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來,昔年縱橫天下,嚣張異常——不嚣張,怎麽能一口氣娶了七八個老婆?
那麽嚣張的秦玉關,這些年來基本淡出了那些原本關注他的人眼中。
偶爾在提起他時,基本都會不屑的撇撇嘴。
嘴下留情的人,或許還會說幾句溫柔鄉,英雄冢之類的話。
總之,原先自凡是關注老秦的那些人,都已經他已經廢了。
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嚣張的玉面閻羅了,就是個整天泡在女人堆裏尋歡作樂的蟲子。
紙醉金迷的生活,早就磨平了他昔日的英雄氣概。
沒見他現在兒子女兒的生了一大窩,還怕老婆,出門身上超過十塊錢的時候都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此人,早死。”
某個人在得知老秦的狀況後,哈哈大笑着說出了這句話。
一個整天就知道生孩子,讨好老婆的男人,活着也是死了。
當然了,這些人在和老秦見面後,還會像以前那樣尊敬他。
可尊敬這東西,也有真心的,虛僞的之分。
老秦不瞎,當然能看得出别人對他的尊敬裏,夾雜了太多的水分,可他卻毫不在意,而且還得意洋洋,說那些人其實在羨慕他——連他自己都這樣認爲,他以後還能有什麽出息呢?
非但是别人是這樣認爲的,就連老秦的這幫老婆,也是這種觀念。
不過她們隻會在心裏惋惜,歎息,卻絕不會指責啊,勸慰老秦能重展昔日雄風,再次笑傲天下。
因爲成功的男人,很少有顧家的。
現在秦家老婆孩子一大堆,雖說這些女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主,更不是沒了男人就過不下的——還是有男人在身邊好啊。
老秦爲十丈軟紅所迷,堕落就堕落了吧,這樣大家才能平安到白頭不是?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隻是老秦爲迷惑别人的假象。
正如蘇甯所說的那樣,他心中藏着這個驚天大的秘密,二十多年來始終沒有露出絲毫的風聲,精神上擔負多大的壓力,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覺得到。
蘇甯伏在丈夫胸前,傾聽他心跳的動作,可不是十次八次了,至少得幾百上千次。
但到底已經多久,沒有傾聽出丈夫的心跳聲,居然是這樣的亢奮有力了?
她已經記不清了。
或許,以前就算是發覺,也以爲這厮心跳有力,是她給他帶去的變化。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秦玉關,還是那個秦玉關。
玉面閻羅,還是那個玉面閻羅。
他的血,一直都不曾冷過。
他的豪氣,從來都不曾失去過。
隻因——特殊到讓人發狂的任務,迫使他不得不這樣做。
做一個整天泡在女人堆裏的蟲子,再也沒有丁點的英雄豪情。
又有誰知道,一旦這個特殊計劃正式徐徐拉開帷幕,秦玉關這隻被圈養多年的猛虎,就會立即露出鋒利的獠牙?
這些年來,他在暗中做了多少事?
中東,西非,南美,三大地區最出名的傭兵集團,都是他一手成立,培養出來的。
二十多年來的每個季度,他都會外出半個月,美名其曰逃離衆母老虎的魔爪,獨自去放松一下。
蘇甯等人當然知道這些,不過卻沒誰當回事。
男人嘛,就算娶了這麽多老婆,幾乎成了被圈養的動物,可有時候也得外出去放風啊。
不然,他就有可能連活下去的興趣都沒有了。
所以,蘇甯等人就算知道秦玉關在境外培養了三支出色的傭兵集團,也沒當回事,而是當做讓丈夫放松的遊戲——花錢?
好說啊,咱老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隻要咱家老秦開心,别說是培養三支傭兵了,給他們配備當世最先進的武器了,就算再多花十倍,隻要他開心,隻要他能呆在家裏,隻要早上睜開眼就能看到他,隻要能擰他的耳朵就能擰他耳朵——一切,都算毛了。
可當蘇甯聽完這個紅一号的機密檔案後,才知道老秦這些年來處心積慮培養的三支傭兵,到底是要做什麽用的。
“你現在都明白了吧?”
輕撫着妻子柔順的發絲,秦玉關低聲問道。
“嗯。”
蘇甯懶洋洋的嗯了聲時,扭了下身子,就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
随着她的動作,露出半截腰肢。
明明是五旬左右的婦人了,卻依然擁有纖細的腰肢,白嫩有彈性的雪膚,這簡直就是個妖孽啊。
老秦的這幫老婆,都是妖孽。
一個賽一個的妖孽,相互攀比誰的身材最好,誰的皮膚最細膩光滑,誰最能讓家裏那個混蛋更舒服——
有些女人,并不是像某首歌裏所唱的那樣,歲月是把殺豬刀,綠了芭蕉,紅了櫻桃。
歲月不但沒有奪走她們原本的美貌,反而給她們平添了年輕女孩子沒有特殊魅力。
秦玉關對這種魅力的抵抗性,簡直是低的吓人。
這不,蘇甯才剛伸了個慵懶的腰身,他那兒就來勁了。
“不要。”
“不要。”
“不要——”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隻是女人在絕大多數時候,說不要的意思就是要。
老秦這麽懂女人的人,怎麽會聽不出來呢?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就不會小點聲嗎?”
