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一波又一波的妖媚氣息,向大堂三個方向擴散出去。
幸虧沒人看到她,在李南方看着她,很認真說出那句話後,她立即擡手放在唇上,給那個男人回了個風情萬種的飛吻。
不然,外人肯定會誤以爲她真是倚門賣笑的。
李南方在離開包廂時,已經和她說過,他絕不會任由某些人欺負嶽梓童,而坐視不理的。
可女人還是不放心——
有幾個女人,會相信剛從她身上爬起來,才提上褲子的男人,說出來的話,是發自肺腑的呢?
但李南方此時此刻,卻是當着上千人的面,接受小白記者采訪時,再次說出了這句話。
他此時的言談,是要被放在各大網絡媒體,讓很多人觀看的。
如果他食言了!
哼哼,新姐發誓,在他即将被全世界人民的口水快淹死時,她絕對會袖手旁觀的。
所以,賀蘭小新這才相信,李南方沒有騙她。
“也許這個人渣,根本放不下梓童。就算姑奶奶沒有使出十八般武藝,可勁兒被他折騰個半死,他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唉,如此算來,新姐豈不是賠本了?不過,貌似很舒服。”
嬌滴滴的新姐,春心再次蕩漾時,已經記不起今天楞過幾次的小白,終于迫切的問出了她想問的第某個問題:“李先生,您覺得,你單槍匹馬的,能是、能改變世界嗎?”
“小白,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很厲害的。無論對手有多兇悍,最終都會向我哀聲求饒,放過她的。”
李人渣在很認真回答小白的問題時,幹嘛要看着新姐呢?
而新姐那性感的嬌軀,也猛地打了個冷顫,趕緊低下頭,低低罵了句流氓呢?
很厲害的含意,可是比天還要大,是語言文字無法描述的。
在床上把女人折騰到哀聲求饒,是一種厲害。
在賭桌上大殺四方,是一種厲害。
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橫掃千軍如卷席,也是一種厲害。
所以小白根本無法分析很厲害的李南方,究竟有多厲害。
就像,她已經不能再提問這個問題了那樣。
唯有很贊同樣子的點了點頭,問出了新的問題。
她這個新問題,可是會所上千員工,苦苦期盼,等待良久的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也不如剛才那個問題敏感。
問題的起源,隻局限于男歡女愛的角度上。
“李先生,我想知道您是怎麽看待七星會所的。”
“我是怎麽看待七星會所的?”
李南方笑了下,攤開雙手又反問了:“我說,從昨天我和夜神手挽手走上紅地毯的那一刻起,七星會所就成了我和她的共同産業,有誰會提出反對意見嗎?”
沒有人。
現場所有人,剛才可是清楚的聽到,李南方說花夜神是他妻子了。
既然花夜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七星會所又是她的産業,那麽本着夫妻一體的大原則,說他是會所正兒八經的老闆,肯定沒誰會反對的。
但是,這不是陳副總等人最想聽到的話。
她們更關心,明明是花總丈夫的李南方,會不會把這份潑天大的産業,都便宜了他誓死保衛的小姨。
大家不介意李南方來當老闆。
卻很介意小姨來當老闆——那樣,昨天率衆與宗剛對怼的陳副總,肯定是率先卷鋪蓋滾蛋的那批人。
事關自己的前程,由不得陳副總等人不慎重對待。
還是小白好啊。
陳副總決定,等采訪結束後,會立即給她封個厚厚的大禮包。
因爲很小白的小白,再次問出了陳副總等人的心聲:“李先生,接下來我提出的問題,是個假設。先請您原諒我的無禮,對嶽女士的冒犯。”
“還是我來說吧。那樣,也免去了我原諒你的環節。因爲我這個人其實特小氣,很少原諒人的。”
說出心裏話後,李南方才說:“你是不是想問,如果我小姨逼着我,利用陰謀手段來牟取夜神的七星會所時,我該怎麽做嗎?”
