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就不做,做就做絕!
這個道理很簡單,隋月月很清楚,所以她做的很絕。
她不但大肆清洗了李南方和賀蘭小新當家做主時,提拔上來的那些人,還在意識到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後,鼓起勇氣和荊紅命對抗。
事實證明,隋月月也取得了顯著的成效。
爲确保自己的絕對安全,這段時間内她不但血洗其他三大區,還砸出重金不住招兵買馬。
她也有絕對的信心,隻要再給她半年的時間,她就能徹底消化其它三大區的勢力,真正一統金三角!
用她的智慧與魄力,外加手段,把金三角打造成一個銅牆鐵壁般的獨立王國。
說不定,若幹年後,随着她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她真可以搞獨立,登基做女王的。
拿破侖說過,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女王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就在隋月月正腳踏實地的向“好女人”大步邁進時,李南方!
李南方怎麽可以活着回來了呢?
李南方活着回來後,肯定會不忿隋月月的所作所爲,尤其是親眼看到要去刺殺上島櫻花的大科勒後。
他會來金三角找隋月月問個清楚,好端端的搞毛呢?
如果是放在以前,隋月月隻是接替李南方的傀儡時,她會掃榻恭候男人來找她算賬。
無論她做了哪些錯事,最多讓他騎在身上,策馬奔騰個三天三夜,天大的不滿也就消失了。
但現在隋月月已經不再是傀儡了啊。
她是金三角當之無愧的女王!
還有可能,辛苦經營數十年後,再立國成爲名垂千古的女王呢。
爲了這個宏偉的目标,隋月月這段時間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啊。
眼看就要快成功——眼看萬裏長征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李南方憑什麽要殘忍的拿走這一切呢?
隋月月不甘心。
死,都不甘心。
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李南方嗎?
真怕——
估計她到死,都無法忘記當初在金帝會所内,她全身光光地,好像一條狗那樣匍匐在李南方腳下,嬌軀不住地發顫那一幕了。
那時候男人望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螞蟻。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隋月月才在心底最深處,告訴自己一定要強大!
這輩子,不再害怕任何人。
這輩子,力争要讓所有人,都害怕她!
機緣巧合下,隋月月快要做到了。
隻要再擺平李南方。
也隻擺平李南方就好。
反倒是比李南方更加危險的荊紅命等人,隋月月不是太在意。
因爲她有足夠的辦法,去對付荊紅命等人。
隻要荊紅命他們熱愛他們的祖國,熱愛他們的人民,隋月月就不怕他們。
遍地都是的華夏同胞,就是荊紅命等人的軟肋啊。
可李南方呢?
隋月月覺得,他受荊紅命等人的影響,應該也愛國,愛人民。
隻是隋月月沒有絲毫的把握,随便抓個華夏良民來威脅李南方時,這厮能乖乖地舉手投降。
沒有把握的事,就包含着太多的危險。
當前全心要實現偉大夢想的隋月月,就絕不能允許這些危險存在。
也就是說,她要消滅李南方——
唯有李南方死了,她才能徹底的放開手腳,去奮鬥。
至于精心策劃後,讓大科勒活捉李南方後,再讓他誤以爲隋月月是想“招降”他,請他給她去當一條愉快的走狗,純粹是假象。
“我壓根就沒指望,李南方會看在我是那麽愛他的份上,會向我服軟。他,隻會更加看不起我,死都不會向我屈服。”
隋月月說到這兒時,因爲在叙述過程中,總是不時的用力咬下嘴唇,嘴角就有鮮血淌下了。
鮮紅的血,與隋月月蒼白的臉相互輝映,讓她看上去無比的可怕。
但更讓陳曉感到可怕,導緻自己全身冰冷的,則是隋月月滿含着怨毒的聲音:“好,他既然不肯向我屈服,那我就成全他,讓他去——死吧。”
死了的李南方,是不會再阻攔隋月月做任何事的。
就像隋月月可不想讓他那樣輕易死去,忽而殘忍的笑了下,看向了陳曉:“念在我始終深愛着他的份上,我是不會讓他就此輕易死去的。畢竟,他還有着你們比不上的價值。一個沒有了雙腿的李南方,也不完全是廢物的。”
說到這兒時,隋月月擡頭看着天花闆,聲音輕的就像是在夢呓:“沒有了雙腿的男人,還有一條腿,能讓我爲他生個孩子。非但如此,他也是荊紅命之流不敢擅自妄動我的護身符。而且,他們爲了保障他的生命安全,還必須得盡可能滿足我提出的一些要求。”
“這樣一來,我的夢想實現速度,就會更加快了。等我的孩子出聲後,我相信我已經把這兒經營成了銅牆鐵壁。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了。畢竟,金三角未來的女王閣下,對‘王妃’的要求也會提高。說不定,還得經常外出,和别國首腦會晤。”
隋月月甜甜地笑了下,問陳曉:“曉姐,你覺得,他一個斷了腿的人,還有資格成爲女王的‘王妃’嗎?”
