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科勒所說的這些人,并不是他們的同行。
這股子神秘的力量,之所以引起小科勒的警惕,還是因爲他們在無意中發現了一種藥丸。
自從傭兵搖身轉變成職業毒枭後,小科勒立即迷上了這個行業,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隻要發現有人在私下裏傳遞藥丸,就會立即聯想到那是毒品。
隻要不是南區配置出來的産品,卻在市面上流通,小科勒都想搞到化驗下,從配方中找到對自己産品有利的東西。
兩天前的傍晚,小科勒在青山誠達廣場裏閑逛,順便駐足觀看某娛樂公司的選秀節目時,無意中聽到耳邊有人在竊竊私語。
說是上面已經選中了那個九号,可以給她服下藥丸——屆時,九号胳膊上就會自然出現一個紅點,那叫守宮砂。
“而且他們還語氣肯定的說,九号服了藥丸後,不但胳膊上會出現守宮砂,還能在今晚子夜時分,陷進一種無意識狀态,自行離家,按照那些人定下的命令,去一個叫岩谷的地方。”
“岩谷?”
隋月月秀眉微微皺了下:“你繼續說。”
确定李南方并沒有死,随時都有可能出現在她面前,把她打進十八層地獄内後,決意要和他徹底翻臉,與他對決的隋月月,實在沒心思管别人的事。
不過她也很清楚,小科勒能鄭重對待這件事,就肯定有他的理由。
或許,小科勒無意中發現的這件事,能對她當前危境有所幫助呢?
“是的,應該是岩谷。當時選秀現場太吵了,而且那倆人說到這個地方時,更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我不敢确定,那個地方是不是叫岩谷。”
先解釋了下,小科勒才繼續說:“當時我對此很感興趣,就在他們談話完畢後,借着人群擁擠的機會,從其中一個人的口袋裏,拿走了三顆藥丸。”
“呵呵,月姐,你也知道我和哥擅長遠程狙擊不同,我更喜歡這些雞零狗碎的小手段。”
小科勒得意的自嘲笑了下,又說:“那個人的口袋裏,至少有十多顆這樣的藥丸。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他們爲什麽隻給九号服用。”
這個問題,小科勒當時沒有多加考慮,而是得手後快步走出誠達廣場,把藥丸交給屬下,讓他秘密花錢化驗這種藥丸的成分。
結果很讓小科勒吃驚。
那些看似很普通的藥丸裏,隻有少量的罂粟成分,其它則是一種他從沒接觸過的植物成分。
這種不知名的植物成分,對人的神經有着相當控制力。
“我覺得,這種植物成分在控制人的大腦思維後,應該隻對某種命令有反應。然後讓服藥之人按照那個命令的意思,去行事。”
小科勒說:“我把其中一個藥丸放在水裏試了下,結果更讓我驚訝。”
隻有黃豆大小的藥丸,被小科勒随手放在水杯裏後,水立即變成了血紅的顔色。
而且,還能散出一股子清晰的處子幽香。
“那種東西融進水裏後,會有處子幽香?”
抱着随意聽聽心思的隋月月,聽小科勒這樣說後,也來興趣了。
“對。”
小科勒用肯定的語氣說:“就是處子幽香。這一點不用化驗,獵狗就能确定。”
獵狗,是小科勒前往内地開拓市場的副手。
顧名思義,獵狗的鼻子相當敏銳。
而且這個來自南美某國的傭兵,對處子可是情有獨鍾的。
既然獵狗說這是處子幽香,那麽就肯定是處子幽香了。
“那個九号,到底是什麽人?”
隋月月不愧是老大,一句話就問道了點子上。
“是個女孩子。”
小科勒說:“她也是參加某娛樂公司選秀節目的選手,已經闖進了總決賽,按說應該是在下個月,才會去明珠參加賽事。但根據那兩個人所說的,她今晚子夜就會自行失蹤了。”
“獵狗說,他根本不用鼻子去嗅,僅僅是用眼睛來看,也能看出那個女孩子是原裝處子。”
小科勒的語速加快:“根據選秀賽事上的資料,我看到她的年齡,上個月才剛滿十八歲。她姓陳,叫陳曉。”
“什麽?”
隋月月愣了下,趕緊問道:“你再說一遍,她叫什麽名字?”
“陳曉。”
小科勒聽出月姐對陳曉這個名字很感興趣,連忙放緩了語速,口齒清晰的重複了一遍。
“陳曉?”
隋月月的眼眸裏,慢慢地浮上了笑意,輕聲問:“你能拍到她的資料照片嗎?”
陳曉這個名字,稍稍有些中性化。
男孩子可以叫,女孩子也可以叫。
全華夏叫這名字的女孩子,沒有一萬,估計也得有八千。
就是在青山叫這個名字的,估計也得有百八十個的。
但如果這個陳曉再有個叫陳大力的哥哥,那麽她就隻能是那個陳曉了。
隋月月迫切的希望,陳曉能是她所希望的那個陳曉。
那麽,她就能利用此事,來抵擋李南方有可能傾瀉而來的怒火了。
“我手機裏就有。當時我無意中聽到那些人要讓她自行失蹤後,就對她留意了,用手機拍了一張她的演出照。月姐,請您稍等,我找一下,再給您發過去。”
小科勒仍然不知道月姐幹嘛要高度關注一個女孩子,隻知道他最好能盡快把照片發過來。
彩信發來時的叮咚聲,聽在隋月月耳朵裏,是如此的悅耳。
正如她看到手機屏幕上,那個畫着淡妝,朝氣四射的女孩子後,從心底浮上臉的笑容,喃喃地說:“陳曉,果然是你。”
陳曉,隋月月都是青山人。
她們都認識李南方。
所以隋月月認識陳曉,也是很正常的。
“月姐,您認識這個陳曉嗎?”
