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就是用偷來的重卡,直接把她連人帶車的撞飛。
他不怕撞死人。
因爲他心裏有數——好吧,如果真把這臭女人給撞死了,難道還要李老闆給她償命?
别開玩笑了啦。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南方在駕車撞向康維雅時,無論是速度,力道,角度還是寶馬車的防撞性能,包括車子在遭遇碰撞後安全氣囊彈出的速度等問題,他早就在心中計算過了。
所以他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能确保康維雅在被撞飛後,隻會受點嚴重腦震蕩啊之類的小——輕傷。
當場昏厥,被吓個半死那是肯定的了。
不過那也算不了什麽。
在李南方看來,被狠狠撞一下,壓根無法與被關禁閉三十多個小時相比。
既然康維雅能讓陳大力等人被關那麽久的小黑屋,那麽被他狠狠撞一下,也就很正常了。
正常到什麽地步呢?
正常到在把劫持來的車子開到車站停車場内時,李南方剛給王紅講完第九個葷段子。
給年輕女孩子講内涵深刻的葷段子,幫她放松緊繃着的神經,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是每一個男人的責任。
“你叫王紅?嗯,這名字不錯,有内涵,有深度,清純,飄逸,淡雅。最關鍵的是,你慧眼如炬,才能去南方集團工作,貢獻你寶貴青春的同時,也爲自己獲得了超值的回報。好好幹,我看好你哦。”
開門下車時,李南方才發現王紅放在儀表盤上的工作證了。
可能是裝逼犯慣有的習慣,或者他是個最懂體貼下屬的老闆等原因,反正李南方好好誇獎了王紅一頓。
已經清醒,但驚魂未定的王紅,唯有全身瑟瑟發抖的連連點頭。
哪怕眼前這個可怕的黑絲腦袋,說狗屁是香的,她也會點頭同意。
“這隻、哦,是這雙絲襪就送給你了,就當作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紀念吧。”
李南方說着,把腦袋上的黑絲撸下來,又從口袋裏拿出另外一隻黑絲,放在了座椅上。
這雙黑絲,是他從段香凝家拿來的。
南方黑絲。
别看那個女人曾經恨死了李南方,可卻穿人家研發出來的産品。
真是沒有骨氣。
這雙黑絲是白天所用,價格不菲,就是這樣扔掉的話,李南方會覺得不尊重被他視爲孩子的産品,還是送人吧。
“祝你今天好運。”
李南方開門下車,對王紅擺手示意再見時,順便又送給了她一個比陽光更溫暖的笑容。
他沒有再藏頭露尾。
除了腦袋上套裝的黑絲不舒服,特像傻吊之外,還因爲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等警方趕到車禍現場,根據蛛絲馬迹追查到他身上時,估計他已經手挽着新娘,緩步走上了幸福的紅地毯。
再給青山警方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七星會所抓人的。
關上車門,李南方邁起輕快的腳步,踏上幸福的旅程時,就聽背後王紅顫聲叫道:“等、等等!”
“還有事嗎?妹子。”
李南方在美女,尤其是自家公司的美女面前,從來都會保持一顆不急不躁的博愛之心。
如果王紅是個滿臉胡子的西北大漢,讓他等等的話,就會被他直接當做某種空氣了。
“你是李南、李老闆。”
一路上,王紅的臉色都因害怕而蒼白。
現在卻是因激動,呈現出了迷人的紅色。
她居然看到了已經死去大半年的李老闆!
王紅能認識李老闆,這都是因爲總是向她獻殷勤的陳大力,多次和她顯擺過,他曾經和李老闆吃過幾次飯,吹過幾次牛比——爲證明不是在欺騙無知小姑娘,大力哥不惜拿出他和李老闆的合影來給她看。
看的次數多了,王紅記住李老闆,在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後能認出他來,這也就很正常了。
可能是因爲她從來沒見過李南方真人的緣故,所以此時看到死而複生的他後,并沒有感到害怕。
隻是驚訝。
更多的是激動。
望着那張激動的小臉,李南方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李南方。”
王紅跳下車子,大聲問道:“你、你怎麽不去死——不對,你怎麽沒死呢?”
“我怎麽沒死呢?”
列車已經使出青山地區,以三百的時速向京華方向疾馳了,李南方還在爲王紅問出的這個問題,而耿耿于懷:“難道唯有我死了,你們才會覺得這世界很美好?唉,這思想簡直是太邪惡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員工的份上,就憑你這個愚蠢的問題,我也會把你、把你的車胎紮了。”
嗚!
一聲長長的汽笛聲自外面隐隐傳來後,車廂上方傳來機械女聲的溫柔提示聲:“各位旅客請注意,動車馬上就要進入京華南站。請各位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禮,準備下車。”
真心話,機械女聲相比起真人聲音來說,實在不怎麽好聽。
不過乘坐列車的大部分旅客,卻都希望能早點聽到這個聲音。
唯有這個聲音響起來後,才證明沉悶無聊的旅途就要結束了。
沒有豔遇的旅途,就不是好旅途。
可是即便有豔遇,即将參加夜神姐姐婚禮的李南方,還能有什麽别的想法嗎?