和所有女孩子那樣,陳曉從小到現在也有過很多夢想。
比方七八歲時希望當個大姐大,因爲大姐大是沒誰敢欺負的。
随後又想成爲一個明星,因爲明星是不缺錢花的,那樣就不用再和陳大力要錢時,總是被他罵吸血鬼了。
還有時候,陳曉夢想能成爲一個王妃——王妃的親大哥,找個老婆應該很輕松吧?
可她從沒有想過,她要當個女王。
這個女王,可不是那些男人甜言蜜語中的女王,隻是某一個人的女王,而是能管轄無數子民,并掌控他們生死的真正的女王!
隋月月就敢!
不但敢,而且她正在做。
不但做,而且她正在向成功的路上,飛快的奔跑。
受我數百上千亡命之徒,占據三不管的金三角地帶,掌控着這個世界上最掙錢的行業——隻要華夏不敢動她,她有什麽理由不成功呢?
當一個真正的女王,很難嗎?
一個真正的女王,會讓一個給她當擋箭牌,斷了雙腿的家夥,給她當“王妃”嗎?
陳曉也覺得,不會。
于是,她就搖了搖頭。
好像個虔誠的傻瓜。
“看,連曉姐你都不贊成,斷了雙腿的李南方,配不上我了,那别人還有什麽好說的?唉,這也是我無比憎恨他不知好歹的主要原因啊。你們說,向我一國女王服軟丢人嗎?就算丢人,可他卻能讓一國之主,給他生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啊。他卻自己拒絕了,自己非得找殘,找死,真可笑。哈,哈哈。”
隋月月說到這兒後,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得意,昂首縱聲嬌笑了起來。
在她的狂笑聲中,始終低頭站在她面前的愛麗絲,忽然動了。
愛麗絲用出了全身的力氣,用她最快的速度,高舉着早就藏在身上的一把短匕,猛地撲向隋月月。
她要一刀刺死這個蛇蠍野心女人!
哪怕,事後被米歇爾碎屍萬段。
愛麗絲隻是個花瓶,命中注定這輩子隻能被人送來送去,唯有逆來順受的伺候好她的每一個主人,等待年老色衰後,才有可能拿着一筆可憐的遣散費,去過她自己早就想過的生活。
花瓶,是沒有愛的。
所以,她實在沒理由突然暴起,刺殺隋月月。
誰說,花瓶沒有愛?
愛麗絲要用她的實際行動,來告訴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花瓶也是有愛的。
“啊!”
陳曉看到寒芒一閃中,愛麗絲以迅猛無比的速度撲向隋月月後,張嘴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
她發出尖叫,當然不是在爲隋月月即将被刺中心髒而擔心。
本能。
隻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罷了。
就像怕毛毛蟲的女孩子,發現身上有個毛毛蟲那樣。
陳曉在尖叫,突然遇襲的隋月月,卻是臉色變都沒變。
就仿佛愛麗絲暴起後要刺殺的人,是别人而不是她那樣。
這是因爲她深知,愛麗絲是傷不了她的。
事實上也果然如此。
就在愛麗絲手中的短匕,即将碰到隋月月的胸前衣服時,她忽然像被狂奔而來的瘋牛撞上,嗖地向後飛去。
重重撞在了東牆上,發出砰地一聲大響聲中,愛麗絲張嘴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鋒利的短匕,當啷落在地上,順着地闆滑出老遠。
恰好落在陳曉腳下。
及時一腳把愛麗絲踢出去的人,當然是米歇爾了。
月薪數萬美金的保镖,如果連愛麗絲這種花瓶的刺殺都預防不了,那麽米歇爾幹脆去死好了。
一腳踢飛愛麗絲後,米歇爾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她要把這個膽敢刺殺月姐女人提過來,聽候月姐的發落。
可能是因爲膚色不同的緣故?
反正米歇爾看愛麗絲特别的不順眼,早就希望她能趕緊消失了。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她不覺得,月姐能有什麽理由放過愛麗絲。
不把這白人婊砸千刀萬剮了,都無法平息月姐的暴怒啊。
米歇爾的臉上,帶着獰笑,自陳曉身邊大踏步的走過時,健碩的身子,忽然猛地一震!
接着,她緩緩地低頭看去,就看到一把鋒利的短匕,刺進了她右腿外側。
鮮血,正順着血槽呲呲地向外竄。
“你想殺我,就該把刀子再擡高半米,再用至少三倍的力氣。”
米歇爾望着臉色煞白,全身都在打着哆嗦的陳曉,雙眼眯起,獰笑更甚。
陳曉松開了刀柄,半張着小嘴,以雙手撐地,慢慢地向門口蹭去。
别看曉姐在青山時,和好多混混對決過,也多次手持西瓜刀,拼出一身的血漬。
可那些敢和曉姐對決的混混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米歇爾,更可怕。
尤其米歇爾在獰笑時的樣子,更讓陳曉毛骨悚然,尖叫着翻身爬起,向門口沖去。
米歇爾擡腳,對着陳曉的後脖子,狠狠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