃了。
想吃哪兒,就給哪兒吃。
如果他怕被美女吃,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這不是侮辱,又是什麽。
嶽梓童被他一步踏前的動作吓了一跳,下意識的螓首後仰:“閉嘴。不對,是閉上眼。”
“哼,閉上眼又怎麽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吃了我。”
李南方很光棍的閉上眼,剛冷哼着說完這句話,嘴巴就被咬住了。
這娘們要給我破相。
李南方心中一驚,剛要掙紮,一條軟軟的小蛇,就撬開他的牙關,鑽進了他的嘴裏。
與此同時,一雙手也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讓他閉眼,隻是爲了吻他。
用最最浪漫的法式熱吻。
她也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他,她有多麽的愛他。
感受到本宮那深沉的愛意後,李南方心跳立即加速了,一雙手也不老實了起來,掀起她的衣服,很順利的伸了進去。
一對血氣方剛的男女在做這種事時,就像幹柴碰到烈火,時間稍稍一長,就會想到做那種事。
此時此地,他們正身處荒涼的道路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恰好又有一輛能大汽車。
陽光明媚下,鳥語花香中,如果不讓車子震動起來,從而完成幾次半截夫妻的遺憾,那麽李南方還真不是男人了。
被這厮推倒在車子後座上的嶽梓童,就像被惡狼捕到的羊羔那樣,隻是下意識的掙紮了幾下,就停止了反抗。
小臉通紅,緊閉着雙眸,任由他喘着粗氣的解衣服。
當——鬥志昂揚的李南方,忽然愣住。
“怎麽了?”
嶽梓童依舊閉着眼,燕子般地呢喃着問。
李南方慢慢地爲她提上黑絲小蕾,反問道:“我能砍死你嗎?”
“你說呢?”
嶽梓童這才睜開眼,雙眸中全是促狹的神色,也反問道。
“不能。”
李南方悶聲悶氣的說:“你明明知道你親戚來串門了,卻還故意勾引我。你地良心,簡直是大大地壞。”
“哼,我勾引你?我隻是親吻你了而已。我有說過,讓你把我推倒的話嗎?”
“沒有。”
李南方想了想,唯有如實回答。
“那你幹嘛還要砍死我?”
嶽梓童得理不饒人:“是你自己思想龌龊,非得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亵渎我。想我區區一弱女子,如果強行反抗,最終結果不但是清白難保,還有可能連小命也丢掉。你說,在這麽嚴峻的情況下,我除了逆來順受之外,還能有什麽辦法?”
看着嶽梓童叭啦叭啦的小嘴,李南方吞了口口水,說:“時間不早了,也該走了。”
他剛要下車,嶽梓童卻又拽住了他的衣襟。
“你又想怎麽樣啊?”
李南方真有些不耐煩了,正要掙開她時,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卻伸進了他腰帶裏面。
嶽梓童肯定是在發燒,不然她的小臉,也不會這樣紅。
可李南方稀罕嗎?
雖說她的小手柔若無骨,手感特别好。
但他也右手啊。
手感雖說差點勁,卻是铿锵有力的,能做到人手心,三二合一的境界,豈是嶽梓童的小手能比的?
真心講,李南方還真怕在這方面沒任何經驗的嶽梓童,會給他造成傷害。
迅速權衡利益後,李南方決定當一次色不能淫的正人君子,一把抓住她手腕,正義凜然的說:“請放開,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嶽梓童又閉上了眼,用更低的聲音說:“如果,如果我用——呢?”
“用什麽?”
李南方聞言,立即虎軀一震,雙眼死死盯着那張誘人的小嘴。
嶽梓童沒說話。
隻是緩緩地,半張開了她那張誘人的小嘴。
李南方所有的凜然正氣,立即化爲雲煙,飄到了九霄雲外。
頓現他的人渣真風采,砰地關上了車門。
有很多思想保守的女同志,這輩子都不一定讓她男人,嘗到另類的滋味。
因爲她們根本不清楚,男人有時候反而更享受那種感覺。
放在以前,嶽梓童也不會做這種事。
嗯,打死都不做。
因爲她覺得,這樣做簡直是太惡、不,是太不講衛生了。
可她現在卻主動給李人渣施恩了,這都是受到了賀蘭妖女的蠱惑。
别看那個妖女這輩子隻有兩個男人,第一個得到她的男人,屍體也早就爛的連渣都不剩了,但她這方面的研究,卻是堪稱行家的。
任何思想再怎麽保守的烈女,朝夕和賀蘭妖女相處一段時間後,都會毫無異議的變壞。
嶽梓童,就是最大的犧牲品。
賀蘭小新蠱惑她說,這樣做她,不但能給某人渣帶去無法描述的酸爽,而她本人更能從中品嘗到,神仙也羨慕的滋味。
神仙也羨慕的滋味,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讓一萬個女人來形容,就會有一萬個答案。
讓嶽梓童來形容,她隻會說一句:“我他麽的要殺人!”
酸爽?
這他麽的哪兒是酸爽啊?
是臉頰酸,找不到一點爽好吧?
非但如此,還總是伴随着幹嘔的惡心症狀。
隻是每次想吐出東西來時,都會被頂回去。
急的個她啊,拼命用手猛掐李人渣,讓他立即滾蛋。
可無論她有多麽的用力,這個混蛋都無動于衷,隻是用力抱着她的後腦勺。
她真想咬下去,用最大的力氣。
可又舍不得——那樣做,小外甥會疼的。
終于,就在嶽梓童第十八次翻起白眼時,某個人渣,終于實現了要把他最好的東西,都放在她身體裏的夙願。
“我、我他麽的要殺了你。”
足足呆了四五分鍾,嶽梓童才總算有力氣說話了。
剛說完,嗓子裏發出一聲幹嘔,猛地翻身沖出車外,單膝跪地扶着輪胎,嘔嘔地又吐了起來。
剛才她就吐過了。
幾乎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現在又狂嘔不已——估計是胃粘膜都被吐出來了。
要不然,怎麽會是渾濁的白色?
李南方滿臉關心的站在她身邊,爲她輕輕捶着背,不住地埋怨:“都說不讓你吃太多了,你偏不聽。看,這下吃壞肚子了吧?”
誰能幫我把這人渣掐死,無論他長的有多醜,我都會嫁給他。
幹脆雙膝跪在地上嘔吐的嶽梓童,心裏默默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