聽到月姐的喃喃聲後,小科勒立即意識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了。
“她,是我最好的小妹。”
隋月月說出“她”這個字時,故意停頓了下語氣,又特意重複了一遍:“是我最好的小妹。小科勒,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小科勒充滿殺氣的獰笑聲,自手機那邊傳來很清晰:“呵呵,月姐請您放心。我會讓膽敢對陳曉小姐不利的那些人,都死在陰溝裏的。”
“那些人肯定會死。但不能死在青山。”
“月姐,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
隋月月想了想,輕聲說:“我的意思是說,我要親自出馬,協助你去解救陳曉。但至于在哪兒解救陳曉,我需要你随時向我彙報她的行蹤。唯有等到合适的地點,我們才能行動。”
給小科勒下達完詳細的任務後,隋月月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再次身子後仰,靠在了真皮座椅上,
同樣的動作,卻不一樣的心情。
剛才她做出這個動作時,心中充滿了不甘的恨意,戾氣。
但現在,她卻無比的輕松。
穿着豔紅色的細高跟,在地上輕輕一點,大班椅就緩緩轉動起來。
随着細高跟鞋尖不住地點地,不住地轉。
好像女人嘴唇一般鮮豔欲滴的細高跟上面,是一雙皮膚白膩的修長美腿。
晶瑩而圓潤的右腳腳踝上,還戴着一根亮晶晶的腳鏈。
腳鏈上有三個花生米大小的白金小鈴铛,随着秀足輕點地面的動作,發出清脆悅耳的細微鈴鈴聲。
大班椅又重新轉到桌子上前時,隋月月停止了轉動。
彎腰拉開最下面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個精美的包裝袋。
包裝袋上,有一雙絕美的黑絲美腿。
黑絲美腿旁邊,還有一句很風騷的廣告詞。
南方絲襪,黑了想家。
這是南方絲襪至尊套裝,内裏有兩雙黑絲。
白天穿的黑絲,能在陽光下泛起性感的光澤。
晚上穿的黑絲,隻需用手指甲輕輕一碰——啪的一聲輕微的爆響,黑絲消失,讓隋月月那隻堪稱完美的右腿,徹底暴露在了燈光下。
一隻腿上有黑絲,一隻腿上,隻有垂在腿上的黑色布片。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視覺感受?
估計再醜的女人,穿上這麽一雙黑絲後,也能對男人的視覺,形成強有力的視覺性感沖擊。
纖纖手指,輕輕捏起那隻已經變成黑布片的黑絲,隋月月輕聲說:“自從你的死亡消息傳來後,我就發誓此後終生不會再穿黑絲,讓人欣賞到本該屬于你的黑絲美腿。但現在,我卻要穿上了。呵呵,這麽性感的黑絲,哪個愛美的女孩子,不喜歡呢?”
嶽梓童就不喜歡。
最起碼現在不喜歡。
估計所有的女孩子,都不會喜歡随意半躺在沙發上,吃着零嘴看着視頻時,還要讓那雙擱在案幾上的長腿,遭受黑絲長襪的束縛。
這麽随意,悠閑的姿勢,她已經有多久沒有擺出來了?
一天?
一個月?
還是一年一個世紀?
管它呢。
反正今晚嶽家主又擺出了她最喜歡的姿勢,用妖媚的鼻音哼着小曲,看着視頻中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向記者們宣告他的決心。
他是花夜神的丈夫。
他不會因爲任何的原因,就離開身受重傷的花夜神,再去迎娶别的女人。
不過,如果有人想欺負某個姓嶽的女孩子時,他則會立即火燒尾巴似的蹦出來,張嘴露出鋒利的牙齒,把那些人撕成碎片!
原因很簡單,某個姓嶽的女孩子,是他親親地小姨。
同時,這個不要臉的人渣,還當衆宣布,讓重返賀蘭家的大小姐賀蘭小新,給丫的當情人。
挖槽,他怎麽可以這樣不要臉呢?
就算不要臉,也别昭告于天下啊。
簡直是丢盡了親親小姨的臉。
就在嶽家主伸出堪稱藝術品的秀足,用腳尖在電腦内李人渣的嘴上擦了擦去,滿臉都是厭惡神色時,有拖鞋走過地闆的聲音傳來。
同時,賀蘭狐狸那個讓男人心顫的嗲聲響起:“你煩不煩啊,哼了一個晚上的《妹妹想哥淚花流》,把這個視頻翻來覆去的看了一個晚上。”
嶽梓童眼皮都沒擡,懶洋洋的說:“怎麽哼都哼不夠,怎麽看,也看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