“你們還知道‘羞恥’二字怎麽寫嗎?”
“老蘇你卧室裏的床還不夠寬大嗎,非得來客廳!”
“姐妹們,大家聯合起來,打死這對奸夫淫婦,以正門風!”
不知道是哪個老婆喊了句口号,枕頭,拖鞋,甚至還有水杯,就從二樓走廊中下雨般的砸了下來。
個個準頭奇準,砸在了那對正在地闆上滾來滾去的男女身上。
“草,要謀殺親夫嗎?”
腦袋上挨了一水杯的秦玉關,怪叫着剛要蹦起來,卻被蘇甯兩條長腿纏住,喘着粗氣叫道:“别,别理那些潑婦。”
其實這也不能怪那些潑婦生氣。
本來,葉小刀郎舅倆人不來家裏的話,按照衆姐妹早就排好的座次,今晚老秦要去四姨太房間裏安寝的。
蘇甯,昨晚上就被澆灌一次了,憑什麽今晚又要霸占老秦呢?
還是恬不知恥的,直接在客廳地闆上滾來滾去。
叫的聲音還又這麽大,估計整座秦家别墅裏的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浪叫聲。
平時,她這樣叫,就叫吧,反正這麽多年來,大家也已經習慣了她的不要臉。
可今晚家裏還有客人啊。
不對。
葉小刀倆人可算不上是客人,隻能說是諸美女用來尋開心的開心果。
無論小刀是客人,還是開心果,他都是外人。
現在老蘇叫的這麽大聲,葉小刀倆人聽到後,心裏會怎麽想?
那個混蛋,肯定聽不出這是老蘇叫的來。
因爲老蘇在叫床時的聲音,和她平常說話時的聲音,是截然不同的。
特别的嬌媚,尖銳。
還他麽的婉轉悠揚!
如此一來,葉小刀倆人肯定會以爲發出叫聲的人,是諸姐妹中的某一個。
混蛋。
簡直是太混蛋了啊。
明明是你自己在享樂,卻讓别的姐妹來給你背黑鍋,遭那兩個小混蛋恥笑。
讓誰,誰能咽下這口氣呢?
打死這對奸夫淫婦,必須打死他們。
不打死他們,就無法平息諸姐妹的心頭惡氣。
“草了,我們在做正事!”
被老秦護在下面的蘇甯,剛開始時還不以爲然,說不要管那些潑婦,可當一隻水晶小拖鞋,精準砸在她腦門上後,疼地她再也受不了,尖聲大叫了起來。
“辦正事?哈,哈哈。姑奶奶隻看到你‘被辦’了,可沒看到有什麽正事。”
客廳裏的燈,早就亮起來了,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姐妹們,沖下去幫老蘇辦正事啊!”
從者雲集,一幫露着粉腿藕臂的美婦人,高舉着枕頭等東西,赤着腳丫沖了下來。
被群毆者發出的慘叫聲,更加的刺耳尖銳,直沖雲霄。
“姐夫,你還在睡啊?”
早就被叫聲驚醒的馬刺,如果不是葉小刀的鼾聲始終沒停,估計在剛聽到動靜時,就抄起枕頭下的家夥沖出去了。
這誰呀,如此的大膽,居然敢在秦玉關家裏鬧事,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可睡在旁邊床上的葉小刀始終沒動,心中驚疑不定的馬刺,也唯有強忍着。
直到女人的叫聲很凄厲後,馬刺才翻身從床上坐起,提醒姐夫,趕緊出去看看吧。
“堵住耳朵。”
眼睛都沒掙開的葉小刀,這樣說。
“什麽?”
馬刺愣了下。
“我說,讓你堵住耳朵。”
葉小刀張嘴打了個哈欠,又翻了個身後,喃喃地說:“天塌下來,也不要管。可别說我沒警告你,千萬不要出去,不然後果自負。”
“姐夫。我覺得還是出去看看吧,不然會死——”
馬刺剛說到這兒,一隻拖鞋就在黑暗中嗖地飛來,砸在了他左臉上。
“麻了隔壁的,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呢?”
葉小刀罵道:“再敢唧唧歪歪,下次飛過去的就是刀子。”
他都這樣威脅了,馬刺哪敢再唧歪?
唯有用手捂着臉,乖乖躺了下來。
天真的馬刺瞪大眼睛,望着已經蒙蒙亮的東方天際,久久地不能入睡。
隋月月睡的很香甜。
橘黃的小夜燈下,她的臉蛋紅撲撲,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
修長的雙腿,夾着李南方的左腿,腦袋鑽在他左腋窩下,手放在他胸膛上。
她的五指纖長,白嫩,指甲上塗着墨藍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閃着妖異的色澤。
本來,無論是黑色,還是藍色,都算是妖異的顔色。
可卻頗受女人的喜歡。
在美甲店裏,被人看好的豔紅色指甲油銷量,遠遠不如墨藍色。
由此可以推斷,很多女人都希望自己是一個妖精。
李南方喜歡仙子,也喜歡妖精。
反正隻要是美女,他都喜歡——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看着在香豔美夢中的美女,心裏一個勁的向上冒冷氣。
睡夢中的隋月月,是這樣的美。
但在這副美麗的皮囊下,卻隐藏着一個野心勃勃的魔鬼。
(看看明天再恢複四更吧,今天卡文,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