當然不能。
但真正的男人來到地下停車場準備開車,看到一位很是英姿飒爽的妹子,正秀眉皺起站在她的車前打電話時,還是要問一句的:“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走你的。”
這妹子簡直白白浪費了火爆身材,與足夠另類美的側臉,面對李南方熱情的幫助聲,居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揮揮小手,語氣冰冷的讓他滾蛋。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素質。”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碰了個硬釘子的李南方,眉頭微微皺了下,從前面左輪胎上拿出車鑰匙,開門上車。
這是一輛白色的大衆越野車,是李南方乘坐飛機回青山的同時,花夜神派人停在這兒,專門爲他坐動車回京時準備的。
他在關上車門時,看了眼飒爽女郎旁邊的車子。
那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嶄新嶄新的,呈流水線式的車身,蘊藏着速度的力量,與青春的活力,與飒爽女郎的外形氣質,很是相得益彰。
但有一點不配。
跑車左後輪不見了。
嘿,現在的偷車賊簡直是太猖狂了,居然在這種地方就能把車輪給搞走,也算是神通廣大了。
李南方搖了搖頭,啓動車子剛要挂擋,把他好心當驢肝肺的飒爽女郎,卻忽然快步走到了他車頭前,擡手擺了擺。
“幾個意思?”
李南方探出腦袋,看清了她的樣子,皺眉問道。
飒爽女郎的眉宇間,貌似有那麽一點點似曾相識的影子,李南方記不起她該像誰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身材超級棒,和人說話時已經習慣昂着下巴的飒爽女郎,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很美。
因爲她的雙眸有些狹長,還是單眼皮。
但隻要你再看她第二眼後,你就會發現她其實真的很美。
她的美,與李南方所熟悉的女人美不同——怎麽說呢?
她站在這兒,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寒芒四射。
偏偏,她的身材還相當火爆,前凸後翹的。
尤其是她的瓊鼻,相當的秀挺,完全彌補了她眼睛不是很好看的缺陷,讓她整個人的檔次,立馬呈幾何形式的上翻。
簡單的來說,她就像一匹駿馬。
自然是雌性的了。
這種女人,十有八、九來自正兒八經的特種部隊。
不過,飒爽女郎看起來很孤傲,很狂野,恨不得讓男人扒光她的衣服吊起來幹——她又是來自哪兒,和李南方有一毛錢的關系?
好像沒有。
既然沒有,那她爲毛不争取李南方的意見,就開門坐在了副駕駛,又拿出一疊鈔票重重摔在儀表盤上,始終不屑正眼看他一眼地說:“别廢話。送我去七星會所。”
爲什麽,越是自以爲很驕傲的女人,就越喜歡犯賤呢?
李南方覺得,以後閑暇時,他可以專門研究下這個問題。
最好是出版一本有關這方面的書。
相信男人們肯定會捧場,大把大把的鈔票,就滔滔黃河水那樣滾來了。
他這樣想,沒有錯。
蓋因就在剛才,他發現飒爽女郎皺眉打電話後,就意識到她遇到了麻煩。
于是,李老闆就本着一顆“做好事,會改善睡眠質量”的博愛之心,主動出聲詢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了。
如果她和李老闆解釋,說她的車子輪胎被人偷走了,麻煩他把她送到七星會所後,李南方肯定會——在稍稍爲難了下,說我本來是要去機場的,不過既然你着急去那兒,我就先送你過去好了後,禮貌的邀請她上車了。
可她呢?
卻拽不啦唧的讓李老闆走他的。
她繼續拽,哪怕是拽一輩子,李南方也不會管。
但她在拽完了後,卻在李老闆要開車走人時,攔住車子,摔出成沓的票子,讓人送她去七星會所的行爲,就是犯賤了。
不但是犯賤,還很有煞筆的嫌疑。
遠離犯賤的煞筆,以免自己會被傳染,這是李南方在遇到此類人時的一貫作風。
“對不起,我不是出租車。”
李南方也懶得看她了,伸出右手食指對車外點了點,示意她趕緊下車滾蛋。
今兒是哥們和夜神姐姐大喜的良辰吉日,實在不想被一個犯賤的煞筆給傳染上任何毛病。
李南方剛表達完這層意思,飒爽女郎擡手就狠狠拍在了儀表盤上。
草,把李南方吓了一跳,猛回頭對她罵道:“草,你特麽有病啊,還是大姨媽斷更了,才這麽大火氣?”
這真不願李南方罵女人。
實在因爲這飒爽女郎太過分了。
“你敢罵我?”
飒爽女郎也豁然擡頭,終于看向了李南方,語氣陰森的說道:“兔崽子,你、你——”
她應該是想說“你特麽是不是想死”之類的話。
可在看到李南方的臉後,嘴裏卻像忽然捅進一根黃瓜那樣,說不出話來了。