“李先生,您真聰明。”
小白用力點頭,滿臉的欽佩。
“首先,我承認我很聰明。”
不知不覺中,李南方又效仿他小姨說話時的臭毛病,伸出了三根手指:“其次,嶽梓童應該不缺錢。最後,夜神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因爲誓死保護小姨,就要幫她來侵吞我們夫妻的共同财産。”
說到這兒後,李南方特意看向了陳副總等人,緩緩地說:“無論何時,我都絕不會允許夜神之外的任何人,來插手會所的任何工作。”
“親情是親情,夫妻是夫妻,不可混爲一談的,這是我始終堅持的底線,更是我不喜歡被任何人觸動的大原則。”
聽李南方鄭重說出這些話後,陳副總等人心裏吊着的那塊大石頭,才轟然落下。
她決定,在給小白封的大紅包的基礎上,再加一個更大的紅包。
小白可不知道,她隻是簡單的動了下嘴皮子,就收獲了超值的回報。
此時此刻,她已經被内心燃起的熊熊八卦之火,燒的失去了理智。
不然,她也不會張嘴問道:“李先生,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您和賀蘭小新女士,又是一種什麽關系。嗯,這個問題包含的有些多,也包括您以後怎麽處理她,和嶽、和花總之間的關系。”
賀蘭小新昨晚就去了李南方房間内,到現在還沒出來的事實,可謂是路人皆知了。
如果新姐隻是個高台小姐——咳,小白是不會問這個問題的。
新姐是京華賀蘭家的大小姐,更是嶽家主半途而廢新婚大禮上的新郎。
話說兩個女人之間的關系,也很暧昧哦。
小白迫切想知道“名女人”的隐私,這也是整個記者群共有的通病。
所以,就算躲在電梯門口的新姐,聽她問出這個問題後,也有了些羞惱成怒的反應,可卻沒什麽要打擊報複這小白的想法。
新姐也想知道,李南方在人前,究竟是怎麽對待她的。
不過對李南方來說,小白這個問題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畢竟賀蘭小新的身份不一般,那可是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名揚京華的妖女了。
李南方眼角瞅着遠處的賀蘭小新,着實想了會,才問:“小白,你說我能同時娶兩個老婆嗎?”
“不能。”
想都沒想,小白就搖頭否認:“我們是華夏,不是一夫多妻制的阿拉伯國家。”
她很想鄙視李南方,怎麽這樣沒良心。
他已經娶走了京華第一美女花夜神,怎麽可能再垂涎賀蘭大小姐呢?
男人啊,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是好東西的男人,又說話了:“好吧,那我就不娶她。但是,她也不能再嫁人了。”
“爲什麽?”
小白有些氣憤了:“李先生,您這是仗着您很厲害,來挾持一個可憐的女人,來給你當見不得光的情人嗎?”
“回答正确。”
李南方終于不耐煩了,拉下臉,雙眼朝天冷冷地說:“我就是仗着我很厲害,來挾持賀蘭小新給我當情人。誰要提出不同意的意見,無論那個人是誰,都會被我視爲生死大敵。我會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去打擊他。直到,他承認爲止。”
小白活這麽大,還真沒遇到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在她看來,李南方能迎娶花夜神,得到市值數百億的七星會所,就已經是祖墳上詐屍了。
可是!
他居然還不滿足,要讓堂堂的賀蘭大小姐,給丫的當情人。
還當衆口吐狂言,說誰敢有不同意見,就會成爲他的生死大敵。
“你、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小白喃喃地說。
李南方更加不要臉的回答:“你看到我有臉嗎?”
“我的問題,問完了!”
小白恨不得撲上吧台,抄起一個酒瓶子,狠狠砸在這人渣的腦袋上。
可她不敢啊。
唯有恨恨地說了句,轉身就走。
她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不要臉的一眼!
但剛走了幾步,就聽背後李南方說道:“愛笑的女孩子,運氣總會好一些哦。”
“遇到你這樣的人渣,我哪兒還能笑得出來!”
小白回頭,對李南方尖叫着吼了一嗓子,接着推開人群,快步走出了會所大堂門口。
握了個驚天大草。
曾經敢與京華林家對怼,砸斷林大少的李老闆,會被一個長相安全,沒有任何背景的小記者,痛罵人渣後,就這樣安然離去,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李人渣也很尴尬,目送小白走出大堂後,才幹咳着讪笑了聲:“咳,那個什麽,我這個人其實還是很善良的。有時候。”
是啊,你是很善良,有時候。
可你“有時候”的時候,好像非常少。
不然,林大少現在也不會依舊坐着輪椅出來泡妞了。
于飛等人心中默默地說這些時,李南方不耐煩的揮揮手:“記者們,都散去了吧。我該說的都說了。誰要是覺得,我說的還不夠多,那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探讨我的隐私好了。”
挖槽,真以爲我們看不出你被小白罵的羞惱成怒,滿肚子火無處發洩,想找個替罪羊嗎?
于飛等人心中罵着,齊刷刷的轉身。
他們是走的那樣痛快,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其實,我還是很想說出更多的隐私,來和大家分享的。比方,被你們尊重的賀蘭大小姐。在床上時,能施展出來的十八般武藝,來改變她貴族少婦的本質。”
相信混在記者群中間,向外走的賀蘭小新,聽到他這句低低的自言自語後,肯定會效仿小白,對他尖聲怒罵:“你這個恬不知恥的人渣!枉我甘心被你騎了大半個晚上,你竟要毀我清譽,人渣!”
盤膝坐在前台上的李南方,問走過來的陳副總:“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比方,爲夜神打抱不平,罵我是人渣。沖我吐口水也行,我保證不會記恨在心,更不會還手的。”
陳副總等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齊刷刷的彎腰行禮:“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