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家老宅!
嶽家老宅是個什麽地方?
雖說遠遠比不上軍事禁區,可也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亂逛的菜市場。
盡管随着嶽梓童的南下,帶走了王陽等大部分保镖,但依舊有至少五個人守在四周,嚴防各類居心叵測分子入内的。
尤其是嶽家的後院。
這是家主的私人領地。
在沒有家主的許可下,就連宗剛這個大管家,都不能随意過來。
賀蘭小新不是嶽梓童,更不是嶽家的家主。
可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哪怕一隻小貓咪住在後宅,就能享受到家主的權力。
現在是怎麽回事?
居然有人不顧宗剛的勸阻,私自闖進了後宅。
是誰,這樣大膽!
賀蘭小新雙眸中,有寒光閃過後,立即掐滅香煙,穿上塑料小拖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早上——哪怕是十一點,隻要新姐剛起床,就隻能說是早上。
新姐早上才起來沒多久,又是在無人打攪的後宅,當然沒必要穿的很正式,西裝革履外加小領帶的。
完全可以是怎麽舒服,就怎麽穿嘛。
夏天要想穿的最舒服,當然是什麽也不穿——
可新姐是那種什麽衣服也不穿的女人嗎?
她是相當有自尊的。
怎麽着,也得穿一件睡袍才行。
黑色的睡袍,有些紗網性質,能隐隐看出裏面新姐那窈窕,豐滿的嬌軀。
星星點點的黑紗下,還能泛起一層動人的白色。
就是肉色。
反正,新姐特喜歡這款看上去款式保守,實在透着無盡性感的睡袍。
她剛從沙發上站起來,房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了。
不對,應該是一腳踢開的。
砰地一聲大響,虛掩着的房門,重重撞在牆上後,又迅速反彈回去,卻被兩隻手及時擋住。
門外,兩個人一左一右,各伸出了一隻手,推住房門後,迅速後退,讓開了路。
然後,賀蘭小新就看到了一個中老年男人。
這人穿着一身銀黑色西裝,方臉大耳,面帶威武,大背頭梳的精光铮亮,一絲不苟。
賀蘭小新認識這個人。
去年嶽梓童淪陷于墨西哥時,新姐曾經和他有過一次愉快的合作。
賀蘭小新的眸光,在這個人臉上轉了下,看向了他身後。
他後面,還有好多人。
其中幾個,是身穿休閑裝的男人,基本都是在五六十歲左右。
看到那個濃眉中老年男人後,賀蘭小新心中低低歎了口氣。
這個人姓韓,叫韓成棟,自身所在的韓家,算是二流的小豪門了。
不過這也是因爲在華夏官場,算是個舉足輕重人物的韓成棟,獨自在苦苦支撐着。
另外兩個人,雖說沒有韓成棟的名氣,影響力大,但隻要到了地方上,那也是需要封疆大吏好生款待的存在。
宗剛,就在這幾個人背後。
身邊還有兩個臉色木呐的年輕人“陪同”,一邊一個,挽着他的胳膊。
至于負責嶽家安全的那幾個護衛,此時都被成倍的年輕人,給攔在了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外。
他們隻能遙遙地望着這邊,幹着急,卻不敢硬闖。
被看押起來的宗剛,看到賀蘭小新後,很想和她說幾句什麽。
但嘴巴剛張開,站在門口的男人就回頭,眼神陰森的瞪了他一眼。
這是在提醒宗剛:“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賀蘭小新卻能說話,先雙手環抱在胸前,擋住那對顫巍巍的飽滿後,才矜持的笑了下:“大伯,您怎麽忽然來了?您該提前給我打個招呼的,我也好穿戴整齊,站在門外,恭候您的大駕才對。”
“我怎麽來了?”
嶽臨城無聲的冷笑了聲,雙手到背着,邁步走進了屋子裏:“這是嶽家的老宅,也是我的家。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我回我自己的家,還需要通知你這個外人?稀罕,你這個外人在門外,迎接我回我自己家嗎?”
賀蘭小新當前所處的房間,算是嶽梓童的閨房。
女孩子的閨房,就是連親生父親都不方便進去的,更何況嶽臨城這個當大伯的?
可現在,嶽臨城在邁步走進房間時,卻沒有丁點的猶豫啊,忌憚什麽的。
純粹是在自己家裏,想去哪間屋子,就去好了。
這也證明了嶽臨城忽然回家的态度。
聽他這樣說後,賀蘭小新的眉梢,猛地挑動了下,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大伯,您這樣說,我覺得好像不對呢。”
“怎麽不對了?”
嶽臨城自顧自的走到沙發前,重重蹲坐在了沙發上。
韓成棟等人卻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外,假裝欣賞内宅的風景。
他們再怎麽支持嶽臨城反攻,依舊不敢擅自在嶽家放肆的。
賀蘭小新也沒管他們,隻是淡淡地說:“我可不是外人。我清楚記得,大伯您可是參加過我和梓童的婚禮——”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嶽臨城冷冷地打斷:“賀蘭小新,我先問你,你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
賀蘭小新又笑了:“大伯,您年紀是大了。既然年紀大到眼花,連我是男女都認不出來了,爲什麽不呆在山莊别墅,讓兒孫繞膝眼前,安享天年呢?”
“你,放肆!”
被她夾槍帶棒的諷刺後,嶽臨城正要拍案而起,卻又想到了什麽。
賀蘭小新牙尖嘴利,陰險狡詐外帶不要臉,那可是聞名京華得了。
像嶽臨城這種性格純樸之人——和她鬥嘴,那豈不是拿着雞蛋往石頭上撞嗎?
赢了,勝之不武。
輸了,被人恥笑。
還是别上了這個妖女的圈套爲好。
反正嶽臨城今天來,是爲了奪回家主之位的,不是來和誰鬥嘴的。
對嶽臨城的呵斥,賀蘭小新絲毫不以爲意,隻是忽然媚媚地笑了下,展開雙臂,伸了個姿态萬千的懶腰,打了個哈欠:“哈氣,有些困了。奇怪,明明剛起來沒多久,怎麽又困了呢?大伯,您有什麽話,就趕緊吩咐。說完後,您走着,我想小睡片刻啦。”
賀蘭妖女故作媚态時,所散發出的成熟魅力,還真不是男人能抵擋得了的。
别看嶽臨城活到現在,也算是禦女無數,勉強稱得上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
那是因爲,他從沒有遇到過賀蘭妖女這樣的女人。
她看起來很正常的伸懶腰動作,卻能在瞬間,爆發出一股子鋪天蓋地的——性感。
讓嶽臨城那顆不再年輕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下。
眼睛,自然也是瞬間直勾勾,死死盯着賀蘭小新了。
黑紗制成的睡袍嘛,本身就能把嬌軀魅力無限擴大,尤其是穿在賀蘭妖女這樣的絕世熟、女身上,兩者合二爲一後,她再搔首弄姿,可謂是柳下惠都得他麽的坐懷大亂啊。
包括外面的韓成棟等人。
他們表面上是欣賞嶽家後宅的風景,實則豎着耳朵,用眼角餘光看着房間裏呢。
賀蘭妖女忽然施展出了她的大絕招,可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無一,不在猝不及防下中招。
直到宗剛忽然冷笑了聲,陰陽怪氣的說:“韓主任,你們幾個來嶽家,不會是爲了欣賞賀蘭大小姐的絕世風姿的吧?”
老宗雖然說的陰陽怪氣,可心裏卻無比的悲苦。
他和賀蘭小新都不是傻瓜。
在看到嶽臨城帶人闖進來後,就知道南下的嶽家主出事了。
要不然,嶽臨城絕不敢帶人硬闖。
嶽臨城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把他,還有賀蘭小新,都給轟出老宅。
老宗是有家的人,而且和梁謀臣等人的關系相當不錯。
所以即便是嶽臨城再怎麽痛恨他,也不敢把他怎麽着。
可,賀蘭小新呢?
嶽梓童的一場盛世大婚,幾乎把賀蘭家所有後進子弟,都給得罪了個遍。
尤其是本來有希望能成爲未來家主的賀蘭群星,更是被她踩的腦袋疼。
宗剛還知道,别看當初賀蘭老爺子答應了嶽梓童要迎娶新姐的荒唐——但在賀蘭小新有難時,他絕不會出手幫助。
爲了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卻得罪極有可能會成爲嶽家家主的嶽臨城,那是莽夫才幹的事。
假如賀蘭扶蘇還在京華,而不是外出執行某個特殊任務,賀蘭小新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證。
可是——
宗剛敢肯定,賀蘭小新一旦被轟出嶽家,就會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
賀蘭家都不會理睬她的死活了,還能有誰敢收留她?
那麽,沒人收留的賀蘭小新,在流落街頭後,極有可能會遭遇車禍之類的橫禍,從而香消玉損。
等李南方,賀蘭扶蘇趕來京華時,美人的一縷芳魂,早就飄向西天極樂世界了。
賀蘭小新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知道是她性命攸關的時候到了,所以才被迫施展她最後的武器——美色。
她這樣做,倒不是說要用美色來征服嶽臨城。
真要那樣,她才能苟且偷生,還不如去死呢。
她隻想用這種方式,來迫使嶽臨城等人暫時逃離後院,給她争取一些該怎麽做,才能活下去的時間。
如果,她在做出伸懶腰的動作,還不能“打動”嶽臨城等人。
那麽,接下來她就會脫衣服了。
旁若無人,假裝嶽臨城等人不存在。
這樣,即便是她最終還難逃一死,嶽臨城也會被潑上污水,被人盛傳,形容成一個老色狼。
老色狼,又怎麽有資格去做嶽家的家主呢!
“咳!”
就在嶽臨城雙眼直勾勾盯着賀蘭小新,後者開始微微閉眼,輕咬着嘴唇,要解開睡袍的衣帶時,韓成棟及時劇咳了一聲。
聽在嶽臨城的耳朵裏,就像打了個晴天霹靂那樣。
猛地一眨眼,瞬間從賀蘭小新釋放出的“妖氣”中,争脫出來。
他趕緊的閉眼,低頭,厲聲喝道:“來人呀,把賀蘭小姐給我請出嶽家!”
嶽臨城的話音未落,就有兩個年輕人撲了進來,伸手去抓賀蘭小新。
“哪個,敢動我!?”
賀蘭小新尖聲叫着,猛地扯開了睡袍的束腰絲帶。
立即,一具香豔,嬌嫩的完美嬌軀,就暴露在了那兩個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